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聽得云里霧里,工作室從來就只有我和周崇真兩個合伙人,況且這個工作室是我一手成立的,我怎么會放棄合伙人身份?
“周老師剛剛在早會上宣布你自愿放棄合伙人身份,現在要讓胡曼曼技術入股成為新的合伙人。”
我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氣沖沖地殺到了工作室。
更讓我生氣的是,我翻箱倒柜找不到的旗袍此刻卻穿在胡曼曼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周崇真會帶著個行李箱走,原來是拿我的東西去接濟她了。
我三步并作兩步,上去就給了胡曼曼一巴掌,“別妄想取代我的位置,還有,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周崇真護住她,我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工作室的人見情況不對趕緊從辦公室撤出去。
周崇真的臉歪向一邊,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腮幫子。
我眼神如刀般盯著胡曼曼,“胡曼曼,招惹有婦之夫就是你的家教嗎?你那些暗戳戳的小動作以為我沒看到嗎?你想要他我讓給你了,為什么要動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她捂著臉,眼眶發紅,淚水要落不落。
“跟她沒關系,是我拿的,老房子失火她的衣服都穿不成了,我就拿你的衣服去應應急,左右一件衣服而已。”
周崇真站出來替她解釋。
胡曼曼固然可恨,但四處留情的周崇真才是罪魁禍首。
同床共枕這么多年,他不會不知道那件旗袍對我有多重要,可他還是把它拿走了,甚至輕飄飄地跟我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我氣不打一處來,還想伸手再給他一巴掌。
他卻驀地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竟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寒光在他眼里迸起,那狠厲的樣子我曾在他殺死逼宮的賊人時見過。
在他半夜接我下班,打走跟蹤我的人時也見過。
那時我抱住渾身殺氣的他,跟他說,現在是法治社會,壞人自有法律和警察會制裁,不用再過以前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
可他現在......竟然對我起了殺意。
胸腔里的空氣一點點減少,我的臉色變得慘白。
胡曼曼見情況不對,趕緊拉住周崇真的手。
“周老師,快松手!師母喘不過氣了!”
周崇真猩紅的眼神變得清明,松開手,我滑坐在地上。
他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將略有顫抖的手背在身后。
冷著聲線說:“至于合伙人這件事,你不會畫畫也不懂畫畫,沒必要霸占著合伙人的位置,讓出來給更有能力的人對大家都好。”
他拉著胡曼曼離開。
經過我身邊時停頓了一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要質疑我的決定,無論是衣服,還是工作。”
我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卻覺得心底像破了個窟窿,呼呼漏風,眼淚也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我在心里默默對系統說:“我要他死得痛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