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問出'烏桓是哪個部落'這樣的問題。"沈丞相的眉頭擰成疙瘩，

"兵部、戶部聯名上奏請求增兵，陛下卻說要'考慮民生'暫緩出兵。

"沈昭冷笑："怕是考慮攬月閣那位的心情吧。""六部尚書已有四位向為父表示憂慮。

"沈丞相的聲音幾不可聞，"趙尚書甚至暗示，若陛下繼續荒廢朝政，

他們不得不考慮...非常之法。"沈昭心頭一跳。趙戩統領十萬禁軍，他的態度舉足輕重。

"父親，"她猶豫片刻，"您覺得...那蘇瑤真可能來自未來嗎？

"沈丞相捻須沉思："子不語怪力亂神。但張太醫的發現確實蹊蹺..."他忽然壓低聲音，

"昭兒，為父查閱古籍，發現《淮南子》中有載'千年之后，女子稱制'的預言。

"沈昭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案幾上劃著圈："女兒今日一直在想...若真如那女子所言，

未來女子可為官為帝，那我們現在的世界...""荒唐！"沈丞相突然提高聲調，

又迅速壓低，"昭兒，你是我大周皇后，怎可有此大逆不道的念頭？

"沈昭垂眸："女兒失言了。"父女二人沉默良久。

最后沈丞相嘆了口氣："為父會聯絡幾位閣老，明日聯名上奏請陛下以國事為重。

你...多留意那蘇氏的動向。""女兒明白。"離開藏書閣時，天已全黑。沈昭沒有乘轎，

而是獨自走在宮道上。夜風拂面，她忽然想起自己十六歲入東宮時的情景。

那時的太子李泓溫文爾雅，曾為她畫過一幅肖像，眼中滿是柔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那雙眼睛變得冷漠疏離？"娘娘！"青黛急匆匆趕來，"攬月閣那邊...陛下又去了！

"沈昭閉了閉眼："回宮吧。""可是...""本宮累了。"沈昭的聲音透著疲憊，

"明日再說。"回到寢宮，沈昭從暗格中取出那幅珍藏多年的畫像。畫中的少女眉目如畫，

笑容恬靜。她輕撫畫紙，一滴淚無聲落下。與此同時，攬月閣內歡聲笑語不斷。

蘇瑤正給皇帝展示一段未來世界的視頻，畫面上男女老少在廣場上自由舞蹈，笑容燦爛。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