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茵和石薇提著一兜子的東:“這里面的東西,你就給我十張布票,兩張肥皂票,糖票,糕點票,其余的給錢就行,總共是180塊錢。”
喬茵茵從包里掏出來亂七八糟的票:“同志,你看看有沒有用到的,直接拿走,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使用,我都沒有出來買過東西。”
她現在還是保持著男生的裝扮,可買的衣服都是女孩子的,旁邊的售貨員都笑了。
“你這是給妹妹買的衣服吧,還挺好看的,一看就特別的貴。”
她尷尬的笑了笑:“就是普通的衣服,我妹妹要下鄉了,我這做哥哥的肯定要多買點東西。”
石薇把可以用的都拿走了,只剩下幾張肉票:“這些就夠了,其余用票據擋了,記住我跟你說的,不要屈服于自己的命運,哪怕是活在泥里,明白嗎?”
她笑了,原來這個時代的人,真的很可愛,也很熱情。
喬茵茵托著沉重的包裹往外走著,走到一個角落里,坐在那里休息了一會,沒看到有人出現,她進入空間躺在那里。
【喬安,快來幫我收拾東西,清洗干凈我下鄉要帶著。】
喬安低著頭,腦子里都是疑惑:【小姐,空間又不是沒有,您何必買這些陳舊的,看著就不好用。】
她勉強的站起身,走進房間把自己的妝卸了,恢復了本來面目。
【空間的東西是好,可明面上還是需要有這些作為抵擋,我們不可能不跟其他人接,一旦被發現,就麻煩了。】
【不過無人的時候,我還是喜歡用空間出品的,畢竟的確好用。】
【對了,給我準備棉花和布,我需要讓人給我制作被子和棉襖,我是一點都操作不來。】
喬安慢悠悠的走過來,爪子來回的活動著:【小姐,您把我忘記了,我什么都會做,做衣服也可以的,保證讓您下鄉也舒坦的很。】
她在空間吃了份火鍋,洗了個澡,又換回原來的衣服,瞬移回到家附近的胡同,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院子里鬧哄哄的。
“各位嬸子怎么了,你們在看什么。”
這位嬸子最喜歡說八卦,十里八街的就沒有她不知道的稀罕事,俗稱碎嘴子。
她表情帶著夸張,似乎還表演上了,但沒有任何的痕跡:“你大伯娘帶你弟弟回家來了,說是醫院把他治壞了,嗓子永遠都說不出話,成啞巴了,真是造孽。”
喬茵茵表情帶著夸張,她怎么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趴,她到底落下了什么環節。
“不可能啊,昨天堂弟還吃了一碗的紅燒肉,怎么會去了一趟醫院啞巴了,是不是中間有什么誤會。”
碎嘴子撇撇嘴:“你看看打的樣子,能有什么誤會,你堂弟就像個憨子一樣,在那里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一個啞巴,你讓他說什么,真是活見鬼了。
喬茵茵從人群中鉆進去,跑進了院里:“大伯,大伯娘,你們別打了,堂哥嗓子都壞了,趕緊拿錢去治病,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爸當初不是有撫恤金,還有每個月都可以領80塊錢,肯定剩下了,你們拿去用就可。
我不在乎的,堂弟的嗓子最重要,不然以后誰家的閨女嫁給一個啞巴,那不是笑掉大牙了。”
喬耀祖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什么,很是焦急,她還安慰對方:“弟弟,你別說了,我都明白,治好你就是傾家蕩產也沒問題,對不對,大伯。”
喬耀祖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父親遲疑了,他在猶豫給自己治不治病,父親以往最疼愛他,可是為什么現在遲疑了,是擔心白花錢。
可這次關系到他以后的人生,他不想要做一個啞巴,說不出話太難受,他終于體會到取笑別人是啞巴,有多難熬。
他激動的想要說什么,可是越激動,做手術的地方越疼痛,他撕扯來紗布,露出了傷口,已經開始滲血,發炎了。
喬茵茵看見都要笑出聲,這一家子真是活寶,手術第二天不在醫院待著,居然回家來,還在太陽底下暴曬,真是騷操作。
“大伯娘,出事了,堂弟傷口出問題了,你看看都發炎了,上面還有膿,趕緊去醫院吧!”
喬青山兩人松開了手,著急的看著兒子:“什么情況,怎么會發炎,劉招娣,你在醫院怎么照顧的孩子,你可真是廢物,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劉招娣腦子根本就不是清醒的,這一天鬧哄哄的,就好像有人在耳邊嗡嗡嗡一直在說話。
她驚慌的拉著兒子往外走著,看著喬青山一動不動:“還不趕緊跟著去,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怎么給兒子看病。”
喬茵茵看他看了過來,委屈的很:“大伯,你別看我,我一天沒有吃飯了,我也是受害者,我沒有錢了。”
真是倒霉催的,這事情怎么就那么不順。
他只能去大女兒房間,把她的私房錢帶走了,也是這個家里唯一剩下的30塊錢。
喬茵茵看著安靜下來的院子,真是平靜,這里本該就是如此。
她躺在床上,等著夜幕降臨。
晚上八點,她反鎖門,直接去了廊城,沛縣,石河子鎮,齊家村,找到了那一座十幾年前蓋起來的青磚大瓦房。
這是父親一年的津貼,全部給家里寄來了,可他們不知足,想要全部。
父親從那以后再也不郵寄工資,每個月就幾塊錢的養老錢,不管是里子還是面子,都說得過去。
她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面罩,躲藏在角落里,聽著房間里傳來的對話聲。
“你說咱兒子在那里過的那么好,能不能見上一面,我實在是想孩子,我都好幾年沒有見,他都成家立業了。”
喬興國手里的煙袋子不停的嘬著,冒出一縷一縷的灰白色的煙,看著就嗆人。
“你見他做什么,兒子只要平安,過得幸福就可以,把他安排進去那一家,咱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只是那個小雜種還是一個麻煩事,要想著怎么處理掉她,沒想到盼弟那個蠢貨,給她報名下鄉,讓我們會失去對她的控制。”
任務?什么任務?這一對老不死的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