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顧星芒嚇得一個瑟縮，往后退了一步，小鹿眼淚光閃爍，委委屈屈，“少將，對不起，是我錯了。”
段照野眉眼里滿是譏誚：“顧星芒，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想要勾引我的注意，你手段太低級了，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顧星芒不說話了。
段照野哂笑，警告她：“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你這種人，我多看一眼都嫌臟了眼睛，乖乖給老子把這場表演演好了，少不了你的錢。”
顧星芒乖乖的嗯了一聲。
這場宴會，是江家大小姐江見月的十八歲成人禮。
江家在聯盟，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江家的當家主母，江見月的媽媽是段照野的姨媽。
段照野是江見月的表哥。
他從小就很疼這個表妹，成人禮自然也要送最特別的。
他早就斥巨資，請來了江見月最喜歡的歌手明星網紅們，給她獻上一場拼盤演唱會。
不過他又覺得，只有些明星歌手唱歌，沒什么新意。
那天看到顧星芒跳大神，覺得挺搞笑，就把她也給算上了。
宴會正式開始之后。
演唱會也開始了。
搖滾天王一首人人都耳熟能詳，跟著哼兩句的成名作，帶起了氣氛，嗨翻了全場。
乖乖跟在段照野身后的顧星芒，也看到了這次宴會的主人公江見月。
嬌生慣養的世家千金，被同樣身份高貴的朋友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送她禮物，給她最好的祝福。
段照野那張一向傲氣凌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俊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慣常桀驁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溫柔：“月月。”
江見月回過頭來，對著他粲然一笑，“阿野哥哥，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
段照野一臉寵溺的笑：“你喜歡就好，好玩的還在后面呢，聽小姨說你這些天不開心，阿野哥哥等會兒讓你開心開心。”
江見月好奇的睜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阿野哥哥，是什么好玩的。”
段照野拍了拍她毛絨絨的腦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跟著他的幾個死黨，也笑得一臉神秘。
江見月就問他們：“封洛哥哥，到底是什么呀？”
“你阿野哥哥給你的驚喜，你等著就是。”封洛一臉不可說的表情。
“我今天可是壽星，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江見月跟他們撒嬌，目光往后看，才落在了顧星芒的身上。
看她穿著奇怪的衣服，帶著搞怪的面具。
她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禁有些好奇：“你穿這么多衣服，還戴著面具，不熱嗎？”
顧星芒搖了搖頭，也在悄悄打量她。
跟她表哥鋒芒畢露，乖張桀驁的性子不同，是個很漂亮，很嫻靜的女孩，就是太過于纖瘦。
她畫著極為精致異常的妝容，卻依舊掩不住皮膚病態的蒼白。
“你不會說話嗎？”江見月更同情她了。
“月月，你朋友喊你呢。”段照野打斷了她的好奇，往前一步，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阿野哥哥，一會見。”江見月轉身跑去找她朋友去了。
顧星芒還在盯著她的背影看。
段照野回頭，目光兇戾的警告她：“別打月月的主意，否則我不會輕饒了你。”
她這種心術不正，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會把他家善良可愛的月月帶壞的。
顧星芒乖乖的點了點頭。
段照野隨便喊了個服務生過來，讓人把她帶到后臺等著去了。
演唱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江見月已經開始打哈欠了，明顯是不太能撐住，有些累了。
她身邊的小姐妹們對她噓寒問暖。
段照野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斂下眉眼，發了條消息出去。
舞臺上。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現在有請我們的特別嘉賓，沈不害先生的私人管家顧星芒，為江見月小姐表演一個特別節目，大家敬請期待吧。”
現場。
冷了會兒。
才有人鼓起掌來。
直到封洛站起來鼓掌，四周的掌聲也跟著越來越熱烈。
不過私下里，都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
沈不害的私人管家，過來給江家的大小姐表演節目，祝賀她生日快樂，真的還是假的？
不管真假。
舞臺上是已經有表演者上臺了，穿著寬大的，奇怪的紫色長袍，戴著奇怪的帽子，掛著綴滿銅錢的腰鈴，戴著搞笑滑稽的面具。
顧星芒說了聲祝江見月小姐生日快樂，便開始了表演。
她拿了錢，就要盡職盡責的表演，喜劇大師卓別林的經典滑稽動作跟搞笑表情被她模仿到了精髓，笑翻全場。
就連精神有些萎靡的江見月，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打起了精神，被逗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段照野看著她在舞臺上，表演的滑稽夸張動作。
看著舞臺下圍觀她的現場嘉賓，像是在圍觀動物園里的猴子，馬戲團里的小丑，拿她消遣取樂。
他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封洛被笑到肚子疼，“阿野，你說實話，她不是沈不害的私人管家，是馬戲團的小丑吧，太搞笑了，笑死我了。”
段照野眉心微擰，并沒有覺得哪里搞笑，也沒有說話，薄唇緊抿成了鋒刃。
顧星芒的表演還沒有結束。
他已經起身離開，去了后臺。
大概等了三分鐘，才看到她從舞臺上下來，摘掉了面具，小臉悶得紅撲撲的，額角鼻尖沁滿細密的汗珠。
她看起來很熱，一手扯開衣領，另外一只手在努力的給自己扇風。
他看得又是一陣無名火起，見她瞎著眼睛往前走，好像沒有看到他，扣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墻壁上，壓迫感極強的盯著她，“顧星芒，是不是只要給你錢，讓你做什么你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