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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詩俯下身來,掐著我的下巴,滿臉陰毒:
“姜秋月,你不會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重生了吧?”
“上輩子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本該是我嫁給和裕哥哥!”
“雖然你這輩子學聰明了,但是上輩子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聽著夏詩詩的一字一句,我的瞳孔驟然緊縮,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彌漫開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詩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叫人把我關在了四面透風的柴房。
我僅有一個掉絮發霉的棉被取暖,每日也只是靠著一碗湯藥吊命。
而這期間,顧和裕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而我,也沒有見到我的父親一次。
我拍著腐朽不堪的木門,一遍又一遍地求著看守的侍衛:
“侍衛大哥,能不能讓我見見我父親!”
可回應我的,是他們在門上又落了一道鎖的聲音。
我意識到,他們并不準備放過我的父親。
我無力地跌坐在地,幾乎流干了這輩子的眼淚。
他們是把我裝進囚車帶回京的。
而在這天,我終于見到了恢復如常、面色紅潤的顧和裕。
我手上腳上的鐵鏈當當作響,我抓著囚車的欄桿,披頭散發地質問他:
“你把我父親關在哪兒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明明是我救了你的命!”
夏詩詩一下子縮進了顧和裕的懷里:
“和裕哥哥,姜姐姐莫不是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顧和裕溫柔地攬著夏詩詩安撫著,轉而看向我的目光卻是無比的嫌惡:
“姜秋月!我沒連你一起處死就不錯了!”
“我本想放過你父親,可沒想到他居然敢褻瀆我母親的尸身!他一個趕尸匠怎么敢的!還有沒有人性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但我沒錯過夏詩詩眼淚陰謀得逞的光:
“我的父親是被陷害的,他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顧和裕,他也算看著你長大的,你最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
顧和裕冷笑道:“是啊,所以他早就垂涎我母親了!”
“姜秋月,你的話留著給我父親說吧!”
說罷,他便帶著夏詩詩上了前面的軟包廂,沒有再理會我的哭喊。
半個月后,我終于抵達了京城,我被帶到了老侯爺面前。
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我跪在地上正想開口解釋的時候,與我一同長大的翠翠卻突然磕起了頭:
“老侯爺,就是秋月姐姐的父親褻瀆的侯夫人的尸身的!”
“奴婢親眼所見!”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翠翠,我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翠翠,你在說什么啊......”
她從前被人欺負的時候,是我幫她討回了公道。
她被主子罰,不許她吃飯的時候,是我把自己的飯菜分給了她。
她母親重病沒錢買藥的時候,是我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幫了她一把。
可現在,她卻不敢看我一眼。
我最信任的人,在我背后捅了我一刀!
向來慈眉善目的老侯爺此時暴怒無比:“姜秋月!你還想狡辯什么!”
“若不是和裕替你求情,讓你替詩詩嫁給攝政王,你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