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拽住對方的袖口：“張老師的事，你怕嗎？”李婷婷的臉白了。

“監控里你說‘那天在天臺’。”林疏桐盯著她發抖的指尖，“許思瑤被性侵，你在場。

你怕事情暴露影響你保送名額，所以把她的隱私視頻傳給全班，讓所有人罵她‘騷’。

”“你胡說！”李婷婷后退撞上門框，習題集散了一地，“我是班長，

我怎么可能——”“你的校牌。”林疏桐彎腰撿起，指腹蹭過背面的劃痕，

“刻著‘保送到A大’，刻得很深，深到金屬變形。”她抬頭，“你太想維持完美了，

所以許思瑤必須變成怪物。”李婷婷突然笑了。她蹲下去撿習題集，

劉海遮住表情：“張老師現在是教導主任。許思瑤的病歷被他燒了，監控被他刪了，

連她媽媽都簽了‘自愿退學’的協議。”她抬頭時眼睛發紅，“你猜，誰會信你？

”林疏桐從口袋里掏出U盤：“我拷貝了儲藏室的監控。

張老師每周三晚八點去校后巷的小旅館，和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別說了！

”李婷婷尖叫著抓住她的手腕，“是我！是我讓人傳的視頻！許思瑤知道張老師的事，

她要報警，我怕...我怕大家知道我當時沒救她，我怕...”她的眼淚砸在瓷磚上。

林疏桐抽回手，把U盤塞進對方手里：“交給校長，算你戴罪立功。”手機在這時震動。

是顧硯的號碼。林疏桐走到樓梯間接起，聽見他低啞的聲音：“錄像帶的蝴蝶紋，

和沈德昌手里的銅片一樣。”“我知道。”林疏桐望著樓下的梧桐樹，許思瑤墜樓的位置，

現在種著一排冬青，“下一個世界...”“是你母親墜樓的那棟樓。”顧硯打斷她，

背景音里有警笛聲，“老周說系統在修復，你只有三天。”掛了電話，林疏桐摸后頸。

那里的灼痛又開始了，像有根針在扎。她低頭看校服袖口，

手腕細得能看見青色血管——這具身體的原主，是下周要去養老院實習的高三生。

放學鈴響了。林疏桐抱著課本往教室走，路過公告欄時頓住。新貼的處分通知上，

李婷婷的名字被紅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