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將軍府其實就是那個聲名赫赫的鎮國公府。
國公的爵位到了蕭辰逸祖父這一輩已經承襲了三代人,到蕭辰逸父親這一代時,可能是蕭家人覺察到了什么,并沒有讓其繼續承襲爵位。
而蕭辰逸的父親蕭予衡,卻憑借著自身非凡的才能和軍事謀略,硬是在沙場上拼出一條血路,立下赫赫戰功,最終登上了將軍之位。
這讓整個蕭家在大雍朝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新帝登基后,蕭家人開始低調行事。
蕭辰逸因為習武天分極高,被要求只能讀書不能學武,又因小小年紀便考中秀才,被要求只能當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所有的變故從兩年前開始。
兩年前,當時威名赫赫的蕭老國公親率大軍出征迎敵,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場戰爭竟成為了他生命的終點。
事實上,這背后隱藏著一個令人震驚的陰謀!
文德帝在明知敵軍實力強大的情況下,卻僅僅給了蕭老國公敵軍半數的兵馬,讓其迎敵。而原本應該及時趕到的援兵,也遲遲不見蹤影。
這場戰爭的結果可想而知,因寡不敵眾,蕭老國公壯烈犧牲在了這片他自出生就一直守護的土地上。
而這一切,皆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暗中布下的棋局。
后面,蕭辰逸的父親蕭予衡繼續奉旨赴任,豈料一年之后,蕭予衡亦未能幸免,同樣在那片土地上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也只有溫凝初這個擁有上帝視角的人最清楚,因為所有參與謀害蕭予衡的人,都被皇帝秘密處死了。
皇帝默許二皇子與敵軍勾結,戕害本國將領,置萬千士兵和百姓生死于不顧。事后更是親自遣人替自己的兒子善后,讓這件事成為了永遠無法公開的隱密。
只是這樣還不夠,緊接著,蕭辰逸被文德帝臨危受命,派去接任蕭予衡的位置。
要知道,彼時的蕭辰逸,在世人眼中不過是號稱第一的紈绔子弟,文德帝此舉,壓根就沒想著他能活著回來。
可誰能想到,千算萬算,他不僅活著回來了,還成功把敵軍給擊退了。
可那又如何。
慶功宴上,天子不過皺一皺眉,底下自然有人能領會其意。很快,蕭辰逸賣國弒父的罪證便出現在了人前……………………………………………
鳳儀宮
在一名太監的引領下,溫凝初緩步來到了鳳儀宮。
踏入殿內,殿中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她抬眼望去,只見上首端坐著一位穿著華麗宮裝、頭戴璀璨鳳冠的美麗婦人。
這位婦人面容姣好,肌膚勝雪,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高高盤起,更顯得雍容華貴。
溫凝初上前行禮道:“民女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安!民女不日便要出發前往青崖城,特來向皇后娘娘謝恩。”
皇后林婉儀目光溫和,嘴角含笑,輕聲言道:“起來吧,本是想賜你們一段好姻緣,奈何發生這樣的事,希望你不要怨本宮才好。”
“民女不敢。”溫凝初站起身來,垂首而立。
皇后打量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真是個標志的姑娘,也難怪辰逸那孩子會喜歡。”
溫凝初一聽,心中不由得一動,但她立刻低下頭,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此去青崖城,路途遙遠,路上可要多加小心。”皇后囑咐道。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民女記下了。”溫凝初恭敬地回答。
“好,若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皇后微笑著說道。
溫凝初覺得皇后對她過分的熱情了,是為了給皇帝打配合?還是真心實意的?她一時察覺不出。
這位皇后膝下只有一子,便是如今的太子,書中對這位太子的描述并不多,在整個故事線里也沒什么存在感,所以皇后此舉是否另有深意,她無從得知。
隨后溫凝初又在皇后的招呼下吃了些點心和茶水。
臨別之際,皇后贈予溫凝初一枚精致的玉佩,說是作為新婚禮物,愿她能如這玉佩一般,溫潤而堅韌。
溫凝初雙手接過,再次謝恩后離去……
這次,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護送她出宮。
鳳儀宮在議事殿的正后方,中間隔著一堵高高的院墻,所以議事殿旁邊的宮道是出宮的必經之路。
路過議事殿附近時,溫凝初忽地停下腳步,神色為難:“這太陽太大了,曬得我頭部有些不適,能否讓我挨著墻邊慢慢走?”
宮女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溫凝初見她同意,便快步走向一旁的宮墻邊,這樣離議事殿的距離能近一些,也方便她收東西。
她閉上眼凝神,開始想象著大花瓶、飛龍擺件、還有桌案上的一個精美盒子。
睜開眼的一瞬間,那些東西便出現在了她的空間里。
“你沒事吧?”宮女看著她閉上眼仿佛很不舒服的樣子問道。
“我好多了,可能是因為進宮,有些緊張。”溫凝初故作痛苦地回答道。
宮女看了看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很快便到達了宮門口。
出了宮門,溫凝初只覺得心頭一陣輕松。
皇宮還真是讓人感到壓抑啊!
吐出一口氣之后,怎么回去變成了她的一個難題!
來時是和便宜爹共乘一輛馬車,這會馬車早已不知所蹤,難道讓她走路回去?關鍵她也不認識路啊?
溫凝初覺得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幅地圖,各種各樣的地圖。京城的,青崖城的,整個大雍國的。
她順著馬路一直往前走著。
“小姐?小姐?”只聽遠處巧兒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