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族的人，都會在十歲的時候綁定一個系統。除了我。哥哥搶走我的所有機會和名額。
姐姐讓我在學校被孤立和霸凌。爸媽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種沒有系統的廢物，
怎么配出生在我們家？”我想通過高考遠走高飛，他們卻想徹底毀掉我的人生。
可他們不知道，我綁定了“系統失靈”。1.林陽攔住我的去路，找我討論題目的時候。
曲安然剛好從我的身邊經過。我瞧見她的眼神，就像看見了獵物的毒蛇。等我到家，打開門。
一雙拖鞋就飛了過來。“誰準你走正門的？”曲安然豎著眉毛大吼。
“你這種沒人喜歡的丑八怪只配從狗洞鉆進來。”我沉默著想撿回落在地上的競賽試卷。
手卻被她踩在地上，動彈不得。“你喜歡林陽？”她臉上揚起的笑容惡意滿滿。
“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他吧。”她這樣，我并不意外。從小到大，
我身邊所有人都會被她搶走。他們對她百般迷戀，聽從她差遣，然后成為霸凌我的對象。
“別跟廢物說話。”身后傳來曲安澈的聲音，“小心變傻。
”他把我剛剛不小心落下的競賽試卷撿起來。隨手翻了翻，
指著壓軸題不屑道：“這道題都做不對，豬果然是豬。”……實際上，我們家族所有人，
都會在十歲時綁定一個系統。系統的功能來自內心深處的欲望。哥哥聽從爸爸的指引，
綁定了“越擺爛越厲害”。從那之后，不管是考試還是比賽，他越擺爛，反而越能脫穎而出。
姐姐則受明星媽媽的影響，綁定了“無條件被愛慕”。只要誰吃下她給的糖。
就會如同失了魂一般，瘋狂地迷戀她，任她差遣。兒子和大女兒綁定的系統，
為爸爸媽媽帶來了所有人的尊敬。因為其他堂哥堂姐，綁定的都是“越想睡覺，
睡眠質量就越好”這類好像沒什么用的系統。我這一代，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像我哥哥姐姐綁定的這么有用的系統了。所以我十歲的時候。
爸爸媽媽訂了最豪華的酒店，請了家族中所有人來為我過生日。
為了共同見證小女兒綁定系統的時刻。我吹滅那個大大的雙層蛋糕上的蠟燭。
媽媽急切地拉過我的手。“冉冉，聽到了什么？”爸爸也摸摸我的頭：“告訴叔叔伯伯們，
你的系統是什么？”什么都沒發生。綁定系統的聲音沒有出現。我的腦子里一片寂靜。
這話一出，滿屋的人神色各異。媽媽勉強笑了笑：“你再仔細聽聽，
腦子里有沒有人對你說話？”向來跟媽媽關系好的嬸嬸也打圓場：“還沒到十二點呢。
”有人附和：“就是！前兩個孩子都這么爭氣，小女兒一定也一樣。
”爸媽被這話奉承得喜笑顏開。招呼大家邊吃喝邊等待。可是就算過了十二點。
我依舊什么都沒有聽見。窗戶外各家閃爍的燈光陸續熄滅。媽媽眼中的期待，
也慢慢變成了失望。爸爸摔門而出。我是整個家族中唯一一個沒有綁定系統的人。
2.雜物間的燈光昏暗，我拼了好久才拼起剛才被曲安澈撕碎的試卷。
上面的壓軸題算錯了一步，我要再算一遍。外面傳來保姆把飯菜端上桌的聲音。
然后是曲安然和曲安澈的說話聲。“爸媽今天還是不回家吃飯？
”“媽今天不是有新電影的發布會嗎？這個月都第幾場了？
”“反正那些沒有腦子的粉絲不管怎樣都喜歡她，還參加什么發布會？
”“享受萬人敬仰的感覺，不好？”“那爸呢？”“前些天搶了一單生意，忙著呢。
”“以為誰都像你天天無所事事啊？”“我就算無所事事，
也能考贏李星冉這個沒日沒夜做題的廢物。”“你還跟她比啊？
”“她現在肯定又在垃圾堆里面背書吧哈哈哈哈。”他們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我確實在背書，伴隨著肚子里傳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等他們吃完各自回了房間。
我才慢慢從雜物間出來，蹲在廚房的垃圾桶旁吃掉了剩下的飯菜。……第二天到學校后。
我擦掉課桌上用紅色顏料寫下的污言穢語。然后掏出桌洞里亂竄的蟑螂。做完這一切，
我走出教室。參加數學競賽的名單今天公布。每個學校一個名額。而昨天的選拔考試，
我是第一名。心里面隱隱的期待，在看見公示欄上的名字那一刻，戛然而止。是曲安澈。
可他根本就沒有參加選拔。“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辦公室里，老師的臉上滿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