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繼續(xù)對話。
沈一鳴變成透明人。
“新藥代工廠商協(xié)議都簽好了?”
“托你的福,他們賺翻。”
蘇揚小驚訝,他沒出什么力。
小小后退:“我兄弟,看過了,先告辭。”
沈幼藍紅唇一平,抽空往病床上瞟了一眼。
“我也看過了,一起走?”
“姐!你上點心吧!”沈一鳴黑著臉,吐字。
沈幼藍沒有理會,眉眼微彎,發(fā)梢微動。
從一邊的桌上,拉出一張雪白的紙巾,小步上前。
輕點他微濕的襯衫,肌肉朦朧鼓出,料子很薄,映出整塊胸肌。
她目不轉(zhuǎn)睛,仔細點擦,借著手活,有了主意。
隨即從包里掏出一份資料遞過去。
開口:“冰島wov生物制藥要實地考察!”
“替我去一趟?”
蘇揚云里霧里,這似乎不是他的活,打算推脫。
此時,病床上的沈一鳴點頭如搗蒜,搶話。
“對對對,冰島,文明,人少,沒艷遇,環(huán)境一級棒,旅個游,回來把婚離了。”
蘇揚伸手接過,疑問的看了沈幼藍一眼。
開始隨意翻看材料。
工作內(nèi)容只是拍照,會談,生產(chǎn)線評估,不難。
說起來婚后這兩年,很少去遠的地方看一看,最多周邊轉(zhuǎn)一轉(zhuǎn)。
出去放松一下腦子也好。
沈幼藍看著男人一副狐疑的樣子,捂著輕笑了幾聲,眼里帶了一點點算計。
“這么肥的差,你交給我,其他員工會有意見。”
沈幼藍手腕一擺,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三點,海浦機場,直飛!”
她幾乎不給男人拒絕的機會。
這時,蘇揚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姜小兵的號碼。
男人接了起來。
電話里卻傳來一個迫不及待女聲。
“老公!”
蘇揚瞬間蹙眉,再次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突然想起來,他已經(jīng)把姜冬萱拉黑了,這該是借她弟弟的電話打的。
微微壓嗓,低沉開口:“說!”
蘇揚雖然只說了一個字,但在姜冬萱耳朵里如同久旱甘霖。
“老公,我在家里,萊士醫(yī)院里的事,我一點就不計較,氣你也出了,可以回來了嗎?”
“忙!出差!”
“去哪里呢,換洗衣服我給你準備!”她說完緊跟一句“你什么時候有工作的!”
“一直有。”
“老公!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這幾天,你住哪里?。”
“出軌的話,蘇家臉面也掛不住,你對得起蘇家列祖列宗嗎?”
蘇揚心里騰一下升起一團火,正想開口。
突然手上一空,病床上的沈一鳴快速過來,奪走電話。
他從不耐煩的表情里看得出來,蘇揚在和誰打電話。
“姜冬萱嗎?我是沈一鳴,我兄弟接下來會很忙,出國辦事,你別想找到他!”
說罷,沈一鳴黑著臉直接把電話掛斷了,躺回床,繼續(xù)休息。
沈幼藍暗里給親弟弟點贊!
另一邊。
姜冬萱作勢裝出來的好情緒,一掃而空。
看著另一臺手機里的八卦簡訊,點贊高達10W+
系統(tǒng)自動推送過來的。
上面正是蘇揚坐在黑金邁巴赫里,臉頰熏紅,機位是正臉。
一個女人貼他很近,只拍到背影,場景十分曖昧。
標題:【海城蘇家長子離異,疑似新戀情曝光,女友身份有待揭秘】
姜冬萱看著這行字,臉色煞白,氣到眼冒金星。。
“啊!”
這幫狗媒體,真會造謠,誰說蘇揚離婚了,明明還在冷靜期。
一邊的姜小兵聽到吼聲,嚇了一跳。
趕忙扔下手里的雞飼料,撣著手跑來。
剛才他都聽到了,又看到手機里的圖片,也是吃驚。
一本正經(jīng):“姐,男人嘛,總要有排解方式,摟摟抱抱的,只能算放松。”
“而且我看你的肚子....哎.....!”
“放過彼此,各自安好,人生路很長,姐夫只是過客,你們還是離了吧!”
黝黑粗壯的姜小兵化作詩人,蹩腳的咬文嚼字。
他一直都在努力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
這是昨天剛從抖音上看到的情感文案。
欣欣然,覺得自己又長進了。
“你閉嘴!”
姜冬萱現(xiàn)在炸毛。
她本想利用冷靜期來挽回蘇揚,給他洗洗腦。
現(xiàn)在看來無濟于事,剛才也聽到他要出國辦差,這一去更是山高皇帝遠。
手機號碼又被拉黑,用姜小兵的打,次數(shù)多了怕也同樣如此。
她很慌,像秋后的螞蚱,心快亡了。
突然。
女人想起沈一鳴的話,這是他最好的兄弟,肯定知道一點內(nèi)幕。
決定主動出擊,曲線救婚。
晚上。
她一身寬松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黃色針織短衫。
坐車直接去中央公館,這地方之前蘇揚帶女人來過一次。
依稀記得門牌號。
沈一鳴見到她笑臉盈盈,出于禮貌,還是請她進來了。
本著涇河分明的原則,她現(xiàn)在還是兄弟的老婆,一碼歸一碼。
而且大學(xué)里都是一個班的。
推去一杯溫開水:“姜同學(xué),找我有事嗎?”
姜冬萱也沒廢話,直接把八卦快訊里的截圖照片,放到沈一鳴面前。
神態(tài)焦急:“一鳴,我和蘇揚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與他長跑四年,結(jié)婚兩年,現(xiàn)在有點誤會。”
“昨天他出去鬼混了,你能幫我查一查照片里的賤人是誰嗎?”
一時間,沈一鳴的臉直接黑了。
他認得里面的女人是沈幼藍——親姐姐。
冷眸一抬,聲音低沉的可怕:“你罵誰是賤人!”
隨即瞟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你們之間的誤會還不小呢!”
“一鳴同學(xué),我有難言之隱,不被世俗所理解,但我以為我老公跟別人不一樣。”
沈一鳴嗤笑一聲,沒給好臉。
“蘇揚他的確跟別人不一樣,他用兩年時間,以極低的研發(fā)成本做出百倍收益的新藥!”
姜冬萱一愣:“他一直在你這里工作?”
這就能合理解釋每個月那五萬的補貼不是蘇家的救濟。
沈一鳴點了幾下頭,沒說話。
姜冬萱心里空落落的,覺得之前說得很重,說他躺平,不負責(zé)。
同樣被沈一鳴不善的語氣惹得煩心。
放下溫杯,緊了緊外套,打算離開,熱臉貼冷屁股~
于是,笑中帶冷開口:“抱歉,打擾了,我先走。”
剛剛站起轉(zhuǎn)身,她心里又有點不服氣。
轉(zhuǎn)了回來,吐出一口氣,輕聲擲地:“一鳴同學(xué),我知道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總看不起人,但,我姜冬萱也有準則可守,識人辨物,任何做法,是有一個好的出發(fā)點的。”
沈一鳴繼續(xù)黑臉,心里悶氣橫生。
忍無可忍,掏出手機,打開一份關(guān)于丁錦鶴詐騙的電子檔案。
手機摁到茶幾上,用力一推,直線抵達女人眼前。
“你識的什么人,給詐騙分子留后代,算什么出發(fā)點。”
“我兄弟他媽真的遭了血霉了,碰到你這么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