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想到的是,即便到了這個關頭,蘭漪竟也絕口不提自己不是潁川千金。
任由他們將這個名號安插在自己的頭上。
還真是厚顏無恥。
“蘭漪,今天當著文馨的面,我也必須把憋在心里的話全說出來!和她分開后,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
“以前我不懂珍惜,把日子過成了一地雞毛,但那些經歷反而讓我明白,遇到對的人有多難!”
說著,溫顧澤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婚戒,“蘭漪,你愿意戴上這枚戒指,讓我用后半生,把所有的偏愛和溫柔都給你嗎?”
眾人紛紛起哄,場面達到高潮。
蘭漪捂著唇,感動點頭。
下一秒,二人就這么當著我的面,水靈靈的擁吻。
“文馨,雖然我們沒能走到最后,但謝謝你陪我走過的那段日子,讓我學會怎么去愛,今天,我想讓你見證,我終于遇到了能共度余生的人。”
我難以置信,溫顧澤居然好意思跟我說出這么冠冕堂皇的話。
我也不裝了,笑著將餐桌花瓶里的假花取下,塞進了蘭漪手中,“今天來得匆忙,忘記給二位準備慶賀禮物了,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一輩子鎖死。”
聞言,蘭漪氣急敗壞,“文馨,這算什么真摯祝福?我知道你嫉妒生氣,但畢竟夫妻一場,你能不這么小氣嗎?”
我剛要反唇譏諷,酒宴大門突然被打開。
溫顧澤看清來人是誰后,頓時嚇得腿軟。
“許總,您怎么大駕光臨了?”
許暮言,華城的地頭蛇,赫赫有名的“金盆洗手”的大人物。
他不認得溫顧澤,卻知道我。
只因他欣賞溫甜,不止一次到溫甜的考前培訓班去找過她。
“溫甜…真的死了?”
我對上許暮言悲痛欲絕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驚。
溫甜在這個年紀本該上大二,可是最開始高考的那年,她跟隨溫顧澤出差撞壞了腿,只得休學。
也正是那兩年休學在康復中心,認識了許暮言。
“為什么?那天不是她的升學宴嗎?為什么會出事?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許暮言一聲暴喝,溫顧澤更是嚇得像個小雞仔似的躲在了蘭漪身后。
“蘭漪,你快去跟許總說說,不是我們的錯啊。”
蘭漪扶著肚子,強忍著懼意上前,“許總,溫甜是遭遇了泥石流,不幸去世的,您來找我們鬧一場沒有用啊,這是天災!”
可許暮言毫不給她顏面,“你算什么東西?”
“在這個溫家,你有資格開口說話嗎?”
被譏諷后,蘭漪臉色煞白,只聽溫家的一位近親站出來道:“許總您有所不知,蘭漪小姐可是潁川千金,您得罪了她,怕是不好善終啊。”
聞言,許暮言更加不屑了,“就她?”
蘭漪挺著胸脯,強撐著底氣,“就憑我!文馨與溫顧澤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書,現在的溫家就是我當家,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蘭漪,你就這么喜歡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嗎?”
說完,我看向許暮言,“就是他們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