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學家林風意外獲得昆蟲語言能力。他聽見螞蟻在培養皿中密謀:“人類滅絕計劃啟動,
女王正在移動。”公園蝗蟲軍團高喊:“為六足之神清除障礙!”當變異蝗蟲攻入實驗室,
林風發現昆蟲女王龐大的精神網絡。他在瓢蟲幫助下找到古老蟬族:“人類只是地球的租客。
”最終林風用信息素干擾器癱瘓蟲群,加入蟬族特別行動隊。
1 培養皿中的低語汗水沿著林風的下頜線滑落,滴在無菌操作臺的金屬邊緣,
暈開一小片深色。實驗室里恒溫恒濕,但高強度顯微鏡下觀察樣本數小時帶來的精神壓力,
讓他后背的襯衫緊緊黏在皮膚上。他放下精密的顯微鑷,指尖因長時間用力而微微發白。
眼前培養皿中,那幾只被標記為“LB-7”的弓背蟻工蟻,
正孜孜不倦地用顎部搬運著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微小真菌碎屑。它們的動作精準、高效,
帶著一種令人著迷又隱隱不安的秩序感。林風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指尖殘留著消毒酒精的微涼氣息。他端起手邊的馬克杯,里面是早已涼透的濃咖啡,
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短暫的清醒。就在這時,
一陣奇異的嗡鳴毫無征兆地刺入他的腦海深處。那聲音起初極微弱,
如同遠處傳來的、被扭曲的無線電靜電噪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尖銳感,
又夾雜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節律性刮擦聲。林風猛地僵住,杯子停在唇邊,
心臟在胸腔里不規律地重重跳了幾下。幻聽?疲勞過度?他用力甩了甩頭,
那嗡鳴卻并未消失,反而像找到了接收頻道的信號,瞬間變得清晰、立體,
充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智能感——一種冰冷、邏輯嚴密的交流。聲音的來源,
赫然指向操作臺上那個小小的玻璃培養皿!
“坐標確認…人類觀察者林風…持續監測中…”一個細微卻異常清晰的“聲音”響起,
帶著金屬刮擦的質感,仿佛來自地底深處。另一個更尖利的聲音立刻回應,
數需微調…濕度上升0.3%…溫度維持恒定…為女王移動清除障礙…”伴隨著這“話語”,
林風親眼看到其中一只螞蟻猛地用強壯的顎部啃噬了一下培養皿內壁的凝膠基質,
留下一個微不可查的細小凹痕。那動作絕非無意識的探索,帶著明確的指令性和破壞欲。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林風的尾椎骨竄上頭頂,頭皮陣陣發麻,
握著咖啡杯的手指關節捏得發白。滅絕計劃?女王移動?清除障礙?這些詞語組合在一起,
在冰冷的實驗室燈光下,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圖景。他猛地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刺得肺葉生疼,強迫自己死死盯住培養皿。里面的螞蟻依舊忙碌,
搬運著它們的“貨物”,仿佛剛才那驚悚的對話從未發生。
報人類反應…目標林風…出現異常生理波動…心率加速…瞳孔放大…”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冷靜得可怕,像在播報實驗數據。林風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恐懼混合著一種被徹底冒犯的憤怒。他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絲發泄的力道,
猛地將手中的馬克杯重重頓在操作臺上。“哐當”一聲脆響,
在過分安靜的實驗室里顯得格外刺耳,杯底殘留的咖啡液濺出幾滴褐色的污跡。
培養皿中的螞蟻瞬間停止了所有動作,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幾丁質外殼在冷光源下反射著微光,小小的復眼似乎齊刷刷地轉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那一刻的死寂,比任何聲音都更令人心悸。冰冷的、非人的審視感,如同實質的針,
刺穿了實驗室的恒溫空氣。那細微卻令人骨髓發寒的刮擦聲再次響起,
:“警報…人類目標…感知異常…威脅等級…提升…”2 公園里的六足軍團接下來的幾天,
林風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巨大而嘈雜的昆蟲電臺里,頻率全開,無法關閉。
實驗室窗外,行道樹上聒噪的蟬鳴不再是單調的夏日背景音,
而是被解析成無數尖銳的、關于“樹汁分配”、“求偶領地爭奪”的瑣碎爭吵。
腳下人行道磚縫里,幾只匆匆爬過的蟑螂發出的窸窣聲,
也變成了它們討論“人類丟棄物坐標”和“規避殺蟲噴霧路線”的骯臟密謀。
世界變得喧囂而詭異,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冰冷、高效、與他完全無關的“低語”。
“必須離開這里,透透氣。”林風用力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
他需要一點綠色的空間,一點遠離鋼筋水泥和顯微鏡的“正常”。他抓起丟在椅背上的外套,
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座充滿無形“聲音”的科研堡壘,
快步走向幾個街區外的城市中心公園。公園里綠意盎然,
午后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梧桐樹葉,灑下晃動的光斑。然而,
這份寧靜在林風的感知中蕩然無存。他剛踏入草坪邊緣,
一股龐大、統一、充滿壓迫感的“聲浪”便如同無形的潮水般轟然拍打過來,
幾乎讓他站立不穩。那聲音并非來自一個源頭,而是成千上萬!
是無數堅硬鞘翅高頻摩擦發出的、匯集成一片低沉轟鳴的金屬風暴!
在這片令人耳膜刺痛的轟鳴基底之上,是成千上萬冰冷、短促、毫無情感波動的“指令”,
如同無形的箭矢,精準地射向四面八方:“坐標:北緯39.9042°,
東經116.4074°…路徑規劃完成…目標:清除障礙!
” “為六足之神…獻上沃土…啃噬…啃噬一切綠色屏障!” “前進!
摧毀人類培育的非自然植被!恢復大地原貌!
” “執行清除指令…摧毀…摧毀…摧毀…”林風臉色煞白,身體晃了晃,
下意識地扶住身邊一棵粗壯的梧桐樹干。他循著那毀滅性的聲浪望去,
心臟驟然縮緊——前方開闊的草坪上,
一片令人頭皮發麻的“黃褐色浪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推進!那是數以萬計的東亞飛蝗!
它們瘋狂地啃噬著青草,所過之處只留下光禿禿的泥土,如同一塊迅速擴大的丑陋瘡疤。
它們密集得如同涌動的液體,步調整齊劃一,鞘翅摩擦匯集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毀滅進行曲。
“不…這不可能…”林風喃喃自語,聲音干澀嘶啞。這絕非自然發生的蝗災!
那些冰冷的指令,那統一的“清除障礙”的目標,
那狂熱膜拜的“六足之神”…這就是培養皿里那恐怖低語的具現化!滅絕計劃,正在進行!
就在這時,一個極其微弱、卻帶著明顯焦急和警告意味的“聲音”,
如同投入驚濤駭浪中的一顆小石子,猛地穿透了蝗蟲軍團那毀滅性的合唱,
刺入林風混亂的意識:“快…離開這里!人類!危險!”林風猛地扭頭,視線急切地搜尋。
聲音來源很近!他目光掃過,最終定格在右前方一棵低矮的金葉女貞灌木上。
一片深紅色的、圓潤光滑的“小盾牌”正緊緊貼在一片葉子的背面——是一只七星瓢蟲。
它那小小的身軀似乎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一對精巧的黑色觸角高頻擺動著,
指向那片洶涌而來的蝗蟲“浪潮”。“你…在跟我說話?
”林風難以置信地對著那只渺小的瓢蟲低語,聲音因為震驚而發顫。
瓢蟲的觸角擺動得更急了,那個細弱卻清晰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緊迫感:“感知者!是的!蝗群…先鋒…后面…更大的毀滅!
它們被驅使!被‘移動者’驅使!快走!去找…‘長眠者’!只有‘長眠者’…知道真相!
關于你們…關于我們…關于大地真正的契約!”瓢蟲的話語如同驚雷在林風腦中炸開。
“移動者”?難道就是螞蟻口中那個正在“移動”的女王?“長眠者”?那又是什么?
“大地真正的契約”?“長眠者在哪里?”林風幾乎是吼出來的,
顧不得周圍零星行人投來的怪異目光。
“舊地…很深很深的地下…或者…時間的長河盡頭…”瓢蟲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帶著一種古老的迷茫,
找…十七次日升日落…十七次落葉歸根…的循環…尋找…沉睡的智者…”它的話語驟然中斷,
小小的身軀猛地一縮,緊緊貼在葉片上,仿佛感知到了巨大的威脅。
林風順著瓢蟲“視線”的方向望去,頭皮瞬間炸開!只見蝗蟲大軍的邊緣,
幾只體型明顯異常龐大、幾丁質甲殼在陽光下泛著詭異金屬光澤的蝗蟲,正脫離大部隊,
如同精準的偵察機,復眼閃爍著冰冷的光,朝著他和瓢蟲藏身的灌木方向,高速振翅飛來!
它們鞘翅摩擦發出的不再是混亂的轟鳴,
而是尖銳、短促、充滿殺意的鎖定指令:“發現異常生命信號…疑似感知者…清除!
立刻清除!”瓢蟲細弱的聲音帶著最后的尖叫在林風意識中響起:“跑!
”3 夜襲與變異的翅城市的霓虹透過林風公寓未拉嚴的窗簾縫隙,
在墻壁上投下一條變幻不定的光帶。他蜷縮在書桌前的椅子里,
臺燈的光暈只照亮面前一小塊區域。筆記本屏幕幽幽地亮著,
期性昆蟲”、“十七年生命周期”、“長眠”、“智者”……網頁瀏覽器開著十幾個標簽頁,
內容從深奧的昆蟲學論文到荒誕的都市傳說,雜亂無章。
“十七次日升日落…十七次落葉歸根…的循環…”林風疲憊地揉著眉心,
低聲復述著瓢蟲那謎語般的話語。線索指向了十七年蟬?
那些深埋地下十七年才破土而出的古老生物?瓢蟲稱它們為“長眠者”?這太瘋狂了。
他煩躁地叉掉一個關于蟬蛻藥用價值的網頁,目光落在桌角那份皺巴巴的實驗室分析報告上。
那是他白天冒險潛入被蝗蟲啃噬過的草坪邊緣,
用鑷子小心翼翼夾回來的幾只死蝗蟲樣本的初步分析結果。
結論只有一行冰冷刺目的字:“樣本外骨骼檢測到未知金屬元素及復雜有機聚合物殘留,
結構強度異常。非自然進化產物。”“果然…是武器。”林風的心沉了下去,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報告上“非自然”那幾個字。那詭異的金屬光澤并非錯覺。昆蟲,
被改造了。為了那個滅絕人類的計劃?寒意順著脊椎爬升。就在這時,
窗外原本屬于城市的、遙遠的車流嗡鳴聲,
驟然被一陣極其細微、卻密集到令人牙酸的刮擦聲覆蓋!
那聲音如同無數細小的砂輪在同時摩擦玻璃,由遠及近,速度極快!緊接著,
“篤篤篤篤…”一連串密集、堅硬、帶著明確目的性的敲擊聲,
如同冰雹般砸在公寓的外墻上,位置…赫然就在他書桌旁的這扇窗戶!
林風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血液仿佛凝固了!來了!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動作太大帶倒了椅子,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他顧不上扶,一個箭步沖到窗邊,
手指顫抖著,猛地拉開窗簾一角。窗外防盜網的鐵欄桿上,一片密密麻麻、涌動著的深褐色!
是螞蟻!無數只弓背蟻!它們大小遠超尋常個體,
幾丁質外殼在樓下路燈的映照下泛著油亮而冰冷的光澤,如同披掛了微型鎧甲。
它們正用強壯的顎部,瘋狂而高效地啃噬著防盜網焊接點的縫隙,火星在夜色中細微地迸濺!
更令人膽寒的是它們的“交談”,
感知…” “為女王…清除威脅…通道必須暢通…”恐懼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緊了林風的心臟!
它們不是來騷擾的,是來殺他的!精確的戰術指令!還有癱瘓感知的武器?
他毫不懷疑它們做得到!“滾開!”林風發出一聲嘶啞的怒吼,恐懼瞬間轉化為求生的狂暴。
他目光如電,掃過狹小的房間。滅火器!門后掛著的小型家用干粉滅火器!
他幾乎是撲了過去,一把扯下紅色的罐體,拔掉安全栓,手指因為用力而痙攣,
死死扣住壓把,將噴口對準了那扇正被瘋狂啃噬的窗戶!“嗤——!!!
”刺耳的高壓氣體噴射聲中,一大團濃密的白色干粉如同憤怒的雪崩,狠狠撞向防盜網!
瞬間,窗外被一片白霧籠罩。瘋狂的啃噬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尖銳、混亂、帶著痛苦和驚惶的“嘶嘶”聲:“警報!警報!
高濃度窒息粉末!” “視覺受阻!化學傳感器失靈!” “撤退!B方案!暫時撤退!
” “干擾彈失效!重復!干擾彈失效!”白霧彌漫,窗外防盜網上,
那些油亮的深褐色“鎧甲”如同被沸水澆灌的蟻群,瘋狂地、混亂地向四周潰散、跌落。
林風劇烈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后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襯衫。
他死死盯著窗外翻涌的白霧,滅火器沉重的罐體還緊緊握在手中。就在這時,白霧的邊緣,
一個異常的身影猛地撞在了玻璃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隨即滑落下去。林風瞳孔驟縮!
那絕不是螞蟻!體型更大,輪廓…像一只蝗蟲?但它的翅膀在墜落時展開了一瞬,
在樓下的燈光和彌漫的干粉中,反射出絕非生物組織應有的、冰冷而銳利的金屬寒光!
和白天報告里描述的變異蝗蟲一模一樣!他猛地推開窗戶,不顧嗆人的干粉,
探出半個身子向下望去。樓下昏暗的綠化帶里,那只墜落的變異蝗蟲正在掙扎。
它的一側鞘翅似乎被撞折了,不自然地扭曲著,斷裂處露出的不是血肉,
而是閃爍著細密電路般的幽藍光澤和糾纏的、類似光纖的奇異結構!它掙扎著,
復眼在黑暗中閃爍著毫無生命情感的冰冷紅光,顎部開合,
發出微弱卻清晰的電子合成般的“聲音”,
…請求…女王…意志…直接介入…清除…”“意志…直接介入…”林風咀嚼著這最后的訊息,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攫住了他,比窗外的夜風更冷徹骨髓。
那個藏在無數螞蟻、蝗蟲背后的“女王”,那個“移動者”,終于要親自出手了嗎?
他盯著綠化帶里那閃爍著非自然冷光的殘骸,一個念頭無比清晰:他必須找到“長眠者”。
必須!在女王的意志碾碎他之前。
4 女王的意志大學昆蟲研究所地下三層的特殊樣本分析區,
厚重的鉛合金氣密門在身后無聲地關閉,將外界的一切隔絕。這里燈光慘白,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低溫設備特有的金屬寒氣。巨大的液氮罐發出低沉的嗡鳴,
像沉睡巨獸的呼吸。中央操作臺上,那只閃爍著詭異金屬冷光的變異蝗蟲殘骸,
被高強度聚合物束縛帶牢牢固定在高倍電子顯微鏡下,
斷裂的翅根處暴露的復雜非生物結構在冷光燈下纖毫畢現。
頭發花白、戴著厚厚眼鏡的鄭教授,佝僂著背,布滿老年斑的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屏幕上瀑布般流淌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數據流和三維結構模型。他的眉頭擰成一個死結,
鏡片后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和一種近乎恐懼的困惑。“難以置信…小林,你看這里!
”鄭教授的聲音干澀嘶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指著屏幕上被放大了數千倍的結構,
“這些嵌入甲殼的微米級單元…根本不是生物組織!
是某種…生物兼容性極高的合成晶體陣列!
還有這些‘神經索’…”他用鼠標圈出幾條糾纏的、半透明的發光細絲,
“它們在傳導的…不是生物電信號!是高度加密的、純能量形態的信息流!
這東西…是個生物機器人!或者說,是生物體被強行改造成的…信息節點!
”林風緊盯著屏幕,心沉到了谷底。比他想象的更糟。“節點?連接向哪里?”他追問,
聲音繃得緊緊的。“不知道!”鄭教授猛地搖頭,手指煩躁地抓著自己稀疏的白發,
“信號加密方式完全超出我們的認知體系!它像…像一個龐大網絡的末端接收器!
信號的源頭…”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巨大的不安,
“信號源頭的強度和復雜性…簡直如同…如同一個…大腦!
一個我們無法想象的、巨大無比的意識聚合體!”女王的意志!林風瞬間明白了瓢蟲的警告。
那無處不在的低語,那精準的指令,那改造昆蟲的恐怖能力…源頭就在這里!
一個龐大到籠罩一切的精神網絡!一股冰冷的戰栗感順著脊柱爬升。
就在這死寂的、被數據和恐懼填滿的瞬間,
整個地下實驗室的照明系統毫無征兆地劇烈閃爍起來!慘白的燈光忽明忽滅,
發出滋滋的電流哀鳴。同時,墻壁內、通風管道深處、甚至堅固的合金地板之下,
驟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億萬只昆蟲鞘翅摩擦匯聚成的毀滅轟鳴!
那聲音不再是模糊的背景,而是無數冰冷、狂熱的吶喊,
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進林風的腦海:“為了女王!通道開啟!” “目標鎖定!
坐標:地下三層!特殊樣本區!” “清除所有阻礙!消滅人類感知者!
” “為了六足之神的降臨!沖鋒!”“它們來了!”林風失聲吼道,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心臟。“哐!哐!哐!”厚重的合金氣密門發出了沉悶而可怕的撞擊聲!
門框周圍的密封條在劇烈的震動下簌簌落下灰塵!緊接著,刺耳的金屬撕裂聲響起!
只見通風口的金屬百葉格柵如同紙片般被從內部撕開!
無數油亮的黑色甲蟲——體型碩大、復眼赤紅的婪步甲,如同黑色的石油噴泉,
瘋狂地涌了出來!同時,頭頂的消防噴淋管道接口處,也猛然爆裂!水流噴射而出的同時,
混雜著密密麻麻、閃爍著金屬冷光的變異蝗蟲,如同被高壓水槍射出的子彈,
劈頭蓋臉地砸向操作臺!“保護樣本!”鄭教授發出一聲嘶啞的怒吼,
這位平日里溫文爾雅的老學者,此刻爆發出驚人的勇氣。他猛地撲向操作臺,
試圖用自己瘦弱的身軀擋住那珍貴的變異體殘骸,
同時另一只手狠狠拍向控制臺角落一個鮮紅的緊急按鈕!“嗡——!!!
”刺耳的警報聲瞬間撕裂空氣,天花板上的應急紅燈瘋狂旋轉,投下血色的光斑。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