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高檔餐廳的水晶燈下,丈夫推來離婚協議,眼底是化不開的冰,“蘇晴回來了,
你的任務結束了。”前世,我也是在這一天,撕心裂肺地求他別走,
最后卻孤零零死在病床上,無人問津。而他,正為我的姐姐戴上鉆戒。
再次回到這間熟悉的餐廳,我看著他冷漠的俊臉,將協議慢條斯理地撕成碎片。
他怒不可遏:“蘇晚,你又在耍什么花樣?”我端起紅酒,壓下喉間翻涌的血腥氣,
一字一句道:“顧言深,只要我一天不簽字,我永遠是顧太太。你心愛的蘇晴,就永遠,
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1 離婚協議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顧言深送我的禮物,
是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高檔餐廳的水晶吊燈,光芒璀璨,卻照不進他冰潭般的眼底。
他將那份薄薄的紙推到我面前,語氣沒有絲毫波瀾。“蘇晴回來了,你的任務結束了。
”“別墅和卡里的五千萬都給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任務……原來這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場交易,一項任務。
我看著他冷漠的俊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前世,
我也是在這一天,收到了這份離婚協議。我哭著求他不要離開我,撕毀了協議,
換來的卻是他更深的厭惡和一句冰冷的“滾”。后來,我才知道,
我和姐姐蘇晴是百年難遇的“同命”雙生。我生來康健,她卻體弱多病,相士說,
只有我陪在她身邊,才能用我的陽壽,為她續命。于是,三年前,當顧家來履行婚約時,
爸媽毫不猶豫地將我這個替代品,嫁給了深愛姐姐的顧言深。他們說:“晚晚,
你就當是為了姐姐,嫁過去,只要三年,三年后蘇晴身體好了,你就自由了。”我信了。
我像個傻子一樣,守著這座牢籠,耗盡自己,日漸枯萎,換來姐姐在國外活蹦亂跳。而我,
在簽下離婚協議后不到三個月,便油盡燈枯,死在了醫院冰冷的病床上。臨死前,
我看到新聞里,顧言深為蘇晴舉辦了盛大的求婚宴,他笑得溫柔繾綣,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站在他們身邊,笑得一臉欣慰。沒有一個人,記得我。原來,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姐姐的“藥”,如今藥效盡了,就該被無情地丟棄。再睜眼,
我回到了這間熟悉的餐廳,回到了一切悲劇的起點。這一次,
我不會再做那個任人擺布的蠢貨。“怎么?嫌少?”顧言深見我遲遲不簽字,眉心蹙起,
眼底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蘇晚,做人不要太貪心,這五千萬,
足夠你這種女人揮霍一輩子了。”我抬起眼,迎上他鄙夷的目光,笑了。“顧總說笑了。
”我拿起那份協議,卻沒有拿起筆,而是慢條斯理地將它對折,再對折,最后撕成了碎片。
紙屑如雪,紛紛揚揚地落在昂貴的餐桌上。顧言深的臉色瞬間黑沉下來。“蘇晚,
你又在耍什么花樣?”“沒什么,”我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晃了晃,
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劃出優美的弧度,“只是覺得,我這三年的青春,不止這個價。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你的青春?蘇晚,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如果不是蘇晴,你連踏進顧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你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替代品,
現在正主回來了,你也該滾了。”我輕啜一口紅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
壓下了翻涌上來的血腥氣。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顧言深,只要我一天不簽字,
我就永遠是顧太太。”“你心愛的蘇晴,就永遠是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你!
”顧言深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射出駭人的怒意,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他伸手想來抓我,
我卻不閃不避,反而迎著他的目光,笑得更加燦爛。“怎么?想打我?”“顧言深,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外面,要是明天頭條爆出‘顧氏總裁家暴妻子’,你說,
顧家的股票會跌幾個點?”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終憤恨地收了回去。他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來。“蘇晚,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
湊近他,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我想……讓你和蘇晴,身敗名裂。
”2 正妻反擊顧言深眼瞳驟縮,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大概從未想過,
一向對他逆來順受的我,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瘋了?”他壓低聲音,
語氣里滿是警告。我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清醒得很。”“顧言深,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拿捏的蘇晚嗎?”三年的冷暴力,
早已將我心中那點可憐的愛意消磨殆盡。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恨意。顧言深臉色鐵青,
死死地瞪著我,半晌,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在他眼里,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錢。也好,這樣更能迷惑他。我伸出一根手指。“一個億。
”顧言深愣了一下,隨即怒極反笑。“蘇晚,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不多,
”我淡淡地說道,“比起顧太太這個身份能帶給我的,一個億,算是便宜你了。
”我看著他陰沉的臉,心里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前世,我死后,
顧言深給了我父母一個億的“撫恤金”,讓他們對我的一生守口如瓶。這一世,
我要讓他親手把這筆錢,交到我手上。顧言深似乎被我的無恥氣到了,他深吸一口氣,
像是要平復自己的怒火。“好,一個億,我給你。”“但你必須立刻搬出別墅,永遠消失。
”我搖了搖頭。“不急。”“我要看到錢,才會考慮搬走。”“你!
”顧言深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極限,“蘇晚,你別得寸進尺!”“我就是得寸進尺,
你能拿我怎么樣?”我挑釁地看著他,“顧總,別忘了,我們才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協議我撕了,想離婚,
讓你的律師重新擬一份,帶上一個億的轉賬憑證來找我。”“哦,對了,”我走到門口,
又回過頭,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告訴蘇晴,我等著她來給我這個正妻敬茶。”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留下顧言深一個人在原地,臉色黑如鍋底。
回到那座名為“家”的牢籠,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主臥里所有屬于蘇晴的東西,
全都打包扔了出去。那些她喜歡的香薰,她偏愛的裝飾畫,
她親手挑選的窗簾……我一件不留,全部換成了我喜歡的風格。做完這一切,
我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感覺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第二天一早,
我被樓下尖銳的爭吵聲吵醒。我慢悠悠地走下樓,便看到蘇晴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站在客廳中央,眼眶通紅,楚楚可憐。而我的好父母,正指著傭人破口大罵。
“你們怎么辦事的?誰讓你們把晴晴的東西扔掉的?”“那些都是晴晴最喜歡的東西,
你們知不知道她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傭人們戰戰兢兢地站成一排,低著頭不敢說話。
蘇晴看到我,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撲進我媽懷里。“媽,不怪她們,
是我不好……我不該回來的……”我媽心疼地抱著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蘇晚!
你給我過來!”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走到他們面前。“媽,一大早的,吵什么呢?
”“你還有臉問!”我爸氣得指著我,“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為什么要扔掉你姐姐的東西?
你是不是見不得她好?”我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垃圾袋,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哎呀,
原來這些是姐姐的東西啊,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垃圾呢。”“你!”“蘇晚!
”我媽厲聲喝止我,“快給你姐姐道歉!”我看向躲在我媽懷里,對我露出得意笑容的蘇晴,
心中冷笑。道歉?憑什么?“媽,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是顧言深的合法妻子。
”我走到蘇晴面前,看著她那張和我一模一樣,卻總是帶著病態蒼白的臉。
“我清理一下自己家的東西,有什么問題嗎?”“倒是姐姐你,”我話鋒一轉,
聲音冷了下來,“以什么身份住在這里?是客人,還是……見不得光的情人?”“你胡說!
”蘇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我……我只是暫時沒地方去,
言深才讓我住在這里的……姐姐,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和言深是真心相愛的,
求求你成全我們吧……”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我才是那個拆散有情人的惡毒反派。
顧言深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將蘇晴護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
充滿了失望和厭惡。“蘇晚,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惡毒。”“你明知道晴晴身體不好,
還故意用話刺激她!”我冷眼看著他們上演情深義重的戲碼,只覺得無比諷刺。“我惡毒?
”我笑出聲來,“顧言深,你抱著我的親姐姐,在我這個正妻面前卿卿我我,
到底是誰更惡毒?”“你簡直不可理喻!”顧言深懶得再和我爭辯,
他溫柔地安撫著懷里的蘇晴。“晴晴,別怕,我在這里,誰也欺負不了你。”然后,
他冷冷地對我下達命令。“蘇晚,立刻給晴晴道歉,然后搬去客房。”“這個主臥,
從今天起,是晴晴的。”【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的嘴臉,心底那股被壓抑了許久的恨意,
終于如火山般噴發。】我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顧言深,你是不是忘了,這棟別墅,
寫的是我的名字。”顧言深的臉色一僵。這棟別墅,是當年顧家給我的彩禮,
確實是在我名下。他大概以為我蠢,連這點都不知道。“所以,該滾出去的人,是她。
”我指著蘇晴,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蘇晴的身體晃了晃,仿佛隨時都要暈倒。
顧言深連忙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將我凌遲。“蘇晚,你非要鬧得這么難看嗎?
”“是你們逼我的。”我環視了一圈客廳里的人,我的父母,顧言深,還有裝模作樣的蘇晴。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將我推向深淵的兇手。“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演戲,那我就陪你們演到底。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幫我聯系幾家媒體,就說顧氏總裁婚內出軌,
金屋藏嬌,對象還是妻子的親姐姐。”“對了,記得多找幾家,我要讓這件事,
明天就傳遍整個A市。”“蘇晚,你敢!”顧言深怒吼道。我的父母也驚呆了,
他們不敢相信,一向溫順的女兒,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晚晚,你瘋了!快把電話掛了!
”“你這么做,是想毀了我們蘇家嗎?”我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臉,笑得越發開心。毀了?
是啊,我就是要毀了這一切。既然你們都不讓我活,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嘟……嘟……”電話接通了。“喂,是……”“住手!”在我開口之前,
顧言深終于妥協了。他搶過我的手機,掛斷了電話,額頭上青筋暴起。“算你狠。
”他扶著搖搖欲墜的蘇晴,對我的父母說:“叔叔阿姨,我先帶晴晴去醫院,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帶著蘇晴離開了。客廳里,
只剩下我和臉色難看的父母。“蘇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媽氣得渾身發抖,
“你非要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嗎?”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可笑。“家?”“媽,
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把這里當成我的家了嗎?”“從我代替姐姐嫁過來的那天起,
你們有誰真正關心過我一句?”“你們只關心蘇晴的身體好不好,顧言深對她好不好,
你們何曾問過我,我過得開不開心?”我的質問,讓我媽啞口無言。我爸嘆了口氣,
語氣緩和了一些。“晚晚,我們知道你委屈,可是晴晴她……她身體不好,我們也是沒辦法。
”又是這句話。身體不好,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嗎?“別再拿她當借口了。
”我打斷他的話,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從今天起,這個家里,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你們自己選。”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走上樓。回到房間,我鎖上門,
身體靠著門板,無力地滑落在地。胸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悶痛,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手腕上,一個虛幻的數字正在悄然跳動。【90】這是我生命的倒計時。前世,直到死,
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數字的存在。這一世,它卻像一個催命符,時時刻刻提醒著我,
我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我必須在倒計時結束前,完成我的復仇。
3 復仇開始接下來的幾天,家里出奇地安靜。蘇晴沒有再出現,顧言深也沒有回來。
我樂得清靜,每天除了研究我的香水,就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曬太陽,
仿佛要把這輩子缺失的陽光都補回來。這天下午,我正在調制一款新的香水,助理打來電話。
“蘇總,城南那塊地皮的拍賣會,就在明天下午。”“知道了。”我掛斷電話,
看著眼前基本成型的香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城南那塊地,
是顧氏集團今年最重要的項目之一,顧言深勢在必得。前世,他也是為了這塊地,
忙得焦頭爛額,甚至錯過了蘇晴的生日,惹得美人垂淚,讓他心疼了好久。這一世,
我怎么能讓他這么輕易得手呢?第二天,我盛裝打扮,出現在拍賣會現場。我一進場,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畢竟,顧太太這個身份,雖然在顧家不受待見,但在外人眼里,
還是相當有分量的。我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顧言深,他身邊沒有蘇晴,只有一個男秘書。
他顯然也看到了我,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探究和不悅。我沒有理會他,
徑直走到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冷聲問我。“你能來,
我為什么不能來?”我沖他笑了笑,“顧總,這里的位置又沒寫你的名字。
”他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蘇晚,我警告你,別在這里給我搗亂。”“放心,
”我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給你送錢的。
”拍賣會很快開始。城南那塊地,作為壓軸拍品,競爭異常激烈。價格一路攀升,
很快就突破了十個億。場上只剩下顧言深和另一家地產公司的老總在較勁。“十五億。
”顧言深舉牌,勢在必得。“十五億五千萬。”對方緊追不舍。顧言深看了一眼身邊的秘書,
秘書對他點了點頭。他再次舉牌。“十六億。”這個價格,已經接近顧氏的心理底價了。
對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牌子。拍賣師舉起錘子,開始倒數。“十六億一次,
十六億兩次……”就在錘子即將落下的瞬間,我懶洋洋地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十七億。
”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顧言深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
仿佛要將我撕碎。“蘇晚!”他咬牙切齒地叫著我的名字。我沖他無辜地眨了眨眼。“顧總,
怎么了?拍賣會嘛,價高者得,不是很正常嗎?”“你……”拍賣師顯然也有些驚訝,
但還是專業地問道:“這位女士出價十七億,還有沒有更高的?
”顧言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身邊的秘書焦急地在他耳邊說著什么。我知道,這個價格,
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算。如果他再跟,這個項目就算拿下,也會虧損嚴重。
但他不能不跟。這是顧氏今年的門面項目,如果被我這個“顧太太”搶走,他的臉,
顧氏的臉,往哪里放?“十七億五千萬。”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數字。我笑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毫不猶豫地再次舉牌。“十八億。”“瘋了,真是瘋了!
”“這個顧太太,是拿顧總的錢來砸顧總的場子啊!”“有好戲看了!”周圍的議論聲,
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里。我看著顧言深那張黑得能滴出墨的臉,心情無比舒暢。
“十八億五千萬!”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樣,雙眼赤紅。我靠在椅背上,沒有再舉牌。
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浪費錢。“十八億五千萬一次,十八億五千萬兩次,
十八億五千萬三次!成交!”錘子落下,一錘定音。顧言深以一個天價,拿下了那塊地。
他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像是打了一場敗仗,整個人都頹了下去。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笑意盈盈地說道:“恭喜你啊,顧總。”“蘇晚!”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掙扎。
“不是說了嗎?來給你送錢啊。”我甩開他的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多花了兩個多億,
買一個教訓,顧總覺得,值嗎?”他死死地盯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轉身準備離開。“對了,顧總,”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對他說道,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一個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離開拍賣會場,我坐上車,
胸口的悶痛再次襲來。我咳了幾聲,攤開手心,一抹刺目的鮮紅,赫然出現在掌心。
我平靜地擦掉血跡,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沒有絲毫波瀾。顧言深,這只是個開始。
我會讓你們每一個人,都為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4 命運選擇拍賣會的事情,
很快就在圈子里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顧氏總裁的太太,在拍賣會上公然與丈夫作對,
讓他多花了兩個多億。一時間,我成了整個A市上流社會的笑柄。他們都說我不知好歹,
說我恃寵而驕,早晚要被顧家掃地出門。我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我只要結果。果然,
第二天,顧言深的律師就找到了我。帶來了新的離婚協議,和一張一個億的支票。“蘇小姐,
顧總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一切。”“只要您簽了字,這張支票就是您的了。
”律師推了推眼鏡,公事公辦地說道。我拿起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滿意地笑了。
然后,當著律師的面,我再次將那份離婚協議,撕得粉碎。律師驚呆了。“蘇小姐,
您這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我將支票放進包里,“錢我收下了,但是婚,
我暫時不想離了。”“你……你這是敲詐!”律師氣得臉都白了。“你可以這么認為。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或者,你可以回去告訴顧言深,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律師憤憤地離開了。我知道,顧言深很快就會來找我。果不其然,當天晚上,
他就怒氣沖沖地回到了別墅。他一進門,就將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蘇晚,你又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敢動你!”我瞥了一眼那份文件,是顧氏的股價走勢圖。
因為拍賣會的事,顧氏的股價,已經連續兩天小幅下跌了。“顧總這么生氣,看來這兩個億,
讓你很肉疼啊。”我慢悠悠地說道。“你!”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個億你已經拿了,為什么還不肯簽字?”“因為我改主意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直視著他的眼睛。“顧言深,你覺得,用一個億,買斷我的一生,夠嗎?”他皺起眉,
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蘇晴呢?
她怎么樣了?”提到蘇晴,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她很好,不勞你費心。”“是嗎?
”我輕笑一聲,“我聽說,她最近身體好像不太好,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顧言深的臉色微變。這件事,他封鎖了消息,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調查我?
”“我只是關心妹妹而已。”我笑得一臉無辜,“畢竟,我們是雙胞胎,她不舒服,
我心里也難受。”我的話,讓他更加警惕。他看不透我了。眼前的我,
和以前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判若兩人。“蘇晚,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我不想玩把戲,”我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什么東西?”“我的命。”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