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我的胳膊，防止我摔倒。那只手，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傳來溫熱的觸感。

熟悉又陌生。“別逞強。”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

另一只手拿起藥盒，利落地摳出一粒藥片，連同那杯溫熱的牛奶一起遞到我嘴邊，

“先把藥吃了。”那命令式的口吻，像極了我們婚姻存續期間，他偶爾流露出的強勢。

屈辱感排山倒海般涌來。我用力甩開他的鉗制：“我說了不需要！顧予深，收起你這套！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是你老婆，不需要你管！你現在只是我的下屬！給我滾！”“下屬？

”他像是被這兩個字刺到了，眼神驟然一沉，那層冰冷的恭敬面具瞬間碎裂。

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將我狠狠拉向他。“林晚澄！”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那雙深潭般的眼睛里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激烈情緒，

痛苦、憤怒、還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你除了會逞強，會把我推開，你還會什么？！

”距離近得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眼底深處那抹瘋狂的痛楚。我被他吼懵了，

一時忘了掙扎。就在這僵持的瞬間，他俯下身，帶著一種毀滅般的氣息，

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那不是溫柔的吻，而是帶著懲罰、撕咬和濃烈到化不開的絕望的掠奪。

像是要將我拆吃入腹，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唔！”我大腦一片空白，

渾身僵硬。唇齒間彌漫開血腥味，不知道是誰的。這個吻短暫而激烈。他猛地松開我，

自己也像是被燙到一樣后退一步，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里充滿了自我厭棄和混亂。

他抬手狠狠抹了一下嘴角，那里滲出了一點血絲。“對不起。”他聲音嘶啞，狼狽地別開臉，

不敢再看我，“藥……記得吃。”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沖出了我的辦公室。

留下我一個人，靠著冰冷的辦公桌，嘴唇刺痛，心臟狂跳，

胃部的絞痛奇跡般地暫時被另一種更尖銳、更混亂的情緒取代。空氣里，

還殘留著他須后水的清冽氣息，和他最后那句嘶啞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