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場大雨,幾乎要了謝觀瀾半條命,高燒、肺炎和酒精中毒一起發(fā)作,一晚上進(jìn)了好幾次搶救室。
助理簽病危通知書都快簽麻了,求爺爺告奶奶地才讓謝觀瀾平安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可謝觀瀾出院后第一件事,還是去小院找沈書意,可這次卻沒能見到熟悉的身影。
“小伙子,你找誰啊?”來開門的是一位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男人。
謝觀瀾有些慌亂地詢問沈書意的下落。
“哦,你是說沈小姐啊,她跟她的愛人去旅游了。”男人說道:“聽說是要環(huán)球蜜月,真是讓人羨慕。”
一股苦澀涌上喉頭,謝觀瀾顫抖地問:“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她說,她可能下個月就回來,也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謝觀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他仿佛靈魂出竅一般游蕩在意大利街頭。
沈書意不想見他,所以離開了。
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頭悶痛,一股血腥味充斥口腔。
突然,身后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爸爸。”
“老公。”
謝觀瀾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而后回頭張望,卻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馬路中央,前方,一聲悠長而刺耳的鳴笛傳來——
砰!
謝觀瀾的身體被撞飛,而后翻滾落地,身下迅速蔓延出一攤鮮血。
在驚恐的尖叫和喇叭聲、急救聲中,他卻覺得分外寧靜:“小意,朝朝,我在這兒......我一直都在......”
謝觀瀾遭遇嚴(yán)重車禍被緊急遣送回國的新聞傳到瑞士時,沈書意正在陪周臨野挑選給叔叔阿姨的見面禮。
“你都看了兩天了,還沒選好啊?”周臨野對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覺得好笑。
沈書意拍了他一下:“那可是你爸媽,我當(dāng)然要好好選了,你看這條翡翠項(xiàng)鏈怎么樣?”
“好看。”
“你看都沒看!”
周臨野接過項(xiàng)鏈戴在她脖子上:“反正最后都會給你,你戴什么我都覺得好看。”
沈書意捏了捏他的鼻子:“油嘴滑舌。”
這時,電視機(jī)的新聞開始播報謝觀瀾重傷地消息。
周臨野看了一眼沈書意后,關(guān)閉了電視:“走吧,車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
“好。”沈書意沒有被新聞影響,沖周臨野微微一笑。
周氏是比謝氏還要龐大的豪門世家,但因?yàn)楫a(chǎn)業(yè)大多在國外,國內(nèi)的名氣反倒不如謝氏。
可周家父母對沈書意的態(tài)度卻與謝家全然相反,十分慈愛熱情,讓沈書意提心吊膽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正如周臨野所說,那條翡翠項(xiàng)鏈已送出去,周母立刻戴在了沈書意脖子上,還不住聲地夸贊:“真漂亮。”
沈書意有些不好意思:“謝謝阿姨。”
周母稀罕地拉住她的手:“我之前還去看過你的演出呢,不怪這小子惦記,那舞姿把我都迷住了。”
沈書意露出驚訝的神情:“阿姨來過?臨野怎么沒跟我說......”
“我故意沒讓他說的,就當(dāng)我是普通觀眾就好,而且也是好奇能讓阿野動心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書意上一次演出已經(jīng)是結(jié)婚前的事情了,按照周母的話......那當(dāng)時的周臨野就喜歡她了?
她后知后覺吃上了關(guān)于自己的大瓜,晚上回了房還琢磨。
“想什么呢,眼睛睜這么大,你是黑貓警長嗎?”周臨野接過護(hù)膚品幫她抹了起來。
沈書意比出槍的手勢抵住他的額頭:“現(xiàn)在開始審問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啊。”
周臨野舉手投降:“沈長官,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