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未央宮后花園里，解憂公主蹲在藥草園邊采薄荷葉。她腰間掛著的金絲香囊突然漏出一股刺鼻味道，熏得劉譚打了個噴嚏——這味道他在化學實驗室聞過無數次。
“多謝霍將軍幫我推了和親的事。”公主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起身時裙角帶起一陣風，袖子里掉出個亮晶晶的小鐵棒。
劉譚眼尖，一把接住鐵棒：“這...這是實驗室的攪拌棒！”他盯著公主發簪上反光的玻璃珠，“你也是穿越來的？”
解憂公主突然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沒人，壓低聲音說：“我叫張小賢，是化工研究所的。兩年前在終南山考察時掉進山洞，醒來就成了十歲的小公主。”她從袖子里摸出個小瓷瓶，“看，這是我用煉丹材料做的酒精。”
霍去病聽得云里霧里：“你們說的實驗室是什么地方？比未央宮還大嗎？”
三人在御膳房后的柴房碰頭。張小賢掏出個玉盒子，里面裝著黑乎乎的粉末：“這是用硝石、硫磺和木炭配的火藥，只要一點火星...”她說著用火折子輕輕一碰，轟的一聲把地上的陶罐炸成了碎片。
“我的親娘！”霍去病嚇得寶劍都掉了，“這東西比十個神箭手還厲害！”
劉譚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畫在羊皮上的現代城市圖：“你看，這是我們老家。汽車跑得比汗血寶馬還快，樓房比未央宮還高。”
張小賢湊過來看：“這不是省博物館新蓋的漢風大樓嗎？我出事前剛去參觀過。”她突然紅了眼眶，“我爸媽現在肯定以為我死了...”
霍去病默默遞過自己的披風給她擦眼淚：“以后長安城就是你們的家。我剛得了陛下賞的大宅子，咱們今晚就搬過去住。”
新宅子里，張小賢在庫房發現堆成小山的硝石：“這些夠做三百斤火藥了！等開春匈奴人來犯，炸得他們人仰馬翻！”
劉譚把自制的水壺遞給她：“這是用銅錢熔的蒸餾器，喝熱水再也不用喝有渣的了。”
夜深人靜時，兩個穿越者蹲在院子里看星星。張小賢摩挲著脖子上掛的玉墜：“你說咱們還能回去嗎？”
“回不去就當來旅游了。”劉譚摸出塊麥芽糖遞給她，“至少改變歷史這事，咱們干得挺成功——你看霍將軍現在活蹦亂跳的。”
屋里突然傳來霍去病的喊聲：“劉譚！你那個會發光的寶貝盒子（手機）怎么不亮了？”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喊道：“沒電啦！”夜色中，未央宮的燈籠次第亮起，像極了他們熟悉的城市燈火。張小賢撥弄著炭火堆里的紅薯，忽然扭頭問道："你穿越時帶了什么寶貝？"火星噼啪炸開，映得她臉上的期待亮晶晶的。
劉譚從羊皮囊里倒出一堆家當："太陽能充電寶能給手機續命，全站儀能測山川走勢，GPS本來能定位——"他苦笑著晃了晃罷工的儀器，"現在只能當鎮紙用了。倒是這離線地圖..."展開的絹帛上，長安城街巷與衛星圖重疊顯現。
"嚯！你這是帶著百度地圖穿越啊！"張小賢從石榴裙暗袋掏出個油紙包，"我就剩這部存著化學手冊的手機，還有半管口紅。"她旋開鎏金銅管，玫瑰香氣里混著硝銨味道，"不過把太醫署的丹爐改造成了反應釜，最近在試制無煙火藥。"
霍去病抱著酒壇子湊過來，玄甲上還沾著校場沙土："你們說的'化學'，可比太學博士的陰陽五行實在多了！"他戳了戳充電寶上閃爍的藍燈，"這夜明珠可比東海貢品亮堂！"
"這叫科技。"劉譚把測繪筆記攤在案幾上，泛黃的紙頁畫滿等高線，"等開春帶你去祁連山，用這個能找到匈奴藏兵洞。"
張小賢突然把兩人的手機拼在一起："看！我的元素周期表配你的衛星圖，正好能推演漠北礦脈分布。"她蘸著酒水在桌面畫出交叉坐標，"要是能找到露天煤礦，咱們就能造蒸汽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