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劍崖底，我用掃帚劈開了追殺者的蝕骨釘。這把跟了我三年的破掃帚，
突然變成了流光溢彩的神劍。而我這個公認的廢柴雜役，
腦子里竟涌入了萬年前劍神的記憶 ——那些嘲笑我掃地像跳舞的人，下一秒全跪了。
1 掃帚下的異動天還沒亮透。青云宗外門的落葉坡上，林默已經揮起了掃帚。
竹掃帚的毛邊磨得發白。掃過青石板時，發出“沙沙”的聲響。他低著頭，
額前碎發遮住眼睛。灰撲撲的雜役服袖口，還打著三個補丁。
這是他在青云宗當雜役的第三年。三年前，靈根測試石在他掌心毫無波瀾。管事撇撇嘴，
丟給他這把破掃帚。“去落葉坡吧。掃不干凈，沒飯吃。”林默沒說話，接過掃帚就走。
此刻，第一縷晨光穿過樹梢。落在他掃過的地面上。奇怪的是，被掃到一起的落葉。
總是不自覺地排成某種弧線。像……像劍劃過時留下的軌跡。林默揉了揉眼睛。
覺得是自己太累了，出現了幻覺。他只是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柴。怎么會和“劍”扯上關系。
“喲，這不是我們的‘掃地劍仙’嗎？”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王浩帶著兩個跟班，
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王浩是外門管事的侄子。仗著這點關系，總愛欺負雜役。
他踢了踢林默剛掃好的落葉堆。嘴角揚起嘲笑：“掃個地都能掃出花來？廢物就是廢物。
”林默握著掃帚的手緊了緊。指節有些發白。他沒抬頭，也沒說話。
只是默默把掃帚往落葉堆前挪了挪。“嘿，還敢擋？”王浩見狀，更來勁了。
他一把搶過林默懷里的竹簸箕。將掃好的落葉全倒了進去。“這些落葉，算我的了。
”王浩拍了拍簸箕，“反正你這廢物，交上去也是浪費。”跟班們哄笑起來。
林默看著被搶走的落葉，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指。
在空氣中虛虛劃了一下。像是剛才掃地時的某個動作。指尖劃過的地方，
一片遺漏的落葉突然騰空而起。輕飄飄地落在王浩的發髻上。王浩沒察覺，哼著小曲，
帶著跟班走了。林默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指尖。剛才那一下，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甩了甩頭，把這荒謬的想法拋開。彎腰，撿起地上那枚被王浩踢到一邊的黑色鐵釘。
鐵釘很沉，入手冰涼。上面刻著細密的紋路，透著一股邪氣。“這是什么？”林默皺起眉。
他剛想仔細看看。突然，一股陰冷的視線落在他背上。像毒蛇吐信，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默猛地回頭。山坡上的老槐樹枝椏間，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
隨風飄來：“《誅天劍譜》……在你身上。”林默心臟猛地一縮。劍譜？什么劍譜？
他只有懷里那半張撿來的破油紙。難道是說那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隔著衣服，
能感受到破油紙的粗糙質感。那是他三年前在葬劍崖下撿到的。
上面歪歪扭扭畫著些看不懂的符號。他一直以為那是廢紙。黑影消失了。但那股陰冷的感覺，
卻遲遲沒有散去。林默握緊了手中的鐵釘。掌心沁出冷汗。他知道，麻煩來了。
快步離開落葉坡，回到雜役院的柴房。柴房又小又暗，堆滿了柴火。角落里鋪著稻草，
就是他的床。他關上門，插上門閂。背靠著門板，喘了口氣。從懷里掏出那半張破油紙。
在昏暗的光線下，油紙顯得更加陳舊。他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突然，
紙角“滋”地一聲，冒出一縷青煙。被他擦過的地方，竟慢慢燒焦了！林默嚇了一跳，
差點把油紙扔掉。但他很快發現，燒焦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那符號像一把劍。
劍身扭曲，劍柄處有個模糊的“塵”字。與此同時，他腰間掛著的破掃帚柄，突然開始發燙！
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林默連忙解下掃帚。這掃帚他用了三年，一直以為是普通竹子做的。
可此刻，掃帚柄在昏暗的光線下，竟隱隱透出一絲金屬的光澤。
“怎么回事……”林默喃喃自語，心里越發驚疑。就在這時——“啪！
”一塊小石子猛地砸在柴房的窗戶紙上！窗戶紙破了個洞。一個冰冷的聲音，透過破洞，
清晰地傳了進來：“三日內。”“把《誅天劍譜》交出來。”“否則……”聲音頓了頓，
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你的下場，會比這破窗戶紙，慘得多。”林默渾身一僵。
握著破油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窗外的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
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極了某種不祥的預兆。他靠在門板上，看著手中發燙的掃帚柄，
和那半張露出神秘符號的破油紙。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三年的“廢柴”日子，
可能要到頭了。而等待他的，不知是福，還是禍。2 蝕骨釘的追殺柴房外的風聲驟然變急。
那黑影的話像淬毒的冰錐，釘在林默耳膜上。他盯著破洞外漆黑的夜色，心跳如鼓。
《誅天劍譜》？自己明明只有半張破油紙。難道那燒焦后出現的劍形符號，
就是劍譜的一部分？掃帚柄還在發燙，燙得他掌心發麻。他下意識地握緊掃帚，
退到柴房角落。必須弄清楚怎么回事。但首先，得擺脫那個黑影。
“嘩啦——”柴房的木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得搖搖欲墜！門板上滲出黑色的黏液，
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是蝕骨釘的毒！林默瞳孔驟縮。
他想起白天在落葉坡撿到的那枚黑釘，難怪透著邪氣。不能硬拼。他環顧四周，
柴房只有一扇小窗，和堆滿柴火的后墻。后墻！林默急中生智，將破油紙塞進懷里最內層。
然后抓起墻角的扁擔，猛地砸向堆放最久的那堆柴火！“轟隆”一聲，柴火堆塌了半邊。
露出后面一塊松動的土磚！這是他剛來雜役院時發現的秘密。柴房后墻年久失修，
有塊磚能活動。他趕緊用扁擔撬動土磚。“咔嚓”一聲，土磚被撬開。
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外面是雜役院的后巷，平時少有人來。“砰！
”木門終于被撞開！一個黑衣蒙面人闖了進來，手中握著幾枚閃著幽光的蝕骨釘。
正是白天在槐樹上窺視的墨影！墨影看到塌掉的柴火堆和洞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想跑？
”他冷哼一聲，揚手擲出蝕骨釘！三枚黑釘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直取林默后心！
林默來不及回頭，側身滾進洞口。蝕骨釘“噗噗”釘在洞口邊緣的木頭上，
瞬間將木頭腐蝕出三個焦黑的洞。好險！他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沖出后巷。
夜風吹在臉上，帶著山林的寒氣。他不敢停留，朝著葬劍崖的方向狂奔。
葬劍崖是青云宗禁地，平時很少有人去。或許能在那里躲一躲。跑著跑著，
他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墨影竟追了上來！對方的速度極快，
幾個起落就拉近了距離。林默心里一沉。自己只是個沒靈根的雜役，怎么可能跑得過修煉者？
得想辦法甩開他。他拐進一條岔路，這條路通向雜役院的菜園。菜園里種著各種蔬菜，
此刻在夜色中影影綽綽。林默沖進菜園，腳下被藤蔓一絆，差點摔倒。就在這時，
前方傳來說話聲。“這么晚了，那廢物雜役還沒回來？”“管事說了，要是讓他跑了，
我們都沒好果子吃！”是王浩和他的跟班！他們居然在菜園巡邏？林默心中叫苦。
這下前后受敵了。墨影已經追到菜園邊緣，看到了林默。王浩也發現了他，大喊道：“快看！
是那個廢柴雜役！他想逃跑！”兩個跟班立刻圍了上來，手里拿著木棍。“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王浩叫囂著。林默被逼到菜園角落，身后是一道矮墻。墨影一步步逼近，
手中的蝕骨釘閃著寒光。王浩和跟班也舉著木棍，堵在他面前。前有追兵，后有堵截。
怎么辦？林默握緊了懷中的破油紙，指尖觸到掃帚柄的灼熱。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不！
他不想死！三年來，他雖然是廢柴，但也想好好活著。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靈根。
想弄清楚這破油紙和掃帚柄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不甘的情緒涌上心頭。就在墨影抬手，
準備再次擲出蝕骨釘時——林默突然舉起了手中的破掃帚！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只是下意識地，按照白天掃地的動作，朝著墨影揮了過去！“呼——”掃帚帶起一陣風。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地上的落葉、菜地里的雜草，甚至幾根斷枝。竟然隨著掃帚的揮動，
一起飛了起來！它們在空中組成一道綠色的屏障，擋在林默身前。“什么？
”墨影發出一聲驚疑。他擲出的蝕骨釘，狠狠撞在落葉屏障上。只聽“叮”的一聲脆響。
蝕骨釘竟然被彈飛了！掉在地上，滾出好遠。墨影難以置信地看著林默。
這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柴，怎么可能擋住自己的攻擊？王浩和跟班也看傻了眼。
舉著木棍的手，停在半空中。林默自己也驚呆了。他看著手中的破掃帚，
又看了看那道漸漸消散的落葉屏障。這……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那一下，
和他平時掃地的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但他來不及細想。墨影已經反應過來，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原來你真的藏著貓膩！”他不再投擲蝕骨釘，而是直接撲了上來。
掌風凌厲，帶著一股陰寒的氣息，直拍林默面門。這一掌要是打實了，
林默恐怕當場就會斃命。千鈞一發之際，林默再次揮動掃帚。這一次，
他沒有刻意去想什么動作。只是憑著本能，像平時掃開堆積的落葉一樣，掃向墨影的手掌。
“啪！”掃帚柄和墨影的手掌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林默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
震得他手臂發麻，連連后退。但墨影也不好受。他悶哼一聲，后退了兩步。看著自己的手掌，
眼中滿是震驚。他的手掌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紅印！仿佛被燒紅的鐵棍燙過一樣。
而那把破掃帚柄，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這掃帚……”墨影喃喃自語，
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林默趁機轉身，爬上矮墻。跳下去的瞬間，
他聽到王浩在后面大喊：“別讓他跑了！追！”他不敢停留，拼命朝著葬劍崖的方向跑去。
夜色越來越深。山路也越來越陡峭。林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肺像要炸開一樣。
身后的腳步聲時遠時近，始終沒有擺脫。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直到眼前出現一片陡峭的懸崖。崖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葬劍崖”三個大字。
終于到了。但他剛跑到崖邊，腳下突然一滑！“啊——”他驚呼一聲，朝著崖下墜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身體失重的感覺讓他頭暈目眩。完了……難道這次真的死定了？
就在他意識模糊之際，眼角余光瞥見崖壁上似乎有個凹陷。他下意識地伸出手，
抓住了凹陷處的一株灌木。“刺啦——”灌木的枝條劃破了他的衣服，也刺痛了他的皮膚。
但好歹讓他停了下來。他吊在半空中，往下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往上看，
崖頂似乎有黑影在晃動。是墨影追來了！林默心中一緊，趕緊往上爬。但灌木的枝條太細，
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咔嚓”一聲，枝條斷了！他再次墜落！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
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然而，預想中的劇痛并沒有傳來。他落在了一堆柔軟的東西上。
是厚厚的落葉和枯枝。他沒死？林默掙扎著爬起來，環顧四周。這里是葬劍崖底。
到處都是散落的斷劍、銹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冰冷的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銹和塵土的味道。“咳咳……”他咳嗽了幾聲，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疼得齜牙咧嘴。就在這時，他看到不遠處的落葉堆里，躺著一個人。那人渾身酒氣，
頭發和胡子都亂糟糟的，像是個瘋子。聽到動靜，那人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渾濁卻又透著一絲精光的眼睛。他盯著林默，看了很久，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黃牙。“嘿嘿……無鋒……劍胚……”他喃喃自語著，伸出枯瘦的手，
指向林默腰間的破掃帚。“你……你是誰？”林默警惕地問道。那人沒有回答，
只是癡癡地看著他的掃帚柄，
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林默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剛想后退，
崖頂突然傳來墨影的聲音：“找到了！他在下面！”林默心中一沉。麻煩，又來了。
3 掃地是劍招？葬劍崖底的風，帶著鐵銹味灌進領口。林默攥緊破掃帚，
盯著崖頂逐漸清晰的黑影。瘋老頭卻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嵌進肉里：“無鋒劍胚……快！
”他的眼神陡然清明，不像剛才那般渾濁。“什么劍胚？”林默想掙脫，卻被抓得更緊。
“你手里的掃帚！”瘋老頭指向掃帚柄，“萬年玄鐵所鑄，劍神凌塵的本命劍胚！
”劍神凌塵？林默腦中轟然一響。蘇清鳶好像提過這個名字，是萬年前的強者。
可自己的掃帚，怎么會是劍胚？“別愣著！”瘋老頭突然抄起身邊一根斷劍，“墨影下來了！
用‘塵歸塵’劍勢！”他用斷劍在地上劃出一道弧線。正是林默掃地時，落葉常排成的軌跡！
“照著畫！配合這個呼吸！”瘋老頭急促地喘息著，演示著一種奇特的呼吸節奏。
林默來不及細想，崖頂已傳來碎石滾落聲。他模仿著瘋老頭的動作，握緊掃帚在身前劃弧。
同時，按照那呼吸節奏吸氣、吐氣。怪事發生了。周圍散落的斷劍，竟微微震顫起來。
地面的落葉順著他掃帚劃過的軌跡，聚成一道薄刃狀的氣流。
“有點意思……”崖頂傳來墨影的冷笑。他縱身躍下，手中蝕骨釘泛著幽光，直刺林默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林默完成了那個弧線。“呼——”氣流化作葉刃，迎向蝕骨釘！“叮！
”脆響過后，蝕骨釘被彈飛，深深插進身后的巖壁。墨影落地，
面罩下的眼睛滿是驚疑：“你果然偷學了劍譜！”“我沒有！”林默喘息著，
掃帚柄又開始發燙。瘋老頭突然撲到林默身前，嘶啞地喊：“他是凌塵轉世！你傷不得！
”“轉世？”墨影狂笑，“就算是真的，今日也要拿他祭劍！”他雙手結印，
數枚蝕骨釘從袖中飛出，組成陣法圍住林默。“不好！是蝕骨陣！”瘋老頭臉色大變，
“這陣法能腐蝕靈脈，就算是劍神轉世也……”話音未落，一枚蝕骨釘擦過他肩頭。
黑色毒霧瞬間蔓延，他的衣服迅速碳化。“老頭！”林默想去扶，卻被陣法困住。
瘋老頭咳著血，從懷里摸出一塊黑色石頭，
塞進林默掌心：“拿著……這是劍神殘魂碎片……”石頭一入手，
林默就感到一股灼熱的力量涌入體內。腦中閃過零碎的畫面：持劍的身影站在萬劍之上，
劈開漫天雷云。無數妖魔在劍下哀嚎，血流成河。最后，那身影將劍插入自己心臟，
爆發出刺目的光……“啊——！”林默頭痛欲裂，抱頭跪倒。“趁現在！”墨影抓住機會，
所有蝕骨釘齊射向林默后心！瘋老頭猛地撲過來，用身體擋住了所有鐵釘！
“噗嗤——”毒釘穿透他的身體，黑色毒霧瞬間吞噬了他。“老頭！”林默目眥欲裂。
瘋老頭卻笑著，指了指林默的掃帚柄，
又指了指地上的軌跡：“塵歸塵……劍勢……用……”說完，他的頭一歪，再也不動了。
“不——！”林默發出怒吼。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在體內涌動。他猛地站起身，
眼中閃過一絲金芒。握著掃帚柄的手，不自覺地畫出那個熟悉的弧線。這一次，不再是落葉。
而是葬劍崖底所有的斷劍，都隨著他的動作浮空而起！“這……這是萬劍歸宗？！
”墨影面罩下的聲音都在顫抖，“不可能！你明明沒有靈根！”林默沒有回答。他腦海中，
劍神凌塵的記憶碎片越來越清晰。原來，當年劍神為封印邪劍，自爆神核。臨終前，
將殘魂注入玄鐵劍胚，轉世成為沒有靈根的凡人。目的，
就是為了用“無劍之境”徹底磨滅邪劍的意識。而他這三年掃地的軌跡，
正是劍神本能留下的“塵歸塵”劍勢。這劍勢看似平凡，卻暗合天地秩序，能引動萬物為劍。
“你傷我同伴，奪我劍譜線索，還想走？”林默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一絲不屬于他的威嚴。
他揮動手臂，所有浮空的斷劍齊齊指向墨影。墨影嚇得連連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我是內門弟子趙峰！你敢動我，長老們不會放過你！”趙峰？
林默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內門弟子考核時，一個叫趙峰的弟子，修煉功法時氣息陰邪。
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原來你就是趙峰。”林默眼神冰冷，“修煉邪功，殘害同門，
你還有臉提長老？”他不再廢話，意念一動。所有斷劍化作流光，射向趙峰！“不！
”趙峰發出慘叫，連忙祭出一面黑色盾牌。“叮叮當當——”斷劍撞在盾牌上，
濺起無數火花。但盾牌上很快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趙峰臉色慘白，猛地咬破舌尖，
噴出一口精血在盾牌上。盾牌發出一聲悲鳴，隨后炸裂開來。斷劍余勢不減，
刺穿了他的肩膀和大腿！他慘叫著倒在地上，蝕骨功的毒霧從傷口滲出，
卻被斷劍上殘留的劍意凈化。“說！”林默走到他面前，掃帚柄抵在他咽喉，
“你為什么要追殺我？《誅天劍譜》到底是什么？”趙峰喘著粗氣，
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你以為……長老們真的不知道你是轉世者嗎？”“他們早就知道了！
”他突然狂笑起來，“他們讓我來追殺你，就是為了逼你露出底牌，好趁機奪取劍譜，
解封邪劍！”“什么？”林默渾身一震。長老們知道？他們不僅知道，
還想利用自己解封邪劍？“哈哈哈……”趙峰笑得咳血，“你以為青云宗是什么善地？
當年泄露封印地點的，就是現在的長老們！”“他們一直在等劍神轉世，
好借你的手……”他的話沒說完，突然瞪大了眼睛。一道黑影從林默身后的石縫中竄出，
手中匕首直刺林默后心！是王浩！他居然也跟著墨影下了崖！林默心中一驚，
下意識地揮動掃帚。“啪！”掃帚柄精準地抽在王浩手腕上。匕首飛了出去，王浩慘叫一聲，
捂著手腕跪倒在地。“你……你敢打我？”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林默，
“我 uncle 是外門管事！他不會放過你的！”林默沒理他，轉身看向趙峰。
卻發現趙峰已經沒了氣息。他的臉上，還保持著那猙獰的笑容。看來，
是剛才那道黑影下的殺手。林默猛地回頭，看向石縫。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陣陰風吹過。
是誰？除了趙峰和王浩，還有其他人在崖底？他握緊掃帚柄，警惕地環顧四周。
葬劍崖底靜得可怕，只有風吹過斷劍的嗚咽聲。瘋老頭的尸體躺在落葉中，
手中還緊緊攥著那枚黑色石頭。林默走過去，輕輕合上他的眼睛。“放心，我會查明真相的。
”他低聲說。然后，他撿起瘋老頭手中的黑色石頭。石頭入手溫熱，
上面的紋路似乎清晰了一些。就在這時，崖頂傳來腳步聲和呼喊聲：“下面怎么回事？趙峰！
王浩！”是外門管事的聲音！林默心中一緊。趙峰說長老們想利用他，
外門管事是王浩的 uncle，恐怕也脫不了干系。現在出去，無異于自投羅網。
他看向四周，發現瘋老頭尸體旁的落葉下，似乎藏著一個洞口。洞口很小，
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通過。來不及多想，林默抱起瘋老頭的尸體，鉆進了洞口。剛進去，
就聽到外門管事帶著人跳進了崖底。“趙師兄！王浩！”“快看！趙師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