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陸鈞川在機場待了整整一天,他緩過來坐上車,接到兄弟們的電話。
他們邀請陸鈞川去喝酒,陸鈞川卻下意識想到沈知夏討厭他身上的酒味。
正要拒絕,臉色難看地想起沈知夏早已離開。
陸鈞川笑自己演戲演得太真,開車去了酒吧。
酒吧里,陸鈞川坐到角落,失魂般一杯接一杯把酒倒入嘴里。
他的兄弟們很快察覺到不對,紛紛圍過來問他怎么了。
陸鈞川只說自己想喝酒了,讓他們自己去玩。
眾人也不再擾他,很快歡聲笑語起來。
酒精使人麻痹,很快有人喝高,開始醉醺醺開口。
“兄弟們,你們別說!年紀小的玩著是得勁,你不知道那滋味,嘖嘖嘖。”
很快有人附和他,“喲,你說屁啊,你玩過嗎?就知道嘴上說!”
那人打了個酒嗝,“怎么沒玩過?!就川哥,對,就他妹,那身段!哇哦,難怪川哥會玩八年!”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只留下音樂擾得人心煩。
陸鈞川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眼睛仿佛要噴火,手上用力竟生生捏碎酒杯。
“你剛剛……說什么?”
那人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但在周圍人看過來時仍然好面子般梗了梗脖子。
“我,我沒說什么啊,就說你那妹妹身段……啊!”
話還沒說完,陸鈞川從沙發上彈起,抄起酒瓶砸在他腦袋上。
“你特么再說一遍?!??!”
陸鈞川咬牙切齒,眼神仿佛要生吞了他。
那人抱頭蹲地,不再敢說一句話。
陸鈞川卻沒想放過他,揪住他衣領,“我問你!你對沈知夏做了什么?!”
其他人見此不對勁,終于反應過來,拉住陸鈞川。
“鈞川!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傷了兄弟情義?”
“是啊鈞川,反正你又不喜歡沈知夏,兄弟睡了就睡了唄,就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陸鈞川聽了這話,更加火冒三丈,他掙開手,一拳揍在說話者的臉上。
那人捂住臉頰,也氣了。
“陸鈞川!你特么發什么瘋!不是你自己說她沈知夏是個玩意兒嗎?你說她不重要咱們才敢說這些話??!你現在什么意思!”
陸鈞川一聽這話,握緊拳頭的手使不上力,呆滯地站在原地。
對啊,他本來就是要報復沈知夏,她就是個玩意兒,被睡了就睡了唄。
可是為什么,陸鈞川感覺喘不上氣。
陸鈞川腦海里想起沈知夏在自己懷里的樣子,那般嬌,那樣媚。
他用力閉了閉眼,不敢想她這副樣子出現在別的男人懷里……
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與陸鈞川最交好的那位發覺不對,說了幾句好話穩定局面后,拉住陸鈞川到一旁。
“鈞川,你不會真愛上她了吧?且不說她名義上是你妹妹,你爸會不會同意,就說她媽,你忘了她媽是怎么小三上位的嗎?”
兄弟的話點醒陸鈞川,他逐漸平復心情,猛地灌一杯酒。
喃喃自語,“我喜歡的是予安,對,就是她!我現在可能只是出現了戒斷反應,才會下意識想起沈知夏,我怎么可能喜歡小三的女兒?!?/p>
安慰陸鈞川的人松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好,你要向蘇予安求婚的時候叫上我們就成,他們幾個我會安撫好的,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