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專屬沙包的絕望反擊>我是厲氏集團新入職的小職員蘇晚。
>總裁厲沉舟每天變著花樣折磨我:咖啡必須82度,文件必須按顏色分類,
PPT動畫誤差不能超過0.1秒。>同事們私下稱我是“總裁專屬沙包”。
>今天他把我鎖在80層加班,自己飛去巴黎度假。>地震來襲,整棟樓劇烈搖晃,
我在生死邊緣接到他越洋電話:“報表做完發我郵箱。”>廢墟下,我滿手是血打開筆記本,
屏幕藍光映著我冷笑的臉。>按下回車鍵時,厲氏全球資金鏈開始崩塌。>“厲總,
”我對著斷線的衛星電話輕語,“游戲才剛開始。”---暴雨,
像是蒼穹被撕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渾濁的雨水瘋狂抽打著厲氏集團總部那棟冰冷、傲慢、直插云霄的黑色玻璃幕墻巨塔。
八十層,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扭曲、暈染,像打翻了的廉價顏料盤,模糊一片,
透不進一絲暖意。蘇晚獨自一人陷在巨大辦公區角落的工位里,
像一枚被遺忘在深海角落的螺絲釘。慘白的頂燈無情地潑灑下來,
將她瘦削的影子死死釘在光潔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桌上那杯早已冷透的咖啡,
表面凝結著一層灰敗的油脂,旁邊堆疊著幾座搖搖欲墜的文件小山。她的指尖懸在鍵盤上方,
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一種持續高強度運轉后、瀕臨極限的麻木。胃里空空如也,
火燒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胸腔深處拉扯般的鈍痛。視線有些模糊,
她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桌角那張小小的塑料卡片上——“實習生:蘇晚”。那“實習生”三個字,
紅得刺眼,像一道尚未結痂的傷口。就在這時,
一股冰冷、極具壓迫感的氣息毫無征兆地自身后襲來,瞬間扼住了她疲憊的呼吸。
空氣仿佛凝固了。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如同悄然降臨的暗影之王,無聲無息地停駐在她身后。蘇晚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像被無形的電流擊中。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轉過身,脊背挺得筆直,
卻僵硬得像塊木板。“厲總。”聲音干澀,帶著極力掩飾的沙啞。厲沉舟就站在那里。
一身剪裁完美、價格足以抵得上蘇晚幾年薪水的黑色高定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
身姿如出鞘的利刃。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英俊得近乎銳利的五官在冷光下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寒氣。那雙深邃的眼眸,
此刻正毫無溫度地掃過她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如同在審視一件不合格的垃圾。他的視線,
最終定格在蘇晚臉上。沒有詢問,沒有開場白,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是否還具備使用價值。他修長的手指隨意地伸了過來,
指尖帶著一絲冰冷的金屬觸感——那是他腕間昂貴手表留下的寒意。他輕輕一彈。“嗒。
”一聲輕響。動作隨意得像拂去一粒塵埃。蘇晚桌上那杯冷透的咖啡杯應聲而倒。
深褐色的液體瞬間洶涌而出,如同決堤的污穢之河,毫不留情地漫過桌面,
瞬間浸透了蘇晚剛剛花了整整三個小時、耗盡心神才整理好的項目預算報表。
清晰的數字在咖啡漬的浸染下迅速模糊、扭曲、暈開,
變成一片混沌的、散發著苦澀氣味的污跡。紙張吸飽了液體,變得軟塌塌、沉甸甸,
像一塊丑陋的抹布。蘇晚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血液似乎瞬間涌上了頭頂,
又在下一秒被凍結。她死死盯著那片迅速擴大的污漬,
盯著上面自己耗費無數心力寫下的、此刻已面目全非的數字和批注,
指尖的顫抖再也無法抑制,深深掐進了掌心,留下幾道月牙形的白痕,很快又轉為深紅。
“82度。”厲沉舟的聲音響起,低沉,平穩,沒有任何波瀾,卻像淬了冰的鋼針,
精準地扎進蘇晚的耳膜,“你的咖啡,溫度不對。影響思考。
”他的目光從那片狼藉的報表上移開,落在蘇晚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停頓了一秒,
像是在欣賞她瞬間崩塌的表情,“還有,這份報表的配色方案,低級得像幼兒園涂鴉。重做。
”他微微傾身,那張過分英俊卻毫無人氣的臉湊近了些,
冰冷的吐息幾乎拂過蘇晚的額發:“記住,PPT動畫的切換時間,誤差超過0.1秒,
在我這里,都是垃圾。”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帶著絕對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碾壓力。說完,
他直起身,仿佛剛才只是下達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指令,轉身,邁步,
锃亮的皮鞋踏在光潔如鏡的地磚上,發出規律而冷酷的“咔噠”聲,
徑直走向他的總裁專用電梯。背影挺拔、孤絕,沒有一絲停留,更沒有一個多余的眼神。
蘇晚僵在原地,如同被釘在恥辱柱上。咖啡冰冷的濕意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
緊貼著她的皮膚,帶來一陣陣令人作嘔的粘膩和寒意。那杯被打翻的咖啡,
那被徹底否定的心血,
那精確到0.1秒的冷酷指令……無數個日夜積累的疲憊、委屈和無聲的憤怒,
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在她胸腔里瘋狂沖撞,幾乎要破腔而出。她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彌漫開一股濃重的鐵銹味。直到那壓迫性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電梯方向,
直到確認那道冰冷的身影已經離開這一層,蘇晚才像被抽掉了全身骨頭,
猛地跌坐回冰冷的辦公椅中。椅子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她雙手捂住臉,
肩膀無法控制地劇烈抖動起來。壓抑的、破碎的嗚咽聲從指縫間艱難地溢出,
又被她狠狠咽了回去。不能哭。在這里,眼淚是最無用的奢侈品,是供人嘲笑的靶子。“嘖,
又開始了。”“專屬沙包日常任務(1/1)達成。”“我賭五毛,
明天厲總的咖啡杯會出現在蘇晚頭上。”幾聲刻意壓低、卻又清晰得足以讓她聽見的議論,
如同細小的毒針,從遠處幾個工位飄來,精準地刺入她的耳朵。那些目光,
帶著赤裸裸的憐憫、嘲諷和事不關己的冷漠,像無數探照燈打在她身上。蘇晚猛地放下手,
用力抹了一把臉,蹭掉那點不爭氣的濕意。眼底的脆弱瞬間被一種近乎兇狠的倔強取代。
她挺直背脊,目光死死釘在屏幕上那份被咖啡浸透、一片狼藉的報表文件縮略圖上,
像在凝視自己破碎的尊嚴。重做。那就重做。她深吸一口氣,帶著濃重的鼻音,
手指重新重重地敲在鍵盤上,每一個按鍵都帶著孤注一擲的狠勁。
屏幕的冷光映著她蒼白而緊繃的臉,那里,一絲冰冷、決絕的光芒,在疲憊的深潭底部,
悄然點燃。2 厲總的冷酷指令時間在令人窒息的忙碌和無處不在的監控目光中,
像生銹的齒輪般艱難爬行。窗外的天色,從濃墨般的漆黑,漸漸透出一點壓抑的灰藍,
宣告著又一個不眠之夜的終結。然而,籠罩在厲氏集團頂層的沉重壓力,
并未因黎明的微光而有絲毫減輕。蘇晚桌上的內線電話,驟然發出尖銳、急促的蜂鳴,
毫無預兆地撕裂了清晨死水般的寂靜。她猛地一顫,指尖懸在鍵盤上方,
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瞬間沉到了谷底。每一次這個電話響起,
都意味著厲沉舟新的、匪夷所思的指令降臨。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眼底只剩下麻木的戒備。伸手,拿起聽筒。“蘇晚。”厲沉舟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冰冷、清晰,帶著一絲即將遠行的疏離感,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我十分鐘后登機去巴黎。
在我落地戴高樂機場之前,把北美區Q3的利潤分析模型,
按我昨天郵件里新調整的十七個維度,重新拆解、建模、可視化。報告,必須在我郵箱里。
”電話那端,隱約傳來機場特有的、空洞而遙遠的登機廣播聲,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背景音。
蘇晚的呼吸驟然停滯。北美區Q3模型?十七個新維度?落地前?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隨即被洶涌而至的荒謬感和冰冷的憤怒淹沒。那是一個足以讓整個團隊通宵一周的龐雜任務!
他昨天才發的調整郵件,而且根本沒有明確時限!“厲總,
”蘇晚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緊繃而有些變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冰渣,
“時間……時間恐怕不夠。模型的基礎數據需要重新清洗,
維度交叉分析至少需要……”“不夠?”厲沉舟打斷她,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了然,“那是你的問題。我只需要結果。”冰冷的命令,
不容置喙。電話那端,登機廣播的聲音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另外,
”他像是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平淡無波,
“為了防止任何不必要的‘干擾’影響效率,安保系統會在五分鐘后啟動本層樓的獨立鎖定。
直到報告完成,或者……”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一個更“恰當”的詞,
“或者你證明自己確實無法勝任這份工作。鑰匙,我‘忘了’留在安保部。”“咔噠。
”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忙音如同冰冷的嘲笑,在聽筒里持續不斷。蘇晚僵在原地,
握著聽筒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發白,指關節泛出青白色。血液似乎瞬間沖上頭頂,
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獨立鎖定?把她鎖在八十層?像一個囚犯?
為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巨大的憤怒如同火山熔巖,在她體內奔騰咆哮,
燒灼著她的理智。她猛地將聽筒狠狠砸回座機,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整個空曠的辦公區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怒驚得微微一震。遠處幾個工位上,
那些或明或暗窺探的目光瞬間凝固,帶著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們從未見過這個總是默默承受的“沙包”,爆發如此強烈的情緒。蘇晚胸口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