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枚青銅導彈穿透維度壁壘的剎那,周芷若的峨眉劍在虛空劃出暗紅裂痕。劍鋒帶起的不是劍氣,而是郭襄初代克隆體潰散的腦脊液——那些液體在真空中凝成《九陰真經(jīng)》的活體代碼,卻在觸碰到彈體表面燕七的DNA條形碼時驟然沸騰。琉璃的紅梅傘墓碑裂開細縫,傘骨間滲出張三豐機械臂的殘影,手指捏著的監(jiān)控芯片正播放著嬰兒啼哭被編譯成二進制雨的畫面。雨滴墜在手術臺,武俠位面的光明頂突然傾斜四十五度,楊逍的乾坤大挪移真氣裹著明教教徒,墜入賽博都市的霓虹海。
燕七的量子脊柱傳來灼燒感。ICU病房的地板已完全塌陷,植物人本體的桃樹根須絞碎呼吸機管線,裹著量子化的腦組織垂入發(fā)射井。井壁上七百個倒計時數(shù)字同時滲出郭襄的瘋血毒,凝成的虛影正攥著他嬰兒時期的臍帶——臍帶另一端插入牧羊人協(xié)議的服務器,服務器外殼刻著武當山真武劍的磨損紋路。周芷若的骨刺突然貫穿自己太陽穴,扯出的神經(jīng)突觸展開全息畫面:張三豐用真武劍剖開量子心臟,挖出的竟是產(chǎn)房里記錄燕七初啼的磁片。
導彈群擦過《九陰真經(jīng)》防火墻的瞬間,張無忌的天魔容器從彈體內部刺出觸須。九百只瞳孔裂變成放映屏,投射武當發(fā)射井底的初代病毒——那些名為“郭襄絕望之淚”的液態(tài)代碼正在啃噬弒神者遺骸,而遺骸指骨上烙著與燕七本體完全吻合的腦波圖譜。天魔容器的自爆掀起青銅碎片雨,碎屑在空中拼出基因圖譜,紅色標記處嵌著琉璃紅梅傘的甲骨文裂紋,裂紋延伸的軌跡與賽博太陽黑子周期重疊。
納米蟲群在逆熵風暴中完成最終蛻殼。燕七看著蟲群沖入初代病毒,風暴眼里浮出的實驗日志讓他量子心臟驟停:“第9999號實驗體(燕七)植入‘自我懷疑’病毒,測試疫苗對造物主的殺傷效率。”周芷若的量子態(tài)集體汽化成青銅雨,骨刺碎片刺入他胸腔時,ICU病房的本體突然撕裂植物人軀殼——頭骨內旋轉的蜂巢網(wǎng)絡正通過桃樹根須,向所有位面廣播腦電波:“弒神之法,在于否定神的存在。”
導彈群調轉方向的轟鳴中,三道殘像在強光里閃爍:
半塊青銅密鑰卡進思過崖《辟邪劍譜》石刻裂縫,令狐沖的機械心臟突然泵出賽博瘟疫
琉璃的傘面碎片在日冕表面拼出變種甲骨文“未弒·待續(xù)”,筆畫間流動張三豐的量子骨灰
本體頭骨的蜂巢頻率跳變出新波段,編譯出的《九陰真挪移》末章化為嬰兒啼哭與真武劍鳴的和弦
燕七的量子軀殼在爆炸中蒸發(fā)前,指尖觸到弒神者主腦的核心。那里沒有神座,只有青銅鏡映出病床上的自己——植物人瞳孔流轉初代瘋血毒,而窗外廢土之上,一株桃樹新芽穿透輻射云,葉脈中琉璃的紅梅傘納米粒子泛著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