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彥庭與李詩涵之間那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似乎正在消失。
沈彥庭開始幾乎每天都去見李詩涵一次。
后來,我因為工作需要出差,沈彥庭干脆讓李詩涵搬進家里居住。
思緒間,我發現汽車已經嚴重超速,想要踩剎車,卻發現剎車系統失靈了。
轟隆一聲,車撞了,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粘稠的鮮血模糊了視線。
迷迷糊糊閉上眼睛時,仿佛看到了穿著校服,對我露出純真微笑的沈彥庭。
再次睜眼時,已經躺在醫院,沈彥庭就坐在我旁邊。
我平靜的問道:“我還沒死嗎?”
沈彥庭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你撞車后,起了火,若不是李詩涵放心不下你,讓我去找你,你已經死了。”
“哦,是嗎?”我平靜的點頭。
也許在沈彥庭看來,李詩涵的這一舉動,與我摔嬰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吧。
李詩涵多么高尚。
即使我處處針對她,她也不計前嫌,甚至還處處關心我。
諷刺的是,若不是她我已經死了。
這么一對比,顯得我多么不堪入目。
沈彥庭搖頭道:“別再針對李詩涵了,她答應過,孩子出生后,她就會離開,不會干擾我們夫妻。”
“再者說,這孩子也是我親生的,你如果還對我有感情,就當是自己親生的,難道不行嗎?”
我苦澀一笑。
出軌的老公,卻要我將小三的孩子當做親生的,不要心存芥蒂。
想起當時的剎車失靈,我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出事故,又為什么李詩涵剛好提醒你來找我呢?”
“你什么意思?”沈彥庭轉身看向我,眼神里帶著復雜。
我平靜的問道:“你認為我什么意思?”
沈彥庭生氣的起身,眼神里難掩的失望之色: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撞車,但若不是李詩涵不計前嫌的提醒我去找你,你此刻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她救了你一命,而你卻還在猜忌她,處處針對她,你還有良心嗎?你還是個人嗎?”
沈彥庭問完這兩個問題,便決絕的離開。
不久,他的父母走來。
二老如同沈彥庭一樣,看著我的眼神里難掩失望之色。
沈父搖頭道:“婉婉啊,你這是要用自殘的方式,是想要向我們提出抗議嗎?何至于此?”
沈母嘆息道:“一開始我和你爸為了彥庭與李詩涵的事情很是愧疚,覺得我們家彥庭對不起你。”
“可你這段時間一系列的表現,也太過讓人失望了。”
“要么是想要下藥打掉孩子。”
“要么是想要把孩子摔死。”
“還要自殘威脅。”
“無論哪一件,太讓人心寒。”
“我看你現在真的要好好的冷靜冷靜,你出院后就先住在娘家吧,你就不要再來打擾了。”
他們都離開后,我默默摘下婚戒,撥打了一個電話:“執行那個計劃吧。”
電話那頭,女人邪魔一笑:“你早該與我合作了,沈彥庭根本不值得你去珍惜。”
半月后,沈父沈母叫我去一趟,商議孩子滿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