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宿主,你確定要再次回到大夏嗎?你只剩下最后一次許愿的機會,你想清楚了嗎?
】聽著腦海中傳來的機械聲,陳司嶼點了點頭。
【宿主......】只聽系統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要把姜以寧公主一起帶回去嗎?
】陳司嶼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搖了搖頭,“不用,我一個人回去就夠了。”【好的宿主,
系統開始積蓄能量,穿越時間將在七天后的婚禮現場,請宿主做好準備。
】伴隨著系統的機械聲音消失,陳司嶼抬起頭看向了面前正在重播著一檔節目的大屏電視。
節目中一位女明星正在接受采訪,那三分清冷七分溫婉的氣質,惹得人移不開眼睛。
“姜小姐,您被譽為‘從千年前走來的公主’,
網上很多人都對您的學生時代的情感史很感興趣,請問您能透露一下嗎?
”聽到主持人的提問,姜以寧眼波漾開一陣漣漪,唇角勾起弧線,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的未婚夫就是我的初戀,我一生只愛過他一人。
”聽見她的回答,底下的觀眾爆發出了巨大的驚呼聲。“啊啊啊啊!
姜以寧真的好愛她未婚夫啊!”“對呀對呀!我聽說當初以寧姐姐不火的時候,
就是她未婚夫又當經紀人又當生活助理的,一步一步把她送進娛樂圈的!”“真的嗎?!
以寧姐姐的未婚夫真是絕世好男人啊!祝他們百年好合!”陳司嶼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他垂眸遮掩住眼里的自嘲,起身將電視關掉。“從千年前走來的公主”嗎?陳司嶼搖了搖頭,
他們不知道,姜以寧真的是從幾千年前穿越過來的公主。那是他十八歲的時候,
他被系統傳送回了另一個世界,需要完成任務才能回來。
而這個任務就是幫助亡國公主姜以寧復國。他歷經波折,最后終于成功完成任務,
幫助姜以寧的兄長建立了大夏。而他也和姜以寧在復國的過程中產生了無比深厚的感情。
可是任務完成了,陳司嶼也即將離開那個世界,在離開前他向姜以寧坦白了一切。
姜以寧知道的真相那晚拉著他的手,“司嶼,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碧落黃泉,
我都會陪你一起,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于是陳司嶼花掉了一個系統獎勵的三個愿望點,
將姜以寧一起帶了回來。但是由于對這個世界完全不了解,姜以寧的生活無比困難。
陳司嶼便又花費了一個愿望點,讓她快速熟悉了現代社會的生活。
再之后姜以寧便因為出色的外貌被星探看中,進入了娛樂圈。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
她終于站到了頂流的位置。在姜以寧成為影后的當天,陳司嶼向她求婚,她流著眼淚,
泣不成聲地接過他的求婚戒指,向他許諾這輩子白頭偕老。
所有人都在羨慕他和姜以寧的愛情,所有人都在說姜以寧愛慘了他。所以誰也不會想到,
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瞞著他跟公司的老板偷情,整整三年。
在發現無數次她說公司有事的晚上,其實都是在和那個老板交頸纏綿時,
他的心猶如被利刃鑿穿,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明明是她先說他離不開他,
如今卻是她先背叛了他。既然如此,他就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讓她永遠都找不到自己。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被一把推開,一道倩影走了進來。“老公老公!我回來啦!
”姜以寧剛一進門就飛撲到陳司嶼的身上,用臉蛋不斷地蹭著他的胸口,
一點也沒有電視上高冷影后的樣子。“對了老公,我叫人帶了些西裝回來,
你看看我們婚禮上你要穿哪見。”說著她便拍了拍手,
幾個傭人便提著幾件高定西裝走了進來。“陳先生,
姜小姐為您私人定制的高級西裝已經全部準備好了,您可以隨時試穿,看看喜歡哪套。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看向身后的姜以寧,她正拿著手機看著什么,眼里滿是遮不住的欲望,
這種眼神,他只在她和那個老板的那些床照上看過。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后,
她連忙收起手機走過來,臉上帶了一絲歉意:“老公,抱歉,
公司突然有點急事需要我去一趟,一會兒你試完西裝后,喜歡哪個就要哪個,我都付過錢了。
”說完她親了親他的臉頰,匆匆的坐上了門口的一輛車,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傭人們連忙走了上來,試探道:“陳先生,請問現在需要試西裝嗎?”陳司嶼收回目光,
搖了搖頭。“不試了,這些我都不要了。”畢竟到時候他們的婚禮,只會有一個消失的新郎。
02打發走拿著西裝的傭人后,陳司嶼開始將自己的東西翻出來燒掉。
不管是從古代帶回來的,還是回到現代后姜以寧送給他的。
陳司嶼將它們通通丟進火爐中焚燒殆盡。先是那枚鎏金云紋玉佩,
從大周朝帶回來的唯一物件。接著是姜以寧送他的檀木鋼筆,筆帽上還刻著他們名字的縮寫。
他馬上就要走了,不希望這些充滿甜美回憶的東西還留在這里。
就在陳司嶼一件一件地往火里扔東西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起來。剛一打開手機,
顧北辰的消息就彈了出來。是一個視頻。視頻中,不久前才抱著自己喊老公的姜以寧,
正穿著黑絲女仆裝坐在地上,眼神迷離地看向鏡頭。“主人,還沒好嗎?人家都等了半天了。
”緊接著,顧北辰的聲音傳來,“這就來,你這磨人的小妖精。”陳司嶼熄滅屏幕,
閉了閉眼睛,努力按壓下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以為自己看多了,心里就會習慣,會麻木。
可難以自抑的痛意還是席卷全身,侵入骨髓。最后,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按滅了手機。
深夜,陳司嶼紅著眼蜷縮在床邊沉沉睡去,而枕邊的手機每隔一個小時就開始震動,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醒來點開后,才發現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
顧北辰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她發來一張圖片——全是一個個用過的避孕套。
【我昨晚要了她整整一夜,還在她身上玩盡了各種姿勢,弄得她都下不來床,
她對你有這樣過嗎?】陳司嶼沒有任何動作,
卻翻來覆去的將這些圖片這句話看了整整幾十遍。他不明白,
姜以寧當初只是被顧北辰摸了一下手,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導致被雪藏兩年。
那時候她會信誓旦旦地對著他說:“哪怕是永無出頭之日,我都絕對不會背叛你的,司嶼。
”可是現在僅僅只過去了三年的時間,她就爬上了顧北辰的床。
一顆真心為什么能變得如此快?等姜以寧回來時,就看見陳司嶼眼角通紅的躺在床上,
握住手機的手骨節泛白,她的心臟突地一跳,連忙走過去蹲在他身邊,聲音緊繃得發顫,
“司嶼,你怎么哭了?”他哭了嗎?陳司嶼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
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許久后,他輕輕一笑,
可笑意還是沒掩住眼里的悲傷。“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當年戰場上犧牲的將士們。”聞言,
姜以寧松了一口氣,伸手將陳司嶼抱在懷里,寵溺道:“沒事的司嶼,我兄長建立了大夏,
百姓們都會過上好日子的,那些犧牲的將士在天上看見我們現在幸福的生活,
相信他們也會祝福我們的。”陳司嶼的臉埋在她的肩窩里,他緩緩閉上眼,
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姜以寧,那些逝去的將士們要是看到你如此背信棄義,
他們恐怕會死不瞑目吧。姜以寧見他的表情還是有些陰沉,便連忙說道:“司嶼,
今天有場慈善晚宴,我帶你一起去看看,放松一下心情吧。”晚宴上。
舞臺上各式各樣的表演精彩紛呈。而姜以寧則坐在陳司嶼的身邊,幫他剝著水果。
她那纖細的手指不斷搗騰著,不一會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就剝好了。“司嶼,
啊~”姜以寧將荔枝遞到陳司嶼的嘴邊,哄著他張嘴吃掉。
可是原本甜美的荔枝如今在陳司嶼的嘴里卻嘗出了一絲苦澀的味道。“司嶼,
你們這個時代真好,我們那邊想要吃荔枝的話,還得派人騎快馬日夜加鞭地送過來。
”陳司嶼機械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個侍應生恭恭敬敬的迎著一個西裝男人走了進來。
下一秒,陳司嶼就感覺到旁邊姜以寧的身體僵了僵。他抬眸看去,
顧北辰的臉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03然而顧北辰直接略過了陳司嶼,
坐在姜以寧的身邊。“以寧,這么巧啊?你也來參加晚宴?
”姜以寧表情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對陳司嶼說道:“司嶼,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我們天辰娛樂的老板,顧北辰。”陳司嶼自然知道他是誰,
幾年前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而最近一直給他發挑釁短信的也是這個人。顧北辰笑了笑,
向陳司嶼伸出手,“這位想必就是以寧背后的那位神秘經紀人了吧?久仰久仰。
”陳司嶼愣了一下后,還是跟顧北辰握了握手。“我也是對顧老板的名字早有耳聞,
以寧平時麻煩你了。”“哈哈哈,沒有沒有,姜小姐可是我們公司的頭號明星。
”陳司嶼剛要將手收回來,卻瞥見顧北辰的另一只手悄悄地伸進姜以寧的裙底。
姜以寧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后伸手想要將顧北辰的手撇開。可是顧北辰卻笑著按住她的手,
然后微微動作。最后,姜以寧頓住了,便將手收回來,沒有再做抵抗。陳司嶼猛地偏過頭,
努力將自己顫抖的手伸回來。晚會下半場姜以寧沒有再給陳司嶼剝水果,
而是渾身不斷顫抖著,像在忍耐著什么。陳司嶼一直心不在焉,直到晚宴的最后一個環節,
周圍的驚呼聲和吸氣聲將他從痛苦中拉了回來。原來最后一個環節是拍賣一枚粉鉆戒指,
價值一千萬,所拍賣的錢將全部用于慈善事業。看見這枚戒指,姜以寧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轉過來看著陳司嶼說道:“司嶼,剛好我送你的婚戒還沒定下來,
這枚戒指我就拍下來當做給你的結婚禮物。”隨后姜以寧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一千萬!”接著一道男聲在她旁邊響起。“兩千萬!”她一轉頭,
就看見旁邊的顧北辰也舉起了牌子,察覺到她不悅的視線,他邪魅一笑,眼含春意。
“不好意思啊,以寧,我也想把這枚戒指送給我的女朋友呢!”姜以寧黑了臉,“五千萬!
”“一億!”“兩億!”眼見姜以寧不肯讓步,顧北辰嘴角微微勾起,
準備抬手做點天燈的手勢。他畢竟是老板,姜以寧想要和他比財力是不可能的。“等等!
”見狀姜以寧趕忙按住他的手。“怎么了?姜小姐?”顧北辰明知故問地看著她,
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枚戒指對我真的很重要,希望顧先生可以高抬貴手。
”“讓給你也不是不行,只是......”顧北辰湊到姜以寧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姜以寧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潮紅。片刻之后,她還是點了點頭。見她點頭,
顧北辰便將牌子放了下去。最終這枚粉鉆戒指被姜以寧成功拍下來。
顧北辰緩緩起身準備離開會場,經過陳司嶼的時候,玩味地看了他一眼,“陳先生,
您的未婚妻真的很愛您,這么多錢都舍得砸下去。”看著他那張臉,陳司嶼緊緊地握著雙拳,
指甲都掐入掌心,溢出點點血跡。顧北辰剛走不久姜以寧便也跟著起身。“司嶼,
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給你取戒指。”陳司嶼就那樣看著她起身離去過了一會,
他的手機收到一則消息:【三樓衛生間。】陳司嶼來到三樓,
移開擋在門前的“禁止通行”標志,慢慢地走進衛生間。
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悶哼聲交織著傳到陳司嶼的耳朵里。他突然喪失了全部的力氣,
無力的靠在墻上,直勾勾的看著第三個隔間的門被不斷地撞擊著。
姜以寧的聲音帶著顫抖地傳來,“輕一點,主人,
我受不了了......”顧北辰的聲音隨之傳來,“剛才在未婚夫身邊怎么任由我動作?
還裝深情!”“求你了......我會聽話的,
不要鬧到他面前去......”“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04陳司嶼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再也看不下去一般,轉身狼狽的逃離了現場。不知道跑了多久,
他終于跌坐在樓梯間用力地按住心口,彎腰大口地喘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出來。
本以為在晚宴上的那一幕就足夠讓他痛苦,
可姜以寧和顧北辰在廁所隔間的那一幕卻更加的讓他窒息。他和姜以寧在一起后,
她純情得厲害。由于是古代的人,所以姜以寧的思想還未轉變過來,剛到現代的時候,
高跟鞋、絲襪、短裙都不愿意穿。牽她的手會臉紅,親吻時她會顫抖,就連兩人的第一次,
他也忍了又忍,一直等到她答應他求婚才動了她。后來熟悉了現代社會后,
姜以寧才慢慢習慣一些親密的動作和現代的服飾,但是思想還是有些偏保守。
他不明白為什么姜以寧會和顧北辰做出那些事情。他絕望的捂住自己的臉,哭倒在樓梯間。
不知過了多久,陳司嶼終于麻木的站起身朝樓下走去,就在這時,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顧北辰又發來了一張事后圖片,里面的衛生間隔間狼狽不堪,角落里還堆積著破碎的絲襪。
【這里滿滿都是我們交融的味道,我還替你試了試婚戒。小經紀人,你輸了哦。
】顧北辰沒有再看,直接給手機關機。等他下樓來到大廳,才終于遇見回來找他的姜以寧。
她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下一秒,她就撲到陳司嶼懷里,
一股若有若無的雪茄味直撲他的鼻尖。他正要推開她,就看見女人將盒子遞到他的面前。
“司嶼,這是我給你買下的婚戒,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陳司嶼一想到顧北辰剛剛就是帶著這枚戒指跟姜以寧在衛生間纏綿,
他的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姜以寧察覺到了他的臉色不對,
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樣,連忙輕聲問道:“老公,司嶼,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喜歡這枚戒指?我現在就叫人去重新買一枚送給你好不好?”“不,
”陳司嶼迅速調整情緒接過盒子,“我很喜歡這枚戒指,只是最近有些吃胖了,可能戴不上,
我還是減減肥再戴吧。”聞言,姜以寧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刮了刮陳司嶼的鼻子,“你呀,
嚇死我了。”這時顧北辰笑著走了過來,身上帶著和姜以寧一樣的雪茄味。“陳先生,
我聽說這枚戒指象征著‘至死不渝的愛’,第一個戴上它的人能夠收獲真愛,
看來以寧還是很愛你的。”陳司嶼看著他的笑臉,心中像是被狠狠地剮了一刀一樣。
第一個戴上的人會收獲真愛嗎?可是第一個戴上這枚戒指的人不是他陳司嶼,而是顧北辰啊!
不光是身子,看樣子,姜以寧連心都不在了。姜以寧剛想要再說些什么時,
卻見陳司嶼退后半步,話里帶著一絲疲憊。“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了。
”看著他失落離去的背影,她下意識就要追過去,卻被顧北辰拉住了手。“姜小姐,
別這么著急走嘛,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討論’完。”姜以寧揪住他的領帶,
臉上浮現出一抹慍怒,“我說過了,私下可以聽你的,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鬧到司嶼的面前!
”顧北辰被兇,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他不是沒看出來嘛,
我下次不會了。”說完,他將手輕輕探進姜以寧的裙底,“為了賠罪,我今晚補償你好不好,
我還有更‘大’的驚喜哦。”姜以寧咽了口口水,眼眸漸漸黯了下來。
這一夜姜以寧都沒有回來,只留下一句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陳司嶼知道她在撒謊,
但他沒有質問,也沒有吵鬧,而是默默地獨自回家。結果他剛走到別墅門口時,
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一群狗仔。“陳先生,您馬上就要和姜小姐結婚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陳先生,娛樂圈如此混亂,您放心未婚妻繼續當演員嗎?”“陳先生,
您對于之后姜小姐的吻戲方面有什么看法?”無數長槍短炮被舉到陳司嶼的面前。
如果放到之前,陳司嶼一定不會搭理這幫人,直接轉頭就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馬上就要消失了,他不建議接受一下采訪。
于是他對著鏡頭說道:“對于我和姜以寧的婚禮,希望大家不要亂傳,
一切都還沒有定下來呢。”......陳司嶼正準備回房間休息,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姜以寧攜著一身凌亂地從外面走進來,語氣顫抖的抓住他的手道:“司嶼,
你在采訪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05陳司嶼抬眸看著她,
她看起來像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滿臉都寫滿了慌張。他輕聲問:“你怎么知道?
”姜以寧顫抖著從包里摸出手機,屏幕上滿是關于他們的熱搜詞條,
刺眼的標題如潮水般涌來。“輿論發酵,這件事已經上熱搜了。”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慌,
尾音微微發顫。陳司嶼剛要開口,姜以寧已經撲進他的懷里。她緊緊摟著他的腰,
臉埋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淚水無聲地浸濕了他的襯衫。“司嶼,你是什么意思,你說那些話,
是不是要離開我,是不是不要我了……”她顫抖著說道:“我做錯了什么,別離開我,我改,
我改好不好?”說到最后她話里都染上了一絲哭腔。姜以寧第一次見到陳司嶼的時候,
是她昏倒在路邊,即將餓死。陳司嶼就如同一位神明一般出現在了她的世界里,
給她遞了一個饅頭,“想報仇嗎?跟我走吧。”從今往后,
任何危險和困難都會被他擋在前面。姜以寧無法想象沒有陳司嶼的生活。
而陳司嶼卻只是平靜無波的看著前方,眉眼染上一抹自嘲。既然她那么害怕他離開她,
那為什么又要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廝混呢?是她太自信,覺得自己瞞的很好,
還是覺得他太愚鈍,發現不了。如今她只是察覺到他要離開,便慌成這個樣子。那他很期待,
她在婚禮現場見到他消失的模樣。他緩緩推開她,面色平靜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只是不想給狗仔透露太多細節,隨口說的。更何況,我們都要結婚了,無緣無故,
我為什么要離開你,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姜以寧本來聽前段話緊緊吊起的心臟怦然落下,剛想舒一口氣,
卻在聽到下半句時又忍不住神色微變。她攥緊了他的手,連聲發誓:“沒有司嶼,
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陳司嶼扯了扯唇,
露出一抹笑,“既然沒有,那你擔心什么,好了,很晚了,我該去休息了。”說完,
他轉身離開。姜以寧心臟慌得厲害,但還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錯,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很快她就會成為陳司嶼的新娘。不會有變故,不會有任何變故的。
因為他接二連三的意外舉動,導致姜以寧內心一直都莫名不安。以至于一整晚她都陪著他,
直到天明時,姜以寧的手機亮了亮,她點開手機的一瞬間,眼里的困意瞬間全散。
她看了眼旁邊的陳司嶼,親了親他后才悄悄下床離去。下一秒陳司嶼也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機械聲音:【宿主,穿越儀式準備完畢,
請選擇你要離開的方式:A:無聲消失 B:當面穿越 C:假死離開】陳司嶼沉默良久,
腦海中不斷閃過與姜以寧的過往。最終,他眼神變得堅定而冰冷,
在心中默默說道:“我選擇C,假死離開。”姜以寧,既然你宣稱離不開我,
那我就親自死在你的面前,讓你好好看看!06陳司嶼剛準備睡覺,
手機就彈出來一條熱搜:【天辰娛樂老板首次公開直播,高調曬妻】他僵硬的手指動了動,
指尖的寒意瞬間從手指傳入心臟。在點進顧北辰的直播間時,
他下意識的點了屏幕最上面的錄屏鍵。很快,畫面中出現了穿著筆挺西裝的顧北辰,
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在鏡頭前,他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張孕檢單,
語氣中滿是難以掩飾的喜悅,向粉絲們分享著自己妻子懷孕的好消息。姜以寧懷孕了?
孩子是顧北辰的?他們,有孩子了?陳司嶼感覺自己大腦中一陣轟鳴。
直播間的彈幕如同潮水般涌來,滿屏都是祝福的話語。就在這時,
顧北辰身邊突然伸出一只纖細的玉手。對于陳司嶼來說,這只手實在是太過熟悉,
熟悉到他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出每一道紋路。曾經,這只手溫柔地吻過他的臉龐,
緊緊地抱過他顫抖的身軀,還為他輕輕擦去過眼角的淚水。可如今,
這只手正輕柔地撫摸著小腹,
姜以寧那清脆悅耳的聲音透過手機揚聲器傳了出來:“就算你不休息,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我們去睡覺吧。”聽到如此清脆悅耳的聲音,網友炸了,
紛紛求顧北辰讓嫂子也露個臉。無數的讓嫂子露面的彈幕里突然彈出一條。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這聲音怎么那么像姜以寧?】但很快這條彈幕就被其他彈幕淹沒。
顧北辰微微一笑,握住姜以寧的手。“你們嫂子不好露面啦,大人物,你們多體諒。
”好在彈幕也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反而吵著要聽顧北辰是怎么和嫂子在一起的。
一連好幾條相同的彈幕發出后,顧北辰深深看了旁邊一眼,才笑著跟網友道。“你們嫂子啊,
剛開始可不喜歡我了,稍微靠近一點都要兇我。”“但是后來沒辦法,有事要找我幫忙,
這一來二去就熟悉了,現在啊,可粘人了,一天不見都不行。”此話一出,
網友紛紛發出好甜好甜磕死我了的彈幕。陳司嶼握住手機的手驟然縮緊,
心里涌上一股難以形容的酸澀。他想起幾年前有一次他出車禍,生命垂危,
急需很多錢來治病,但是當時他們手上沒有那么多錢。是姜以寧握住他的手告訴他別擔心,
她會解決的。現在看來,她的解決方式就是去求顧北辰。
至于后面她為什么心甘情愿和顧北辰廝混。陳司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當是人心難測,
真心易變罷了。顧北辰突然說要下播。網友聽得正起勁,紛紛表示不愿意。
顧北辰又為難的看了旁邊一眼,攤了攤手無奈道:“不是我要下播啊,而是你們嫂子纏著我,
說到我們的恩愛時刻了。”聽懂言外之意的網友紛紛發出尖叫,表示自己也想參與。
顧北辰笑笑捂住嘴,表示拒絕。“我可不愿意教壞小朋友。”有網友就出主意,
說只關畫面不關聲音也可以。顧北辰剛要說什么,姜以寧就伸出手關掉了畫面。
網友瞬間沸騰,陳司嶼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可姜以寧和顧北辰糾纏曖昧的聲音還是透過薄薄的屏幕傳到他的耳朵里,
然后變成一道道利刃狠狠扎入他的心臟。他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過了許久,
他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快了。馬上就要離開了。此后幾天,姜以寧都沒有回來過別墅,
至于在哪兒,顧北辰的短信告訴了他答案。照片里,姜以寧就像每個初為人母的女人一樣,
抱著顧北辰的腦袋,將他的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讓他仔細的聽著里面孩子的動靜。
陳司嶼閉了閉眼,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07婚禮前夕,姜以寧終于回來了。
她剛回來就看見陳司嶼裹著厚厚的毛毯蜷縮在躺椅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趕忙來到他身邊解釋道:“司嶼,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公司那邊實在是有事走不開。
”聽著她拙劣的謊言下一秒,一滴眼淚順著陳司嶼的眼角流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想要抹去那滴眼淚,可她卻先他一步,小心翼翼地顫抖著用指腹抹去那抹濕意。
“司嶼,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嚇我,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說出來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
”她邊說著就要來抱他,卻被他側身躲過。他終于舍得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語氣卻是那么疏離。“姜以寧,陪我去爬山看一次日出吧。
”他還記得第一次跟姜以寧一起看日出,那是他們第一次大敗叛軍后,
二人來到山底看著初升的朝陽。“我愛你!陳司嶼!”姜以寧曾這樣喊道。而如今,
已經變質腐爛的愛他不愿再要了。聞言,姜以寧沒說什么,只是立刻讓管家備車。
一路上他一邊單手開車,一邊緊緊握著陳司嶼的手,而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掙脫。
姜以寧看著他表情緩和了一些,眼里瞬間染上一絲笑意,有感而發的說起了從前的恩愛事跡。
那時的她滿眼只有他,所以連陳司嶼都快遺忘的情節她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司嶼。
”姜以寧將車停下,看向他的眼睛里滿是濃濃的愛意,“我會永遠愛你。
”陳司嶼也跟著他笑了笑,只是笑意里夾雜著一絲諷刺。謊言說多了,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兩人開始慢慢向山上爬去,靜靜地感受著山間晨霧,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就在這時,
姜以寧的手機突然瘋狂的震動起來。她看都沒有看,就把電話掛斷。可那頭的人卻鍥而不舍,
一通接著一通的打了過來。最后,她掃了一眼備注,還是走到了一旁接通。
不知道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姜以寧的神色微微一變,眼里染上欲望。與此同時,
陳司嶼也收到了顧北辰的短信。【陳司嶼,就算你們明天要結婚了又怎么樣,你信不信,
只要我一個電話姜以寧就立馬趕過來陪我。】這不是顧北辰第一次挑釁他了,
卻是他第一次回復顧北辰。【好啊,如你所愿。】下一秒,掛斷手機的女人疾步過來,
臉上又是歉意。“司嶼,抱歉,我公司有急事......”“姜以寧,
你還記得求婚成功那天,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陳司嶼突然的問題讓她心中驟然一緊。
“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變了心,你告訴我,我不會再糾纏你,但如果你騙我,
我會永遠離開你。”他的眼神染上一抹笑意,但是那抹笑意不達眼底。姜以寧突然攥緊手機,
指節用力到泛白,她沉默了許久,才顫抖著說道,“司嶼,我那么愛你,又怎么會騙你呢?
”瞬間,他對她最后一點愛意徹底煙消云散。陳司嶼輕笑了一聲,“你不是公司有事嗎,
還不走?”姜以寧看著他平靜的樣子,一股無名的恐慌席卷全身,她突然不敢走。怕這一走,
他們永遠都見不到面。可想起剛剛那通電話,她攥著手機的手又松了松。司嶼就在這里,
能出什么事呢?而且,明天他們就要結婚了。想到這里她松了一口氣,“司嶼,
你看完日出后就早點回去,我們明天婚禮見。”說完她轉身下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陳司嶼就這樣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阻止,也沒有挽留。
此時一個機械聲響起:【宿主,假死已經準備完畢,是否還有其他需求?
】陳司嶼拿出自己的手機,“這部手機,幫我送到姜以寧身邊。”他要讓她知道,這些天,
顧北辰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他要讓她知道,
在她再一次為另一個男人撒謊丟下自己時,他從山頂墜落。他要讓她知道,
今天是他們最后一面。余生,她都要為這一刻痛不欲生,肝腸寸斷。【收到,宿主,
時時空傳送門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離開。】聞言,陳司嶼淡淡一笑,
隨后一人慢慢來到山巔。朝陽的晨光慢慢灑在他的身上,
一如當年那個頑皮的公主對他展露的笑顏。“再見了,世界。”“再也不見了,姜以寧。
”08另一邊,姜以寧被桎梏在男人熾熱的體溫下,淚水混著睫毛膏在枕頭上洇出深色痕跡。
她攥著床單的手指關節泛白,破碎的求饒聲被淹沒在男人粗重的喘息里。
顧北辰頸側青筋暴起,當最后一絲氣力消散時,他悶哼著癱軟下來。
姜以寧顫抖的指尖無力地滑落,男人俯身含住她顫抖的唇,胡茬蹭過她紅腫的耳垂。“討厭。
”姜以寧別過臉,喉間溢出破碎的嗚咽。顧北辰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將人重新壓進被褥,
“你馬上就要嫁給比我更討厭的人了。”她垂眸凝視著男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
冰涼的指尖撫過他的下頜:“我說過,只要不鬧到他面前,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她輕輕撫摸小腹里,“而且就算我要結婚,我依然愛你和孩子。”顧北辰低笑出聲,
滾燙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那你可要好好愛我啊~”話音未落,
他單手將她的手腕按在頭頂,暗啞的喘息聲再次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婚禮前夕,
姜以寧終于從顧北辰身上下來,開始站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新娘裝。
看著床上沉睡的男人她目光一軟,在顧北辰的唇上親了親,這才悄悄關上了房門。
直到坐在前往婚禮現場的車上,姜以寧終于將關機了一夜的手機重啟。
她以為自己會看到陳司嶼發來的無數條短信和打來的無數通電話,她甚至連借口都想好了。
但是將手機開機的一瞬間,她手徒然一僵。界面里空空蕩蕩。她連忙撥出陳司嶼的電話號碼,
一通接著一通,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聽。她的心莫名慌亂起來,卻還是安撫自己,
陳司嶼這些天身體一直不好,說不定現在還在休息。想到這里她將手機蓋在腿上,
抬眼看著外面的太陽。幾輛救護車和警車從旁邊飛馳而過。她心莫名停了一瞬,
下意識的挪開了眼睛。婚禮現場的粉色花海美得令人窒息,
三千支空運而來的粉玫瑰在水晶燈下流轉著幽光。賓客們交頭接耳的低語聲中,
姜以寧的婚紗拖尾掃過鋪著天鵝絨的紅毯,她盯著緊閉的禮堂大門,
腕間的鉆石手鏈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卻照不亮她逐漸蒼白的臉色。
當整點的鐘聲敲響第十二下,大門終于被推開。姜以寧下意識揚起笑容,
卻在看清來者的瞬間僵在原地。純白的棺槨在晨光中泛著冷意,
八個穿黑西裝的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來。“姜小姐,請您節哀。
”為首的工作人員遞上文件夾,姜以寧死死攥著婚紗,指縫間滲出的冷汗暈開裙擺。
直到棺槨緩緩開啟,那張她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前——陳司嶼安靜地躺在天鵝絨襯布里,
只是曾經明亮的眼睛,此刻卻永遠失去了光彩。“司、司嶼?”她踉蹌著撲過去。
火舌舔舐著藍色花瓣,在熱浪中卷曲成灰燼。工作人員將死亡確認書擺在她面前,
墨跡未干的日期刺得她眼眶生疼:“陳司嶼先生因為重度抑郁癥于三天前跳崖自殺,
直到今天早上才被發現,請您在死亡確認書上簽字。”09姜以寧什么也聽不到了。
她死死盯著棺材里的人,一瞬間有點恍然,那不是她的司嶼,她的司嶼從小就愛干凈,
身上不會出現這么多灰塵。棺中人的面容被陰影切割得支離破碎,
那道從眉骨蜿蜒至嘴角的猙獰傷口,干涸的血痂在他蒼白的皮膚映襯下,
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姜以寧的瞳孔劇烈收縮,喉間溢出一聲破碎的嗚咽。不,
這不可能是她的司嶼!記憶中的陳司嶼,永遠穿著熨燙得一絲不茍的白襯衫,
連襯衫領口的紐扣都要系得整整齊齊,他那樣愛干凈的人,怎么會像此刻這般狼狽?
眼前的人滿身塵土,碎發黏在凝結血痂的額角,深藍色西裝皺得如同腌菜葉子,
指甲縫里嵌滿了泥土。她顫抖著手猛地推開棺材蓋,想要看清尸體,
找出他不是陳司嶼的證明。可是她看了好久,卻悲哀的發現,里面的人就是陳司嶼!
顫抖的指尖懸在他僵硬的手背上方,遲遲不敢落下。那雙手,曾在暴雨夜為她撐傘,
曾在她痛經時,徹夜用掌心的溫度焐熱她冰涼的小腹。此刻卻泛著青灰,
關節處結著猙獰的傷口,仿佛在無聲控訴著生前的痛苦。
“司嶼......”她的聲音破碎得如同風中殘葉。“別鬧了,
我們回家......”喉嚨里翻涌的腥甜讓話語變得含糊不清,
她固執地將自己的掌心貼上他的手背,卻只觸到比冰窖更冷的寒意。
工作人員像是看不下去一樣走過來勸她。“小姐,請您節哀。
當務之急是趕緊在死亡確認書上簽字,好讓死者入土為安啊。”“滾!
”姜以寧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工作人員。“誰說他死了!他只是睡著了!”不,
絕不可能!陳司嶼那么愛她,怎么可能會死!看著她發瘋的模樣,
工作人員將陳司嶼的手機遞給了她。“先生,這是我們在死者現場找到的唯一遺物,
你還是看看吧。”姜以寧愣了愣還是接過手機打開,
不堪入目的骯臟圖片和詞匯就這樣闖入她的眼睛里。滿屏都是她和顧北辰上床的照片和視頻!
她的臉徒然變得慘白。他都知道了!他什么時候知道的!她瘋狂的滑動著屏幕,
終于翻到了最上面。時間是一個月前,顧北辰發來了一張床照。【偷偷告訴你,
你未婚妻現在在我的床上哦。】而最后一條短信是三天前。顧北辰挑釁他。【陳司嶼,
就算你們要結婚了又怎么樣,只要我一個電話她就立馬趕過來陪我。】【你還是趁早離開吧!
】這不是顧北辰第一次挑釁他,卻是她第一次回復顧北辰。【好啊,如你所愿。
】簡短的幾個字如晴天霹靂一樣,炸得她眼前一黑又一黑,她死死抓住胸口喘著粗氣。
她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叫了起來,鋪天蓋地的痛苦好似將他整個人席卷。“啊——!
”看著她崩潰的模樣,工作人員眼里一閃不忍,還是將陳司嶼的抑郁癥報告遞給了她。
“小姐,根據報告顯示陳先生從患上抑郁癥到自殺的時間不過一個月,如果能及時干預,
那陳先生也不會……”后面的話工作人員也沒再說下去。但是話里的意思姜以寧也明白,
她翻開厚厚的抑郁確診書,陳司嶼發病的每一個時間被明明確確的記在了上面。
陳司嶼初發病的那一天,手上割了好幾道的傷疤,而她卻在和顧北辰廝混。
10陳司嶼自殺跳崖的那天,她正在和顧北辰說著情話,說即使我結婚,我依舊愛你和孩子。
這并非陳司嶼第一次因抑郁癥試圖結束生命,可每一次,當他在黑暗中苦苦掙扎時,
姜以寧都在溫柔鄉中陪伴著另一個男人。她從未發現他眼底揮之不去的陰霾,
那些欲言又止的話語,那些深夜里顫抖的嘆息,都被她不經意間忽略。
即便偶爾察覺到一絲異常,她的心也早已被顧北辰牢牢牽引,
再也分不出半點關注給這個默默守護她的男人。直到那紙抑郁確診書攥在姜以寧手中,
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顫抖,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淚水大顆大顆砸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暈開一朵朵深色的花。她終于明白,那些被自己忽視的瞬間,
是陳司嶼在向她發出求救的信號,而她卻殘忍地視而不見。姜以寧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