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是我的青梅竹馬。
十三歲父母出國旅游,意外身亡。
從此我便寄宿在周牧野家,成為周牧野的跟屁蟲。
年少娃娃親的羈絆加上周牧野好看的皮囊。
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會成為他的老婆。
直到他遇見白月光-徐清。
我終于明白他本就不喜歡我。
既然如此,我就放棄。
天下美男多的是。
隨手指了個人做我男朋友。
結(jié)果那人滿口答應(yīng)。
我滿臉疑惑。
他是不是早有預(yù)謀?
1
接到周牧野電話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我胃疼的蜷縮在床上。
他說他在酒吧,要我去接他。
作為一個合格聽話的舔狗,我必須滿足他的所有需求。
忍著胃疼的折磨。
趕到他所在的地點。
佝僂著身子,剛想敲門進去。
“牧哥,齊家那個小丫頭還喜歡你呢?”
“話說這么多年過去了,牧哥還是忘不了清姐啊,不虧是牧哥的白月光。”
“不過齊薇這姑娘,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周牧野,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要出手了。”
他那幫狐朋狗友用戲謔的語氣說著。
最后一句我聽得清楚,說這話的人是謝昀。
周牧野的死對頭。
似是被戳中心事的周牧。
“豆芽菜你也看的上?”
冰冷的聲音傳來。
只一個字我便知道是他。
這一次看樣子又是打賭輸了。
這種情況及周牧野冷漠的話語。
我早已習(xí)以為常。
假裝氣喘吁吁的開門走進去。
昏暗的房間。
只一眼我就看到周牧野在哪。
“牧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
坐到沙發(fā)上時,臉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胃疼可真難受啊。
余光掃到。
周牧野看我的樣子,眉頭一皺,帶著一絲憤怒。
指著桌上的酒:“去把它喝完。”
我微微一怔,勉強忍著胃里的灼燒,抬眼看了看周牧野。
他臉上毫無憐惜。
他離我那么近,必然看到我臉上的汗。
而他也知道我有胃疼的毛病。
他的眼神就是在等著我向他求饒。
我臉上的笑容斂去,定定地看著周牧野。
真是受夠了這個眼神。
腦子里不斷回想,他這些年對我的態(tài)度。
狗還需要給個甜棗呢。
算了,不演了!
“周牧野,你他媽瘋了,不知道我胃疼?”
“別仗著我喜歡你,就為所欲為。”
似是被我的吼聲嚇到,包廂里鴉雀無聲。
周牧野一臉懵地看著我。
“你記住,以后我不再喜歡你了。”
我仰頭想要止住,不知是淚或是汗的東西。
模糊間好似看到了周牧野眼中閃過的一抹痛色。
突然胃里一陣抽痛。
我強忍著疼痛,看著謝昀微微笑道。
“是你剛才說要追我嗎?”
“現(xiàn)在給你這個機會送我回家。”
丟下這句話甩手就走。
逃離這個窒息的地方。
才出門,風(fēng)吹在身上冰冷。
臉上也仿佛結(jié)冰了,想用手捂捂臉頰。
才發(fā)現(xiàn)早已淚流滿面。
我其實不想哭的,但是沒忍住。
雖然沒戀愛,但是跟被甩了沒啥區(qū)別。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淡淡的竹香,有點好聞。
謝昀在我身側(cè)。
伸手把我抱進車里。
我一時失神,忘了掙扎。
車里的暖氣讓我回神。
“謝昀,你要做我的男朋友嗎?”
我埋著頭,聲音悶悶道。
他沒有回答,含笑問道。
“小丫頭,你確定?”
“嗯。”
我顫抖著聲音回了一字,眼淚流了下來。
他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他的眼睛。
“別哭了,在哭我就要親你了。”
我被迫看著他。
我是認識謝昀的。
高中時總趁著周末休息的時間跑去看周牧野。
有一次路途中遇到小混混調(diào)戲。
當(dāng)時害怕極了,祈求著周牧野回來救我。
沒想到求來了謝昀。
他三下五除二解決掉那些混混,只是他一人,臉上還是掛了彩。
他問我找誰,當(dāng)聽到周牧野時他嗤嗤一笑。
嘲笑我是個傻姑娘。
可他還是把我?guī)У搅酥苣烈懊媲埃寻l(fā)生的事告訴他。
周牧野聽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倒先惹怒了謝昀。
兩人還為此大打出手。
那時只在乎他打在周牧野身上的拳頭,哪里還顧得上他之前救過我。
偏愛總是盲目的,最后和他不歡而散。
再后面去,總能碰到謝昀。
每次他身邊圍著好多姑娘。
我還暗自給他取名花蝴蝶。
那時他就長的很帥。
只是當(dāng)時我瞎了眼,只能看到周牧野。
現(xiàn)在臉上脫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
不過眼睛還是一樣,似有星光,明亮深邃。
嘴唇修長,微微上翹。
此刻臉上還掛著微笑。
他好像比周牧野還好看。
我的心一悸。
只是他的耳朵好紅。
誰比我更害羞我不說。
2
第二天一早。
還在睡夢中的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昨晚被謝昀強制喂了胃藥之后便睡了。
都忘了是怎么回的家。
隨機點開一條。
“薇兒,你跟謝昀在一起了?”
謝昀?
聽到這個名字腦子瞬間清醒。
“你怎么知道?”
這時,我才看清回復(fù)的人是我的好朋友夏然。
“朋友圈,快看朋友圈。”
一秒不到她就發(fā)來回復(fù)。
我點開謝昀的朋友圈。
“和小丫頭的第一天。”
配圖是我昨天在他車里睡著的照片。
這個狗男人趁我睡著偷拍。
我一時有些生氣。
剛想給他發(fā)消息質(zhì)問。
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給我發(fā)了信息。
“小丫頭醒了嗎?”
“想吃點什么,我給你買。”
沒等到我的回復(fù)他又接著發(fā)。
南門校門口的紅豆粥?”
“還有什么?”
“看樣子是還沒醒,那我看著買了。”
我回復(fù)他一個好。
他秒回一個比較少女親親表情包。
微信秒回的待遇,我在周牧野那從沒享受過。
每次一連串的消息發(fā)給他。
他回的最多的就是“哦、嗯。”
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但看到這個表情包我又被逗樂。
正在嘿嘿笑之際,收到一條信息。
熟悉的頭像上頂著紅點。
是周牧野。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發(fā)消息。
不過是一個問號。
最討厭這種讓人猜他想干嘛。
一瞬間欣喜變成憤怒。
和著還把我當(dāng)成他的舔狗呢?
懶得理他,又點開謝昀的朋友圈。
底下評論皆是恭喜。
獨有兩條格外明顯。
一條是周牧野在下面評論一個“?”
要不是見過周牧野徐清的大串對話。
我差點都以為他不會打字。
有夠無語的,怪不得謝昀沒回復(fù)他。
另外一條是“小姑娘終于狼入虎口。”
謝昀回復(fù)一個壞笑的表情。
這個人還是我的好友,不過背景朋友圈一片空白。
我記不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