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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和裕幾乎翻遍了整個侯府也沒有找到我的身影。
他叫來了所有被安排伺候我的下人:
“小爺叫你們伺候著人,現在人去哪了?!”
“你們一個個怎么做事的!”
“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就從侯府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所有人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顧和裕一腳踹翻了離他最近的小丫鬟,滿臉的兇色:
“你,說!”
“我不是安排你在秋月的院子里灑掃嗎!怎么她人消失了七日,桌子都落灰了你都沒有發現!”
“若不是我今日過來看她,我還真不知道侯府的真金白銀養出來你們這樣一群廢物!”
“你若是給不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便逐出侯府!”
小丫鬟跪在地上渾身戰栗地哭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是,是世子妃......”
“她說,姜秋月只是一個犯了錯的下人,不必那么上心。”
“她說姜秋月賤命一條,讓我們每日給姜秋月一點泔水剩菜勉強度日就可以了。”
顧和裕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骨節咯咯作響。
夏詩詩!
又是夏詩詩!
他從前怎么就沒發現夏詩詩如此任性!
其余伏在地上的下人也一一倒苦水,紛紛說著夏詩詩用自己未來的世子妃的身份壓著她們,讓她們如何如何虐待姜秋月。
顧和裕閉了閉眼,腦子里卻全是姜秋月的模樣。
和夏詩詩比起來,姜秋月實在是懂事兒太多了。
過了幾息,顧和裕深吸一口氣,拂袖而去,大步邁向了夏詩詩的院子。
夏詩詩完全不知道已經發生了什么,正對鏡貼花黃。
見顧和裕來了歡喜的不得了,但還是做出了一副賭氣的模樣:
“和裕哥哥,我同意你娶姜秋月了。”
“現在你也見到她了,不過你可要記住,你的世子妃只能是我!”
“她姜秋月只能是你的妾,等她過門之后,她必須給我這個主母敬茶!”
顧和裕咬著牙,繃著臉看著眼前的夏詩詩。
強忍著怒氣沒說一句話。
過了許久夏詩詩才意識到顧和裕和平日的不同,狀似懵懂的抬起了頭。
直到她抬起了頭才發現顧和裕已經變得臉色鐵青。
見顧和裕久久不開口,夏詩詩才臉色蒼白的問道:
“和裕哥哥,你怎么不理詩詩......”
“是詩詩做錯什么了嗎?”
“你還敢問!”顧和裕揚起巴掌給了夏詩詩一個耳光,“我竟不知,侯府的下人居然已經全部為你所差遣。”
“你給了他們什么好處,讓他們那般的磋磨秋月!”
夏詩詩紅著眼眶呆呆地捂著臉:“和裕哥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先不喜她的嗎?”
“詩詩只是想為你分擔啊......”
顧和裕冷哼一聲:“還沒嫁進侯府你的手竟已經伸的如此長了,以后可還了得?”
“竟然還敢揣測我的心思,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點都不如秋月懂事兒。”
“我看婚約也沒有進行的必要了,侯府的女主人不該是你這幅模樣!”
夏詩詩的臉色在顧和裕的一字一句中慢慢變得灰敗。
眼前的人此刻在她的眼中無比陌生,再也不像是那個事事順著她的顧和裕。
顧和裕說完便抬腿要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夏詩詩趕忙撲了上去,跪在地上抓著顧和裕的褲腳,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
“和裕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我了嗎?可是我已經給了你,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怎么可以這樣!”
顧和裕冷冷地看著夏詩詩:
“你不過只是我奶娘的孩子,看來是我曾經對你太好了,才敢讓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我睡了你又如何?我是世子,而你只是一個仆人的家生子,能給我暖床是你的福分。”
夏詩詩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和裕,不相信這么冷血的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可顧和裕甚至卻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環顧了一周夏詩詩住的院子,吐出一句:
“這么好的院子你不配住,往后你便搬到西南角的院子吧。”
說罷,顧和裕便一腳踢開了夏詩詩,大步離開了。
只留下夏詩詩伏在地上喃喃哭道:“不,不該是這樣的,為什么我馬上就要嫁給和裕哥哥了,事情卻變成這個樣子了?”
“從前他明明很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