親眼目睹丈夫裴煜將啤酒灌入我六個月大的兒子裴念口中，只為博他心頭白月光柳溪一笑。
“不過是逗孩子玩，姜寧，你能不能別這么掃興？”他摟著柳溪，對我滿臉不耐。
我抱著嗆咳不止的兒子，心如死灰。后來，當我帶著孩子徹底消失，
他卻瘋了一樣滿世界找我，跪地哀求：“寧寧，我錯了，你回來，我把命都給你！”呵，
晚了。01客廳傳來裴煜和柳溪的調笑聲和兒子的哭泣聲。我循著聲音望過去。
眼前的一幕讓我遍體生寒。裴煜正端著一小杯啤酒往六個月大兒子嘴里灌。“溪溪你看，
多好玩啊，你看他還挺喜歡喝的。
”柳溪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阿煜你可真壞這么小就慣他喝酒。
”念念被辛辣的液體嗆得滿臉通紅，發出痛苦的嗆咳聲，小手無力的揮舞著。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你們在干什么！”我尖叫著沖過去，一把奪過哭鬧不止的兒子。
裴煜的興致被我打斷，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似乎是在責怪我小題大做。皺著眉頭，
語氣冰冷：“你鬼叫什么啊？多大點事，這不是鬧著玩嗎？”我懷里抱著還在鬧騰的兒子，
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他才六個月大啊，你們是想殺了他嗎？
”裴煜瞥了我一眼：“不過是一小口，你至于嗎？”“就是啊！寧寧姐，
”柳溪靠著裴煜的肩膀，一臉委屈“我倆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寧寧姐的反應這么大。
”裴煜將柳溪護在身后，看我的眼神滿是斥責，怪我亂了他的興致。
02懷里的念念呼吸越來越急促，小臉憋的發紫。不能和他們耗下去。我抓起車鑰匙，
用毯子裹緊懷里的念念，瘋了一樣沖向地下車庫。
“嗚……”懷里的念念發出小貓一樣的呻吟，我的心被攥得生疼。
剛坐進駕駛室還沒等啟動車子，裴煜臉上掛著寒霜擋在窗前。
他的語氣掛著不耐煩:“大半夜的你去哪?你又要鬧哪樣?”“讓開裴煜，念念要去醫院！
”我沖他嘶吼。裴煜卻連看都沒看念念一眼，將眼神死死盯著我，
像是在看向一個拿孩子借題發揮的瘋子。“我看他沒什么事，你別借題發揮。
”“今晚的事要是傳出去，你讓溪溪怎么想，你讓外面的人怎么看我？”“趕緊回去別鬧了！
”我抱著孩子，寒風灌進車里，吹的我渾身發麻。“裴煜……我求求你了，看看孩子吧，
他真的發燒了。”他腳底像是生根，提高了音量：“我說了不許去，你是聾了嗎？
”“還嫌不夠丟人！”“啪”用力的關上車門。最終，還是保鏢將我押回客廳。
懷里的念念小臉燒的滾燙，呼吸依舊不順。另一邊柳溪靠在裴煜的懷里。“阿煜，
寧寧姐剛剛好兇。”柳溪一臉委屈，帶著后怕的模樣。她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珠：“阿煜，
我們倆只是看念念可愛，想和他開個玩笑，
她是不是故意的將罪名安在我身上?”裴煜一臉的心疼，將懷里的佳人摟的更緊，
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厭惡：“溪溪心思單純，跟你這種心思深沉的女人可不一樣。
”“我警告你，姜寧!”“你再敢毫無理由的針對他，我對你不客氣，哼！
“聽著裴煜絕情的話，抱著燒的滾燙的念念眼前一陣發黑。那時的裴煜還是，
剛剛畢業青澀少年。意氣風發，鋒芒畢露，但是對我充滿了溫柔。會在大雨滂沱的雨夜，
將自己唯一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自己淋濕大半肩膀，他卻毫不在意，
用指腹輕拭我發梢的水珠。看著我的眼神那么真摯。如今的溫柔，卻全都給了柳溪。
03一夜未眠。念念的情況好些了。我端著剛溫好的輔食，念念昨晚受了驚嚇，沒什么胃口。
柳溪從樓上下來，身上穿著裴煜的襯衫。走到我面前，一臉挑釁：“寧寧姐，我來幫你吧！
”話音未落，手腕一歪，手中的瓷碗四分五裂。溫熱的迷糊濺了我一腳。柳溪順勢跌落在地，
柔柔地驚呼一聲，眼淚說來就來。“寧寧姐，我只是想幫忙，你推我干嘛？
”裴煜從書房沖出來，第一時間將柳溪拉起，將她護在懷里。隨后轉身看向我，要擇人而噬。
“啪！”清脆又響亮的巴掌，狠狠的落在我的臉上。旁邊的傭人嚇得低下了頭。
瞬間冒出通紅的五指印。臉頰麻木，耳朵里嗡嗡作響。“姜寧，我讓你老實點，
你怎么就不聽呢？”“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再對溪溪不敬，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滾！
”我捂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一臉心疼查看柳溪的傷勢。04念念的病情又復發了。
昨天沒有及時救治，燒的更嚴重。小小的身子蜷縮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只有一聲一聲呻吟。我在病房外瘋狂地一遍又一遍打著裴煜電話。“您好，
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聽稍后再撥”十分鐘后，“忙著呢！沒事別打電話。
”大夫看著念念的檢查報告，眉頭緊鎖。“情況不太好，有引發肺炎的風險，需要馬上住院。
”“你老公呢？有些情況需要和他溝通。”旁邊的電視上，正在直播慈善晚會。
畫面里裴煜一身高定，挽著奢華晚禮服的柳溪。“他……他出差了。”我回過神。
大夫點點頭，遞過來一疊同意書，“那你簽吧！”簽完后，大夫前腳剛走，病房門就被推開。
裴母來了。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念念，隨后將責怪的目光轉向我。“連個孩子都帶不好，
裴煜娶你有什么用？”我低著頭，攥緊了兩側的手。“溪溪都和我說了，是你自己不小心，
你還怪人家！”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隨后走到我跟前，語重心長道：“姜寧啊，
咱們做女人的呢！要大度一點。”“像裴煜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外面逢場作戲很正常。
”“只要每個月給你錢，你就該知足了。”05看著姜母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荒唐。
真實什么樣的媽教出來什么樣的兒子。低下頭，看著裴念熟睡的小臉，他眉心還微微蹙著，
似乎在夢里也不安穩。我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的眉心。“念念，別怕。”“媽媽在。
”為了你，媽媽什么都能忍。直到你長大。病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裴煜終于來了。
他身上還帶著酒氣和女人高級香水的味道，與這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空間格格不入。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裴念，眉頭擰起。“醫生怎么說？”語氣平常，似乎毫不關心。我垂下眼，
聲音平靜無波。“急性腸胃炎，誘發了肺炎，需要住院觀察。”他“嗯”了一聲，
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扔在床頭柜上。“密碼六個零，不夠再跟我說。
”他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轉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他回頭，眼中滿是不耐。
“又怎么了？姜寧，我沒時間跟你耗。”我扯出一個笑。“沒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別讓柳溪等急了。”06回家已經是兩天以后了。折騰半天我才有時間看手機。
一個群聊99+的信息引起我的注意。我點開。是我坐在臥室里，穿著睡衣，
頭發凌亂對著鏡頭發呆。那是我剛生完念念，身材走樣，精神憔悴的時候被裴煜隨手拍下的。
他說不管我變成什么樣都不會變心。照片下是留下的打的一句話：“誒呀！不好意思發錯了，
嫂子別介意哈！”@姜寧。緊接著又發了一個我的私人日記的截圖。
“他什么時候才能回過頭看我一眼，這種日子我快撐不下去了，
”【裴總夫人這是......產后抑郁了?】【是啊，看著不太正常。
】裴母瘋狂的@我：“不知檢點！”@姜寧。“整天瘋瘋癲癲，裴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抓起電話，打給裴煜。電話那頭很吵，隱約能聽見柳溪的嬌笑聲。
“什么事”裴煜的聲音依舊透著不耐煩。“群里的東西看到了嗎？
柳溪她.......”“看到了，不就是一本日記嗎，至于這么上綱上線嗎？
”“我很忙別煩我。”“那是我的隱私，她憑什么？啊？”我情緒有些崩潰，
沖著裴煜大喊大叫。裴煜嗤笑一聲：“你自己品行不端，把私密東西亂放，能怪的了誰？
”“我上鎖了......”“夠了，”裴煜的耐心被耗盡，“姜寧，
溪溪都已經道過歉了你不要這么斤斤計較，他都已經道過歉了你好要怎么呀？
”身上沸騰的血已經涼了下去。“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活該是嗎？包括愛上你？”“對。
”一個字擊碎了我所有的幻想。“你活該，自己處理好，別什么都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你的傭人。”嘟嘟嘟。07自從我不再對裴煜抱有任何幻想，
柳溪反倒覺得日子無趣起來。她開始變著法子地出現在別墅里，像一只蒼蠅，嗡嗡作響。
今天，她穿著和我同款不同色的真絲睡袍，端著我慣用的骨瓷水杯，
施施然坐在我常坐的沙發位置上。“姐姐，阿煜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讓我來陪陪你。
”她啜了一口水，眉眼帶笑，“你看，這杯子真好看，阿煜特意給我挑的，說跟我很配。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里沒有一絲波瀾。這些小把戲，已經傷不到我了。
她見我不為所動，眼珠一轉，將目標對準了我懷里的念念。“念念真可愛，
讓阿姨抱抱好不好？”我還未開口，懷里的念念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小小的身子拼命往我懷里鉆，像只受驚的小獸。柳溪的手還沒碰到念念的衣角，
念念已經用盡全身力氣，用小手推開了她。柳溪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抱著念念，
輕輕拍著他的背，心中最后一點柔軟被觸動。我的兒子，他什么都懂。他知道誰是壞人，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08裴煜拿著那張偽造的孕檢單沖進房間時，
欣喜若狂得像個毛頭小子。“寧寧！溪溪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他抓著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捏碎，臉上卻是我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
我平靜地看著他：“那我懷里的是什么？”他甩開我，眼里的狂喜變成了對我的厭惡，
仿佛我是污穢的垃圾。柳溪還在他懷里高興的抽噎。
徑直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甩在我的面前。“這是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
”裴煜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五百萬，念念歸我。你精神狀態不穩定，沒有固定收入，
不適合撫養孩子。”是誰動用關系，逼得我不得不從我熱愛的崗位上離職，
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這一切裴煜都選擇性遺忘了。我笑出了聲，越來越大，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裴煜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浮現不解。我彎腰，撿起那張紙。然后，
當著他和柳溪的面，撕成了碎片。“刺啦——”“裴煜，你做夢！”我咬牙切齒，
“念念是我的命，誰也別想搶走！誰搶我跟誰玩命！”“你敢！
”他勃然大怒三兩步沖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的臉上，面目猙獰。“姜寧，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誰敢把孩子交給你？”我被他攥得生疼，
卻梗著脖子頂回去：“裴煜，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護在身后的那個女人，
才是真正的瘋子！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你他媽閉嘴！”裴煜怒吼著打斷我，
眼中的紅血絲讓他看起來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溪溪懷孕了！那是我的孩子！倒是你，
整天疑神疑鬼，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看著他為了柳溪癲狂的模樣，心中一片冰冷，
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了。跟一個瞎了眼、蒙了心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