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些游魂野鬼，力量微弱，只能制造輕微異象。
顧星芒一身浩然正氣，火力又足，往里面一站，灰色白色只有個虛影的眾鬼們，被嚇得一哄而散。
過了會兒，又飄回來，離她兩米遠圍著她，好奇的打量。
系統(tǒng)：【補充世界常識，因與萬界隔絕，鬼魂無法前往地府，轉世投胎，只能逗留在人間。
白天到處是人，晚上到處是鬼。
這些等級低的游魂野鬼，白天不能見光，只能找陰暗的地方藏身。】
顧星芒想到晚上就是鬼怪的世界，人都麻了，“這個世界為什么會跟萬界隔絕？”
以前的書中世界，也有各種各樣的bug，可好歹跟萬界是通著的，她能無障礙使用道法。
系統(tǒng)：【作者的設定，要不你去問問？】
顧星芒：“我要你何用，廢物。”
系統(tǒng)：【聽不到，罵我反彈。】
顧星芒看著眼前的鬼，想到了一個主意，“這里沒有鬼神，就沒有信仰之力，你說我建個城隍廟，吸引人去祭拜，積攢香火信仰，會不會打通跟外界的聯系？”
系統(tǒng)：【不，他們還是有宗教的， 晨曦教會控制著整個世界的信仰，你的攻略對象陸疏淮，就是教會圣子。】
顧星芒：“那他能看到鬼嗎？”
系統(tǒng)：【不能，晨曦教會是被陸家控制的傀儡，上位者的統(tǒng)計工具而已。】
顧星芒：“什么用都沒有的廢物教會，占著茅坑不拉屎，等我讓城隍廟遍地開花，把道法發(fā)揚光大，好好教教他們什么才叫信仰。”
系統(tǒng)：【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星芒：“那就別講。”
系統(tǒng)：【善意提醒，你一個家奴，想要建廟，做夢去吧。】
顧星芒：“閉上你的臭嘴！”
如果信仰之力能打通萬界，就可以通過城隍廟，接引這些魂魄去地府投胎轉世。
她能恢復道法不說，還能得一份大功德。
**
顧星芒被退貨的第一天。
沈不害整晚失眠。
顧星芒被退貨的第二天。
沈不害加了平時兩倍的安眠藥計量，依舊失眠到天亮。
顧星芒被退貨的第三天。
沈不害親自來了顧家，要帶她回去。
顧二尺驚愕不已，也跟著松了口氣。
顧星芒被下人領了過來。
秦聽柔正在客廳，親自招待他。
沈不害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五官深邃，氣質卓然，少了幾分沉郁，態(tài)度疏離卻不失禮貌，“秦阿姨，跟新來的管家相比，還是顧管家更合我的心意，希望您能割愛。”
秦聽柔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笑意溫和，“阿姨是愿意的，不過星芒這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也要問她的意愿。”
雖說這孩子從小心眼子就多。
進了青春期，把她送進貴族學校陪棠棠一起讀書之后，又總挖空心思的勾三搭四，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總歸是沒做出讓人戳顧家脊梁骨的錯事。
沈不害的性子，最是陰沉狠辣，得罪了他的人，沒誰能落得好下場。
芒芒雖然打砸了他的公寓，可顧家也替她賠了錢，她也罪不至死。
她可不是那么狠毒的主人，明知道前面死路一條，還把她交出去。
沈不害看向了顧星芒，一雙好看的眸，虛浮著溫柔的笑，眼底深處，是深邃黑沉的陰冷，唇輕啟，“顧管家？”
顧星芒大方從容的對上他的視線，問：“那我還要賠款嗎？”
反正倒貼錢的買賣，她不干！
“不用。”沈不害在心里又記了她一筆。
很好。
她是第一個敢跟他討價還價的人。
若是她之前撒謊，不能讓他安眠，他就把她丟蛇坑里喂他養(yǎng)的小寶貝們！
秦聽柔也沒想到她為了攀高枝，命都不要了，最后詢問她：“星芒，你真的想好了嗎？”
她要是不愿意，只要留在顧家，就算是沈不害，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夫人，我想好了，我愿意跟沈醫(yī)生回去。”顧星芒能感覺到她的善意。
她之前懲罰她是真，現在擔心她也不假。
人啊，真是奇妙又復雜的生物。
秦聽柔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她離開了顧家，之后是死是活，也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自己的命。
沈不害轉頭看向她，道：“秦阿姨，之前顧家代為賠付的錢，我會讓人退回原賬戶。”
秦聽柔道：“不害你說的什么話，星芒是顧家的人，她損壞的東西，該我們來賠償。
星芒她不會做事，那些錢就當是給你的精神損失了。”
沈不害也懶得為了這點錢跟她來回推脫，“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顧星芒跟著沈不害離開之前。
秦聽柔叮囑她，“星芒，你要記住你作為管家的責任，不要再犯錯了知道嗎？遇到不懂的，記得給你二叔打電話。”
“多謝夫人。”顧星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兩人離開顧家之后。
負責照顧秦聽柔的貼身女傭走過來給她捏肩膀，眼珠子不老實的轉了轉，“夫人，你說沈先生他不會是看上星芒了吧。”
這小浪蹄子，從小就不老實，一張臉長得也好看，跟狐貍精似的。
“就她那些拿不出手的低劣手段，跟她輕浮的性子，哪個正經人家的貴公子會看上她。”秦聽柔搖頭笑了笑，繼續(xù)道：“能跟她勾搭在一起的，也配不上我的棠棠。”
派她過去做管家。
她多少也是有拿她做第一關考驗的心思。
**
沈不害是一個人開著車過來的。
顧星芒看他坐上駕駛座之后，很自覺的打開了后車門，坐了進去。
她大馬金刀的翹起二郎腿，好奇的打量著豪車內部，別提多自然了。
沈不害眸色陰沉，聲音冷涼的像是淬了冰，“顧星芒，我是你的司機嗎？”
顧星芒趕緊坐直了身體，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雙手放膝蓋上，露出了標準八顆牙齒的笑，“那我來開車，給你做司機。”
沈不害額角的青筋突突跳，“滾過來，坐副駕駛！”
顧星芒趕緊滾出去，坐到了副駕駛上。
她嘴巴卻沒停，“你這人真奇怪，男人的副駕駛，不都是留給女朋友跟老婆坐的嗎？”
沈不害聲音低沉冷涼，“看來顧家是沒教過你社交禮儀，你現在既然是我的管家，我有必要找人好好給你上上課。”
系統(tǒng)都看不下去了：【宿主，在商務場合，后排座位通常要留給地位較高者。】
顧星芒沒理他，看向沈不害，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是你的私人管家？”
這五個瘋批，沒一個好伺候的，先拿他練練手也可以。
沈不害聲線更冷更沉，“那要看你對我有沒有用。”
顧星芒保證，“你放心，我絕對有用，我以后天天都能讓你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個時間。
外頭已經開始黑了。
等到了城堡，天徹底黑了下來。
顧星芒下了車，抬眼就看到了段照野。
他慵懶的靠在車門上抽煙，明滅的煙火，頭頂的路燈，將他身周都暈染了一層迷離的煙霧，讓他本就張揚肆意的精致五官越發(fā)鋒芒畢露，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倒是柔和了些。
看到她從沈不害的車里下來。
段照野眼底漫上明顯的譏誚惡意，對著她吹了個口哨，“顧星芒，你還敢跟他回來。”
看來是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膽子夠肥的。
顧星芒無辜又純良的小鹿眼看著他，呆萌呆萌的，“沈醫(yī)生接我回來陪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