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春夏之交。
大河鎮西溝村,夜晚。
柔和的月光灑下來把一切都染成了銀白色,安靜又古老的村莊顯得的靜謐而神秘,微風輕輕拂過,給悶熱難眠的人們帶來一陣清涼。
漆黑的農家院被慌亂沖進來的幾個村民打破了寂靜。
咚!咚!咚!一扇小木門被敲個不停,屋里面的人卻毫無回應。
“五妹妹,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等那王八蛋回來哥哥們替你出氣狠狠教訓他!”
“就是,你可是老江家擺了酒席過了禮娶進門的,到哪里都是咱家有理,可不能作賤自己給別人騰地方啊!”
“傻丫頭,你是娘唯一的女兒,你要是死了娘可怎么活啊!”
連著十幾個小時的緊張拍攝,林菲現在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收工回酒店摟著枕頭就睡著了。
睡夢中耳根不得清凈脾氣自然不會好:“吵死了!飯不讓吃飽就算了覺也不讓睡了嗎?你丫的陳無良讓他們安靜會兒!”
外面的喧嘩聲不減反增,“咣當!”一聲,破舊的門板兒在幾人的齊心圍攻下終于倒了,揚起一團團的灰塵迷了人眼被嗆得直咳嗽,“咳咳……咳……”
中年婦女顧不得別的一個箭步沖過來抱著床上的林菲就哭道:“菲菲啊,我的好女兒,你還活著就好嚇死娘了,你沒事真是謝天謝地!”
不是?這什么情況?林菲嘗試將自己的身體從這婦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然而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大娘你先放松手,我不是你的女兒你們找錯人了,我現在要睡覺了麻煩你們出去,還有把門帶上。”林菲閉著眼睛強打起精神壓著脾氣對來人道。
“果然受刺激了,連自己爹娘都不認識了,作孽啊!”人群中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閨女你跟娘回家,老江家欺人太甚,放心,只要你不愿意誰也別想讓你離婚!”中年婦女一邊哭著拽著林菲跟她走。
林菲在心里將自己的經紀人罵了千百遍,還是耐著性子道:“大娘我真不認識你,請不要打擾我睡覺行不!”
“你這孩子不會是被氣糊涂了吧!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可都是你的親人啊!快別讓你娘擔心了跟我們回家,我們自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中年男人無奈道。
林菲被吵得睡意全無只剩下滿身的火氣,“吵死了,還要不讓睡覺了,我都說認錯人了怎么還沒完沒了呢!”這時房間突然亮了起來,林菲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黑暗的環境被一盞煤油燈照得亮堂起來,幾個男女老少穿著洗的發白且打著補丁的衣服,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林菲再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原來是十來平米的小土屋,報紙糊的房頂、發黃皸裂的土墻皮、掉落的房門趴在地上,左手邊是一個大紅色的木箱子,緊挨著的是一張三條腿的桌子被這群人擠得搖搖欲墜勉強立在那里,桌子旁邊一臺八九成新的縫紉機顯得與這個破落的家格格不入。
尼瑪!這是什么情況?這又是哪里?她明明睡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床上的好嘛!
“陳無良?!你這王八蛋給老娘滾出來!陳無良!陳朗?!陳朗你在嗎?”可喊了幾聲后除了眼前面露驚訝和不解的神色的幾人外,并沒有任何人出現。
她趕緊伸手去摸枕頭下得手機,啊,手腕好痛啊!抬手就見手腕上纏著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扯下來的發黃布條,依稀還能看見透出的血跡。
林菲瑟縮靠在墻角,心想:“這里分明就貧窮落后的小山溝溝,難道自己被拐賣了?不可能啊,陳朗他雖然經常剝削她,但對自己還是相當不錯的,低谷時候都是他陪著自己一起走過來,再說他們的利益綁在一起他不可能這么做。”
一定是自己太困出現幻覺了,亦或是自己在做噩夢,一定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躺下繼續睡一覺醒來就什么都正常了,這么想著身體就向后倒去,“砰!”地一聲腦袋毫無預兆地磕在了床板上,“啊!好痛!”
她習慣將自己摔進大床里,松軟的床墊也會將她穩穩地接住再緩緩回彈,然后舒服地進入夢鄉,可現在是啥情況啊!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許多,一摸后腦勺尖叫道:“啊,痛死了啦!”瞬間長出高三厘米,我不會被磕傻了吧?
中年婦女心疼地摸著她的頭,“女兒你可別自殘啊,你想要怎樣娘都答應你,娘一定會讓江紅兵和你領證的,你先跟娘回家啊!”幾個人連拉帶拽地將震驚、慌亂、不知所措的林菲帶回了另一個農家土坯房。
期間還沖出來一對中年夫婦阻攔:“親家,這都是誤會,誤會!菲菲一時聽錯了就鬧脾氣尋死覓活的,紅兵不得已才打暈她……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可這群人并不理會,林菲還是被接走了。
經過一晚上時間林菲終于明白了——她穿越了!
竟然穿到閨蜜給她安利過的一本重生年代小說里,還是一個筆墨很少的小炮灰。
就是因為女主是重生的,她前世得知了男主曾愛慕過她這個小炮灰后重生歸來第一件事就是布局針對她,慫恿自己閨蜜搶了小炮灰的男人,一步步算計毀了她的清白將其折磨致死。
重生女主龔小珍上輩子拋棄了遇難的丈夫后落得凄慘結局,不想她前夫后來功成名就成為一方首富,所以她后悔了,重生后她要牢牢抓緊男主決定這輩子與男主共患難,最終在她一番籌謀下避免了前世的悲劇與男主幸福一生。
小炮灰可真是有冤無處申,她只是想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平平淡淡過日子罷了,就因為男主曾經的一點愛慕情愫就被女主給記恨上了毀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