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腰斬的劇痛,師妹柳鶯歌得意的獰笑,太子李煜冰冷的眼神——是我永世不滅的烙?。?/p>
我,大理寺第一女仵作謝昭雪,竟重生回到了她初次憑借“通靈術”大放異彩的那一天!
這一世,我要親手撕開她偽善的面具,讓那些曾將我推入深淵的人,付出血的代價!呵,
所謂的“亡魂低語”,不過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催命符!1. 重生之刃“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大理寺女仵作謝昭雪,驗尸不精,錯斷宮案,致使忠良蒙冤,實乃罪大惡極!
著即刻押赴鬧市,腰斬示眾,以儆效尤!欽此——!”尖細的嗓音如同一把淬毒的利刃,
狠狠扎進我的耳膜。我穿著囚衣,跪在冰冷的金鑾殿地磚上,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不可能,
我沒錯!那樁宮妃猝死案,我驗得清清楚楚,是突發心疾,并非他殺!可我的申辯,
無人聽信。高高在上的御座旁,站著太子李煜,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此刻,
他俊美的臉上沒有半分昔日的溫柔,只有一片冰寒。而在他身側,
依偎著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我的師妹,柳鶯歌。
柳鶯歌正用一種悲憫又帶著一絲隱秘得意的眼神看著我,她柔聲道:“姐姐,事已至此,
你便認了吧。妹妹也曾勸過你,凡事不可臆斷,要多聽聽‘他們’的聲音。
妹妹昨夜與那宮妃亡魂溝通,她親口說是你……是你為了掩蓋自己驗尸的失誤,
才將他殺說成了病故……”“你胡說!”我目眥盡裂,聲音嘶啞,“柳鶯歌,
你那套裝神弄鬼的把戲,也敢在金鑾殿上妖言惑眾???”“放肆!”李煜一聲怒喝,
眼神冷得像要將我凌遲,“謝昭雪,死到臨頭還敢污蔑鶯歌!鶯歌天賦異稟,能與亡魂對話,
屢破奇案,豈是你能非議的?來人,拖下去!”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我被拖向刑場,沿途百姓的唾罵和石塊如雨點般落下。腰斬的劇痛傳來時,
我死死盯著柳鶯歌那張在人群中若隱若現的、帶著勝利微笑的臉。我發誓,若有來生,
定要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挫骨揚灰!……“姐姐?姐姐,你醒醒!
”一陣急切的呼喚將我從無邊的黑暗中拉回。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
是布置雅致的房間,還有柳鶯歌那張帶著關切的、卻讓我惡心欲嘔的臉。“姐姐,
你可算醒了,方才魘著了一般,臉色好嚇人?!绷L歌扶著我的手臂,聲音輕柔,
“今日是采女秋月案開審的日子,太子殿下還等著我們的驗尸結果呢?!辈膳镌掳??
我渾身一震,這個案子……這不是柳鶯歌第一次在太子面前展露她那所謂的“通靈”之術,
并因此一舉獲得太子青睞的案子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完好無損。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安神香,而不是濃重的血腥氣。我……我重生了?
我重生回到了柳鶯歌聲名鵲起的起點!巨大的狂喜與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交織碰撞。柳鶯歌,
李煜,老天有眼,讓我重來一世!這一世,你們欠我的,我要連本帶利,一并討回!柳鶯歌,
李煜,你們以為的‘通靈神探’和‘明君圣主’,都將成為我親手撕碎的笑話!
柳鶯歌見我神色變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換上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姐姐,
我昨夜又夢見秋月了,她哭得好可憐,說她是冤死的,
還告訴了我一些線索……”她又開始了!前世,就是這套說辭,
她竊取了我辛辛苦苦查驗三日才得出的結論,將所有功勞攬于己身。血海深仇,歷歷在目!
這一世,我謝昭雪,定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
看著柳鶯歌楚楚可憐地在太子面前“施法”,而李煜眼中已然流露出贊許,我心中冷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強壓下心中的波濤,面上不動聲色,只淡淡道:“哦?是嗎?
那妹妹不妨說說,采女秋月都與你說了些什么?”柳鶯歌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
嘆了口氣道:“秋月說,害死她的,是平日里與她交好的李才人。
只因秋月無意中撞破了李才人與宮中侍衛私相授受,李才人怕事情敗露,才痛下殺手……唉,
人心不古啊,平日里姐妹相稱,背地里卻如此狠毒?!彼贿呎f,一邊細細觀察我的表情,
似乎想從我臉上印證些什么。我心中冷笑。前世,我查出的真相與此大同小異,
只是細節更為復雜。柳鶯歌這是又想故技重施了。今生,我豈能再讓你如愿?
我微微勾起唇角,眼神卻冰冷如霜:“妹妹的夢境,聽著倒是曲折。只是,我昨夜開棺驗尸,
發現的一些痕跡,似乎與妹妹所言,有些出入?!绷L歌的臉色倏然一變,
有些僵硬地問道:“姐姐……姐姐這是何意?難道姐姐不信妹妹能與亡魂溝通?
”她立刻作泫然欲泣狀,轉向站在不遠處,一直沉默觀察的太子李煜,
聲音帶上了哭腔:“殿下……”李煜英挺的眉頭果然蹙了起來,他看向我,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與警告:“謝昭雪,鶯歌身負異能,能通幽冥,此乃上天垂憐,
為我大周解憂排難。你身為師姐,理應為她欣喜,而非在此質疑。莫非,
你是嫉妒鶯歌的才能,蓋過了你這大理寺第一女仵作的風頭?”這熟悉的指責,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前世的絕望與冤屈瞬間涌上心頭,幾乎將我淹沒。我深吸一口氣,
將翻涌的情緒死死壓住?,F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垂下眼瞼,斂去所有鋒芒,
恭聲道:“臣女不敢。只是人命關天,驗尸結果當為鐵證。臣女懇請殿下,
容臣女將詳細的驗尸格目呈上,再做定奪。畢竟,亡魂之言虛無縹緲,而尸骨,從不說謊。
”這一次,柳鶯歌,李煜,你們的審判,由我謝昭雪,親手開啟!
2. 詭計破綻采女秋月案,最終還是依照我呈上的驗尸格目定了案。
柳鶯歌雖因“夢境與真相不謀而合”而小出風頭,卻遠不如前世那般驚艷。
李煜雖對她依舊溫和,但看向我的眼神中,少了幾分前世的厭棄,多了幾分審視。
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柳鶯歌果然借著“通靈”之能,
開始在一些小案子上嶄露頭角。她總是在我驗尸之后,于太子面前,或是在某些公開場合,
聲稱自己與“亡魂”進行了溝通,得出了與我初步驗尸結論相似的結果。我按捺不動,
只在暗中觀察。我發現一個規律,她所謂的“通靈”,總是在我結束驗尸,
并在腦海中將所有線索、痕跡、推斷串聯成完整思路之后才會進行。
若我遲遲沒有形成清晰的結論,她的“通靈”也會變得含糊其辭。為了試探,
我開始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案子中,于腦海里故意構建錯誤的驗尸思路和結論。
比如一樁更夫意外墜井案。我驗尸后,初步判斷是失足,但在腦中,
我卻故意構思了一套“被仇家推下井”的復雜情節,甚至“腦補”了兇器和兇手特征。
果不其然,第二日,柳鶯歌便在李煜面前“通靈”,聲淚俱下地控訴那“兇手”的殘忍,
其描述的作案過程與兇手特征,竟與我腦中虛構的如出一轍!我心中冷笑連連,
柳鶯歌啊柳鶯歌,你這點伎倆,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虎!然而,當我呈上真正的驗尸報告,
證明更夫確系酒后失足,并無他殺痕跡時,柳鶯歌的臉色煞白。但她反應極快,
立刻泫然欲泣道:“許是亡魂受到驚嚇,記憶混亂,錯認了仇人……又或者,
是那兇手過于狡猾,竟能瞞過亡魂的眼睛……”李煜竟也深信不疑,
還溫言安慰她:“鶯歌不必自責,亡魂之事本就玄妙,偶有差池亦屬尋常。你能感知一二,
已是常人所不能及?!蔽倚闹欣湫Ω酢_@拙劣的謊言,竟也有人信。李煜,
你可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數次之后,柳鶯歌的“通靈”出現了好幾次偏差,
都被她用“亡魂記憶混亂”或“受到驚嚇言語不清”等理由搪塞過去。李煜對她的信任,
似乎并未因此動搖,反而愈發憐惜她的“純良無辜”。但我知道,我的懷疑并非空穴來風。
她的“通靈”絕非神力,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開始托信得過的人,
秘密調查柳鶯歌母親的背景。我記得前世隱約聽聞,她母親似乎并非中原人士,
而是來自遙遠的南疆。南疆多奇術,巫蠱之說,并非空穴來風。直覺告訴我,她的“通靈”,
與她的南疆背景,定然脫不了干系。這段時間,我表面上波瀾不驚,
每日按部就班地驗尸、查案,將大理寺的公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但暗地里,
我卻像一張織網的蜘蛛,悄無聲息地收集著柳鶯歌的每一個破綻,
等待著將她一擊斃命的時刻。李煜偶爾會召我問話,詢問案情進展。我只據實以告,
不卑不亢,對他刻意的疏離視若無睹。他眼中的探究和復雜情緒,我盡收眼底。
他或許在疑惑,為何曾經那個對他滿心愛慕、甚至有些癡纏的謝昭雪,會變得如此冷靜疏離。
呵,李煜,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眼前這個謝昭雪,
早已不是前世那個被你一句話就能傷得體無完膚的女子。我的心,在那場腰斬酷刑中,
已經死透了。如今支撐我活下去的,唯有復仇的烈焰。你們的得意,不會太久了!
3. 冤獄之痛日子一天天過去,
柳鶯歌憑借著竊取我(部分是我故意誤導后她強行圓回)的思路,
“破解”了幾樁不大不小的懸案。她在朝中的名聲愈發響亮,李煜更是對她青眼有加,
親自上奏父皇,為她請封,賜號“通靈神探”。一時間,京城內外,
無人不知“通靈神探”柳鶯歌的大名。她楚楚可憐的姿態,悲天憫人的言辭,
加上那神乎其神的“通靈”本事,俘獲了無數人的心。甚至,
她的風頭隱隱有壓過我這個“大理寺第一女仵作”的勢頭。而我,
則成了那個不識時務、固執己見的“參照物”,
一個用來襯托柳鶯歌“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背景板。李煜對她愈發倚重、癡迷,
對我則日漸疏遠冷淡,甚至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厭煩。終于,
在一樁牽涉到宮中貴人的竊盜案中,矛盾爆發了。那貴人丟失了一件極為珍愛的玉如意,
宮中搜查無果。柳鶯歌再次“通靈”,聲稱玉如意被一個面上有疤的小太監所盜,
如今藏匿于御花園的假山之中。我當時正好負責勘查現場,
根據我對現場痕跡的細致分析——沒有外人闖入的痕跡,窗欞內側有細微的撬動,
以及貴人寢宮內一種特殊熏香的殘留——我初步判斷,此案應為內賊所為,
且此人對宮中環境極為熟悉,玉如意極有可能仍藏在寢宮之內,而非御花園。
當我將我的初步判斷,以及對柳鶯歌“通靈”結果的疑點,在李煜面前婉轉提出時,
他卻勃然大怒?!爸x昭雪!”他厲聲喝道,眼中滿是失望與不耐,“鶯歌的通靈之能,
已助我等破解多少懸案,豈容你一再質疑?你身為大理寺仵作,不思如何盡快破案,
反而處處針對鶯歌,莫非真是見不得師妹才能勝你一籌,心生嫉妒?
”周圍的官員和宮人聞言,紛紛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其中不乏鄙夷和嘲諷。
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連心臟都凍得麻木。嫉妒?李煜,你竟以為我是嫉妒?
我為仵作之道嘔心瀝血,為追求真相不畏艱險,你卻用如此齷齪的心思揣度我!你這雙眼睛,
真是瞎得徹底!“殿下,”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與悲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臣女并非針對柳鶯歌,只是就事論事。玉如意價值連城,若真被盜出宮外,后果不堪設想。
臣女認為,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應輕易……”“夠了!”李煜不耐煩地打斷我,
“鶯歌的‘亡魂指引’便是最好的證據!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擾亂查案,休怪本宮不念舊情!
”舊情?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舊情可言?那點可笑的青梅竹馬情誼,
早在你下令將我腰斬的那一刻,便已灰飛煙滅!我閉上了嘴,心中一片冰涼。結果,
禁軍依著柳鶯歌的“指引”,在御花園的假山中搜尋了整整一日,幾乎將假山翻了個底朝天,
卻連玉如意的影子都沒找到。反倒是我,根據現場的蛛絲馬跡,
暗中提點了一位正直的內侍省總管。那位總管心細如發,順藤摸瓜,
最終在貴人寢宮內一個極為隱蔽的暗格中,尋回了玉如意,
并揪出了那個監守自盜的貼身宮女。真相大白,柳鶯歌的“通靈”不攻自破。我以為,
李煜至少會對我有所改觀,會意識到柳鶯歌的“通靈”并非萬無一失。然而,我錯了。
我錯得離譜!李煜不僅沒有絲毫歉意,反而更加偏袒柳鶯歌。他對外宣稱,
是柳鶯歌的“通靈”驚動了真正的盜賊,使其慌亂之下露出了馬腳,
才讓內侍省的人撿了個便宜。至于我,不過是運氣好,恰巧碰上了。
他甚至因為我“頂撞通靈神探”,令柳鶯歌受了“委屈”,當眾斥責我冥頑不靈,嫉妒賢能,
下令將我關入大理寺監牢,“閉門思過”三日!冰冷潮濕的牢房,四面透風。
我穿著單薄的囚衣,蜷縮在鋪著稻草的硬板床上,只覺得一股股寒氣往骨頭縫里鉆。
大理寺的監牢,我曾無數次出入,卻是為了查案,為了給亡者伸冤。如今,我卻成了階下囚。
荒謬,可笑!周圍人對我指指點點,那些曾經敬佩我驗尸技藝的同僚,
如今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惋惜,甚至……鄙夷?!奥犝f了嗎?謝仵作頂撞了太子殿下,
被關起來了?!薄鞍?,她也是糊涂,柳姑娘如今可是殿下跟前的紅人,她怎么就想不開,
非要跟柳姑娘對著干呢?”“還不是嫉妒唄!以前她是大理寺第一女仵作,風光無限。
現在柳姑娘憑著通靈術名滿京城,她心里能平衡嗎?”“我看她是江郎才盡了,
驗尸的本事比不過人家通靈,就只會耍些嘴皮子功夫,頂撞上官,活該!”這些議論,
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針,細細密密地扎在我心上,扎得我鮮血淋漓。就在我被關押的第二日,
柳鶯歌來了。她依舊是一身素雅的衣裙,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與悲憫,
仿佛真是來探望受難的師姐。“姐姐,你何苦呢?”她在我牢房外停下,隔著冰冷的鐵欄,
柔聲細語,眼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察的得意與快意,“承認我比你強,有那么難嗎?
太子殿下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認清現實,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彼D了頓,
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憐憫:“姐姐,你放心,等你出去后,我會向殿下求情,
讓你繼續留在大理寺。雖然你驗尸的本事……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但做些打下手的活計,
還是可以的。畢竟,我們師姐妹一場。”好一個“師姐妹一場”!好一個“不過爾爾”!
我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利劍般射向她?!傲L歌,”我的聲音沙啞,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恢復如常,
輕蔑地掃了我一眼:“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氣。但事實就是事實,殿下信我,
滿朝文武信我,天下百姓也信我。而你呢?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
一個連自己清白都證明不了的廢物!”她說完,輕笑一聲,轉身裊裊婷婷地離去了,
留下那得意的笑聲在陰暗的牢房中回蕩,如同一條毒蛇,噬咬著我的神經。我受盡屈辱,
心中的憤怒與不甘幾乎要將我吞噬。讀者情緒在此刻被壓到極致。在這冰冷刺骨的牢房中,
前世的種種畫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我想起年幼時,父親手把手教我辨識骨骼,
母親燈下為我縫制驗尸時穿的皂隸服,他們眼中充滿了期盼與驕傲,希望我能繼承家學,
成為一名出色的仵作,為枉死者伸冤,還世間公道。他們說:“昭雪,仵作之道,
在于敬畏生命,探尋真相,不為權勢所屈,不為表象所惑。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獨立完成驗尸,從一具無名骸骨中尋找到細微的線索,最終揪出真兇,
洗刷逝者冤屈時,那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與使命感。我曾對仵作這份事業,
懷揣著滿腔熱血與無限敬畏。每一具冰冷的尸體,在我眼中都是一本等待解讀的書,
承載著他們生前最后的秘密與不甘??墒乾F在呢?前世,我因“錯斷宮案”被腰斬于市,
父母也因此受到牽連,郁郁而終,家破人亡!今生,我重生歸來,一心復仇,
卻再次身陷囹圄,受盡李煜的無情打壓與柳鶯歌的囂張挑釁!難道我謝昭雪的命運,
就注定如此悲苦嗎?難道那些宵小之輩,就能永遠得意猖狂,將我踩在腳下嗎?不!絕不!
悲憤交加,血淚幾欲奪眶而出,卻被我生生逼了回去。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刺骨的疼痛讓我保持著最后一絲清明。我謝昭雪,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這份屈辱,
這份不甘,這份血海深仇,只會讓我更加堅定復仇之心!柳鶯歌,李煜,你們給我等著!
你們今日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來日,我必將百倍奉還!4. 蠱術真相三日的牢獄之災,
并未擊垮我的意志,反而讓我更加清醒地認識到,我必須盡快找到柳鶯歌“通靈”的真相,
否則,我將永無翻身之日,只會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直至再次走向毀滅。出獄后,
我表面上沉寂了許多,不再公然質疑柳鶯歌,甚至在旁人提及她的“神技”時,
也只是沉默不語,偶爾還會露出一絲“落寞”與“認命”的神情。這在許多人看來,
是我認命了,被現實磨平了棱角,終于懂得了“識時務者為俊杰”。
李煜似乎也對我“識時務”的態度頗為滿意,雖然依舊冷淡,但至少不再處處針對,
甚至在一次朝會后,還假惺惺地“勉勵”了我幾句,說什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垂首謝恩,心中卻在冷笑。李煜,你這虛偽的嘴臉,真是令人作嘔。只有我自己知道,
平靜的湖面下,是洶涌的暗流。我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最后的致命一擊。
我利用曾經在牢中幫助過的一個老獄卒,暗中傳遞消息。這位老獄卒年輕時曾犯下過錯,
是我父親當年查明真相,還了他部分清白,讓他免于重刑。他一直對我家心懷感激。通過他,
我終于與我母親生前留在京城的一位故交——太醫院的張院判聯系上了。張院判醫術高明,
為人正直,與我母親曾是手帕交。母親去世后,他感念舊情,也曾多番照拂于我。
只是后來我與太子定親,出入宮廷,與張院判的聯系便漸漸少了。
我約他在一間隱蔽的茶樓見面?!罢蜒闶芸嗔恕!睆堅号幸灰娢遥銍@息道,
眼中滿是疼惜與自責,“老夫無能,未能護你周全?!蔽覔u了搖頭,
將柳鶯歌“通靈”的種種疑點,以及我對她南疆背景的猜測,和盤托出。張院判聽罷,
眉頭緊鎖,沉吟半晌,道:“柳鶯歌的母親,我確有印象。她閨名柳氏,
確實是來自南疆一個極少與外人往來的部族。當年她隨其父入京行商,后嫁與了柳侍郎為妾。
這個部族,以擅長配置奇藥和豢養蠱蟲聞名于南疆,行事頗為神秘?!薄靶M蟲?
”我心中一動,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腦海,“張伯伯,您是說,柳鶯歌的‘通靈’,
可能與蠱蟲有關?”張院判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南疆蠱術千奇百怪,防不勝防。其中,
確有一種極為罕見的‘子母傳音蠱’。此蠱分母蠱與子蠱,母蠱宿主可耗費心神,
在一定距離內,竊聽子蠱宿主心中所想,尤其在子蠱宿主精神高度集中思考某事時,
效果最佳。被下子蠱者,初期并無明顯不適,久而久之,
可能會出現心神不寧、精力衰退之兆?!蔽一腥淮笪?!原來如此!
難怪柳鶯歌總能在我驗尸結束,腦中思路最為清晰之時,
“恰好”與“亡魂溝通”出與我結論相似的結果!難怪我故意構建錯誤思路時,
她也會“通靈”出錯,然后用各種荒謬的理由搪塞!原來,她根本不是在與亡魂對話,
而是在竊聽我心中的驗尸思路!這個賤人!竟然用如此陰毒的手段!
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緊隨而來的便是滔天的怒火。我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被她下了蠱,成了她竊取成果、平步青云的工具!前世今生,她都靠著竊取我的心血,
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榮耀,還將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張伯伯,此蠱可有解法?
”我急切地問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張院判面露難色:“子母傳音蠱極為隱秘,
極難察覺,更難解除。不過,也并非毫無辦法。我這里有一張藥方,乃是南疆一種異草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