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呵斥,溫顧澤心虛的摸了摸鼻頭,“那也是你自己不爭氣啊,出個門都能見紅,我也沒逼你打掉。”
他甩了甩手腕,仿佛在擺脫什么臟東西。
“再說了,算命的大師字字真言,說了你肚子里的女兒不吉利,打掉才是咱們夫妻的福氣呢!”
我攥緊衣角,指甲在掌心狠狠掐著,極力克制著痛苦。
“你就這么確定是個女兒?”
拿掉孩子時,醫生抱給我看過。
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
可惜,他不受自己親生父親的信任,都沒法來到世界看上一眼。
“那不然呢?你頭胎不就是個女兒?我已經對你們母女兩個夠好了!等到她高考結束才把蘭漪帶回來。”
溫顧澤抬手看表,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再過半小時,蘭漪就該到了。”
是啊,我真該感激。
從婆婆的口中,我才恍然得知,這些年蘭漪這位所謂的干妹妹,已經大大小小為溫顧澤懷過四五回了!
只是這次,蘭漪以自己年紀大為由,逼著溫顧澤要生下。
還有那該死的狗屁道士擔保。
說蘭漪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天降紫微星,能保溫家一輩子榮華富貴。
可笑之極。
溫顧澤永遠都不會知道,能讓溫家短短幾年就平步青云的人,是我!
這些年如果不是我暗中示意潁川相助,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在華城站穩腳跟?
所以溫甜死后,我聯系上潁川。
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撤回對溫家的一切庇佑!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他溫顧澤的翅膀能飛到多遠多高!
“好了文馨,這些年你的付出我都明白,可誰讓你的肚子不爭氣呢?”
溫顧澤向來熟練對我打個巴掌又給顆蜜棗,“我答應你,你永遠都是溫太太不會變,以后我的家產,甜兒和蘭漪肚子里的孩子平分,好不好?”
說完,他又狀似無意對我下了通知。
“順便你也跟甜兒說聲,蘭漪懷孕需要好的空氣,她那房間通風朝陽,就先讓給蘭漪吧。”
話音剛落,就見女兒的日常用品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院子里。
她親手給我和溫顧澤做的平安福,還有保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這么沾上了灰。
我心里更加恨了。
曾經我以為,只要我足夠隱忍,就能給甜兒一個完整的家。
可現在才明白,在溫顧澤眼里,我們母女不過是他維持體面的工具。
只要沒有價值就會被無情的拋開!
“溫顧澤,我們離婚吧。”
我怔怔的說出這句話,內心如釋重負。
可溫顧澤卻瞬間怒火中燒,大罵我是不是瘋了。
“文馨,你是不是好日子過膩了,非得找不痛快啊?”
溫顧澤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你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婦,有現在豪門太太的條件,整日養尊處優的,還想怎樣?”
我看著他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恍惚間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天。
那時的溫顧澤沒有繼承家業,被各路仇家追殺,被我發現時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村口的溪邊。
是我用潁川家傳的手法把他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