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抵在墻上,李望舒有些懵,不是正好好走路呢么,怎么突然被壁咚了。
“月亮,你小名?真可愛。”何遇的氣息,帶著霸道的溫熱,席卷她耳畔周圍。“那么月亮,你現在成年了吧。”
李望舒試著掙扎了一下,胳膊跟被鋼筋捆住一樣,倆人在力氣上差別實在太大。
掙扎不得,果斷放棄。
她抬頭看向何遇,他那雙眼眸,似乎是天生的情意綿綿,俗稱看只狗都深情,“你眼睛挺好看的。”
“喜歡?挖下來送你怎么樣?”用最撩人的語氣,說著恐怖的話。
但李望舒是他撩不動也嚇不到的人,“不生動的就不喜歡了。”
“是嗎?那你跟了我,天天給你看。”他垂下頭,臉貼的很近,唇好像馬上就要吻上她的。
李望舒覺得臉頰有些癢了。
“你喜歡女高?我現在已經不是了,我上大學了。”
“女高?認為我是變態?”
“上次不是帶了兩個?”
“嘖,情況你不是很了解嗎,那是有人陷害。”
“但人是你清醒的時候帶進去的。”
“那你可冤枉我了,喝酒的時候,滿屋子里只有男人,那倆女的是后面去的,見到她們我要離場,結果藥效發作了。”
她盯著他的眼睛,里面只有沉醉,看不出說謊。
“唔,行吧,我信。”
“這么簡單就信了?”
“嗯,你可以放開了嗎?”這男人侵略性太強,她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你身上的氣息很好聞。”他淺淺嗅著,“能讓我安靜下來。怎么辦?我不是很想放開。”
李望舒偏過頭,想盡量離他遠一點,“可這樣,我有些不舒服,墻還是挺硌的。”
下一秒,倆人換了位置,她被他拉進了懷里,緊緊抱著。
“現在呢?”何遇的一只手搭在李望舒腰側,還摩挲了兩下。
李望舒面無表情地回道,“所以何總,你這是在性騷擾嗎?”
“是的話,你怎么辦?報警抓我?要叫警察的話,似乎有些來不及了。”何遇動作越來越放肆,“因為在他們來之前,我可以做更多。”
他想要看看,這小姑娘還能繃多久,但可惜,任你撩,面癱女人設不倒。
“欺負女孩,會讓你很有成就感嗎?”李望舒摁住他的手,“你再繼續下去,我以后見了你絕對繞道走。”
“……”何遇看著那張依舊瞧不出情緒波動的臉,松了手,“你覺不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嚴肅呆板了。”
“我一向這么無趣。”李望舒整理好衣服,“不是要請吃飯,走吧。”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不得不說,雖然小說里何遇的設定是反派,但畢竟是做大生意的人,只要他愿意,情商就可以玩轉各種場合。一頓飯吃完,李爸李媽已經把何遇當成忘年交了,一句句小何叫的親切得很,倆人甚至還答應了留下來玩兩天再走。
晚上回到賓館房間,李望舒主動叫出季憐,“我怎么覺得,面對何遇的時候,你特別沉默。”
一點也沒有面對季家人時活躍蹦噠。
季憐搓搓衣角,垂下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你該不會是怕他?”李望舒心想,不該啊,這姑娘的心愿里,不是還有和何遇結婚這一條嗎。
結果季憐點頭了。
“那你還要嫁給他!你真的喜歡他嗎?”
季憐愣了一下,陷入短暫的迷茫,半晌才又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瞧不上對方,但是后來,他會慢慢地教給我一些事情,比如,怎么樣對付季末才是最有效的,我們聯手,收拾他們,有好幾次,都算計到那對渣男賤女快要死掉……我死的時候,他沖了進來,說會為我報仇……他后來也是因為為我報仇死掉的。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他。”
這算什么,反派間一起干過壞事的情誼?
“既然這樣,能不能換一種方式,不結婚,然后幫你報恩。”
“不可以!”季憐態度堅決,“只有跟他結婚,何遇才能徹底掌控何家,不然,他只會死的更早,更慘!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上輩子,沒能成為一個好妻子,我想補償他!”
“可現在重生的不是你是我!我一點也不想嫁給那個會騷擾人的死變態。”
“我不管我不聽!”女鬼捂著耳朵在發瘋。
“你要是對他有好感,看我跟他談戀愛結婚,你不難受?”
“不難受,我想讓他幸福,我覺得,你會比我做的好得多。”季憐不瘋跳了,但說出來的話更氣人,“規則既定,不能更改,說什么都晚了。”
李望舒恨得牙癢癢。
“而且,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會冒粉紅色泡泡。”女鬼逗著指尖,說著不負責任的話,“還挺好磕的。”
這女鬼還是個腦子有坑的磕學家。
“呵……什么都磕,只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