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苗苗又來家里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每次都是秦川帶回來的。
說是要輔導銀行業務，可每次都要待到很晚。
我在廚房準備晚飯時聽到客廳傳來她們的竊竊私語聲。"秦哥，你老婆不會懷疑吧？
""不會的，朵朵很單純，她只專心教書。"聽到這話我手中的菜刀停了下來。
秦川居然當著那個女孩的面說我單純。這種單純在他口中聽起來更像是愚蠢。
我和秦川結婚三年，一直相安無事。他在建設銀行信貸部當主管，
我在市重點小學當語文老師兼教導主任。雖然不算富裕，但日子過得踏實。直到兩個月前，
秦川說銀行來了個實習生，家境困難，希望我能多照顧一下。我想著助人為樂是好事，
就同意了?？蓻]想到這個苗苗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我們家。
而且每次來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朵朵姐，你做的菜好香啊，
我從小就沒吃過這么好的家常菜。""朵朵姐，你真厲害，既能教書又能持家。
"那些話聽起來像夸獎，但總讓我覺得不太對勁。端菜出去時，我看到苗苗正靠在秦川身邊，
兩人正在看她的手機。秦川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姿態親密得不像上下級。"你們在看什么？
"我故意問道。兩人迅速分開，苗苗臉紅得像個蘋果。"沒什么，就是銀行的業務流程圖。
"秦川解釋道。我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吃飯時苗苗一直在夸秦川工作能力強，
說他是銀行里最優秀的主管。那種崇拜的眼神讓我想起了自己剛工作時的樣子。
年輕女孩對成熟男人的仰慕，我太懂了。但秦川明顯很享受這種被崇拜的感覺。
他在苗苗面前變得特別健談，講銀行里的各種故事。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飯后苗苗堅持要洗碗，我沒阻止。秦川陪她在廚房里洗碗，
兩人不時傳出笑聲。我坐在客廳備課，心里五味雜陳。九點鐘苗苗才離開，
秦川親自送她下樓?；貋砗笏f苗苗家里困難，一個人在這個城市不容易。
"我們能幫就幫一下，你說是吧？"我點點頭，沒說什么。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一種說不出的預感。第二天在學校，我和同事林老師聊起這件事。
林老師是個過來人，聽完后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朵朵，男人最禁不起年輕女孩的崇拜。
""你可要小心點。"我當時還覺得她想多了。秦川不是那種人?？山酉聛戆l生的事情，
讓我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第2章周五晚上，秦川說銀行有應酬，要很晚才回來。
我一個人在家改作業，無意中聽到樓下有熟悉的笑聲。走到陽臺一看，
竟然看到秦川和苗苗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兩人手牽著手，像一對戀人。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他們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的小花園里坐下。距離有點遠，
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那種親密的姿態已經說明了一切。秦川輕撫著苗苗的頭發，
苗苗依偎在他懷里。月光下，這一幕顯得既浪漫又刺眼。我站在陽臺上看了十幾分鐘，
直到他們分開。苗苗打車離開后，秦川才上樓。進門時他若無其事地說："應酬結束了，
累死了。"我看著他，想問些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有些事情一旦說破，就再也回不去了。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留意他們的行為。
秦川的手機響起時，他會下意識地背過身去接電話。以前從不化妝的苗苗開始精心打扮。
她來我們家時穿的衣服越來越時髦。最明顯的是秦川對我的態度變了。
以前他會主動關心我的工作，現在卻顯得心不在焉。我說學校的事情時，
他總是嗯嗯啊啊地應付。但一提到苗苗，他就變得特別有精神。
"苗苗說她想考銀行的正式員工，我覺得她挺有潛力的。""苗苗家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
挺不容易的。"他總是在為苗苗找各種理由和借口。那種護犢子的態度讓我覺得惡心。
周一學校開教師會議，校長李校長提到一件事。"最近有家長反映，
孩子的壓歲錢存銀行時遇到了困難。""朵朵，你老公不是在銀行工作嗎？
能不能幫忙協調一下？"我當即答應了。但心里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當天下午我來到秦川的銀行。以前來這里時，秦川總是很高興地向同事介紹我。
這次我卻故意沒提前通知他。前臺接待員認識我，熱情地把我帶到信貸部。
"秦主管在三樓會議室開會呢。"我說不急，就在他辦公室等。秦川的辦公室我來過幾次，
但這次我卻有了新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個粉色的小熊玩偶。抽屜里有女孩子用的護手霜。
最讓我震驚的是，電腦桌面壁紙換成了苗苗的照片。照片里的苗苗穿著白色連衣裙，
笑得很甜美。這分明就是戀人才會做的事情。我快速拍下照片作為證據。正準備離開時，
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秦哥，你真的決定了嗎？""嗯，我已經想好了，
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和朵朵說。"是苗苗和秦川的聲音。我躲在辦公室里，
透過門縫看到他們走過。秦川的手搭在苗苗的腰上，兩人的關系已經不需要再掩飾。
他們要和我攤牌了。但我絕不會讓他們如愿。第3章回到學校后，我找到了李校長。
李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教育界人脈很廣。她之前提到過，
她老公是市銀行監管部門的領導。"校長，我想請您幫個忙。"我開門見山地說。
李校長放下手中的文件，認真地看著我。"朵朵，你說。
"我把秦川和苗苗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她。當然，我沒有說得太詳細，
只是說懷疑丈夫和同事關系不正當。李校長聽完后皺起眉頭。"銀行是金融機構，
對員工的品德要求很高。""如果真的有這種事，監管部門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她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老頭子，
我想了解一下建設銀行信貸部一個叫秦川的主管......"掛掉電話后，
李校長告訴我："他會派人暗中調查。""如果確實有問題，秦川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我心里一陣快意。秦川以為我只是個單純的小學老師，不知道我們教育圈的能量有多大。
家長中有各行各業的人才，校長的丈夫更是關鍵部門的領導。
動用這些資源對付一個出軌的銀行主管，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但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背叛的代價。接下來幾天，我表面上和往常一樣。該做飯做飯，
該關心秦川就關心。但暗地里我已經開始準備證據。我安裝了手機定位軟件，
記錄秦川的行蹤。還從鄰居那里了解到，苗苗經常深夜才離開我們小區。
有時候甚至會在秦川的車里待很久才上樓。這些細節都被我記錄下來。周三晚上，
苗苗又來家里吃飯。這次她穿了一件新買的裙子，還化了精致的妝。
看起來比平時漂亮了很多。"朵朵姐，這件裙子好看嗎？"她故意在我面前轉了個圈。
"很好看，在哪買的？"我笑著問。"秦哥陪我去商場買的，他說這個顏色特別適合我。
"苗苗說這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仿佛在向我宣示主權。秦川在一旁有些尷尬，
但沒有阻止她炫耀。這說明他們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可以公開購物的程度。"秦川眼光不錯。
"我淡淡地說。心里卻在計算著，一件品牌裙子要花多少錢。秦川的工資我很清楚，
這個月他給苗苗買東西的錢恐怕不少。吃飯時苗苗突然說："朵朵姐，我想問你個問題。
""如果一個女人發現老公出軌了，你覺得應該怎么辦？"這話說得毫無遮掩，
明顯是在試探我。秦川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筷子在手里都握不穩了。我看著苗苗，
心平氣和地說："我覺得應該收集證據，然后選擇最有利的時機反擊。""絕對不能心軟，
也不能給對方任何機會。"苗苗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她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秦川更是坐立不安，不停地給苗苗使眼色。但苗苗顯然不甘心，
繼續說："可是萬一那個女人是真心的呢？""萬一她和那個男人是真愛呢？"我放下筷子，
認真地看著她。"真愛建立在背叛的基礎上，這本身就是個笑話。""而且，
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值得同情。"這話說得很重，
苗苗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秦川終于忍不住開口："朵朵，你說話太重了。""苗苗還小，
不懂事。"我看著他護犢子的樣子，心里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但表面上我依然保持著微笑。
"你說得對，確實不懂事。""不過沒關系，總有人會教她做人的。"第4章第二天上午，
我接到了李校長的電話。"朵朵，調查有結果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
"你方便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嗎？"我立刻請了假，趕到學校。
李校長的辦公室里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的丈夫。"朵朵，這是我愛人老陳。
"李校長介紹道。陳叔叔看起來很和藹，但說話時帶著官員特有的嚴肅。"小韓，
關于你丈夫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秦川確實和那個實習生關系不正當。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其他問題。"其他問題？我有些意外。"秦川利用職務便利，
為苗苗家里辦理了超出規定的貸款額度。""這已經涉嫌違規操作了。"我的心跳加速。
沒想到秦川為了苗苗，連職業操守都不要了。"另外，苗苗的實習期間表現很差，
本來是要被辭退的。""是秦川強行讓她留下，并且安排她轉正。"陳叔叔遞給我一份文件。
"這些都有詳細記錄，足夠讓秦川承擔相應責任。"我接過文件，手都在發抖。
這些證據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秦川不僅僅是出軌，還涉嫌職務違法。"謝謝陳叔叔，
這些證據對我很重要。"陳叔叔點點頭："不過小韓，我建議你慎重考慮。
""這些材料一旦上報，秦川的職業生涯就徹底完了。""銀行系統會把他列入黑名單，
以后再也找不到相關工作。"我沉默了幾秒鐘。如果秦川失去工作，
我們的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但想到他和苗苗的親密舉動，我的心就硬了下來。
既然他敢背叛，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我想好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陳叔叔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贊賞。"好，那我們會按程序進行調查。
""大概一周內會有結果。"離開學校后，我心情復雜。
一方面我為即將到來的報復感到興奮。另一方面又為即將結束的婚姻感到難過。但事已至此，
沒有回頭路了。晚上秦川回家時，我故意表現得很正常。甚至主動問起苗苗的情況。
"苗苗最近工作怎么樣？"秦川有些意外，但還是回答了："挺好的，她很努力。
""那就好，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我笑著說。秦川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可能他也在糾結，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關系。但我已經不想給他機會了。"對了，
明天周末，要不要叫苗苗來家里吃飯？"我提議道。秦川愣了一下："你確定？""當然，
反正她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秦川高興地點頭同意了。他哪里知道，
這很可能是苗苗最后一次來我們家。夜里我躺在床上，聽著秦川均勻的呼吸聲。
想起我們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那時候他會給我買花，會記住我的生日。
會在我生病時熬夜照顧我。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可能是工作穩定之后，
可能是生活平淡之后。也可能就是遇到苗苗之后?？傊磺卸蓟夭蝗チ?。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是微信消息。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苗苗發來的。"朵朵姐，謝謝你明天請我吃飯。
""不過我有件事想和你說。"我回復："什么事？""我喜歡秦哥，我知道這樣不對，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這條消息，我差點笑出聲。這個女孩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居然主動向我坦白。我想了想，回復道："那你打算怎么辦？""我想和你公平競爭。
""如果秦哥選擇我，希望你能放手。""如果他選擇你，我就離開。"公平競爭？
真是個可笑的詞。她以為感情是比賽嗎？還是說她以為我會和她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我回復："好啊，那就看誰更有本事了。"苗苗很快回了個開心的表情。
她大概以為我會和她明爭暗斗。卻不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致命一擊。第5章周六晚上，
苗苗如約來到我們家。她穿了一件紅色連衣裙，看起來格外精神。還帶了一束花，
說是感謝我的照顧。"朵朵姐，這些花送給你。"我接過花束，心里冷笑。都要撬我墻角了，
還裝什么好人。秦川看到苗苗的打扮，眼睛都直了。他甚至當著我的面夸她漂亮。
"苗苗今天特別好看。"苗苗羞澀地笑了，還故意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宣示勝利。
我裝作沒看見，專心準備晚飯。廚房里我故意大聲地切菜，制造一些響動。
讓他們以為我在氣頭上。果然，客廳里傳來竊竊私語聲。"秦哥，朵朵姐好像不高興了。
""沒事，她就是這個脾氣。""你昨天跟我說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再等等，
我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他們在討論什么時機？應該是攤牌的時機吧。我心里冷笑，
他們以為能夠主導這場游戲的節奏。卻不知道主動權早就不在他們手里了。吃飯時，
苗苗表現得特別活躍。她不停地給秦川夾菜，詢問他的喜好。
那種小鳥依人的樣子看得我直惡心。"秦哥，你最喜歡吃什么菜??？
""我回頭學會了做給你吃。"秦川享受著這種被伺候的感覺，滿臉得意。"我什么都不挑，
你做什么我都喜歡。"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我忍著怒火，
表面上保持平靜。"苗苗，你們銀行最近忙嗎？"我突然問道。苗苗愣了一下："還好吧，
就是正常工作。""那就好，聽說銀行對員工要求很嚴格。""特別是在個人品德方面。
"這話說得意有所指，苗苗的臉色瞬間變了。秦川也察覺到了異常，不安地看著我。"朵朵，
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我笑了笑："沒什么，就是關心一下苗苗的工作情況。
""畢竟年輕人剛入職，要特別注意自己的行為。""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苗苗的臉已經白得像紙。她可能感覺到了危險的信號。
秦川想要替她解圍："朵朵，你今天怎么了？""苗苗工作一直很認真，沒有什么問題。
"我看著他護犢子的樣子，心里的怒火徹底爆發。但我強壓著情緒，
溫和地說："我當然相信苗苗是好孩子。""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的。""比如說，
不要和已婚的男同事走得太近。""這樣對名聲不好。"苗苗終于忍不住了，
她站起來說："朵朵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故作無辜地看著她："知道什么？
""我只是善意提醒。"苗苗看向秦川，眼中帶著求救的意味。秦川猶豫了幾秒鐘，
最終選擇了攤牌。"朵朵，我們好好談談吧。""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說清楚。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們兩個。"好啊，我也正想聽聽你們要說什么。"秦川深吸一口氣，
似乎在做最后的心理準備。"朵朵，我和苗苗...我們互相喜歡。
""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聽完后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以為這是在演偶像劇嗎？""還互相喜歡，還感情不能勉強？
""秦川，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妻子？"秦川的臉漲得通紅："朵朵，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我會補償你的。"補償？他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嗎？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秦川，
你想要好聚好散，那得看我同不同意。""既然你們這么著急表態，那我也不裝了。
"我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是秦川辦公室的照片，還有他們的聊天記錄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