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冷宮棄妃那晚,綁定了宮斗直播系統。>彈幕狂刷:【主播快跑!
貴妃送的糕點有毒!】>我反手把點心塞進皇帝嘴里:“臣妾舍不得吃,留給陛下。
”>當晚太醫署人仰馬翻。>三日后我盛寵加身,貴妃跪在殿外哭求:“姐姐饒命!
”>皇帝摟著我的腰輕笑:“愛妃還想喂朕吃什么?
”>我指著彈幕最新提示嫣然一笑:“陛下,該抄丞相府了。”---殿外是潑天的暴雨,
砸在殘破的琉璃瓦上,發出沉悶又令人心驚的聲響,仿佛要把這方被遺忘的囚籠徹底砸穿。
冷宮特有的、混雜著霉味和塵土的陰冷氣息,無孔不入地鉆進骨頭縫里。
我縮在唯一一床硬得硌人的薄被下,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牙齒咯咯作響,一半是凍的,
一半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深入骨髓的絕望。就在剛才,屬于“蘇晚”的記憶,
像一場裹挾著碎冰的洪水,狠狠沖進我的腦海。曾經也是名動京華的才女,
也曾有過帝王側目的恩寵,卻因父兄卷入一樁說不清的舊案,
被一道冰冷的圣旨徹底打入了這活死人墓——靜心苑。三年,整整三年,像被世界抹去,
無人問津。而今天,是她的死期,也是我的生劫。一場風寒,高燒不退,
生生熬干了這具身體最后一點生機。我,一個現代社畜,加班猝死后,
居然穿成了這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冷宮棄妃!巨大的荒謬感和刺骨的寒意讓我幾乎窒息。
【滴!檢測到強烈求生意志與宮斗潛力,最強宮斗直播系統綁定成功!宿主:蘇晚。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驟然在我腦中響起,驅散了一部分寒意,
卻帶來了更大的驚悚。什么東西?!【直播間開啟中…正在連接多元宇宙觀眾…連接成功!
歡迎宿主開啟您的‘絕地逆襲’直播之旅!新手大禮包已發放:積分x100,
‘慧眼識毒’技能(初級)。】我眼前猛地一花,像是戴上了一副無形的AR眼鏡。
破敗的寢殿景象依舊,但在視野的右側,憑空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長方形光幕。此刻,
光幕上正飛快地滾動著一條條文字:【臥槽!開局冷宮?地獄模式啊主播!
】【這環境…隔著屏幕都聞到霉味了,主播挺住!】【主播長得真絕!
這顏值放冷宮暴殄天物啊!趕緊想辦法出去!】【打賞積分+1,主播加油活下去!
】【+1】【+1】彈幕?直播?系統?巨大的信息量沖擊得我頭暈目眩。
但強烈的求生欲像一根尖銳的刺,瞬間刺破了所有的迷茫。管他什么系統直播,
能活命就是好東西!“吱呀——”殿門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呻吟,被粗暴地推開。
冷風和著雨水猛地灌入,吹得殘破的帳幔瘋狂飛舞。
一個穿著體面宮裝、梳著雙丫髻的宮女端著個托盤,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
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一絲施舍般的得意,是貴妃柳如煙身邊的大宮女,碧桃。
“蘇才人,”碧桃的聲音又尖又利,在這空曠的殿內格外刺耳,“貴妃娘娘念你病體沉疴,
特意賞下御膳房新做的‘七珍糕’,給你補補身子。這可是陛下今早才賞給我們娘娘的,
娘娘心善,分你一份,還不快謝恩?
彩、一看就與這冷宮格格不入的精致食盒重重放在唯一一張缺了腿、用磚頭墊著的破桌子上。
蓋子掀開,露出幾塊色澤誘人、散發著甜膩香氣的糕點。若是從前的蘇晚,
或許會因這突如其來的“恩典”而燃起一絲卑微的希望。但此刻,
我腦中那個半透明的光幕上,彈幕瞬間炸了鍋,一片血紅刺目的字體瘋狂滾動:【主播快跑!
!!糕點有毒!!!鶴頂紅!!!】【尼瑪!柳貴妃好狠!主播剛來就要被毒殺?
】【左上角第二塊!顏色最深的那塊!鶴頂紅混在里面了!
】【系統提示的‘慧眼識毒’技能快用啊主播!】【打賞積分+10 買解毒丹!快!!!
】【鶴頂紅!見血封喉!主播別碰!】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我單薄的中衣。鶴頂紅!
柳如煙!好一招殺人不見血!借著送“恩典”的名頭,徹底了結這個早該死在冷宮的眼中釘!
原主的風寒,恐怕也沒那么簡單!恐懼像冰冷的蛇纏繞住心臟,但隨之升騰起的,
是滔天的憤怒和不甘。我才剛活過來!憑什么要死在這骯臟的算計里?
柳如煙…皇帝…你們想我死?我偏要活!還要活得比誰都好!一個瘋狂的念頭,
如同閃電般劈開混沌的腦海。就在碧桃不耐煩地催促“蘇才人,愣著做什么?
還不快趁熱吃了,別辜負娘娘一片心意”時,殿門外,
忽然傳來一陣刻意拔高的請安聲:“奴婢/奴才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黃色的身影,在幾個提燈太監的簇擁下,出現在門口。他身形挺拔,
面容在搖曳的宮燈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那身帝王常服帶來的無形威壓,
瞬間充斥了整個破敗的空間。正是當今天子,蕭衍。他怎么會來這鬼地方?是了,
大概是去哪個妃子宮殿路過?或是聽聞了什么風聲?彈幕瞬間又瘋了:【臥槽!
皇帝怎么來了?修羅場!】【主播機會來了!快!】【狗皇帝來了!主播穩住!
】【打賞積分+50 買‘楚楚可憐’光環一分鐘!主播快開!】電光火石間,
我猛地抬頭看向蕭衍,臉上瞬間褪盡了所有血色,只剩下一片驚懼交加的慘白,
身體搖搖欲墜。系統提示的“楚楚可憐”光環瞬間生效,配上我此刻真實的恐懼和虛弱,
效果拔群。“陛…陛下?”我像是受驚過度的小鹿,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眼中瞬間蓄滿了搖搖欲墜的淚水,掙扎著想下床行禮,卻“虛弱”地一個趔趄,
直直向前撲去。“啊!”一聲短促驚惶的低呼。蕭衍顯然沒料到這變故,下意識地伸手一扶。
我整個人便軟軟地撞進了他懷里,一股清冷的龍涎香混合著雨水的潮氣鉆入鼻尖。
我抓住他胸前衣襟的手冰涼,抖得厲害。“蘇…蘇才人?
”蕭衍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和探究,
低頭看著懷里這個幾乎瘦脫了形、卻意外地透著一股驚心動魄脆弱美的女人。三年不見,
她竟成了這般模樣?他記得她當年入宮時,是何等的清麗脫俗。“陛下…”我抬起頭,
淚水恰到好處地滑落,沾濕了蒼白的臉頰,
眼神里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懼和看到唯一依靠的委屈依賴。我顫抖的手指,
指向桌上那碟精致的糕點,
害怕…貴妃娘娘賞的糕點…臣妾…臣妾舍不得吃…”蕭衍的目光順著我的手指看向那碟糕點,
又掃過旁邊臉色瞬間煞白的碧桃,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冷宮棄妃,貴妃賞賜?
這組合本身就透著蹊蹺。彈幕:【主播影后附體!奧斯卡小金人頒給你!
】【狗皇帝眼神變了!有戲!】【碧桃臉都白了哈哈哈!】【主播快!趁熱打鐵喂他!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用盡全身力氣從蕭衍懷里微微支起身,卻依舊“虛弱”地靠著他。
我伸出另一只同樣抖得厲害的手,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小心翼翼的姿態,
拈起了食盒里那塊彈幕標注了血紅色【劇毒!】的、顏色最深沉的七珍糕。
我的動作極其緩慢,指尖因為恐懼(這次是真的)而微微痙攣,
眼神卻一瞬不瞬地、充滿了一種近乎病態的癡迷和卑微的奉獻,仰望著蕭衍冷峻的側臉,
聲音輕得像嘆息,
“這么…這么金貴的東西…臣妾…只配留給陛下…” 每一個字都像是耗盡了我僅存的力氣,
充滿了自輕自賤的絕望和一種飛蛾撲火般的、扭曲的“深情”。話音未落,
在碧桃驟然收縮的瞳孔和一聲尖利到變調的“不可——!”中,
在蕭衍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帶著驚疑的注視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將那塊致命的糕點,狠狠地、不容拒絕地塞進了他微張的嘴里!動作精準,力道十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碧桃像被掐住脖子的雞,所有尖叫卡在喉嚨里,
只剩下喉嚨里嗬嗬的抽氣聲,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眼神里只剩下滅頂的恐懼。
蕭衍的身體猛地僵住。他下意識地咀嚼了一下,那甜膩得發齁的味道在口腔里彌漫開。
下一秒,他深邃的眼眸驟然銳利如刀,猛地射向我!
那眼神里充滿了震驚、暴怒和被愚弄的森然殺意!帝王之威如同實質的寒冰,瞬間籠罩下來,
幾乎要將我碾碎。“你——!”他一把狠狠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另一只手就要去摳喉嚨。成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卻在他攥住我手腕的瞬間,
像是被這滔天的怒意徹底摧毀了最后一絲意志,身體軟軟地、毫無預兆地向后倒去,
雙眼緊閉,直接“暈”了過去。脆弱得如同一片枯葉。“陛下!
” 旁邊的總管太監福海魂飛魄散地撲過來。蕭衍的怒斥還卡在喉嚨里,
看到懷里女人瞬間失去意識、蒼白如紙的臉,那毫無生氣的模樣,讓他心頭莫名地一悸。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遲疑間,一股劇烈的絞痛猛地從他腹中炸開!
如同有無數燒紅的鋼針在瘋狂攪動!“呃啊——!
”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從這位素來威嚴的帝王喉間溢出。
他的臉色在宮燈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灰,額頭瞬間沁出黃豆大的冷汗,
高大的身軀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福海嚇得魂飛天外,
尖著嗓子嘶喊起來,“來人!快來人啊!傳太醫!快傳太醫——!”整個冷宮,
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劇變和帝王撕心裂肺的痛呼徹底點燃!死寂被徹底打破,
驚恐的呼喊聲、雜亂的腳步聲、瓢潑的雨聲……混亂到了極點!碧桃早已癱軟在地,
像一灘爛泥,抖如篩糠,面無人色。無人再關注地上“昏迷”的我。我緊閉著眼,
感官卻異常清晰。聽著蕭衍痛苦的悶哼,聽著福海破了音的尖叫,
聽著外面兵荒馬亂的奔跑聲,聽著碧桃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心中一片冰寒,
又帶著一絲扭曲的快意。彈幕徹底瘋了:【臥槽臥槽臥槽!真喂了!主播牛逼(破音)!!!
】【狗皇帝中招了哈哈哈哈!主播這操作太騷了!】【年度宮斗名場面預定!
】【打賞積分+100!主播茍住!別真被砍了!】【太醫要來了!主播快想想怎么圓!
】混亂的腳步聲和太醫驚恐的告罪聲由遠及近。我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手指微微蜷縮,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賭局已經開始,接下來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蕭衍,這盤棋,
才剛剛開局。---“陛下!陛下您撐住啊!”福海的聲音帶著哭腔,
尖銳地刺破靜心苑死寂的雨夜。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太監手忙腳亂地將痛得蜷縮起來的蕭衍半扶半抱到那張唯一的破床上。
那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太醫!太醫何在?!”福海朝著門外嘶吼,眼珠子赤紅,
臉上的褶子都在驚恐地顫抖。門外一陣更加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藥箱碰撞的聲響。
太醫院院判張太醫帶著兩個徒弟,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官帽都歪了,渾身濕透,
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微臣該死!微臣來遲!”張太醫撲到床前,
看到蕭衍青灰的臉色和額上暴起的青筋,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搭脈。手指剛觸到蕭衍的手腕,
張太醫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比蕭衍還要難看。“如…如何?”福海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張太醫猛地收回手,幾乎是趴伏在地,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陛下…陛下這是中了劇毒!
脈象兇險,氣血逆沖,乃…乃是鶴頂紅之兆啊!”“鶴頂紅?!”這三個字如同驚雷,
炸得福海眼前一黑,踉蹌后退一步,差點栽倒。整個寢殿內所有宮人,瞬間面無人色,
抖如篩糠。鶴頂紅,見血封喉!是誰?!誰敢謀害天子?!
癱在地上的碧桃聽到“鶴頂紅”三個字,身體猛地一抽,
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瀕死般的“嗬”聲,雙眼翻白,竟直接嚇暈了過去。“廢物!
一群廢物!”劇痛中的蕭衍猛地睜開眼,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滿血絲,
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死死盯住張太醫,聲音嘶啞如破鑼,“救…救不了朕…誅…誅你九族!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張太醫磕頭如搗蒜,額頭瞬間見了血,
“微臣…微臣立刻施針用藥!快!快取老夫藥箱里的白玉解毒散!還有金針!快!
”他一邊嘶吼著吩咐徒弟,一邊手忙腳亂地打開藥箱,取出銀針包,手指抖得幾乎捏不住針。
寢殿內亂成了一鍋粥。小太監們像沒頭蒼蠅一樣撞來撞去取藥取水,
張太醫和他的徒弟圍著龍床,施針的手抖個不停,汗水浸透了他們的官袍。
福海癱軟在一旁的破凳子上,老淚縱橫,嘴里念念叨叨不知是祈禱還是咒罵。無人注意到,
冰冷的地面上,那個被所有人遺忘的、剛剛“親手”給皇帝喂了毒的冷宮棄妃,
長長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彈幕以每秒數十條的速度瘋狂刷新:【臥槽!真鶴頂紅!
柳貴妃瘋了吧?敢毒皇帝?】【主播這禍水東引絕了!碧桃暈得真是時候!
】【張太醫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能行嗎?
】【打賞積分+200 買‘一線生機’buff給狗皇帝!主播他暫時不能死啊!
】【主播別裝死了!快醒醒!該你表演了!
】就在張太醫抖抖索索地將一根金針扎向蕭衍腕間某個穴位時,
地上傳來一聲極其微弱、仿佛游絲般的呻吟。
“嗯…”這聲音在混亂的背景音中幾乎細不可聞,卻像一根針,
精準地刺入了暴怒和劇痛中的蕭衍耳中。他布滿血絲的眼珠猛地一轉,
兇狠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刃,
狠狠剮向聲音的來源——地上那個蜷縮成一團、蒼白脆弱的女人。蘇晚。
這個親手將毒物塞進他嘴里的女人!滔天的殺意混雜著劇烈的絞痛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
幾乎要沖破蕭衍的胸腔。他死死地盯著她,看著她纖弱的身體在冰冷的地面上微微顫抖,
如同狂風中的殘燭。他看到她艱難地、極其緩慢地掀開了沉重的眼皮,
那雙曾經靈動、此刻卻盛滿了巨大驚恐和茫然的眼睛,失焦地望向上方破敗的帳頂。然后,
她的目光一點點移動,最終,落在了他的臉上。四目相對。蕭衍清晰地看到,那雙眸子里,
在看到他的瞬間,巨大的恐懼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
隨即又被一種更加洶涌的、近乎崩潰的絕望淹沒。大顆大顆的淚珠毫無征兆地涌出,
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也像是砸在了某種看不見的屏障上。她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么,喉嚨里卻只發出破碎的氣音,像瀕死的幼獸。“陛下…” 終于,
兩個破碎的音節艱難地擠出,帶著濃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糕…糕點…貴妃…娘娘…”她斷斷續續,語不成句,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但就是這不成句的幾個詞,像一道閃電,劈開了蕭衍被劇痛和憤怒充斥的腦海!糕點!貴妃!
是了!那該死的糕點,是柳如煙派人送來的!是她的宮女碧桃,親手端到了蘇晚面前!
是碧桃,口口聲聲說著“貴妃娘娘賞賜”、“陛下今早才賞給我們娘娘的”!一個冷宮棄妃,
哪里來的鶴頂紅?她蘇晚,一個被遺忘三年、連飯都吃不飽的女人,
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能力來毒害他這位掌握她生殺予奪的帝王?!邏輯的鏈條瞬間貫通!
唯一的可能——那毒,本就是下在糕點里!柳如煙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蘇晚!
這個被打入冷宮、卻因父兄舊案始終讓柳如煙如鯁在喉的女人!柳如煙想借“恩典”之名,
悄無聲息地毒死她!只是陰差陽錯,被自己撞破,
個蠢女人…這個蠢女人…蕭衍的目光死死鎖在蘇晚那張被淚水浸透、寫滿驚懼和絕望的臉上。
她剛才說什么?“舍不得吃…留給陛下…”?荒謬!愚蠢!可笑至極!
她竟然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念頭,才把那塊毒糕塞進他嘴里?!
滔天的怒火瞬間找到了新的、更猛烈的宣泄口——柳如煙!
那個看似溫婉賢淑、背地里竟敢用如此陰毒手段戕害宮妃、甚至間接毒害到朕頭上的賤人!
“柳!如!煙!” 蕭衍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從齒縫里迸出這三個字,聲音嘶啞,
卻帶著凍徹骨髓的殺意。腹中的絞痛似乎都因為這極致的憤怒而加劇,
他猛地咳出一口帶著腥甜的黑血!“陛下!” 張太醫和福海魂飛魄散。就在這時,
地上“虛弱”的蘇晚,仿佛被蕭衍咳出的黑血徹底擊潰了最后一絲神智。
她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發出一聲短促的、充滿痛苦的嗚咽,雙眼一閉,頭一歪,
再次“暈厥”過去。這次,連呼吸都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蘇才人!” 一個小太監驚呼。
蕭衍的目光掃過地上那無聲無息的身影,又看向自己咳出的黑血,
胸中翻騰的殺意和一種極其復雜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煩躁交織在一起。他猛地閉上眼,
壓下喉頭再次涌上的腥甜,聲音冰冷如九幽寒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怒:“福海!
”“奴才在!” 福海連滾爬爬地跪好。“給朕查!” 蕭衍每一個字都淬著冰,
“徹查柳貴妃!查那七珍糕!查靜心苑!查所有經手之人!給朕撬開碧桃的嘴!朕要知道,
是誰給她的狗膽!查不出來,提頭來見!”“遵旨!奴才遵旨!” 福海磕了個響頭,
連滾爬爬地沖出殿門,尖利的嗓音在雨夜中傳開,“來人!把攬月宮給咱家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