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城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郵件，手指在鍵盤上停滯了足足三分鐘。郵件來自公司總部，
內容簡單得讓人心寒："鑒于'藍海計劃'項目信息泄露，現決定暫停該項目，
并對相關責任人進行調查。"藍海計劃，那是他花了整整三個月時間策劃的項目，
涉及資金兩個億，本來下周就要向董事會匯報。現在卻因為信息泄露被叫停。"江總，
您找我？"林思雨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她今天穿了一件緊身的黑色套裝，
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格外光彩照人。江城抬起頭，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坐吧。
"林思雨在他對面坐下，雙腿交疊，姿態優雅。"是關于藍海計劃的事情嗎？
我剛剛聽說項目被暫停了，真是太可惜了。""可惜？"江城冷笑一聲，"你覺得可惜？
""當然啊，這個項目我們準備了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結果..."林思雨搖了搖頭，
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江城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放在桌上。那是一份打印出來的通話記錄。
"昨天下午三點二十分，你和趙副總通話十五分鐘。想解釋一下嗎？"林思雨臉色瞬間變白，
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江總，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和趙副總討論工作有什么問題嗎？
""討論工作？"江城站起身，走到窗前，"藍海計劃的核心數據，
包括投資目標、資金流向、時間節點，這些機密信息，你是怎么討論的？
"辦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林思雨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江總，
我承認我和趙副總確實談過這個項目。但是...""但是什么？"江城轉過身，
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但是我沒有選擇。"林思雨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您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部門要裁員，我需要保住我的工作。趙副總說，
只要我提供一些項目信息，就能保證我不被裁掉，甚至還有晉升的機會。
"江城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江總，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我還有房貸要還，我媽媽還在醫院..."林思雨的眼里泛起了淚光。"所以，
你就把我當成踏腳石？"江城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林思雨能感受到其中的怒火。"不是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您。我以為趙副總只是想了解項目的進展情況...""了解進展情況？
"江城冷笑，"藍海計劃的核心算法，投資策略，這些都是進展情況？"林思雨低下頭，
不敢再說話。江城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他打開電腦，調出一個文件夾。"知道嗎？
這個項目如果成功，公司今年的業績能增長百分之三十。
我本來計劃讓你做這個項目的副總監，年薪直接翻倍。"林思雨猛地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后悔。"但是現在，"江城關閉了文件夾，"項目沒了，你的前途也沒了。
""江總，您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機會？"江城站起身，
走向門口，"林思雨，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沒有重來的機會。"他打開門，
冷冷地說："去人事部報到吧，你的辭職信我已經準備好了。"林思雨臉色蒼白，
她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但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江總，
有件事我覺得您應該知道。"江城停下腳步。"趙副總之所以要藍海計劃的信息，
不是為了公司，而是..."林思雨猶豫了一下，"是為了蘇婉清。"聽到這個名字，
江城的身體僵住了。蘇婉清，他的前女友，現在是競爭對手公司的高管。"什么意思？
""趙副總和蘇總有來往，我無意中聽到他們的電話。蘇總想要我們的項目數據，
趙副總就讓我..."江城轉過身，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你是說，
趙建華把公司的機密賣給了競爭對手？"林思雨點了點頭。"我有證據。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錄音設備。"這是昨天他們通話的錄音。"江城接過錄音設備，
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如果這是真的，
那么趙建華就是公司的內鬼，而蘇婉清...他們之間的恩怨，看來還沒有結束。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江城問。林思雨苦笑一聲："因為我知道，就算我不說，
您遲早也會發現的。與其等著被您發現，不如主動坦白，也許還能換取一絲寬恕。
"江城看著她，良久才開口："你覺得我會原諒你？""我不敢奢望原諒，
但是我希望您能利用這些信息，讓真正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江城把錄音設備放進口袋，
走回到座位上。"林思雨，從現在開始，你還是我的下屬。但是，你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林思雨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江總，您是說...""我說過，有些錯誤沒有重來的機會。
但是，你可以用行動來彌補。"江城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要你繼續和趙建華接觸，
獲取更多的證據。""您要我做臥底？""不，我要你做誘餌。"林思雨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自己已經上了江城的船，再也下不來了。夜色漸濃，辦公樓里的燈光一盞盞熄滅。
江城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盯著那個錄音設備。三年前，蘇婉清離開了他，
說是因為性格不合。現在看來，她的野心遠比他想象的要大。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江城，好久不見。"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是蘇婉清。"你怎么有我的號碼？"江城的聲音很冷。"我一直都有。"蘇婉清輕笑，
"聽說你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江城握緊了手機。"你想說什么？""沒什么，
只是想關心一下老朋友。對了，明天晚上有個商會聚會，你會來嗎？""我為什么要去？
""因為，"蘇婉清的聲音變得意味深長，"有些事情，我們需要當面談談。"電話掛斷了，
江城盯著手機屏幕，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游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第二章商會聚會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江城換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
打了一條銀灰色的領帶。鏡子里的他看起來依然英俊，但眼神比以前更加深沉。電梯門打開，
香檳的氣息和輕柔的音樂聲撲面而來。宴會廳里觥籌交錯，商界精英們穿梭其中，談笑風生。
江城拿了一杯香檳，站在角落里觀察著人群。他在尋找兩個人：趙建華和蘇婉清。"江總，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您。"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江城轉過身，
看到趙建華正滿面笑容地走過來。趙建華四十多歲，微微發福，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看起來像個溫和的學者。但江城知道，這個表面溫和的男人，內心比任何人都要陰險。
"趙副總，你好。"江城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聽說藍海項目遇到了點麻煩？
"趙建華裝作關心的樣子，"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謝謝關心，我能處理。
"江城淡淡地說。趙建華點了點頭，正要說什么，突然目光看向了江城身后。
江城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蘇婉清。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長發盤起，
露出優雅的頸線。即使過了三年，她依然美得令人心動。蘇婉清走過來，
先是和趙建華打了個招呼，然后看向江城。"江城，你來了。"她的聲音很輕，
但江城能聽出其中的復雜情緒。"既然老朋友相聚，我就不打擾了。
"趙建華很識趣地離開了。江城和蘇婉清面對面站著，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變得遙遠。
"你變了。"蘇婉清說。"是嗎？"江城喝了一口香檳，"你也是。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蘇婉清帶著江城來到酒店的天臺。夜風吹過，
城市的燈火在腳下閃爍。"三年了。"蘇婉清靠在欄桿上，"你還恨我嗎？"江城沒有回答，
而是反問："你覺得我應該恨你嗎？""我知道當初的分手對你傷害很大，
但是..."蘇婉清停頓了一下，"有些事情比感情更重要。""比如事業？""比如生存。
"蘇婉清轉過身看著他，"江城，你永遠不會明白，一個女人在商場上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我必須比男人更努力，更狠心，才能站穩腳跟。""所以你就選擇了背叛？"蘇婉清笑了，
但笑容很苦澀。"背叛？你是說藍海項目？"江城的眼神一冷。"你承認了？
""我為什么要承認？"蘇婉清走近一步，"江城，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是我做的？
""那錄音...""什么錄音？"蘇婉清看起來很困惑。江城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試圖找出破綻。但蘇婉清的演技一向很好，他分不清真假。"江城，
"蘇婉清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承認我們分手后，我確實想過要擊敗你，
要證明我比你更優秀。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江城抓住她的手腕。
"那你為什么會和趙建華有來往？"蘇婉清掙脫了他的手，退后一步。"因為他主動聯系我，
說想要合作。""合作什么？""一個新的投資項目。"蘇婉清整理了一下頭發，"江城，
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任我，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商場如戰場，我們都是為了生存。""生存？
"江城冷笑，"蘇婉清，你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副總裁了，年薪千萬，還需要什么生存？
"蘇婉清的臉色變了。"你不懂。""那你告訴我。"蘇婉清沉默了很久，
然后說："我的公司出了問題，資金鏈斷裂。如果找不到新的投資，我們可能破產。
"江城愣住了。他沒想到蘇婉清會這么坦白。"所以，你就和趙建華合作，
想要拿到我們的項目數據？""不是的。"蘇婉清搖頭，"趙建華說他有個項目，
需要我們公司參與。我以為這是個正常的商業合作。
""那你知道他要的是藍海項目的信息嗎？"蘇婉清皺起眉頭。"藍海項目？
我根本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存在。趙建華和我談的是另一個項目，叫做'新海計劃'。
"江城的心跳加快了。新海計劃？這是什么？"你能詳細說說嗎？"蘇婉清猶豫了一下，
然后說："新海計劃是一個海外投資項目，投資額度三個億，主要投向東南亞的房地產市場。
趙建華說這個項目需要我們公司的海外資源。"江城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
如果蘇婉清說的是真的，那么趙建華就是在玩一個更大的游戲。他一邊盜取藍海項目的信息，
一邊和蘇婉清談論另一個項目。"蘇婉清，"江城看著她的眼睛，"如果我說趙建華在騙你，
你信嗎？""什么意思？"江城掏出手機，播放了那段錄音。錄音里，
趙建華和一個女人在討論藍海項目的細節，女人的聲音確實很像蘇婉清。聽完錄音，
蘇婉清臉色蒼白。"這不是我的聲音。""你確定？""當然確定。
"蘇婉清的聲音有些顫抖，"江城，這是有人在模仿我的聲音，想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江城盯著她，試圖判斷她是否在說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誰會這么做？
"蘇婉清想了想，然后說："也許是趙建華自己。他想要陷害我，然后獨吞新海項目的利潤。
"這個解釋有一定的道理。江城知道趙建華是個貪婪的人，
他完全有可能為了錢而出賣任何人。"但是，"蘇婉清繼續說，"也有可能是別人。江城，
你想過嗎？也許有人想要我們兩個公司都倒下。"江城的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么他們面對的就不是簡單的商業競爭，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陰謀。"你有什么證據嗎？
"蘇婉清搖了搖頭。"目前沒有，但是我可以調查。江城，我提議我們暫時合作，
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江城看著她，內心五味雜陳。三年前，他們是戀人；三年后，
他們是對手；現在，她又提議合作。"我憑什么信任你？"蘇婉清走近一步，
認真地說："因為我們都被人算計了。江城，不管我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面對共同的敵人，
我們應該聯手。"江城考慮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好，但是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你必須和我分享所有的信息，包括你和趙建華的通話記錄，合同細節，
以及任何相關的證據。""可以。"蘇婉清伸出手，"合作愉快。"江城握住她的手，
但沒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在商場上，今天的盟友可能就是明天的敵人。回到宴會廳，
江城發現趙建華已經不見了。他詢問了幾個人，得知趙建華十分鐘前匆忙離開了。
江城的手機響了，是林思雨打來的。"江總，我有重要發現。""什么發現？
""趙副總剛剛讓我明天去他的私人辦公室，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談。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什么機會？""獲取更多證據的機會。"林思雨的聲音里帶著興奮，"江總，
我準備好了。"江城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婉清，然后說："林思雨，你要小心。
趙建華比我們想象的要危險。""我明白，但是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愿意承擔這個風險。
"電話掛斷后，蘇婉清問："是你的下屬？""是的。"江城沒有多解釋。"江城，
"蘇婉清突然說，"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行動。""為什么？
""因為我想親眼看看趙建華到底在玩什么把戲。"蘇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如果他真的利用我，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江城點了點頭。明天，
將是揭開真相的關鍵一天。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宴會廳的角落里，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一直在觀察著他們。這個男人拿出手機，
發了一條短信："他們已經聯手了，按計劃進行。"第三章第二天上午，
江城坐在辦公室里等待林思雨的消息。
他已經在趙建華的私人辦公室附近安裝了微型監聽設備，這是他昨天晚上連夜準備的。
蘇婉清也來了，她穿著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干練而冷艷。"緊張嗎？"江城問。
"有點。"蘇婉清坐在他對面，"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什么事情？
""當間諜。"蘇婉清苦笑一聲，"以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現在卻要和人斗智斗勇。
"江城看著她，發現她的手在微微顫抖。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女人，
原來也有脆弱的一面。"如果你害怕，可以退出。""不。"蘇婉清堅定地搖頭，
"我必須找出真相。如果趙建華真的在利用我，我絕不會放過他。"上午十點，
林思雨發來了信息："已經進入趙副總的辦公室。"江城立即打開監聽設備，
耳機里傳來了清晰的聲音。"思雨，坐吧。"趙建華的聲音很溫和。"謝謝趙副總。
"林思雨的聲音有些緊張。"昨天江城有沒有為難你？""沒有，江總人很好。
"趙建華輕笑了一聲。"思雨，你知道嗎？江城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正直，
但實際上心機很深。""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想想，藍海項目為什么會泄露？
真的只是因為你和我通話嗎？"林思雨沒有說話。"思雨，我告訴你實話吧。
"趙建華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江城故意讓你接近我，目的就是要陷害我。
""這怎么可能？"林思雨的聲音里充滿了驚訝。"你想想，
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發現我們的通話記錄？為什么會有人錄音？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江城皺起眉頭。趙建華在倒打一耙？"趙副總，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江城想要除掉我，然后獨占公司的權力。他利用你來收集我的罪證，
等時機成熟就會向董事會舉報我。""可是，
藍海項目的信息確實泄露了...""那是江城自己泄露的。"趙建華斬釘截鐵地說，
"他故意泄露信息，然后嫁禍給我。思雨，你被他利用了。
"監聽器里傳來了椅子移動的聲音，似乎林思雨站了起來。"思雨，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這就是事實。"趙建華繼續說，"江城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你以為他真的會原諒你嗎？等他利用完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那您呢？
"林思雨的聲音有些顫抖，"您真的關心我嗎？""當然。"趙建華的聲音變得溫柔，
"思雨，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有能力也有野心。我欣賞你，所以我才愿意幫助你。
""您想讓我做什么？""很簡單，繼續待在江城身邊，收集他的罪證。等時機成熟，
我們就可以扳倒他。"江城的臉色變得陰沉。趙建華不僅在撒謊，還在試圖拉攏林思雨。
"可是，我怎么知道您說的是真的？"林思雨問。"你可以自己調查。"趙建華說，
"去查查江城的銀行賬戶，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大額資金往來。
如果他真的把信息賣給了競爭對手，肯定會有資金痕跡。"江城和蘇婉清對視一眼。
趙建華這招很陰險，他知道江城不可能有這樣的資金往來，但這會讓林思雨對江城產生懷疑。
"還有，"趙建華繼續說，"你可以去查查蘇婉清的公司。如果江城真的把信息賣給了她，
她的公司應該有相應的項目啟動。"蘇婉清臉色一變。"思雨，我給你一個忠告。
"趙建華的聲音變得低沉，"在這個游戲里，信任任何人都是危險的。包括我，包括江城，
包括所有人。你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自己。"監聽器里傳來了腳步聲，似乎談話要結束了。
"思雨，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記住，我們的合作必須保密，不能讓江城知道。
""我明白。"林思雨說。腳步聲漸漸遠去，辦公室里恢復了安靜。江城摘下耳機，
臉色凝重。"怎么樣？"蘇婉清問。"趙建華比我想象的要狡猾。"江城說，
"他不僅否認了自己的罪行，還反過來指控我。""那林思雨會相信他嗎？""不知道。
"江城搖了搖頭，"林思雨現在處于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她不知道該信任誰。
"蘇婉清站起來，走到窗前。"江城，我有個想法。""什么想法？
""既然趙建華要玩這個游戲，那我們就陪他玩到底。"蘇婉清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我可以假裝配合他，讓他以為我真的在和你競爭。""這樣太危險了。""有什么危險的？
"蘇婉清走回到他面前，"江城，你忘了嗎？我是演員出身，演戲是我的強項。
"江城想起了三年前，蘇婉清確實在大學時期學過表演。她的演技一直很好，
能夠輕易地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你想怎么做？""我會主動聯系趙建華，
告訴他我愿意和他合作。然后在合作的過程中，收集他的犯罪證據。
""如果他發現了怎么辦？"蘇婉清笑了笑，但笑容里沒有溫度。
"那就說明我的演技還不夠好。"江城考慮了一會，覺得這個計劃有一定的可行性。"好，
但是你要小心。趙建華不是普通人，他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么。""我會小心的。
"蘇婉清拿起包，"那我現在就去聯系他。""等等。"江城叫住她，"我們需要一個信號，
萬一你遇到危險，可以及時通知我。"蘇婉清想了想，
然后說："如果我給你發信息說'合作愉快'，那就表示一切正常。如果我說'項目順利'，
那就表示遇到了麻煩。""好的。"蘇婉清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江城，
不管這次的結果如何，我希望你知道，三年前的分手，我一直很后悔。"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江城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情復雜。三年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但是現在...手機響了，是林思雨打來的。"江總，
我從趙副總的辦公室出來了。""他和你說了什么？"江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他說了一些關于您的事情。"林思雨的聲音很小。"什么事情？""江總，
我可以去找您嗎？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當面說。""可以，你過來吧。"十分鐘后，
林思雨來到了江城的辦公室。她看起來很糾結，眼中滿是困惑。"江總，
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吧，什么話都可以。"林思雨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說："趙副總說，藍海項目的信息是您自己泄露的，目的是為了陷害他。
"江城故意露出震驚的表情。"他真的這么說？""是的。"林思雨點頭，
"他還說您故意讓我接近他，收集他的罪證。""那你相信嗎？"林思雨猶豫了一下，
然后搖頭。"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江總，現在我感覺自己像個棋子，被所有人利用。
"江城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思雨，我理解你的感受。在這種情況下，
任何人都會感到困惑。""那您能告訴我真相嗎？"江城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思雨，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趙建華確實泄露了公司的機密信息。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們還在調查。""那您真的沒有陷害他？""沒有。"江城的聲音很堅定，"思雨，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陷害任何人。但是，如果有人傷害了公司的利益，
我也絕不會姑息。"林思雨看起來放松了一些。"江總，那您希望我做什么？
""繼續和趙建華接觸，但是要小心。他現在已經懷疑我們了，
所以你的任何行動都要格外謹慎。""我明白。"林思雨站起來，"江總，不管怎樣，
我都會站在您這邊。"林思雨離開后，江城繼續等待蘇婉清的消息。但是直到下午六點，
他都沒有收到任何信息。正當他開始擔心的時候，手機終于響了。
蘇婉清發來了一條信息："項目順利。"江城的心跳加快了。蘇婉清遇到麻煩了。
第四章江城立即撥通了蘇婉清的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他連續打了三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不能再等了。江城抓起車鑰匙，沖出了辦公室。根據之前的約定，
蘇婉清應該是去趙建華的私人會所見面。那是一個位于市郊的高檔會所，
平時只接待特定的客人。江城開車趕到會所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會所的外表看起來很平靜，停車場里只有幾輛豪車。江城沒有貿然進入，
而是先在周圍觀察了一遍。他發現會所的后門有兩個保安在巡邏，
看起來比普通的保安更加警覺。這里確實有問題。江城繞到會所的側面，找到了一個窗戶。
透過窗戶，他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會所內部裝修豪華，但此時大部分區域都是黑暗的，
只有二樓的一個房間亮著燈。江城掏出手機，調出了一個應用程序。
這是他之前安裝在蘇婉清包里的定位器，現在顯示她就在二樓的那個房間里。如何上去呢？
江城觀察了一下建筑結構，發現側面有一個消防梯可以直達二樓。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消防梯，
來到二樓的窗戶外面。透過窗戶，他看到了房間內的情況。蘇婉清坐在沙發上，
看起來沒有受傷，但她的表情很緊張。趙建華坐在她對面，正在和她說著什么。
房間里還有兩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像保鏢。江城仔細聽著里面的對話。"蘇總，
我很欣賞你的坦誠。"趙建華的聲音傳了出來，"但是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趙副總，我說的都是實話。"蘇婉清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確實想要和您合作，
打敗江城。""是嗎？"趙建華站起來，走到窗前，"那你能解釋一下，
為什么昨天晚上你和江城在酒店的天臺上談了那么久嗎？"蘇婉清臉色一變。
"您在監視我們？""監視？"趙建華輕笑，"蘇總，在商場上，
了解對手的一舉一動是基本功。"江城的心沉了下去。看來趙建華早就懷疑了他們的合作。
"我和江城確實談過，但那是為了麻痹他。"蘇婉清努力保持鎮定，"我需要讓他相信我，
這樣才能獲取更多的信息。""那你們都談了什么？""他告訴我藍海項目的一些細節，
還說要和我合作調查您。"蘇婉清說，"我假裝同意了，其實是想從他那里獲取更多信息。
"趙建華回到座位上，仔細觀察著蘇婉清的表情。"蘇總，你的演技確實不錯。但是，
有一個問題你無法解釋。""什么問題？"趙建華從桌上拿起一個錄音設備。"昨天晚上，
我們在電話里談論的新海項目，你說你完全不知道藍海項目的存在。但是今天，
你卻能準確地說出藍海項目的細節。這不是很奇怪嗎？"蘇婉清的臉色變得蒼白。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我是今天從江城那里聽到的。""是嗎？
"趙建華播放了錄音設備，里面傳出了昨天晚上他們的對話，"聽聽你昨天是怎么說的。
"錄音里，蘇婉清明確表示不知道藍海項目的存在，聲音清晰無疑。"蘇總，
你能解釋一下這個矛盾嗎？"蘇婉清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被識破了。趙建華示意兩個保鏢，
他們立即走向蘇婉清。江城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必須救出蘇婉清。他拿出手機，
撥通了110。然后，他從窗臺上跳了下去，直接沖進了會所。會所內部比較復雜，
江城根據記憶找到了通向二樓的樓梯。就在他準備上樓的時候，一個保安發現了他。"站住！
你是什么人？"江城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沖了過去。保安想要阻攔，
但江城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保安立即倒了下去。江城沖上二樓，來到那個房間門外。
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踢開了門。房間里的人都被突然的闖入嚇了一跳。
兩個保鏢立即反應過來，向江城沖了過來。江城和第一個保鏢扭打在一起。這個保鏢很強壯，
但江城更加靈活。經過幾個回合的搏斗，江城找到機會，用膝蓋頂在保鏢的胸部，
保鏢立即失去了戰斗力。第二個保鏢掏出了一把刀，向江城刺了過來。江城側身躲過，
然后抓住保鏢的手腕，用力一扭，刀子掉在了地上。"夠了！"趙建華大聲喊道。
江城停下動作，看向趙建華。他發現趙建華手里拿著一把槍，槍口對準了蘇婉清。"江城，
我真沒想到你會親自來。"趙建華冷笑，"但是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放開她，
你的目標是我。"江城說。"我的目標？"趙建華搖了搖頭，"江城，你還是不明白。
從一開始，你們就都是我的目標。""什么意思？""你以為藍海項目的泄露是意外嗎？
你以為蘇婉清的公司出現資金問題是巧合嗎？"趙建華的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
"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江城愣住了。"你在說什么？""三年前，蘇婉清離開你，
投靠了我的對手。我一直在等待機會報復。現在，機會終于來了。"趙建華繼續說，
"我故意讓蘇婉清的公司出現資金問題，然后主動聯系她，說要合作。同時，
我也安排林思雨接近你，獲取藍海項目的信息。""你的目的是什么？""很簡單，
"趙建華的笑容變得扭曲，"我要你們兩個公司都破產，然后我來收購你們的資產。
"蘇婉清驚訝地看著趙建華。"你一直在利用我？""當然。"趙建華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蘇婉清，你以為我真的會和你合作嗎？你太天真了。""那新海項目呢？
""新海項目是真的，但不是用來合作的。"趙建華說，"等你們的公司破產后，
我會獨自啟動這個項目，獲得所有的利潤。"江城的怒火越來越盛。"趙建華，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卑鄙？"趙建華輕蔑地笑了，"江城，這就是商場。適者生存，
弱肉強食。你們太善良了，不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警笛聲。
江城之前報的警，警察終于到了。趙建華臉色一變。"該死的，你報警了？""當然。
"江城說，"趙建華，你的游戲結束了。"趙建華看了看窗外，然后看向蘇婉清。
"既然游戲結束了，那就讓我們一起結束吧。"他舉起槍，準備扣動扳機。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蘇婉清突然站起來，用力推了趙建華一下。槍響了，
但子彈打在了天花板上。江城趁機沖過去，和趙建華扭打在一起。經過一番搏斗，
江城終于制服了趙建華，奪下了他的槍。警察沖進房間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趙建華被江城制服在地上，蘇婉清坐在沙發上，
臉色蒼白但安然無恙。"警官，這個人涉嫌商業欺詐和綁架。"江城對警察說。
趙建華被帶走的時候，對江城說："江城，你以為抓住我就結束了嗎？告訴你，
我只是一個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沒有出現。"江城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但趙建華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房間里只剩下江城和蘇婉清。
"你沒事吧？"江城關心地問。蘇婉清搖了搖頭，然后突然撲進了他的懷里。"江城，
我害怕。"江城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都過去了。"但是，江城心里知道，
這件事遠沒有結束。趙建華最后的話讓他意識到，可能還有更大的陰謀等著他們。
夜色更深了，但江城知道，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第五章警察局內，
江城和蘇婉清正在接受詢問。趙建華已經被關押，但他拒絕說出更多的信息。"江先生，
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趙建華確實涉嫌多項犯罪。"警官對江城說，
"但是他提到的幕后黑手，我們暫時還沒有線索。""他有沒有說過其他什么？"江城問。
"他只是一直強調自己只是執行者，真正的策劃者另有其人。"警官搖了搖頭，
"不過這也可能是他的脫罪之詞。"江城和蘇婉清走出警察局時，已經是深夜了。
"你今晚打算去哪里？"江城問蘇婉清。"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蘇婉清說，
"趙建華的事情暴露后，我需要重新安排新海項目的事宜。""這么晚了，
明天再處理不行嗎？"蘇婉清搖了搖頭。"江城，我的公司現在危機四伏，
我必須盡快穩定局面。"江城看著她疲憊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憐惜。"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蘇婉清，"江城叫住她，"小心點。
趙建華說的話可能不是假的，也許真的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操控。"蘇婉清點了點頭，
然后開車離開了。江城回到家中，洗了個澡，然后坐在書房里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趙建華的話確實讓人不安。如果真的還有幕后黑手，那么他們現在的處境依然很危險。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林思雨。"江總，不好了。"林思雨的聲音很急促。"怎么了？
""趙副總的辦公室被人翻過了，很多文件都不見了。"江城立即警覺起來。
"你現在在哪里？""在公司。我剛剛從警察局回來，想整理一下趙副總的文件，
結果發現辦公室一片狼藉。""你馬上離開那里，等我過去。""好的。"江城迅速換衣服，
開車趕到公司。公司大樓在夜晚顯得特別冷清，只有保安室還亮著燈。
江城來到趙建華的辦公室，發現確實如林思雨所說，辦公室被翻得一團糟。文件柜被撬開，
電腦也被拿走了。"保安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江城問林思雨。"我問過了，
保安說今晚一切正常，沒有外人進入大樓。"江城皺起眉頭。如果沒有外人進入，
那么翻找辦公室的人就是內部人。"思雨，除了你，今晚還有誰來過公司？"林思雨想了想，
然后說："我到的時候，看到財務部的王主管剛剛離開。"王主管？江城對這個人有印象，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在公司工作了十多年，一直很低調。"她為什么這么晚還在公司？
""我也覺得奇怪，就問了保安。保安說她是來拿一些緊急文件，處理財務問題。
"江城覺得有些不對勁。王主管平時很少加班，更不會在半夜來公司。"思雨，
你知道王主管的聯系方式嗎？""知道。"林思雨拿出手機，"要我現在聯系她嗎？""不，
先不要。"江城考慮了一下，"我們先去財務部看看。"他們來到財務部，
發現這里也有被翻找的痕跡，但比趙建華的辦公室要輕微得多。江城打開王主管的電腦，
發現最近的使用記錄顯示，有人在今晚十點鐘訪問過財務系統。"思雨，
你記得王主管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嗎？""大概十點半左右。"時間對得上。
江城繼續查看電腦記錄，發現有人下載了大量的財務文件，
包括公司最近幾年的資金往來記錄。"江總，您覺得王主管有問題嗎？"林思雨問。
"很可能。"江城關閉電腦，"但我們現在還缺乏證據。"就在這時，江城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江城，你好。"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起來很年輕。"你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想要的信息。
"江城示意林思雨安靜，然后開啟了錄音功能。"什么信息？""關于趙建華背后的人。
"男人的聲音很冷靜，"你想知道真相嗎？""想。""那就來廢棄的化工廠，單獨一人。
如果你帶其他人，就什么都別想知道。""哪個化工廠？""城南的舊化工廠，一小時后。
"電話掛斷了。林思雨緊張地看著江城。"江總，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很可能是。
"江城站起來，"但我必須去。""那我和您一起去。""不行。"江城搖頭，
"他說了要單獨一人。而且，如果真的是陷阱，我不想連累你。""可是...""思雨，
你現在回家，如果明天早上我沒有聯系你，就立即報警。"江城拍了拍她的肩膀，"記住，
相信警察，不要相信任何其他人。"江城離開公司，開車前往城南的廢棄化工廠。路上，
他給蘇婉清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自己的去向，以防萬一。廢棄化工廠位于城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