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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枝剛包扎好手上的傷口,裴硯白的保鏢就沖了進來。
“夫......許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糖霜猛地躥到她身前,沖著保鏢齜出利齒,發出低沉的警告。
為首的保鏢面無表情地拿出了電棍,對旁邊的人示意按住糖霜。
“不要傷害它!”許昭枝急忙說,“我跟你們走!”
她蹲下身,安撫著想要去咬保鏢的糖霜
“糖霜,乖,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糖霜蹭著她的腿,嗚嗚低叫。
許昭枝鼻子一酸,揉著它的大腦袋,哽咽道:“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接你。”
留糖霜在裴硯白和江雅琳身邊她不放心。
她決定帶糖霜一起走,她會推遲安樂死時間,直到給糖霜找到真心待它的主人。
看守所里,許昭枝見到了裴硯白。
他臉色冰冷,“許昭枝,你不但摔碎了裴家的家傳玉鐲,竟然還狠心傷害琳琳。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幾天。”
他的視線掃過她手上滲血的紗布,立刻心疼蹙眉。
“你的手怎么了?”
許昭枝緩緩抬起手,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裴硯白,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他眼中慌亂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冷漠,“不記得。”
“好,好,好。”
許昭枝連說三個好字,心口像是破開一個大洞,灌進刺骨的寒風。
那個曾經說,“無論何時,我的心只記得昭昭”的人,在故意遺忘她。
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再也說不出口。
她別過臉,不再看他。
裴硯白離開前囑咐看守所的人:“關她三天,讓她反省,但別讓她受苦。”
他剛離開,就有人過來和許昭枝關在一個牢房的頭頭低聲說了一會兒話。
接下來的三天,許昭枝不斷被同牢房的人毆打。
被人輪流扇耳光,頭發被生生薅掉一綹又一綹。
除了被毆打得青紫,胳膊和腿上出現了大小不一的血牙印,
手上的紗布被扯掉,傷口被反復撕開,很快就發炎流膿。
晚上,她只能睡在散發著惡臭的廁所邊。
第三天,她被人拖到水池邊,一盆盆刺骨的冷水從頭澆下。
許昭枝離開看守所時,已經被折磨得不成 人樣。
剛出來,她就被塞進一輛車,帶到了一家高級餐廳。
包房里,江雅琳正悠閑地涮著肉,笑得人畜無害。
“坐啊,一起吃。”
許昭枝轉身想走,卻被保鏢死死按在椅子上。
江雅琳端著一碗剛涮好的肉,走到她面前
“這三天,在里面待得舒服嗎?來,吃點東西,補補。你要是不識抬舉,我會讓硯白再送你進去住幾天。”
許昭枝想到這三天的折磨,渾身一顫,拿起筷子,機械地夾起一塊肉塞進嘴里。
“我吃了,可以走了嗎?”
江雅琳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揮手讓保鏢都退了出去。
“這么好吃的狗肉火鍋,怎么能只吃一口呢?”
許昭枝心頭一顫,聲音都在發抖。
“你......什么意思?”
江雅琳把玩著指甲,“那條瘋狗敢咬我,我自然不會放過。正好用狗肉火鍋補一補。味道怎么樣?我特意讓人給你留的。”
她湊近許昭枝的耳邊,吐氣如蘭,說出的話卻淬著劇毒。
“哦對了,那賤狗快被勒死時,還叼著你的衣服,哼哼叫著,想往你的房間爬呢。”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許昭枝“哇”的吐了出來。
糖霜......
它在等她回家......
眼淚決堤而下,她狠狠咬住嘴唇,滿口腥甜。
“江雅琳!”
許昭枝猛地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一耳光狠狠扇在江雅琳臉上。
“你怎么敢?!”
她嘶吼著,掀翻了整張餐桌。
滾燙的火鍋湯底濺在她腿上和江雅琳手臂上。
江雅琳尖叫著,許昭枝卻像感覺不到腿上的灼痛,瘋了一樣撲過去,將她死死壓在身下,流著淚,一耳光接著一耳光地扇下去。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裴硯白沖了進來。
“許昭枝,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