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籠中。
蕭軼鎮定得站在原地,眼前飛濺的煙塵散開,男人趴在地上。
他的雙腿動彈了一下,整個人踉蹌著站起來。
不愧是獸人的體質,即便是經過自己奮力一摔,對方的血量依舊在維持在90%以上。
這讓蕭軼想起了一個人,貪婪之罪,班。
此時的班應該已經喝下了生命之泉,成為了不死之身才對。
在經過數據化之后,任務執行過程中,蕭軼都可以通過自己的意念在隨時觀察對方的實時數據,這樣子也是為了防止在任務過程中,因為粗心而被敵人殺死。
蕭軼甚至在想,“萬界宮殿”如此成熟的運行模式,是不是因為曾經真的有人在這上面倒霉過。
在他下場戰斗的時候,數據化視角同步開啟。
眼前的獸人經過自己一摔,血量下降了百分之十左右,右側膝蓋有著明顯的損傷,可以作為著重攻擊的部位。
獸人怒吼了一聲,隨后再次朝蕭軼襲來,他的長棍本身就占據著絕對的身位優勢,此時在八角籠中獸人改變了先前的策略,借助長棍占據的身位差,借此對蕭軼襲擾。
不得不說,此時,這一招起到了一定作用。
蕭軼的刀身短,刃口始終無法觸及獸人的身體,自然也無法造成有效殺傷。
估計獸人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借此與蕭軼拉開了距離。
不過,蕭軼也在等待,他之所以會下場參加這場黑市搏斗,很大原因也是在測試自身實力與差距,當然,找尋線索也很重要。
沒辦法,七原罪的世界過于危險,從任務等級LV.4就可以看得出來,躍三級的情況下,加上原住民的戰力,這群人的綜合素質太高了。
在這件事情上,蕭軼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在利用武器格擋的情況下,同時也在撤步后退,如果挨上一下,自己最起碼要斷幾根肋骨。
蕭軼退后,同時無限接近八角籠,獸人手里的長棍打在了圍網上,同時被蕭軼的短刀向上一挑,雙方錯開,蕭軼縱身,從其頭頂越過。
咻。
嘶啦一刀,從后背劃下,刀刃刺破皮膚,從頸項的位置蔓延,直直得撕開了一條口子。
豹臉獸人慘叫了一聲,同時反手過來一抓,蕭軼后跳,躲開這一擊。
可惜,此時【荷魯斯之眼】上瞳孔尚未開啟,不然就可以結束戰斗了。
蕭軼的戰斗方式過于跳脫,與獸人直來直往的風格不同,他總是在尋找時機,伺機而動,就像毒蛇一樣,一旦找準機會,就會撲上去咬上一口,將對方的精神和耐力一點點消耗殆盡。
怪不得“萬界宮殿”給他的稱號是巳蛇,看來這是一個無比契合他的稱號。
獸人挨了一刀,后背上的鮮血滴落到擂臺上。
他隨即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壯實的臂膀上肌肉隆起,他的眼里泛紅,止不住的洶涌殺意,看來蕭軼真的惹怒他了。
不過擂臺之上,非死即傷,他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后退,拉開身位距離。
咔嚓,棍子碎成兩半,每一段的長度剛好跟自己的短刀相似。
他也看出來了,單純從距離優勢上,自己占不到任何的好處。
轉而拉近距離,憑借著獸人的身體優勢,可能會占到更大便宜。
所以在剛剛順手折斷了手上的長棍,轉為短棍,更為直接。
獸人的體型相對來說更為高大,在他逼近的同時,蕭軼的視線也會受阻。
隨著他的逼近,可供活動的范圍會逐漸被壓縮。
蕭軼想靠后,借著圍網的沖擊力再次與其近身,可豹臉獸人這次明顯是學乖了,在將蕭軼逼退到拐角的位置后,直接拿雙棍一掃,借助他格擋的瞬間,然后向后一躍。
看得出來,這個世界的獸人智商還蠻高的,在吃了蕭軼一刀后,他也在采用這種方式逐步縮小與蕭軼之間的差距。
果然,能在地下黑市里活下來的人都不是那么簡單的。
在逐步襲擾之后,獸人猛地加速,進一步扔掉雙棍,俯身抱住蕭軼的腰身。
【魔力:硬化】
在豹臉獸人俯身的霎那,整個腰身像是被箍住了一樣,一雙閃爍著金屬色澤的大手將自己攔腰舉了起來。
臥槽……
失算了。
蕭軼沒有做任何無意義的動作,他知道對方可能等這一刻好久了。
還是自己戰斗經驗不足,才會被人逮著空子。
但這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急思之下,驟然冷靜,雙腿同樣圈住獸人的腰身,空出來的雙手也在這一瞬間丟了短刀,抱住獸人的脖頸向前一滾。
現代柔術。
他可不想被人拎起來當柱石,那樣做的后果只會是血條瞬間清零。
他之前觀察過獸人的閗級,總體不到800點,其中武力高達400,魔力值為0,氣力值300多,按理說在數值上自己完全碾壓對方。
果然,在這個世界里面技巧和熟練度是不算在里面的,可在實戰中戰斗技巧是真的要命的。就像獸人此時施展的魔力硬化,加上自己的鎖技。
如果不是蕭軼應對及時的話,現在可能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砰的一聲,兩人攔腰撞在圍網上,猛烈的撞擊下蕭軼看見自己頭頂的血量正在一點點減少。
“99%……98%……”
最終停留在了93%的位置上。
但是獸人受到的傷害也不比自己少,在落地翻滾和撞擊中,對方的血量也在同時下降,最后停留在了88%的位置上。
從血量上來說,獸人的這一波偷襲完全占據了先手優勢。
“呸……”
蕭軼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同時眼中閃過一抹兇狠。
他抓住獸人的一條手臂,雖然在軀體上雙方有著明顯的差距,可從數據上蕭軼完全可以碾壓對方。
抓住胳膊,順勢向后一擰,盡管獸人竭力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捶打著自己的小腹部,試圖讓自己松手。
可火氣既然出來了,哪有那么容易解決。
在分開的霎那,蕭軼騎在他身上,今天這手必須斷,頭頂上血量在一點點流失,“……92%……91%……”閃爍著的數字正逐步訴說著蕭軼身體上的疼痛。
但是他相信對方此時一定比自己更難受,鎖住咽喉,雙腿牢牢鉗死在頸項上,同時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得向后折,每斷一節,地板上就傳來一聲顫動。
今天你必須死,我說的。
被鎖死的獸人嘴里發不出任何言語,他只能無聲得拿腿撞擊著地面。
在蕭軼的束縛下,他頭頂的血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在幾分鐘后,藍色進度條上忽然閃爍了一下,血量成功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