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為什么？”顧茜茜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她妝容精致的臉上爬滿扭曲的嫉妒，
指甲狠狠劃過墓碑上彌生的照片。“因為你眼里從來只有她們！
明明我才是陪在你身邊十年的人！”她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那天她捧著保溫桶等車，
別人問她這是什么，她嘴里說了好幾次‘姐姐最喜歡酸豆角炒肉’，真惡心！
”楚照野猛地轉身，鐵鉗般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承認了？是你雇人撞的她？
”“承認又如何？”顧茜茜用力甩開他的手，涂著紅色甲油的指尖戳向墓碑。
“從你把她們的照片藏在保險柜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永遠是替身！”她癲狂地大笑起來，
掏出手機劃開轉賬記錄。“看看這些年你給我的錢，足夠買十條人命！
”屏幕的冷光映出她扭曲的臉。“還有楚嵐，你以為她能逃得掉？
我早就讓人在她常吃的外賣里加了料，那個病秧子，
撐不了多久的......”楚照野的瞳孔驟然收縮，耳中轟鳴聲大作。一下子沒站穩，
后腰重重撞上墓碑，記憶如潮水翻涌——父親葬禮后，他在福利院看到蜷縮在角落的顧茜茜，
那雙倔強的眼睛讓他想起彌生被同學欺負時的模樣。他傾盡所有補償這個“妹妹”，
卻忘了真正血脈相連的妹妹們，在破舊出租屋里分吃一個饅頭。忘了楚嵐初中輟學后，
雙手布滿老繭仍堅持給妹妹買新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