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蛟S，他覺得這是徹底「搞定」我，確保我高考徹底完蛋的最后一步。又或許，他對我這個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也并非全無生理上的沖動。
無所謂。
無論他怎么想，今晚，他都將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那枚棋子。
我看著他答應下來，心里那塊冰冷的石頭，似乎終于開始散發出一點熱度。不是因為期待，而是因為，復仇的序幕，即將拉開。
我們坐上了去鎮外的最后一班公交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小鎮的燈火越來越遠。我靠在窗邊，看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
趙雅，陳哲，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5
鎮外的小旅館條件簡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廉價香氛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陳哲顯然有些不適應，眉頭微皺，但還是硬著頭皮開了房。
房間很小，一張床，一個掉漆的床頭柜，一個吱呀作響的電風扇。曖昧的粉紅色燈光讓一切都顯得更加俗氣和不真實。
陳哲顯得有些局促，他脫下外套，露出里面印著籃球圖案的 T 恤，坐在床邊，眼神躲閃。
「林薇，你……」他似乎想說點什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我打斷了他。
「陳哲，你先去洗個澡吧。」我指了指那個狹小的衛生間，語氣平靜得不像一個即將和「男朋友」共度「特殊夜晚」的十八歲少女。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衛生間，最終還是聽話地拿著換洗衣物進去了。
水聲嘩嘩響起。
我走到窗邊，拉開那層薄薄的窗簾，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和零星的燈火。心里沒有絲毫緊張或者期待，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和專注。
在此之前，我做了很多「功課」。圖書館里那些被我翻爛的心理學書籍，網絡上匿名瀏覽的各種「成人資料」，甚至是一些邊緣論壇里關于權力、控制和關系的討論……它們像一塊塊拼圖，在我腦海里構建出一個清晰的計劃。
我不是要獻身，更不是要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