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出來了，我考了706分，穩坐全省狀元。但是我當著所有親友的面，
堅決要報考一所名不見經傳的三流民辦學院。全家人都以為我瘋了，
媽媽甚至跪下來求我別毀掉前程。“清華北大隨便選，你為什么要去那種垃圾學校？
”無論大家怎么勸我，我都不為所動。他們不知道，如果我不去那里，三天后，
就是全家的死期。……1我高考總分706分，還有一科拿了滿分，穩坐全省的高考狀元。
我當著所有親友的面宣布，堅決要報考“海天職業技術學院”。媽媽以為自己聽錯了，
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我要報考海天職業技術學院。”我重復了一遍。爸爸他愣了好久，
然后手機直接滑落在地上。“天明，你，你再說一遍？”表姐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表弟，你瘋了嗎？狀元干嘛要去野雞大學！”客廳里瞬間炸開了鍋。
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勸我。“孩子，你是不是壓力太大，腦子糊涂了？
”“這種分數肯定是清華北大搶著要，為什么要去那種垃圾學校？
”“你知道你這個分數意味著什么嗎？全省第一啊！”我看著他們焦急的臉，無言以對。
媽媽紅著眼圈，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告訴媽媽，為什么要去那個學校？”“是有人威脅你？
還是學校給你什么好處了？”我掙脫開她的手。“沒人威脅我，我就是想讀那個學校。
”爸爸在一旁說：“天明，你從小就懂事，什么時候讓我們這么操心過？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理由！”大姨急得直跺腳。“天明啊，你快清醒一點！
那個破學校連正規大學都算不上！”“畢業了連文憑都沒用，你這是在毀掉自己的前程啊！
”“你從小就聰明，五歲背唐詩，十歲學奧數，一路都是第一名。
”“我們全家人都指著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你不能這么毀了自己啊！
”爸爸就那樣看著我，眼中有種近乎哀求的神色。“天明，你真的要認真考慮下。
”“我已經想好了。”我堅定地說。爸爸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知不知道，
你這樣做會……”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會讓我們很失望的啊！”我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再勸我了。”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媽媽突然跪了下來，抓住我的腿。“兒子，媽媽求你了，
別做糊涂事啊！”“你是媽媽的命啊，你要是毀了，媽媽也不活了！”看著跪在地上的媽媽，
我的心都要碎了。爸爸一把扶起媽媽，憤怒地瞪著我。“好！你有骨氣！”“從今天開始，
你不再是我的兒子！”“你要去野雞大學，就別再回這個家！”我低下頭，
不敢看他們失望的眼神。這時候，我的班主任李老師也匆匆趕來了。
他聽說我要放棄清華北大，專程從學校趕來勸我。“天明，老師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
但這個決定實在太草率了。”“你知道全國有多少學生想考清華北大嗎？
你這樣做是暴殄天物啊！”我搖搖頭。李老師急得滿頭大汗。“你一直志向遠大，
怎么甘心去那種地方讀書？”“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還是你被人騙了？”我依然搖頭。
這時，我最好的朋友陳亮也趕來了。得知我的分數和高考志愿后，他滿臉焦急。
“前兩天你還說要考清華呢，怎么今天就變卦了？”“我改變主意了，就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我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他們失望的樣子。“我累了，想休息了。
”李老師突然說：“王天明，我不能看著你自毀前程。”“希望你能冷靜地重新思考一下。
”“明天我們再談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海天職業技術學院，明天就去提交申請。
”話音剛落，我媽直接暈了過去。媽媽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檢查后說只是急火攻心，
休息一下就好。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兒子，你改主意了嗎？”坐在床邊的我搖了搖頭。
她眼中的希望瞬間破滅，又要暈過去。爸爸趕緊一把扶住她。“你別激動，咱們慢慢勸他。
”這時，舅舅也趕到了醫院。他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長，聽說我的決定后，
心急火燎地請了假趕來。“天明，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道嗎，
我剛接到清華招生辦的電話。”“他們愿意破格錄取你，全額獎學金，
還可以直接保送研究生。”聽到這個消息，病房里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表姐激動得站起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啊！”“不僅如此，
他們還承諾給你配備最好的導師。”“將來畢業后，直接推薦到中科院工作。
”“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嗎？全國一年也就幾個人能拿到這種待遇！
”我當然知道這種機會有多珍貴。但我還是搖頭。2舅舅瞪大眼睛。
“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個機會搶破腦袋嗎？”媽媽從病床上坐起來，拉住我的手：“兒子，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就是別放棄前程好不好？”我看著她蒼白的臉。“媽，對不起。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媽媽？”我扭頭看向門口，
不敢直視她的目光。這時，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走了進來。他是我高中校長，
為了勸我專程從學校趕來。我恭敬地叫了聲：“校長好。”校長語重心長地說：“孩子，
你是我們學校的驕傲。”“這樣的天賦，老天爺一萬個人里才給一個。
”“你怎么能這樣糟蹋自己呢？”我低著頭：“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校長搖搖頭：“我不是失望，我是心痛。”“你知道為了培養你，學校投入了多少資源嗎？
”“最好的老師，最好的設備，最好的環境。”“現在你考出這么出色的成績，
卻要去野雞大學，讓我們怎么辦？”聽到這些話，我的眼眶濕潤了。
但我還是堅定地說：“校長，我意已決。”“孩子，你就告訴我們到底為什么，好嗎？
”所有人都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校長嘆了口氣。“既然你什么都不說，那我只能自己去了解了。”我看著校長開始撥號，
心跳驟然加速。校長拿著手機跟對方聊了幾句，臉色突然變了。他的表情從憤怒到困惑，
最后變成了震驚。“什么？你們確定嗎？”校長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好的，我知道了。
”他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都變得不太對勁。所有人都看著他，等待著他說什么。
但校長只是呆呆地看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舅舅催促道：“校長，怎么了？
那個學校說了什么？”校長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突然站起來。“這件事我不管了。
”全場愣住。媽媽不解地問：“校長，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說要了解清楚嗎？
”校長搖搖頭：“這件事，我不能再管了。”“天明，你想去哪個學校就去哪個學校吧。
”“我不會再勸你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沖了進來，
病房瞬間變得擁擠不堪。為首的是省電視臺的主持人王敏，我在電視上見過她。“您好，
我是省電視臺的記者王敏。”“請問哪位是王天明同學？”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無奈地站起來。“我是。”王記者激動地示意攝像師開始拍攝：“王天明同學，
首先恭喜你成為本屆的全省高考狀元！”“但我們聽說你要放棄清華北大，
選擇‘海天職業技術學院’，這是真的嗎？”攝像機的紅燈亮了，我知道這是在現場直播。
我點點頭：“是真的。”現場瞬間一片嘩然。其他記者紛紛涌上來：“王天明同學，
你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選擇？”我看著這些話筒和攝像機，感到巨大的壓力。
但我只能說：“我就是想去海天職業技術學院。
”王記者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就這么簡單？一個狀元放棄清華北大，就因為想去？
”“王同學，你能給我們一個更詳細的解釋嗎？”我搖頭：“就是個人選擇。
”記者們開始竊竊私語。一個年輕記者問道：“王同學，你的父母支持你的決定嗎？
”所有人都看向爸爸媽媽。媽媽勉強擠出笑容：“我們，我們尊重孩子的選擇。
”但她的表情明顯很勉強，鏡頭前的虛假笑容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另一個記者問爸爸：“王先生，您作為父親，真的同意兒子放棄清華嗎？
”爸爸支支吾吾：“這是孩子自己的決定……”他的回答顯然不夠有說服力，
而且在鏡頭前顯得格外緊張。
3王記者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看起來你們家人對這個決定也很意外？”“王同學，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聽到“難言之隱”四個字，我心里一緊。我看著鏡頭，
知道此刻可能有幾百萬人在看直播。他們都在等著我的回答。“我沒有受到壓力，
家里也沒有困難。”“作為全省高考狀元，你的選擇會影響很多學弟學妹。
”“你不覺得應該給大家一個更合理的解釋嗎？”我看著她嚴肅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陣無力感。“我沒有更多可說的了。”現場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王記者看了看周圍的同事，然后對著鏡頭說：“觀眾朋友們，
我們正在現場直播采訪全省高考狀元王天明。”“但很遺憾，
他拒絕說出放棄清華北大的真正原因。”“這樣的選擇確實讓人費解。
”“我們的直播就到這里，謝謝觀眾朋友們的收看。”她示意攝像師停止拍攝，
然后看著我：“王天明同學，你這樣的回答，讓我們很失望。
”“希望你將來不會為今天的選擇后悔。”說完，記者們陸續離開了病房。
舅舅一邊看手機一邊搖頭。“天明，你知道剛才有多少人在看直播嗎？”“估計有幾百萬人，
現在他們都會覺得你瘋了。”果然，沒過多久，網絡上就炸開了鍋。舅舅看著網上的評論，
臉色越來越難看。“網上的評論已經刷屏了。”“幾乎都是在罵你的。
”他念著點贊前幾位的評論：“這就是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珍惜機會！”“浪費教育資源，
應該取消他的狀元資格！”“肯定是想炒作成網紅，惡心！”“這種人不配當狀元，
給其他考生道歉！”“家教有問題，父母怎么教育的？”“高分低能的典型代表！
”念著念著，舅舅看到有人開始人肉搜索我們家的地址了。還有人說要到家里來問個明白。
聽到這些，媽媽嚇得臉色發白，爸爸也慌了。看著他們絕望的表情，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網絡暴力就像雪崩一樣，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更大的風暴還在后面。
網絡暴力在第二天達到了瘋狂的地步。我們家的地址被人在網上曝了出來。一大早，
門口聚集了大批記者和憤怒的網友。他們舉著橫幅，上面寫著：“浪費教育資源，全民公敵！
”“腦殘狀元，滾出教育界！”媽媽根本不敢出門，一整天都在哭。爸爸請了假在家，
但臉色越來越難看。舅舅更是被教育局停職調查，說要徹查我們家有沒有什么問題。“天明！
”爸爸終于爆發了，“你看看現在的情況！”“我們全家都要被你毀掉了！
”“你到底還要隱瞞到什么時候？”媽媽哭著說：“兒子，媽媽求你了，說出真相吧！
”“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透過窗簾往外看，門口黑壓壓一片人。
記者、網友、甚至還有一些帶著孩子的家長。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突然，
有人開始砸門：“王天明！你給我出來！”“我兒子考了680分都上不了清華，
你憑什么浪費機會？”“出來道歉！給全省考生道歉！”砸門聲越來越響，
甚至有人開始踢門。門在眾人的重擊下搖搖欲墜。我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么，
門真的會被砸開。我深吸一口氣，走向門口。“你要干什么？”媽媽驚恐地拉住我。
“我去跟他們說清楚。”爸爸瞪大眼睛：“說什么？你能說什么？”我看著他們絕望的臉。
我必須說出一些來平息眾怒。我打開門，外面的喧鬧聲瞬間停止。所有人都看著我，
眼中滿是憤怒和質疑。記者們立刻舉起話筒和攝像機。“我知道大家都很憤怒，我理解。
”“我必須告訴大家一個真相。”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等著我的下一句話。
我咬緊牙關，說出了那句話。4“我之所以不去北大、清華之類的頂尖大學，
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今年的高考試卷，在考試前就被泄露了。
”現場爆發出驚呼聲。記者們激動地涌上來。“有一個舞弊集團，他們提前拿到了試卷答案。
”“很多高分考生，包括一些所謂的狀元，都是買來的分數。”“我雖然沒有參與，
但我知道這件事。”“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學生，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去清華。
”現場徹底炸了鍋。“我不能說出具體的人名，因為我沒有直接證據。
”“但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個集團涉及面很廣。”人群中爆發出憤怒的聲音：“太可惡了！
”“原來高考也有黑幕！”“難怪我們孩子考不上好大學！”但很快，
質疑聲也出現了：“沒有證據就是造謠！”“對啊，你自己也是高分，
為什么不說自己是買的？”“想用這種方式博同情嗎？”一個記者咄咄逼人地問：“王天明，
你是不是在撒謊？”“用這種方式來掩蓋你的真實原因？
”人群中開始有人喊：“這小子就是在胡說八道！”“還污蔑其他同學！”形勢急轉直下，
現場的憤怒情緒比之前更加強烈。我匆忙逃回家里，緊緊關上門。我的話被現場直播了出去，
全省的人都聽到了。網絡上再次炸開了鍋：“這小子瘋了吧？沒證據就敢說高考舞弊？
”“污蔑其他考生，太惡毒了！”“舉報他造謠傳謠！”更可怕的是，
其他高分考生的家長也憤怒了：“我們要起訴他！”“憑什么說我們孩子的分數是買的？
”“這是對所有優秀學生的侮辱！”沒過多久，
教育局的電話就打來了：“王天明涉嫌造謠傳謠，嚴重損害高考制度聲譽。
”“必須立即到教育局接受調查。”“如果不能提供證據，將面臨法律后果。
”網絡上的情況更加惡劣。評論區里罵聲如潮：“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毒瘤！
”“沒證據就敢造謠，法辦他！”“侮辱了所有努力學習的學生！
”現在我不僅僅是“不珍惜機會的狀元”，還成了“造謠傳謠的罪人”。
全社會的憤怒都指向了我。情況徹底失控了。第二天，教育局的調查通知送到了家里。
“王天明涉嫌散布不實信息，損害教育制度聲譽，必須立即到教育局接受調查。
”爸爸看著通知書，臉色慘白。“天明，如果你提供不出證據，要負法律責任的。
”媽媽哭著說：“兒子，你快想想辦法，承認說錯話了，道個歉。”我正準備回答，
爸爸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奇怪。“什么？網上又有新消息了？
”他掛斷電話，急忙打開手機刷新聞。“天明，你快看看網上又在說什么了。
”我接過手機一看，發現網絡上的風向突然發生了變化。原來滿屏的罵聲，
現在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我覺得這孩子可能真的有苦衷。
”“會不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得已才這樣做的？”“狀元突然放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