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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
正要轉身時，我與推門的陳默撞了個正著。
他神色復雜，“其實你不用這么拼，只要你說一句，同學們都會幫你。”
我忍不住諷刺道。
“幫我？你們很快就要自顧不暇，別拖累我就行。”
陳默擰起眉有些不悅。
“瑤瑤，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尖銳，這么高高在上。”
“你和姜媛只是有些誤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忙。”
我挑眉，像第一次認識他。
“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前男友還是...姜媛的男朋友？”
他瞬間瞪大雙眼，臉頰通紅。
“我...我只是...”
揮手打斷他的解釋，“我不在乎，你跟姜媛還是王麗都行。陳默，我看不起你。”
路過垃圾桶，我隨手將他送的手機掛飾丟了進去。
腦中回想起前天晚上在雜物間不小心看見，摟著姜媛吻得投入的陳默。
月光太亮，我甚至看見他脖間清晰地口紅印。
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清晨，我在一陣嘈雜聲中清醒。
工廠里，二十多個同學把姜媛團團圍住。
“姜媛！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站在二樓看著王麗舉著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張哥被通緝的新聞推送。
她的手指在發抖，剛用網貸買的鉆石項鏈還掛在脖子上。
“我的貸款今天到期了！”
李強扯著新買的紀梵希T恤領口，布料已經被汗水浸透，“你說穩賺的！”
姜媛背靠著縫紉機臺，臉色發青：“張哥...張哥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放屁！”
一個女生突然哭出來，她眼皮上還貼著剛割雙眼皮的紗布。
“我借了三萬塊錢！現在醫院催著交尾款！”
“怎么辦！這怎么辦！我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
車間里亂成一團。
有人砸了昨天新買的手機，有人把剛辦的美容卡撕得粉碎。
姜媛被推搡著退到墻角，精心打理的頭發散亂地黏在臉上。
“大家冷靜！”她尖叫道，“錢...錢我會想辦法...”
“想辦法？”
王麗突然揪住她的衣領，“你看看這個！”
她亮出手機銀行頁面碩大的還款日，下面寫著十萬借款，還款就在今天。
就在這時，姜媛抬頭看到了我。
她猛地推開人群沖過來：“是你舉報的？是不是你！”
用力甩開她的手，我冷聲質問。
“警察抓他與我何干？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他的報應。”
“你撒謊！”她聲嘶力竭，“就是你害的！”
陳默蒼白著臉從人群中走出。
“季瑤，那批貨...”
“怎么？現在知道怕了？”我冷笑。
他臉色煞白：“我看了合同第十二條...”
我打斷他倉皇無力的聲音，“你們不是都簽字了嗎？”
話音一落，同學們頓時崩潰的蹲在地上，有人痛哭，有人瘋狂給借貸平臺打電話，有人甚至喃喃著不想活了。
突然，工廠大門被推開。
兩名警察走進來：“姜媛是吧？關于張強的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