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我又回到了1975年。上輩子，我被丈夫王建國和鄰居劉秀花聯手害死，
就為了搶我手里那張高考推薦名額。這輩子，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曉雨，
你把名額讓給大寶吧，他比你更需要。"我冷笑著從床上坐起："讓你個頭！
"11975年11月的夜晚格外寒冷，我從一陣劇烈的胸痛中醒來。
周圍是熟悉的青磚瓦房，墻上貼著毛主席畫像，角落里放著蜂窩煤爐子。
我愣了足足十秒鐘才反應過來——我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七零年代，
回到了那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夜晚。"曉雨，你醒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床邊傳來男人關切的聲音。王建國披著軍大衣坐在床沿，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那張在我記憶中無比可恨的臉，此刻還帶著偽裝的溫柔。上輩子的今晚，
就是這個男人告訴我，公社決定把我的高考推薦名額給鄰居家的兒子劉大寶。
理由是大寶年紀大了，再不去上學就來不及了。而我傻乎乎地相信了他的話，
以為這是組織的決定，默默接受了這個安排。結果第二年恢復高考，
劉大寶憑著那張推薦信進了縣里的師范學校，畢業后當了老師，娶了城里的姑娘。而我，
一個能背完四書五經的高中生，卻在生產隊干了一輩子農活，
最后被王建國以各種理由折磨致死。"建國，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故意裝出迷糊的樣子。
王建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恢復了溫和的表情："沒什么，就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是這樣的，劉嬸今天找我談了談，說大寶今年都二十三了，
再不上學就真的來不及了。她想讓你把那個推薦名額讓給大寶。"來了。我心里冷笑，
面上卻裝出驚訝的樣子："憑什么？那是我的名額！""曉雨，你別激動。
"王建國趕緊伸手想安撫我，"你想想，咱們都結婚了，你去不去上學其實沒那么重要。
但是大寶不一樣，他要是再不抓住機會，這輩子就完了。""我不同意。
"我斬釘截鐵地說道。王建國臉色變了變："曉雨，你別任性。這件事我已經答應劉嬸了。
""你答應她？"我從床上坐起來，怒視著他，"王建國，你算老幾？
我的名額憑什么要你來做主？"上輩子我太單純，總覺得夫妻應該相互理解支持。現在想來，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回事。"曉雨，你怎么變得這么不講理？"王建國皺眉，
"咱們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著來？再說了，劉嬸家對咱們多好，平時沒少幫忙。
""幫忙？"我冷笑，"她家那點破事，哪次不是我出頭解決的？現在輪到她幫我了，
她倒是躲得遠遠的。"這話不假。劉秀花這個女人，表面上跟我關系很好，實際上處處算計。
她兒子劉大寶好吃懶做，在生產隊里出了名的偷奸耍滑，但劉秀花總是找各種借口給他開脫。
"算了，這事不用商量了。"王建國站起身，語氣變得強硬，"明天我就去公社，
把你的名額轉給大寶。""你敢！"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王建國，
你要是敢這么做，咱們就離婚！"王建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么決絕的話。
上輩子的我從來不會說離婚這種話，總覺得夫妻之間要相敬如賓，要互相包容。"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說離婚！"我一字一句地重復，"王建國，
你要是敢動我的名額，我立馬跟你去公社離婚！"門外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是劉秀花尖細的聲音："建國，曉雨，你們這是怎么了？"不用想也知道，
這女人肯定是在外面偷聽了半天。王建國走過去開門，劉秀花立馬擠了進來。
她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尖嘴猴腮，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曉雨啊，
我剛才聽到你們在吵架，是不是因為大寶的事？"劉秀花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劉嬸，
你來得正好。"我冷著臉看著她，"你兒子想要我的名額，我不同意。你死了這條心吧。
"劉秀花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擠出笑容："曉雨，你別生氣。我不是想搶你的名額，
是想著你一個女娃子，讀那么多書也沒用。""沒用？"我氣笑了，
"那你兒子讀書就有用了？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利索！"這話戳中了劉秀花的痛處。
劉大寶確實是個草包，別說讀書了，連基本的算術都不會。"曉雨，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劉秀花臉上掛不住了，"大寶雖然文化不高，但他心眼好，為人老實。""老實？
"我冷笑，"前天晚上他偷生產隊的玉米被我撞見，這叫老實？
"劉秀花的臉漲得通紅："那、那是因為家里實在沒糧食了...""別給我找借口。
"我打斷她的話，"劉秀花，我告訴你，我的名額誰都別想動。你要是再來騷擾我，
我就去公社舉報你兒子偷東西。"劉秀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林曉雨，
你、你太過分了！""過分的是你們。"我毫不示弱，"一個敢答應別人搶我的東西，
一個敢直接上門要。你們當我是死人啊？"王建國見勢不妙，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
都別吵了。曉雨，你消消氣，這事咱們慢慢商量。""沒什么好商量的。"我堅決地搖頭，
"我的態度很明確，名額不讓。誰要是敢動歪心思，我跟他沒完。"劉秀花見我態度堅決，
只好悻悻地離開了。但是臨走前，她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知道，
這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上輩子，她就是聯合王建國，用各種卑鄙手段逼我交出名額。
最后還找了幾個地痞流氓來威脅我，差點把我打死。但是這輩子不一樣了。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有計謀，絕對不會再上當。而且，
我還要讓他們為上輩子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2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公社。
公社辦公室里煙霧繚繞，幾個干部正在開會。我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洪亮的聲音："進來！
"坐在正中間的是公社書記張國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有威嚴。
"曉雨來了？坐坐坐。"張書記熱情地招呼我。我在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張書記，
我來是想問問我的高考推薦名額的事。"張書記愣了一下："這事不是已經定了嗎？
你文化水平高，又是高中畢業，這個名額給你最合適。""真的嗎？
"我故意裝出驚喜的樣子，"可是昨天晚上我丈夫告訴我，說要把我的名額給劉大寶。
"張書記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胡說八道！這個決定是公社集體討論出來的，
誰有權力私自更改？"旁邊幾個干部也議論紛紛："劉大寶？就是那個偷雞摸狗的混小子？
""他連字都認不全幾個，憑什么上大學？""這不是胡鬧嗎？"我趁熱打鐵："張書記，
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我丈夫王建國是供銷社的干部，跟劉秀花家關系很近。
"張書記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豈有此理！王建國以為他是誰？敢隨意更改公社的決定？
""曉雨，你放心，這個名額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他停頓了一下，"不過，
你要小心一點。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來。"我心里一暖。
看來這個張書記還是個正直的人，難怪上輩子王建國他們要等張書記出差了才敢動手。
"謝謝張書記。"我站起身，"那我就放心了。"從公社出來，我直接去了供銷社。
供銷社里人來人往，王建國正在柜臺后面算賬。看到我進來，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曉雨，
你怎么來了？""來看看我親愛的丈夫在干什么。"我笑瞇瞇地說，但是眼神冰冷。
王建國心虛地低下頭："我在工作呢。""工作？"我故意提高聲音，"王建國，我問你，
你有什么權力決定我的高考名額？"供銷社里的其他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看向我們。
王建國臉色通紅："曉雨，你別在這里鬧。有什么事回家說。""我就在這里說。
"我寸步不讓，"王建國，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我的名額憑什么要給劉大寶？""就是，
劉大寶那個草包，字都寫不全，憑什么上大學？""曉雨考試每次都是第一名，
當然應該她去。""王建國這是搞什么鬼？"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大家都知道我的學習成績好，對于劉大寶更是沒什么好感。王建國見眾怒難犯，
只好低聲下氣地說："曉雨，我錯了，我不應該答應劉嬸。""現在知道錯了？"我冷笑，
"王建國，我告訴你，這種事要是再有下次，咱們就離婚。"說完，我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時，我聽到身后有人在議論："王建國這是怎么了？居然想把老婆的名額給別人？
""估計是被劉秀花那個潑婦給迷了心竅。""林曉雨這丫頭有骨氣，
換成別的女人早就被欺負死了。"我心里很滿意。在這個年代，輿論的力量很重要。
王建國在供銷社的名聲被我這么一鬧，肯定會受到影響。回到家，
我開始準備應對劉秀花的下一步行動。上輩子，她見硬的不行，就開始玩陰的。
先是在我的飯菜里下瀉藥，讓我拉肚子幾天不能起床。然后趁我病重的時候，
找了幾個地痞流氓來威脅我。最后實在沒辦法，她直接找人把我綁了，
逼我在轉讓名額的文件上按手印。這輩子，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晚上，
王建國回家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曉雨，你今天在供銷社那么鬧，讓我在同事面前怎么抬頭？
""這就抬不起頭了？"我頭也不抬地繼續納鞋底，"那你當初答應別人搶我東西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王建國被噎得說不出話。"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放下針線，直視著他，"王建國，你要是敢背著我搞小動作，我就去公社告你貪污。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貪污了？"王建國急了。
"前個月你從供銷社拿回來的那些布料和糖果，你當我眼瞎？"我冷笑，
"這些東西要是被公社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在供銷社干下去嗎？"王建國的臉刷地白了。
在這個年代，貪污可是重罪。別說丟工作了，搞不好還要坐牢。"曉雨，
你、你怎么能威脅我？""我這不叫威脅，叫自衛。"我重新拿起針線，"王建國，
咱們是夫妻，本來應該互相扶持。但是你要是想害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建國啞口無言，灰溜溜地去睡覺了。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劉秀花那個女人不會輕易放棄的，她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但是這次，
我要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3果然，第二天晚上劉秀花就來了。這次她換了個策略，
不再強硬要求，而是開始打感情牌。"曉雨啊，我知道昨天我說話不好聽，你別往心里去。
"劉秀花坐在我家的炕上，眼圈紅紅的，"我就是太著急了。""著急什么？
"我繼續做著手里的針線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大寶這孩子從小就笨，
我知道他比不上你。"劉秀花抹了抹眼淚，"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孩子，
不能一輩子在地里刨食吧？""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應該搶別人的機會？
"我終于抬起頭看她，"劉嬸，這個道理講不通。""曉雨，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當媽的吧。
"劉秀花突然跪了下來，"我求求你了，把名額讓給大寶。我給你磕頭了。"說著，
她真的開始磕頭。這一招確實厲害，換成別的女人，估計早就心軟了。但是我不會。上輩子，
這個女人就是用這種手段騙取了我的同情，結果轉頭就聯合王建國害我。"劉嬸，你快起來。
"我裝出為難的樣子，"不是我不想幫你，是這個名額真的很重要。""我知道，我知道。
"劉秀花一邊磕頭一邊哭，"但是大寶更需要這個機會。曉雨，你想想，你是女孩子，
遲早要嫁人的。就算上了大學，還不是要在家里帶孩子？""可是我已經嫁人了啊。
"我故意裝糊涂，"按你這么說，我更應該去上大學了。"劉秀花被我噎了一下，
但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說辭："那不一樣，你已經有了王建國這個好丈夫，生活有保障。
但是大寶還是光棍呢，他要是不上大學，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那是他自己的問題。
"我冷淡地說，"劉嬸，你起來吧，這么磕頭也解決不了問題。"見我油鹽不進，
劉秀花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但是很快她又調整好表情，站了起來。"曉雨，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這樣吧，我回去跟大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給你一些補償。
""什么補償？"我來了興趣。"錢。"劉秀花咬咬牙，"我們家雖然不富裕，
但是為了大寶的前途，我愿意拿出一些錢來。"我心里冷笑。上輩子她也是這么說的，
結果給了我十塊錢就想打發我。"多少錢？"我問。"五十塊。"劉秀花肉疼地說。
"才五十塊？"我故意表現出不滿，"劉嬸，你覺得一個大學生的前途只值五十塊錢？
""那你想要多少？""一千塊。"我獅子大開口。劉秀花差點跳起來："一千塊？
你怎么不去搶？""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我笑瞇瞇地說，"劉嬸，
你不是說為了大寶的前途什么都愿意做嗎？""一千塊我們家哪有？"劉秀花急了，
"就算把房子賣了也湊不出來。""那就沒辦法了。"我攤攤手，"既然拿不出錢，
就別想我的名額。"劉秀花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又不敢發作。她知道在我這里討不到便宜，
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送走劉秀花后，我開始布置下一步的計劃。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定會想別的辦法。根據上輩子的經驗，她下一步應該是找地痞流氓來威脅我。
我得提前做好準備。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公社，找到了民兵隊長李鐵柱。
李鐵柱是個復員軍人，正直勇敢，在村里威信很高。上輩子他曾經幫過我，
只是那時候我已經被打得半死，來不及了。"鐵柱哥，我想請你幫個忙。"我開門見山地說。
"什么事？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李鐵柱痛快地答應。"有人想搶我的高考名額，
我懷疑他們會找地痞流氓來威脅我。"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李鐵柱聽完后，
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誰這么大膽子？敢在我們村搞這種事？""具體是誰我還不確定，
但是我希望鐵柱哥能幫我留意一下。要是有外村的陌生人進村，麻煩你盯著點。""沒問題。
"李鐵柱拍著胸脯保證，"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我們村的人。
"安排好這件事后，我又去了縣里的招生辦。招生辦的主任姓趙，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我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后非常憤怒。"簡直是胡鬧！高考推薦名額怎么能隨便買賣？
"趙主任氣得直拍桌子，"林曉雨，你放心，我這就給公社發文件，
任何人都不得更改推薦名額。""謝謝趙主任。"我松了一口氣。有了這些保障，
我就不怕劉秀花他們搞小動作了。回到村里，我發現家門口圍了一群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怎么了？"我擠進人群問道。"曉雨，你可回來了。"鄰居王大娘拉住我，
"剛才劉秀花在你家門口鬧了半天，說你不講理，不肯幫忙。""她還說什么了？
""說你心眼壞，故意為難她們家。還說要讓你好看。"我冷笑一聲。
看來劉秀花已經開始造勢了，準備把輿論導向對她有利的方向。"王大娘，
你覺得我應該把名額讓給劉大寶嗎？"我問。王大娘搖搖頭："那肯定不行。
這名額本來就是你的，憑什么要讓給別人？再說了，劉大寶那個樣子，上大學不是浪費嗎？
"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就是，劉大寶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怎么當大學生？
""曉雨成績那么好，當然應該她去。""劉秀花就是眼紅，見不得別人好。
"看來村民們的態度還是站在我這邊的。這讓我很欣慰。但是我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當天晚上，王建國回家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曉雨，你今天又去公社了？
"他一進門就質問我。"去了，有問題嗎？"我平靜地回答。"張書記找我談話了，
警告我不要插手你的名額問題。"王建國咬牙切齒地說，"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吧？
""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的權益。"我頭也不抬，"王建國，你要是不想讓我去公社告狀，
就老實點，別再打我名額的主意。"王建國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又不敢發作。
他知道我現在有張書記撐腰，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還有后招。
根據上輩子的經驗，王建國和劉秀花應該會聯系縣里的一些地痞流氓，
準備用暴力手段逼我就范。我得想辦法提前破解他們的計劃。4第三天晚上，果然出事了。
我正在家里做晚飯，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腳步聲。透過窗戶一看，
有幾個陌生男人在我家院子里轉悠。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穿著臟兮兮的衣服，
手里還拿著棍子。我心里冷笑。來了，終于來了。"里面的女人聽著，趕緊出來！
"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我裝作害怕的樣子，顫抖著聲音問："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別裝了，我們知道你在家。"另一個人說，"識相的就趕緊出來，我們有事跟你談。
""我不認識你們，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繼續拖延時間。"少廢話！
"領頭的那個人開始踹門，"再不出來我們就進去了！"就在這時，
院子外面傳來李鐵柱的聲音："誰在那里？"那幾個地痞立馬緊張起來。"快走！
"領頭的人小聲說。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李鐵柱帶著幾個民兵已經沖了進來。"站住！
你們是什么人？"李鐵柱大聲喝問。那幾個地痞見事情敗露，扔下棍子就想跑。
但是民兵們早有準備，很快就把他們抓住了。"鐵柱哥，謝謝你。"我從屋里走出來，
"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就危險了。""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李鐵柱怒視著那幾個地痞。
領頭的那個人嘴硬不說，但是其中一個年輕的已經害怕了。"我說，我說。
"年輕人哆哆嗦嗦地開口，"是劉秀花找我們來的，讓我們嚇唬嚇唬這個女人，
逼她交出什么名額。""劉秀花？"李鐵柱眼中閃過怒火，"好大的膽子！
""她給了我們每人五塊錢。"年輕人繼續招供，"還說只要能讓這個女人妥協，
還有額外的獎勵。"我心里暗爽。終于抓住劉秀花的把柄了。"鐵柱哥，
麻煩你把這些人送到公社去。"我說，"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李鐵柱答應道。第二天一早，整個村子都傳遍了昨晚的事。
大家對劉秀花的行為都非常憤怒："劉秀花太過分了，居然找地痞流氓威脅人！
""這是犯法的吧？應該抓起來！""可憐曉雨一個女孩子，差點被嚇死。"而劉秀花本人，
則躲在家里不敢出門。中午的時候，公社的人來了。張書記親自帶隊，
氣勢洶洶地直奔劉秀花家。"劉秀花！給我滾出來！"張書記在院子里大聲喊道。
劉秀花磨磨蹭蹭地走出來，臉色煞白。"張、張書記，您怎么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來了？"張書記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我、我不知道..."劉秀花結結巴巴地說。"不知道？"張書記冷笑，
"雇傭地痞流氓威脅他人，這是什么性質你不清楚？"劉秀花雙腿一軟，
差點跪下來："張書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張書記揮揮手，
"把她帶走！"就這樣，劉秀花被公社的人帶走了。下午的時候，
消息傳來：劉秀花被判處勞動改造三個月，劉大寶因為知情不報，
也被處罰在生產隊加倍勞動。這個結果讓我很滿意。王建國聽到消息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知道自己也參與了這件事，只是沒有被查出來而已。"曉雨，
你、你早就知道劉秀花會這么做？"他試探著問我。"我只是做了一些防范。"我淡淡地說，
"王建國，我希望這件事能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什么道理？
""不要跟錯誤的人站在一起。"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否則早晚會自食惡果。
"王建國心虛地低下頭。晚上，他主動跟我道歉："曉雨，我錯了。
我不應該答應劉秀花那個要求。""知道錯了就好。"我冷淡地回應，"王建國，
我希望這種事不要再有第二次。""不會了，絕對不會了。"王建國連連保證。
但是我心里清楚，這個男人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他之所以道歉，只是因為害怕，
不是因為真心悔改。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再維持這段虛假的婚姻了。第二天，
我去找了村里的會計老劉。"老劉叔，我想問你一件事。"我開門見山，"如果要離婚的話，
需要什么手續？"老劉愣了一下："曉雨，你和建國鬧矛盾了？""不是鬧矛盾，
是性格不合。"我平靜地說，"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老劉沉默了一會兒，
才說："這年頭離婚不容易，需要單位和村里都同意才行。而且，
女方離婚后的處境會很困難。""我知道。"我早就想好了，"但是我已經決定了。
""那好吧。"老劉嘆了口氣，"我幫你了解一下具體的手續。"當天晚上，
我把離婚的想法告訴了王建國。"什么？離婚？"王建國跳了起來，"曉雨，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很清醒。"我冷靜地說，"王建國，我覺得我們性格不合，
繼續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不行，我不同意！"王建國堅決反對，"曉雨，
你要是離婚了，以后怎么辦？誰要你這樣的女人？""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毫不在意，
"王建國，我的決心已定，你同不同意都一樣。""你、你太任性了！"王建國氣得直跳腳，
"為了一個破名額，你要跟我離婚？""不是為了名額，是為了我的人生。
"我認真地看著他，"王建國，我們的價值觀完全不同，沒法在一起過日子。
"王建國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我堅決的態度，最終選擇了沉默。他知道，這次我是認真的。
5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村子都在議論我要離婚的事。有人支持，
覺得我很有主見；也有人反對，認為女人離婚不光彩。但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我去找了張書記，把離婚的想法告訴了他。"曉雨，你確定要這么做？"張書記皺著眉頭，
"離婚對女人來說不是小事。""我確定。"我點點頭，"張書記，我和王建國真的不適合。
這次的事件讓我看清了他的本質。"張書記沉思了一會兒，才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
我不會阻攔。但是你要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要去上大學。"我堅定地說，
"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權利。""好！"張書記贊許地點頭，"有志氣的女孩子，
我支持你。"有了張書記的支持，離婚手續很快就辦下來了。王建國雖然不情愿，
但是在壓力下最終同意了。辦完離婚手續的那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那種束縛感終于消失了，我重新獲得了自由。"曉雨，你真的要一個人過嗎？
"王建國最后問了一句。"一個人怎么了？"我反問，"總比跟錯誤的人在一起強。
"王建國默默地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沒有一絲留戀。這個男人，
從來就沒有真正理解過我，也沒有真正愛過我。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現在糾正這個錯誤，一切都來得及。離婚后的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
準備去縣里參加高考前的培訓。臨走前，李鐵柱來送我。"曉雨，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
"他關切地說，"有什么事就給村里寫信。""謝謝鐵柱哥。"我感激地說，
"等我考上大學，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們。""我們都相信你能考上。"李鐵柱笑著說，
"村里出個大學生，我們都臉上有光。"坐在去縣里的拖拉機上，
我回頭看了看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村莊。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憶，但也有溫暖的人情。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