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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討厭他。
只是她目前,不想再沉溺于這些事上。
“抱歉靜晗,現(xiàn)在的我可能給不了他任何承諾。”
方靜晗聽了她這話,滿是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傻瓜,他是他,我是我,比起親疏遠近,他哪兒有你親啊?你根本不用和我說抱歉,你怎么想的我全都知道!”
“曾經(jīng),因為聯(lián)姻,因為柯嘉恒,你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一次,現(xiàn)在你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選擇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我不會阻攔,方時樾更不會!”
姜念初破涕為笑,她們緊緊相擁,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母親,也就只剩下方靜晗會對她這么好了。
當晚,姜念初收拾著最后的行李,姜父從她身后走了進來。
見來人,她頓時沒了好臉色,擰著眉繼續(xù)收拾。
姜父見她這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轉(zhuǎn)念一想,他不是來和她慪氣的。
他神色怪異地瞧了眼她的行李。
姜念初背后就像是長了雙眼睛一樣。
“你的東西,我不會拿走任何一件,你大可放心!”她的話,冷得有些不近人情。
氣得姜父眼不是眼鼻不是鼻。
“姜念初,你的教養(yǎng)都到狗肚子里去了?長這么大,你媽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他話音剛落,姜念初就把手上的杯子猛砸在他腳下。
姜父被嚇了一跳,腳步頓時向后撤,“你瘋了嗎你!”
她看向他的目光,冷如冰刺。
“你沒資格提我媽。”
姜父能有今天,仗的就是娶了她母親。
可他卻在得勢后,第一時間將他曾經(jīng)的初戀情人給接回了家,還任由那個女人對她的母親言辭羞辱,更是害得她母親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姜母因為撞傷后腦昏迷至今,可他卻在她成年后,以母親仍需大量資金醫(yī)治為由,要挾她嫁給柯嘉恒。
先不做人的是他,他配不上她母親,更沒資格提她!
姜父氣得面紅耳赤,卻又不知為何,沒像往常一樣指著她的鼻子罵她。
他忽然轉(zhuǎn)身,頗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算了,你到底是我女兒,我不和你計較這些,只是出國的事,我建議你再考慮考慮。”
“方時樾那小子,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要是鐵了心和柯家斷干系,不妨考慮考慮方家,現(xiàn)如今,方家的勢頭比柯家還猛,方家姐弟倆,連帶著方家二老都那么喜歡你,你要是嫁過去,日子絕對不會比在柯家差!要我說——”
“夠了!”
姜念初開口打斷他。
姜父側(cè)身瞥看她一眼,“你要是不喜歡方時樾,還愛著那個柯嘉恒,倒不如眼睛一閉忍一忍,男人嘛,誰不是左擁右抱?一輩子只愛一個的漂亮話誰不會說?我是你爸,我說這些話都是向著你,為你好,你要是真懂事知趣,就該知道——”
“我說夠了!”
姜念初惡狠狠地剜看著姜父。
姜父見她這樣,便知道她不會聽自己的。
姜念初一言不發(fā)。
房間內(nèi),冷得像是進了冰窖。
這個女兒,從上到下都不像他,他什么話都說盡了,她不愿意聽,他也不想再自找沒趣了。
左右,兩邊的好處,他也都拿到了。
想到這里,他半瞇了瞇眼,“算了,你既然不愛聽,我也不討嫌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悄悄關(guān)好了房門。
回到書房后,他撥通了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電話。
語氣故作為難,“好女婿,你岳父我可是盡心盡力了,但念初這丫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實在是太倔了!”
飛機上,柯嘉恒撐著額頭,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
“我知道了。”
他剛要掛電話,對面就傳來了姜父急速迫切的聲音。
“欸…欸,好女婿,你先前答應我的那個項目?”
柯嘉恒聽后,嗤笑一聲。
“聯(lián)系我助理吧。”
姜父的為人,他早就聽念初說過了。
要不是為了姜念初,他才不會便宜他。
“好的好的,我就說還是你當我女婿最順心,我啊,還是最看好你和念初,她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從小被她媽給寵壞了,女婿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柯嘉恒聽得心煩,剛想掛斷電話,聽他這樣說,頓時臉色一變。
“把話說清楚,除了我,還有誰想做你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