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著七個月肚子參加丈夫葬禮,陌生孕婦狠狠踹了我肚子一腳。
她撫著更隆起的孕腹冷笑:“你擋著我孩子爸的棺材了。
”公婆沖過來護住她:“小祖宗別動氣,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孫子!
”我捏緊丈夫臨終前塞給我的鑰匙,手機突然震動。小三發來信息:“他保險箱里的金條,
你休想拿走半根!”我笑著回復:“那你猜,他為什么把骨灰盒密碼設成我生日?”1靈堂。
白花。哀樂粘稠窒息。我挺著七個月肚子,站在江臨黑白遺照前。
三天前他還摸著我的肚子說“忙完這陣天天陪你”。騙子。“晚晚,
節哀…”婆婆周桂芬攥著我胳膊,指甲掐進肉里。公公江建國嘆氣,一夜白頭。突然!
一股巨力狠狠撞在我腰側!“啊!”我踉蹌扶棺,小腹撕裂般劇痛。“哎喲!”嬌氣驚呼。
一個年輕女人站在我位置。黑裙,精致妝,肚子比我還大。她撫著高聳孕肚,紅唇淬毒。
“走路看著點,大姐。”聲音尖利,“挺這么大肚子擋路?你擋著我孩子爸的棺材了!
”孩子爸?靈堂死寂。所有目光如針扎來。“你說什么?”我聲音發顫,按著劇痛的肚子。
“我說,”女人下巴高揚,“江臨是我孩子的爸!合法老婆在這兒,你個前妻靠邊站!
”前妻?合法老婆?我猛地看向公婆。他們臉色煞白,只剩驚慌!
周桂芬撲過去扶她:“小祖宗!小心肚子!這可是江家唯一的孫子啊!”眼神剜向我。
江建國擋在女人身前,對我低吼:“林晚!讓開!別添亂!”添亂?冰窟般寒冷。
三天前他們還跪求我生下“江家唯一血脈”!嗡——口袋手機震動。我顫抖掏出。陌生短信,
字字帶毒:“林晚,江臨保險箱的金條,你休想拿走半根!那是我兒子的!”金條?保險箱?
醫院畫面沖入腦海——渾身是血的江臨,
死死攥我手腕:“鑰…匙…口袋…給…你和…孩子…”手猛地插進口袋!指尖觸到冰冷堅硬!
我攥緊。鑰匙。在無數目光中,我挺直背,一步步走回棺材前。無視警告,無視挑釁。
我舉起緊握鑰匙的手。“金條?”聲音冰寒,“你那么想要?”目光掃過煞白的臉,
我嘴角勾起:“那你猜,江臨為什么把骨灰盒密碼設成我生日?”2死寂。落針可聞。
那女人(白薇)臉上的得意裂開。她護住肚子,眼神慌亂。“林晚!胡說什么!
”周桂芬尖叫撲來,“攪得江臨不安寧!你想氣死我們嗎!”被江建國死死拉住。
江建國盯著鑰匙,眼神淬毒。“我胡說?”我冷笑,“開保險箱!或現在看骨灰盒?
”“你敢!”白薇尖叫指我,“那是江臨的東西!我的!你個被不要的女人!”“你的?
”我逼近一步,目光如刀,“結婚證呢?還是你‘合法’靠踹人肚子搶棺材位?
”議論聲嗡嗡。“夠了!”江建國跺腳,臉黑如鍋,“家丑不外揚!葬禮結束,關起門說!
” 他在保白薇和“金孫”。周桂芬哭腔幫腔:“晚晚,江臨尸骨未寒啊!
看在你肚子孩子的份上…”又是孩子!又是綁架!三天前下跪時,
他們就知道還有另一個“孫子”?甚至更看重?冰冷怒意沖垮悲傷。他們不配提我的孩子!
“好。”我異常平靜,“關起門說。請二位,和這位‘江太太’,一起開保險箱。
鑰匙在我這。” 我停頓,“密碼…你們想知道?還是‘江太太’知道?”白薇眼神閃爍,
唇抿緊。周桂芬急吼:“密碼?什么密碼?我們不知道!”“那就等葬禮結束。
”我轉身走向角落。小腹墜痛提醒身處狼窩。鑰匙是武器。哀樂再起。葬禮詭異繼續。
手機又震。還是那號:“賤人!密碼休想知道!金條一根都別想碰!”我面無表情,拉黑。
點開錄音,藏好手機。靠向椅背,感受胎動。寶寶,對不起。媽媽會保護你。3葬禮結束。
靈堂空了。周桂芬餓狼般撲來,指甲摳我胳膊:“鑰匙!密碼!快說!保險箱在哪?
”江建國陰鷙圍攏。白薇踱步,托肚,一臉輕蔑。“急什么?”我甩開她,“在書房。
想看就去。”我領頭回家。曾經的家,只剩惡心。直入江臨“私人領地”——書房。
灰色金屬保險柜嵌墻,厚重冰冷。“保險箱!”周桂芬眼冒綠光撲上,“鑰匙!快給我!
”白薇眼神灼熱。江建國掃視書房,評估。我掏出黃銅鑰匙,冰冷硌手。“鑰匙,可以給。
”她們臉上閃過喜色。“但是,”聲音驟冷,“密碼,現在不說。你們懷疑?鑰匙給,
自己開。打開了,東西憑本事拿。打不開…” 掃過她們僵臉,“證明江臨終托付的,是我。
”“你耍我們!”周桂芬氣抖。“林晚,別敬酒不吃!”白薇臉沉,陰冷威脅,“不說密碼?
你肚子里野種能不能生,可不好說!”野種?我眼神結冰,逼近:“踹那一腳,沒算賬!
再動我和孩子,”一字一頓,“我就算死,也拉你和你‘金孫’下地獄!試試誰狠!
”白薇被我眼中瘋狂懾住,護肚后退,臉發白。周桂芬噎住。“鑰匙,”冷冷遞出,“要,
不要?”死寂。貪婪忌憚交鋒。“給她鑰匙。”江建國沙啞開口。周桂芬一把奪過,
和白薇撲到保險箱前。“密碼…什么?”周桂芬亂擰轉盤,“江臨生日?手機尾號?
…”白薇皺眉報數。咔噠…咔噠…門紋絲不動。“不對!都不對!”周桂芬滿頭汗。
“是不是她生日?”白薇怨毒指我。周桂芬急吼:“快說!多少號!
”我抱臂冷笑:“我說過,不會告訴你們。”“你!”周桂芬要撲,被江建國厲眼制止。
時間流逝。她們試遍所有數字。汗濕鬢角,妝花。挫敗取代囂張。
“打不開…真打不開…”周桂芬癱坐,攥鑰匙,一臉灰敗。
白薇靠桌咬牙:“江臨王八蛋…設的什么鬼密碼!”嗡——口袋手機,極輕一震。時機到。
我上前,俯視地上周桂芬和挫敗白薇。“打不開?”聲音冰寒,“看來江臨終托付的,是我。
”“少得意!”白薇尖叫。我轉向門口江建國。他臉鐵青,眼神權衡。“爸,”故意用稱呼,
聲音疲憊松動,“我累,肚子不舒服。鑰匙給你們打不開,就這樣。等我緩兩天,
或你們想辦法。” 揉肚,腳步虛浮外走。“等等!”江建國叫住。沉臉審視我。“林晚,
你聰明。江臨沒了,你拖孩子日子怎么過?說出密碼,開箱,”艱難讓步,
“東西…分你一部分。畢竟…你肚里也是江家種。”“建國!”周桂芬失聲。“閉嘴!
”分我一部分?騙鬼!我停步,轉身,臉掙扎猶豫,護腹蹙眉。
“我…頭暈…靈堂被撞肚子疼…”晃了晃,臉蒼白,
“讓我想想…安靜會兒…真不舒服…” 示弱是武器。周桂芬狐疑。白薇撇嘴。
江建國看我臉色和肚子,權衡。怕我真出事。“…回房躺會兒。”他陰沉開口,“但林晚,
別耍花樣。想清楚說密碼。拖著沒好處。”“知道。”低應,踉蹌出書房。4臥室門反鎖。
瞬間挺直腰背,虛弱消失,只剩冰冷清醒。后背濕透。掏手機。新短信,
陌生座機:“林女士,安泰律師事務所。
江臨先生預留加密郵件指令(觸發條件:其身故且保險柜鑰匙被非指定人員持有超兩小時)。
請明早九點,攜身份證件及郵件提及‘信物’,獨自來所辦理繼承。
地址:中山路188號宏泰大廈7層。切勿告知他人。王律師。”郵件?觸發?信物?
心臟狂跳!江臨后手!保險箱是靶子!律師郵件是殺招!信物…我攥緊鑰匙。“老頭子!
快看!”書房傳來周桂芬壓低的驚呼,“江臨抽屜夾層找到這個!”紙張翻動。
江建國急促:“是什么?遺囑?”白薇急切:“寫的什么?提到我和孩子沒?
”心提到嗓子眼!遺囑?江臨還布了這局?那遺囑里…寫了什么?我屏息,
耳朵死死貼冰涼門板。5書房死寂幾秒。紙張嘩啦。江建國聲音陡然拔高,
難以置信:“債…債務確認書?!”“什么債務?”周桂芬尖叫破音,“不可能!
江臨哪來的債務!”白薇聲音尖利:“寫的什么?念啊!”江建國聲音發抖,
一字一頓:“茲確認,債務人江臨,于2023年8月15日,
向債權人張彪借款人民幣…壹佰萬元整(¥1,000,000.00)…”“一百萬?!
”周桂芬倒吸冷氣,聲音尖得像要撕裂,“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江建國繼續念,
聲音越來越沉:“…借款期限三個月,年化利率36%…到期未還,
X路XX小區X棟X單元XXX室)及車輛(車牌:XX XXX)抵償…”“我們的房子?
!”周桂芬徹底崩潰,嚎啕大哭,“天殺的!他抵押了房子?!那我們住哪啊!這殺千刀的!
”白薇聲音也變了調,充滿恐慌:“那…那金條呢?保險箱里是不是金條?是不是賣了還債?
” 她此刻關心的只有錢。“借據日期是三個月前…”江建國聲音死寂,
“到期日…就是…就是江臨走的前三天…”轟!我腦子一炸!江臨走前三天,
借了一百萬高利貸?!36%的年利!三個月利滾利就是近十萬!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
為什么瞞得死死的?甚至不惜抵押了我們唯一的房子?!
巨大的疑團和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真的是意外身亡嗎?
“完了…全完了…”周桂芬癱在地上哭嚎,
“房子沒了…錢也沒了…我們老兩口可怎么活啊…”“哭有什么用!”江建國猛地低吼,
聲音帶著一種困獸般的狠厲,“找!繼續找!抽屜里!其他地方!肯定還有東西!
他不可能只留這一張紙!錢呢?金條呢!”翻箱倒柜的聲音再次響起,
比之前更加瘋狂和絕望。我靠在冰冷的門板上,手腳冰涼。一百萬高利貸!抵押了房子!
這比發現小三更讓我心驚膽戰!江臨,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把我和孩子推入了怎樣的深淵?!
那個律師郵件…安泰律師事務所…繼承?繼承什么?繼承這一百萬的債務嗎?!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我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恐懼,
不安地躁動起來。6外面翻找的聲音漸漸停了。
只剩下周桂芬壓抑的啜泣和江建國粗重的喘息。
“沒有…什么都沒有…”周桂芬的聲音透著徹底的絕望,
“就這一張要命的紙…還有那個打不開的鐵疙瘩…”“保險箱!必須打開保險箱!
”江建國的聲音陡然兇狠起來,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里面一定有東西!金條!
或者錢!不然他借高利貸干什么?!”腳步聲急促地逼近我的臥室門。砰!砰!砰!
粗暴的砸門聲響起。“林晚!開門!”江建國在外面低吼,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出來!把密碼說出來!立刻!馬上!”“林晚!你個喪門星!快開門!
”周桂芬的哭罵也夾雜著傳來,“都是你!克死了我兒子!現在房子也要沒了!
你還不把密碼交出來!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白薇沒出聲,
但我能想象她此刻焦灼又怨毒的眼神。腹中的疼痛和翻江倒海的情緒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但我知道,此刻絕不能開門,更不能示弱。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甚至帶著一絲虛弱:“爸,媽…我肚子疼得厲害…剛才在靈堂被撞,
現在好像…好像見紅了…” 我故意發出幾聲痛苦的抽氣。外面砸門的聲音猛地一滯。
“見…見紅?”周桂芬的聲音帶著驚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她可以不在乎我,
但她不能不在乎我肚子里那個“可能”有價值的“江家種”。“你少裝!”江建國低吼,
但語氣明顯有了一絲猶豫。“爸…我真的…好疼…”我帶著哭腔,身體順著門板滑下,
故意弄出一點摩擦的聲音,
“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啊…江臨就這一個…” 我刻意強調了“這一個”,
提醒他們白薇肚子里的存在此刻未必靠得住。外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聲。
“老頭子…”周桂芬的聲音帶著不確定。“哼!”江建國重重哼了一聲,“林晚,
你別耍花招!我們就在外面守著!你想清楚!那保險箱不開,房子就沒了!大家抱著一起死!
”腳步聲退開了些,但我知道他們沒走遠,像鬣狗一樣守在門口。我背靠著門,
冷汗浸透了衣服。時間緊迫。我必須熬過這一夜,明天早上九點,去安泰律師事務所!
那是我和孩子唯一的生路!7這一夜,度秒如年。
門外時不時傳來壓抑的爭吵、周桂芬的啜泣和江建國煩躁的踱步聲。白薇似乎也焦躁不安,
聲音尖銳地說了幾句什么,被江建國呵斥住了。我蜷縮在門邊,不敢上床,更不敢睡。
腹中的疼痛時輕時重,讓我心驚肉跳。我一遍遍摸著肚子,無聲地安撫著里面的小生命,
也汲取著支撐下去的力量。手機緊緊攥在手里,電量只剩一半。那個律師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我反復看了無數遍。天,終于蒙蒙亮了。門外也安靜下來,
大概是疲憊和暫時的絕望讓他們消停了。我悄悄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側耳傾聽。
客廳傳來江建國沉重的鼾聲和周桂芬壓抑的抽噎。白薇似乎不在客廳?可能在客房休息。
機會!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擰開反鎖的旋鈕。
門鎖發出極其輕微的“咔噠”聲,在寂靜的清晨卻如同驚雷。我心臟狂跳,停了幾秒,
確認鼾聲依舊。這才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客廳里,江建國歪在沙發上睡著了,眉頭緊鎖。
周桂芬趴在茶幾上,肩膀聳動。白薇果然不在。我踮起腳尖,像貓一樣,貼著墻根,
一點一點挪向大門。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手終于摸到了冰涼的門把手。
輕輕擰動…“你去哪?!”一個冰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猛地回頭!
白薇!她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通往客房的走廊陰影里!她穿著睡衣,一手托著肚子,
臉上沒有絲毫睡意,只有冰冷的審視和怨毒!她的聲音驚醒了沙發上的江建國和周桂芬!
“林晚!你想跑?!”江建國猛地坐起,眼珠布滿血絲。周桂芬也抬起頭,臉上淚痕未干,
瞬間被憤怒取代:“抓住她!別讓她跑了!鑰匙和密碼還在她身上!
”三人像餓狼一樣撲了過來!跑!我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字!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拉開大門,
沖了出去!“站住!”“林晚你給我回來!”身后是氣急敗壞的怒吼和追趕的腳步聲!
我挺著七個月的肚子,在清晨空蕩的樓道里拼命奔跑!沉重的腳步砸在水泥地上,
小腹的墜痛感驟然加劇!但我不能停!停下就是地獄!沖下樓梯!沖出單元門!
清晨冷冽的空氣灌入肺里!一輛出租車剛好停在小區門口下人!我像抓住救命稻草,
拉開車門就撲了進去!“師傅!快!去中山路188號宏泰大廈!快開!”我聲音嘶啞,
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司機被我慘白的臉色和后面追來的兇神惡煞嚇了一跳,
下意識猛踩油門!車子竄了出去!后視鏡里,江建國、周桂芬和白薇追到小區門口,
對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跳腳怒罵,身影越來越小。我癱在后座,大口喘氣,冷汗如瀑。
低頭看向小腹,一陣劇烈的絞痛傳來!我死死咬住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師傅…再快點…”我虛弱地哀求。8宏泰大廈。7層。安泰律師事務所。早上八點五十分。
我幾乎是扶著墻挪到前臺,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浸濕了鬢角。
“我…我找王律師…約好的…林晚…”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前臺小姐被我嚇到,
立刻拿起電話。很快,一位穿著得體西裝、面容沉穩的中年男士快步走了出來。
他就是王律師。“林女士?您怎么了?”他看到我的樣子,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