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我就對代課教授一見鐘情"。送解剖圖夾情書,結果把青蛙內臟畫成了愛心。
操場假裝暈倒,他掐人中差點把我送走。直到家族聚餐,
我穿著旗袍嬌羞問:“娃娃親哥哥”,帥嗎?
”推門進來的教授扶了扶眼鏡:“你畫的青蛙心臟結構,期末重點考。
”后來他把我抵在解剖臺:“撩我的時候,沒認出是小時候給你補課的言哥哥?
”我腿軟:“當年你騙我吃了十盒蟑螂藥!”他輕笑:“不吃藥,怎么治你一見我就跑的病?
”……開學第一天的陽光,亮得有點過分,穿透階梯教室巨大的玻璃窗,
毫不留情地砸在一張張被暑假慣得萎靡不振的臉上。
空氣里浮動著新課本的油墨味、后排男生隱隱的汗味,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福爾馬林?
完了,這學期的解剖課,怕是躲不過去了。我,林悠悠,正襟危坐,
努力把視線盯在講臺上那個剛被系主任隆重介紹完的身影上,
試圖驅散腦子里關于浸泡在玻璃罐里那些不明物體的想象。“同學們好,我是顧言。
未來一學期,由我負責大家的《人體解剖生理學》課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聲音不高,
卻像帶著某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壓下了教室里最后一點嗡嗡的雜音。清冽,沉穩,
像初春剛融化的雪水,流過光滑的鵝卵石。我下意識地抬頭,目光撞進一片深海。
講臺上的男人身形頎長,簡單的白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
外面套著件熨帖得一絲褶皺都沒有的白大褂。金絲邊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鏡片后的眼神平靜無波,掃視全場時帶著一種近乎冷淡的精準。下頜線條利落干凈,
唇瓣很薄,抿成一條沒什么情緒的直線。帥。非常帥。帥得很有壓迫感,
帥得讓人想立刻翻開嶄新的解剖學教材第一頁,再虔誠地背誦三遍。心臟,在我胸腔里,
咚、咚、咚,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響,像有只莽撞的小鹿在里面瘋狂地撞著南墻,
還嚷嚷著“就是他就是他!”。太沒出息了!我猛地低下頭,
假裝被筆記本上一條莫須有的線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臉頰燙得能煎蛋。從小到大,
我對這種“斯文敗類”(褒義!絕對是褒義!)加“制服誘惑”(白大褂也算!)的類型,
簡直毫無抵抗力。更詭異的是,這顧教授……怎么越看越有點眼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在哪兒見過?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自己一巴掌拍了回去。得了吧林悠悠,見著帥哥就眼熟,
你這搭訕的理由也太老套了點!肯定是昨晚追劇追太晚,腦子進水了。講臺上,
顧教授已經開始講解課程大綱和要求。他說話條理清晰,邏輯嚴密,
那些枯燥的專業名詞從他嘴里吐出來,竟然有種奇異的韻律感。他偶爾會微微側身,
在白板上寫下關鍵點,手臂抬起時,白大褂勾勒出肩背流暢有力的線條。
陽光跳躍在他微卷的發梢上,也落在他握著粉筆的修長手指上。那手指干凈,骨節分明。
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在過分安靜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前排一個女生扭過頭,
投來一個“姐妹,我懂你”的促狹眼神。完了。林悠悠,你完了。
第一節課結束的鈴聲簡直像個拯救天使。我幾乎是手腳并用地收拾好東西,隨著人流往外涌,
只想趕緊逃離這個荷爾蒙濃度嚴重超標、導致我智商間歇性下降的犯罪現場。“哎,悠悠,
等等我!”死黨趙小敏氣喘吁吁地追上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笑得賊兮兮,
“怎么樣怎么樣?新來的顧教授,是不是帥裂蒼穹?剛才上課我瞄你好幾眼,
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了!臉紅的喲……”“閉嘴!”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做賊似的左右看看,“瞎說什么!我那是……教室里太悶熱的!”“悶熱?
”趙小敏掰開我的手,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教室里空調開得跟冰窖似的,
我都想穿羽絨服了!你臉紅?你那是春心蕩漾!快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我卡殼了。否認?對著趙小敏那雙X光一樣的眼睛,撒謊等于自取其辱。承認?
那也太羞恥了!我支吾半天,憋出一句,“就……就覺得他挺有氣質的。”“切!有氣質?
”趙小敏嗤之以鼻,“得了吧你,那眼神,跟餓了三天的狼看見小肥羊似的!悠啊,
聽姐一句勸,這種極品,下手要快準狠!過了這村沒這店!”她撞了撞我的肩膀,壓低聲音,
一臉八卦加慫恿,“想想辦法,制造點偶遇?比如……下節課交個作業啥的?”制造偶遇?
這四個字像小錘子,輕輕敲在我那根名叫“花癡”的神經上,叮當作響。
趙小敏那張賊兮兮的笑臉在我眼前晃悠,耳邊還殘留著她那句“下手要快準狠”的魔音灌耳。
心臟又不爭氣地開始加速蹦迪。顧教授那張清冷禁欲的臉,
那雙藏在金絲眼鏡后深邃得能把人吸進去的眼睛,
還有那副能把解剖學講出詠嘆調的好嗓子……像強力磁鐵一樣吸著我的理智。
“制造偶遇……”我無意識地重復著,眼神有點發飄。“對啊!”趙小敏一看有門兒,
立刻來勁了,掰著手指頭給我出餿主意,“下節不就是解剖實驗課嗎?機會大大的!
你畫圖認真點,畫完了,親自送過去!就說……請教問題!對,請教問題!多自然啊!
順便近距離欣賞一下盛世美顏,感受一下冰山的氣場……”請教問題?
我腦子里立刻浮現出自己抱著青蛙解剖圖,期期艾艾地站在顧教授那張一塵不染的辦公桌前,
結結巴巴說不出話,最后被他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得落荒而逃的悲慘畫面。太慫了!
絕對不行!“不不不,”我瘋狂搖頭,像要把這可怕的畫面甩出去,“請教問題太刻意了!
而且……萬一問蠢了怎么辦?當場社死!”“那你想怎么著?”趙小敏叉腰瞪我,
“難不成直接沖上去說‘教授我想跟你困覺’?”“去你的!”我惱羞成怒地捶她。“誒,
有了!”趙小敏眼珠一轉,突然一拍大腿,臉上露出那種經典的“狗頭軍師”式笑容,
“夾帶點私貨啊!比如……在作業里塞張小紙條?表達一下含蓄的仰慕之情?
既顯得你認真好學,又能傳遞心意,還避免了當面被拒的尷尬!完美!”小紙條?
這個古老的、充滿了校園純情氣息的招數,像一道微弱卻精準的光,
瞬間照亮了我那被美色糊住的腦子。對啊!寫點啥呢?不能太直白,嚇跑冰山就不好了。
也不能太平淡,激不起半點水花。要俏皮一點,可愛一點,
能讓他嘴角微微上揚那種……一個大膽(且作死)的念頭,
在我腦子里“叮”的一聲亮了起來。周五下午的解剖實驗室,
彌漫著福爾馬林特有的、令人靈魂出竅的刺鼻氣味。慘白的燈光下,
一排排不銹鋼解剖臺反射著冰冷的光。空氣里安靜得只剩下解剖器械偶爾碰撞的輕響,
以及……此起彼伏的、強忍著干嘔的抽氣聲。我戴著乳膠手套,屏住呼吸,
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托盤里那只被福爾馬林泡得發白、攤開四肢的倒霉青蛙。
旁邊的趙小敏已經臉色發青,捂著嘴沖我擺手,示意她不行了,要去門口透透氣。不行,
林悠悠,為了愛情!為了近距離接觸顧教授!我給自己打著氣,捏著細長的鑷子,
小心翼翼地撥開青蛙那滑膩膩的皮下組織,試圖分辨出那些糾纏在一起的血管和神經。
講臺上,顧教授清冷的聲音正在講解心臟結構和循環系統,每一個專業名詞都像小冰錐,
精準地砸在我混亂的思緒上。
主動脈弓……肺循環……”我的視線在青蛙那團模糊的內臟和攤開的解剖圖譜之間來回切換,
腦子卻像灌了漿糊。圖譜上那些精細的線條和標注,
在現實中成了一團難以分辨的、灰白色的混沌。那顆小小的、本該是重點觀察對象的心臟,
此刻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像……一顆歪歪扭扭的、發育不良的土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周圍的同學陸續完成繪圖,開始收拾東西。我心急如焚,眼看顧教授已經走下講臺,
開始巡視各組的進度。完了完了!情書還沒寫呢!圖也沒畫好!慌亂之下,我抓起繪圖筆,
憑著腦海里僅存的、被顧教授顏值沖擊得七零八落的解剖知識,
對著那團“土豆”心臟的位置,開始狂野地描摹。管它什么心室心房肺動脈,
先畫個形狀出來再說!筆尖在紙上飛速滑動,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悲壯。畫著畫著,
看著筆下那越來越飽滿圓潤的輪廓,一個絕(離)妙(譜)的想法如同閃電劈中了我。愛心!
對!畫個愛心!既能表達心意,又顯得我……呃,富有創意?這個念頭一旦產生,
就像脫韁的野狗,再也拉不回來。我完全把圖譜拋到了九霄云外,全情投入地描繪起來。
圓潤的弧線,飽滿的尖端,完美!為了讓它更顯眼,
我甚至翻出包里的熒光粉記號筆(鬼知道我為什么會在解剖課帶這個),在愛心的中央,
一筆一劃,鄭重其事地寫下幾個大字:“顧老師,看看我的?”寫完最后一個感嘆號,
我屏住呼吸,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粉色的愛心在慘白的青蛙內臟背景圖上,
簡直像黑夜里的霓虹燈,閃耀著一種驚世駭俗的……傻氣。心臟在胸腔里擂鼓。不管了!
成敗在此一舉!趁著顧教授走到隔壁組的空檔,我飛快地把這張驚世駭俗的“解剖圖”折好,
塞進一堆還算正常的作業紙最上面,然后做賊一樣溜到講臺邊,
把作業放在他攤開的教案旁邊。做完這一切,我像被火燒了屁股,
頭也不敢回地拉著還在門口喘氣的趙小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了實驗室。
“怎么樣怎么樣?放了嗎?”跑出實驗樓好遠,趙小敏才喘勻氣,迫不及待地問。
“放……放了。”我扶著膝蓋,大口喘氣,臉頰滾燙。“情書呢?寫的啥?快給我看看底稿!
”她興奮地追問。“沒……沒底稿。”我心虛地別開眼,“我畫了個……愛心。”“愛心?
在解剖圖上?”趙小敏的聲音陡然拔高,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剛從外星降落的智障,
“林悠悠!你腦子被福爾馬林腌入味了吧?!那是解剖作業!嚴肅!科學!
你在青蛙內臟上畫個粉紅愛心?!還寫‘看看我的?’??”她的咆哮像冰水兜頭澆下,
我瞬間從剛才那點孤勇的余熱里清醒過來,從頭涼到腳趾尖。完了。芭比Q了。
我仿佛已經看到顧教授那張萬年冰山臉在看到那張圖時瞬間龜裂,
然后鏡片后射出兩道死亡射線,精準地鎖定我這個愚蠢的人類……“啊——!
”我抱著頭蹲在地上,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這哪是制造偶遇,這分明是自掘墳墓,
還順手把自己埋了!周一,解剖理論課。我像一只受驚過度、隨時準備竄逃的兔子,
縮在階梯教室最偏僻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嵌進墻壁里。講臺上,
顧教授依舊穿著那身纖塵不染的白大褂,聲音平穩無波地講解著上周的實驗內容,
偶爾在白板上畫出精準的解剖結構圖。他看起來……一切正常。沒有暴怒,沒有點名批評,
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掃向我這邊。難道……他沒看到?或者看到了,
但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不屑一顧?一絲微弱的僥幸心理剛冒頭,
就被顧教授接下來的話無情掐滅。“上周的實驗作業,大部分同學完成得不錯。”他頓了頓,
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那視線明明沒什么溫度,卻讓我感覺像被探照燈掃過一樣無所遁形。
“但也存在一些……比較有‘創意’的問題。”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下意識地把頭埋得更低。“比如,”顧教授拿起一張投影膠片,動作從容地放到投影儀上,
“這張。”唰——慘白的光束打在幕布上。整個階梯教室,瞬間死寂。幾百雙眼睛,
齊刷刷地盯著幕布上那張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驚世駭俗的解剖圖。
被福爾馬林浸泡得失去生機的青蛙肢體僵硬地攤開著,而在本該是復雜心臟結構的位置,
赫然躺著一個用熒光粉色線條精心描繪的、飽滿圓潤的碩大愛心!愛心中間,
我那手因為緊張而寫得歪歪扭扭的字跡,清晰得如同烙印:“顧老師,
看看我的?”粉色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血液“嗡”的一聲全部沖上頭頂,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手腳冰涼。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以及周圍同學壓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氣和悶笑聲。完了。徹底完了。公開處刑,
鞭尸級別。講臺上,顧教授的神色沒有絲毫波瀾,
仿佛投影上放著的不是一張充滿“愛意”的解剖圖,而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教學膠片。
他用教鞭輕輕點了點那個粉色的愛心,金屬尖端在幕布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光點。“這位同學,
”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清晰、冷靜,帶著一種解剖刀般的鋒利,
“顯然對人體心臟的形態結構,有著非常……獨特的理解。”他頓了頓,
鏡片后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地朝我這個角落瞥了一眼。我感覺自己像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標本,
連呼吸都停滯了。“心臟,是一個中空的肌性器官,”顧教授的聲音平穩地繼續,
教鞭移開愛心,指向旁邊圖譜上標準的心臟結構,
“分為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四個腔。
其形態更接近一個倒置的、前后略扁的圓錐體,而非……某種抽象的、表達情感的幾何圖形。
”“噗嗤——”“哈哈哈哈……”教室里終于有人忍不住,爆發出壓抑不住的哄笑聲。
那笑聲像無數根針,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臉上。“此外,”顧教授像是沒聽見下面的騷動,
用教鞭的尖端精準地點在我那行熒光粉字上,
“這位同學標注的‘重點觀察區域’……”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位置選擇,也相當……別出心裁。”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講臺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
瞬間壓下了所有的笑聲。整個教室再次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這張圖,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全場,最終似乎又落回了我的方向,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生動地提醒了我們所有人:嚴謹,是科學的基石。浪漫主義情懷,請留給文學課堂。
”他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搖搖欲墜的羞恥心上。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靈魂都快要從頭頂飄出去了。“下課。
”顧教授干脆利落地宣布,收起了投影膠片,動作一絲不茍。下課鈴聲如同天籟,
又像是催命符。我抓起書包,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像一顆出膛的炮彈,
在無數道含義不明的目光注視下,狼狽不堪地沖出了教室。身后,
似乎還隱約傳來趙小敏焦急的呼喊。風呼呼地刮過耳邊,臉頰燙得能煎熟雞蛋。
我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林悠悠,你這輩子都別想在顧教授面前抬起頭做人了!
解剖圖的社死事件,像一塊巨大的、散發著尷尬氣息的烏云,沉沉地壓在我頭頂好幾天。
每次遠遠看到顧教授那挺拔冷峻的身影,或者僅僅是聽到有人提起“顧老師”三個字,
我都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原地消失術。趙小敏看著我那副霜打茄子的慫樣,
又是嘆氣又是搖頭。“悠啊,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不就是一次小小的戰略性失誤嗎?失敗乃成功之母!
這說明什么?說明你的心意,顧老師已經收到了!
雖然是物理意義上的‘收到’……”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哼哼:“心意?
我看他是收到了我的‘病危通知書’!你沒看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嗎?
跟看實驗室里那只泡發了的青蛙標本一模一樣!完了完了,我在他心里的形象,
估計已經和‘解剖學白癡’、‘粉色愛心制造機’劃上等號了……”“別那么悲觀!
”趙小敏眼珠一轉,又露出那種熟悉的、唯恐天下不亂的笑容,“冰山嘛,融化需要時間,
也需要技巧!正面強攻不行,咱們就迂回包抄!制造點……肢體接觸的機會?”“肢體接觸?
”我警惕地抬起頭,“你又想干什么?”“嘿嘿,”她湊近我,壓低聲音,
“聽說過‘苦肉計’嗎?沒有比英雄救美……哦不,
是教授救暈倒女學生更能拉近距離的橋段了!你看啊,今天下午天氣多好,陽光明媚,
微風不燥,正是戶外運動的好時候!顧教授不是經常去西區操場晨跑嗎?下午這個點,
說不定也會去活動活動筋骨……”我的眼皮開始狂跳。“所以?”我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所以,”趙小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我水杯都晃了晃,“你,林悠悠同學,
下午就去西區操場!找個他必經的、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地方,
然后……優雅地、柔弱地、毫無征兆地——暈倒!”“暈倒?!”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讓我裝暈?這……這也太假了吧!而且萬一他根本不來呢?萬一他來了根本不理我呢?
萬一……”“沒有萬一!”趙小敏斬釘截鐵,“聽我的!顧教授那種人,表面冰山,
內心肯定有基本的師德!看到有學生暈倒,他能袖手旁觀?只要他過來了,蹲下了,
你的機會就來了!假裝虛弱地靠著他,讓他扶你去醫務室,
路上再假裝無意識地蹭蹭他的手臂……嘖,這火花,不就擦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