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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雖然當時用手機的智能助手撥打了120,但我驚恐地發現自己站不起來。
我又給周崇真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回來陪著我,順便給我拿件蔽體的衣服。
可他的電話打不通。
他以前從來沒有漏接過我的電話,我那么需要他的時候他的電話卻偏偏打不通。
我嘗試著自己去夠一件衣服,可身上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疼得厲害,我只好放棄,就那樣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看著天花板,又生氣又害怕,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醫護人員到的時候,我哭著央求他們先派個女醫生進來幫我穿件衣服,我不想這樣赤身luo體地被別人看見。
后來我在醫院走廊碰見了周崇真。
他帶著胡曼曼來看急診。
我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看見她手上貼著塊醫用創可貼。
急救醫生推著我跟值班醫生交代情況,周崇真這才注意到我,急忙跑到我身邊問我怎么了。
我臉色蒼白,沒力氣開口,也不想和他說一個字。
倒是胡曼曼先抽抽嗒嗒地委屈上了:“師母,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不小心用美工刀傷了手,周老師怕影響我以后畫畫帶我來看急診,不然周老師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
“曼曼,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是你師母粗心大意,你別放在心上。”
周崇真趕緊寬慰她,然后拉著我的手,“小清,工作室離這里有點遠,曼曼不會開車,我把她送回去就來陪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打不到車,他在看到我狀態這么糟糕的情況下,還要執意把胡曼曼送走再來陪我。
他是不是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他的妻子。
我閉著眼努力偏了偏頭,說了一聲:“滾。”
后來周崇真守在我身邊任勞任怨地照顧我,若不是我骨折了行動不便,不然真的不想跟他說話。
他想方設法地討好我,有時說起以前在古代的那些日子,有時提起他來到現代時的惶恐和不安。
我心軟原諒了他。
但我早該想到的,再一再二就有再三。
他早就不是六年前那個周崇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