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楚顏汐醒來時，外頭正下著秋雨。雨聲淅瀝，打在窗欞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她伸手摸向身側，床榻冰涼，蕭景琛又不在。這已經是成婚后的第十五日了。"小姐，
您醒了？"丫鬟綠蘿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楚顏汐坐起身，
任由綠蘿服侍著洗漱。銅鏡中的女子容顏如花，只是眉眼間帶著幾分憔悴。"公子呢？
"她問。綠蘿低著頭："公子一早就出府了，說是去處理公務。"又是公務。
楚顏汐在心中冷笑，這十五日來，蕭景琛總是有處理不完的公務。要么是部里有急事，
要么是朋友相邀，總之就是不愿在府中多待。"小姐，老夫人讓您過去用早膳。
"綠蘿小聲提醒。楚顏汐點點頭，起身更衣。國公府的早膳向來豐盛，
各色精致點心擺了滿桌。蕭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見楚顏汐過來，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汐兒來了，快坐。"楚顏汐福了福身："祖母安好。""好好好，都是一家人，
不必這般客氣。"蕭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坐下，"景琛那孩子又出府去了？""是的，
說是有公務要處理。"蕭老夫人微微皺眉："這孩子，成婚才半月，怎么總往外跑。汐兒，
你別往心里去，男人嘛，總有些應酬。"楚顏汐乖巧地點頭："孫媳明白的。
"心中卻是一陣苦澀。用過早膳，楚顏汐回到自己的院子。
府中下人都知道二公子不常在夫人房中歇息，看向她的眼神多少帶著同情。這讓她更加難堪。
楚家好歹也是侯府，她楚顏汐從小金尊玉貴，何時受過這種冷遇？
若不是父親說這門親事有助于楚家前程，她又豈會嫁給這個冷心冷情的男人？"小姐，
有客人來訪。"綠蘿走了進來。"誰啊？""是柳家的表小姐，柳如煙小姐。"楚顏汐一愣。
柳如煙她是認識的，蕭景琛的表妹，從小在國公府長大。容貌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是這位表小姐從來不主動與她交往，今日怎么突然登門？
"請她到花廳，我這就過去。"楚顏汐整理了一下儀容，帶著綠蘿去了花廳。
柳如煙已經在那里等著了，見她進來，款款起身行禮："嫂嫂安好。""妹妹客氣了，
快請坐。"楚顏汐回禮，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柳如煙的神色有些異樣，
眼中似乎帶著一絲得意和挑釁。兩人坐下后，柳如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慢開口："嫂嫂，
我今日來是有話要說。""妹妹請講。"柳如煙放下茶杯，
直視著楚顏汐的眼睛："關于表哥的事情。"楚顏汐心中一緊："景琛怎么了？
""嫂嫂真的不知道嗎？"柳如煙輕笑一聲，"表哥這些日子經常出府，不都是去見我的嗎？
"這話如晴天霹靂，楚顏汐臉色瞬間蒼白。"你說什么？
""表哥在府外為我置辦了一處宅院，我們經常在那里見面。"柳如煙的語氣輕描淡寫，
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嫂嫂不會以為，表哥真的是去處理公務吧？
"楚顏汐只覺得耳邊轟鳴，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可能，你在撒謊！""撒謊？
"柳如煙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嫂嫂認識這個嗎？"那是蕭景琛的貼身玉佩，
楚顏汐自然認識。"這是表哥昨夜留在我那里的。"柳如煙把玩著玉佩，"嫂嫂，
你以為表哥為什么娶你？不過是因為楚家的勢力罷了。他心里愛的人，從來都是我。
"楚顏汐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你們..."她的聲音顫抖著，
"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從三年前就開始了。"柳如煙笑得越發得意，
"只是祖母一直想讓表哥娶個門第相當的正妻，所以我們才暫時分開。不過現在好了，
表哥娶了你，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做他的妾室了。""做夢！"楚顏汐猛地站起來，
"我是蕭景琛的正妻，豈容你一個表妹在此放肆！""正妻又如何？
"柳如煙慢悠悠地站起身，"得不到夫君的心，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嫂嫂，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楚顏汐一個人愣在原地。第二章楚顏汐在花廳里坐了很久，
直到綠蘿擔心地進來查看。"小姐，您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我沒事。
"楚顏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房吧。"回到房中，她反復把玩著那塊玉佩。
那確實是蕭景琛的東西，他從不離身的。難道柳如煙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日子蕭景琛的冷淡，
那些借口，那些夜不歸宿，一切都有了解釋。原來她一直都是個笑話。楚顏汐越想越憤怒，
越想越委屈。她楚家的千金，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小姐，公子回來了。
"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楚顏汐連忙收起玉佩，整理儀容。不管如何，她要親自問個明白。
蕭景琛走進房中，神色有些疲憊。看到楚顏汐，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你回來了。
"楚顏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嗯，今日事情有些多。"蕭景琛解下外袍，
"你用過晚膳了嗎？""還沒有。"楚顏汐走到他身邊，"你呢？""我在外面用過了。
"又是在外面。楚顏汐深吸一口氣："景琛，我有話要問你。"蕭景琛抬頭看她："什么事？
"楚顏汐從袖中取出那塊玉佩："這個，你認識嗎？"蕭景琛臉色瞬間變了，伸手去摸腰間，
發現玉佩確實不在了。"你從哪里得到的？"他的聲音有些緊張。"這重要嗎？
"楚顏汐冷笑，"重要的是，你去了哪里，為什么玉佩會在別人手中？"蕭景琛沉默了良久，
才開口："汐兒，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這半個月來天天往柳如煙那里跑？
解釋你在外面給她置辦宅院？還是解釋你們早在三年前就有了私情？
"楚顏汐的聲音越來越高，眼中含著淚水。蕭景琛臉色徹底變了："是如煙告訴你的？
""所以這都是真的？"楚顏汐的心徹底涼了，"蕭景琛，你真的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汐兒，聽我說...""我不想聽！"楚顏汐打斷他，"你既然心有所屬，
當初為什么要娶我？為什么要讓我成為這個笑話？"蕭景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是啊，
他為什么要娶她？還不是因為楚家的權勢，因為父親的安排，
因為他需要一個門第相當的妻子來穩固自己的地位。至于感情？他的心早就給了如煙。
"汐兒，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不公平？"楚顏汐眼中滿含憤怒，"蕭景琛，
你知道嗎？我楚顏汐從小被眾星捧月，多少世家公子想要娶我，我都沒有答應。
結果卻嫁給了你這個已經有了心上人的男人！"她的聲音哽咽了："我以為嫁給你后，
雖然沒有愛情，但至少可以相敬如賓。沒想到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
"蕭景琛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也有些難受。楚顏汐確實是個好女子，溫婉賢淑，
容貌出眾，只是他的心已經被如煙占滿了。"汐兒，我會給你應有的地位和尊重，
但是感情的事...""你的意思是，你要讓柳如煙進門？"楚顏汐直視著他。
蕭景琛沉默了。這個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楚顏汐忽然笑了，那笑容凄涼得讓人心疼："好，
很好。蕭景琛，既然你如此絕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汐兒，你要做什么？
"楚顏汐沒有回答，轉身走向門口。"綠蘿，收拾東西，我們回楚府。""小姐，
這..."綠蘿嚇了一跳。"照我說的做！"蕭景琛急忙追上來："汐兒，你冷靜一點，
有話好說。""好說？"楚顏汐回頭看他，眼中滿含諷刺，"蕭景琛，從今以后，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的柳如煙，你的美好愛情，我都不稀罕！"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蕭景琛想要追上去，卻被綠蘿攔住了。"公子，小姐正在氣頭上，
您還是讓她冷靜冷靜吧。"蕭景琛站在那里，看著楚顏汐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第三章楚顏汐回到楚府時，已經是深夜了。楚國公夫婦聽說女兒深夜歸來，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看到楚顏汐紅腫的眼睛，楚夫人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汐兒，怎么了？
蕭家那小子欺負你了？"楚國公怒氣沖沖。楚顏汐撲到母親懷中，眼淚如決堤般涌出："娘，
我不想嫁給他了。""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楚夫人拍著女兒的背，"到底出什么事了？
"楚顏汐抽泣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楚國公聽完后，臉色鐵青："蕭景琛這個小畜生！
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女兒！""老爺，現在怎么辦？"楚夫人也氣得不輕。"還能怎么辦？
立刻退親！我楚家的女兒，豈容他蕭家如此羞辱？""可是..."楚夫人有些擔心，
"這樣一來，汐兒的名聲...""名聲重要還是女兒的幸福重要？"楚國公毫不猶豫，
"再說，錯不在汐兒，是蕭家理虧在先。"楚顏汐在父母懷中哭了很久，
心中的委屈和憤怒慢慢平復下來。"爹，娘，我不要和離。"她忽然開口。"什么？
"楚國公夫婦都愣住了。"女兒要讓蕭景琛后悔，要讓他知道失去我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楚顏汐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第二天一早，蕭府就來人了。蕭景琛親自登門，
要接楚顏汐回去。他一夜未眠，想了很多。楚顏汐是個好女子，他不應該如此對待她。
可是楚顏汐拒絕見他。"請公子回去吧，我家小姐不想見任何人。"綠蘿在門口傳話。
蕭景琛在楚府門外站了整整一個上午，楚顏汐始終沒有出現。下午，蕭老夫人親自來了。
這次楚顏汐不得不出來見禮。"汐兒，昨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蕭老夫人拉著她的手，
滿臉慈愛，"景琛那孩子做得不對，祖母替他向你道歉。""祖母言重了。
"楚顏汐淡淡地說。"你跟祖母回去吧，祖母保證，以后絕不讓那個狐貍精進門。
"楚顏汐搖頭："祖母，汐兒不想回去了。""汐兒，你這是要氣死祖母嗎？
"蕭老夫人急了，"你們夫妻間鬧點小矛盾是正常的，哪有因此就回娘家的道理？""祖母，
這不是小矛盾。"楚顏汐的語氣很平靜，"景琛心中有別人，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與其回去受這份屈辱，不如就此結束。""胡說！你們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怎么能說結束就結束？"楚顏汐不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見她態度堅決，也沒了辦法，只能悻悻離去。當天晚上，楚顏汐收到了一封信。
是蕭景琛寫的。信很長，里面有道歉，有解釋，有承諾。他說他愿意和柳如煙斷絕關系，
希望楚顏汐能夠原諒他，回到蕭府。楚顏汐看完后，直接把信燒了。道歉？解釋？承諾？
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一個男人能夠為了別的女人背叛自己的妻子，就算這次回頭了，
誰能保證他不會再次背叛？更何況，他現在的回頭不過是因為害怕楚家的勢力，
害怕影響自己的前程罷了。楚顏汐在楚府住了三天，第四天，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回蕭府。
但不是因為原諒了蕭景琛，而是因為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報復方式。既然蕭景琛不仁，
那就別怪她不義了。楚國公夫婦不解女兒的決定，但見她主意已定，也只能由她去了。
楚顏汐回到蕭府時，蕭景琛正在書房里處理公務。聽說她回來了，
立刻丟下手中的事情跑了出來。"汐兒，你回來了。"他的語氣帶著驚喜和小心翼翼。"嗯。
"楚顏汐淡淡地應了一聲。"汐兒，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不用說了。
"楚顏汐打斷他，"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蕭景琛有些意外她的平靜，
但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能夠哄好楚顏汐就好，
他實在不愿意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楚蕭兩家的關系。"汐兒，我保證，
以后絕不會再...""我說了，不用說這些。"楚顏汐的語氣依然平靜，"我累了，
想休息一下。"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蕭景琛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楚顏汐確實變了，變得冷靜，變得疏離，變得讓他捉摸不透。但這樣也好，
至少她回來了。第四章楚顏汐回到蕭府后，生活看似恢復了平靜。
她依然每日陪蕭老夫人用膳，依然管理著內宅事務，依然是那個溫婉賢淑的國公夫人。
只是蕭景琛敏銳地感覺到，她變了。以前的楚顏汐會關心他什么時候回來，會為他準備夜宵，
會在他疲憊時為他按摩。現在的楚顏汐對他客客氣氣，卻疏離得像個陌生人。"汐兒，
今晚我不出去了，我們一起用膳好嗎？"蕭景琛試探著問。"好啊。"楚顏汐淡淡地答應了。
蕭景琛心中一喜，以為她是在原諒自己。晚膳時，蕭景琛努力尋找話題，
想要拉近兩人的距離。"汐兒，明日是中秋節，我們一起賞月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楚顏汐夾了一筷子菜，"不過你要是有別的安排，不用勉強。
"蕭景琛臉色有些尷尬："汐兒，我已經和如煙斷絕關系了。"楚顏汐抬頭看他，
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哦，是嗎？"這個"哦"讓蕭景琛心中一沉。她不相信他的話，
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汐兒，我是認真的。從今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你。
"楚顏汐放下筷子，淡淡一笑："景琛，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了。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不是很好嗎？""各過各的？"蕭景琛愣住了，"汐兒，我們是夫妻。""是啊，
我們是夫妻。"楚顏汐的笑容有些諷刺，"只是這個夫妻關系，不過是一紙契約罷了。
"蕭景琛想要說什么，但楚顏汐已經起身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
蕭景琛發現楚顏汐經常出府。以前她很少出門，最多就是回娘家或者去寺廟上香。
現在卻三天兩頭往外跑，而且每次回來都是一臉的愉悅。"汐兒今日又出去了？
"蕭景琛問綠蘿。"是的，夫人說要去拜訪朋友。"朋友？楚顏汐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朋友？
蕭景琛心中疑惑，卻又不好直接詢問。畢竟是他先對不起楚顏汐的，現在她想做什么，
他也沒有立場阻止。中秋節那天，蕭景琛如約在花園里擺下了賞月的酒席。
楚顏汐準時出現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裙，在月光下如仙女般美麗。"汐兒，你來了。
"蕭景琛起身相迎。"嗯。"楚顏汐在他對面坐下，"今晚的月亮很美。""是啊。
"蕭景琛倒了兩杯酒，"汐兒，我們...""景琛，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楚顏汐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什么好消息？"楚顏汐舉起酒杯，
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我交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朋友？"蕭景琛有些不解。"嗯，
他叫蘇羽宸，是個很有趣的人。"楚顏汐的眼中閃爍著亮光，"他博學多才，溫文爾雅，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很開心。"蕭景琛臉色變了："他？汐兒，你說的朋友是個男人？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楚顏汐依然笑著，"你可以有紅顏知己，
我為什么不能有藍顏知己？"蕭景琛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楚顏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你是有夫之婦！""有夫之婦又如何？"楚顏汐的笑容更加燦爛，"我和蘇公子只是朋友，
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口口聲聲說愛妻子，背地里卻和別的女人廝混。
"蕭景琛氣得渾身發抖："你是在報復我？""報復？"楚顏汐搖搖頭，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蘇公子是個很好的人，和他交往讓我很快樂。這難道不應該嗎？
""不應該！"蕭景琛猛地站起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楚顏汐也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他："蕭景琛，你憑什么不允許？你有什么資格不允許？
""我是你的夫君！""夫君？"楚顏汐嗤笑一聲，"你配嗎？"這兩個字如同兩個巴掌，
狠狠地打在蕭景琛臉上。"楚顏汐，你別太過分了！""過分？"楚顏汐的眼中閃爍著怒火，
"蕭景琛，什么叫過分？背叛妻子叫過分，還是交個朋友叫過分？"蕭景琛被問得啞口無言。
楚顏汐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快意。"蕭景琛，記住了，你能做的事情，
我也能做。你能有的人，我也能有。"說完，她轉身離去，
留下蕭景琛一個人在月光下憤怒不已。第五章蘇羽宸確實存在，而且正如楚顏汐所說，
是個很有趣的人。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家世清貴，人品端正，容貌俊美，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單身的適婚男子。
楚顏汐是在一次詩會上認識他的。那天她心情不好，隨便參加了一個文人聚會。
蘇羽宸的一首詩讓她印象深刻，兩人便聊了起來。蘇羽宸知識淵博，談吐風雅，
和他交談讓楚顏汐如沐春風。最重要的是，他對她是真心的欣賞和尊重，
這讓受盡冷遇的楚顏汐感到了久違的溫暖。"汐兒姑娘的見解真是獨到。"蘇羽宸贊嘆道，
"在下佩服。""蘇公子過獎了。"楚顏汐微微一笑。"不知道汐兒姑娘可愿意常來這里？
在下很希望能夠繼續和姑娘探討學問。"楚顏汐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啊。"從那以后，
楚顏汐經常參加各種文人聚會，每次都能見到蘇羽宸。兩人從探討學問開始，
慢慢地無話不談。蘇羽宸博學而風趣，總能讓楚顏汐開懷大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她幾乎忘記了在蕭府的煩惱。"汐兒，今日你又要出去？"蕭景琛沉著臉問。"是啊，
有個詩會。"楚顏汐對著鏡子整理妝容。"你最近出去得太頻繁了。""有嗎？
"楚顏汐回頭看他，"我記得以前你也經常出去，我可從來沒有阻止過你。
"蕭景琛被噎住了。確實，以前他經常以各種理由出府去見柳如煙，
楚顏汐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怨言。"那不一樣。"他強辯道。"有什么不一樣？
"楚顏汐站起身，"莫非在蕭公子眼中，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景琛看著她精心打扮的樣子，心中越發不悅："你今日打扮得這么漂亮，
是為了見那個蘇羽宸？""關你什么事？"楚顏汐的語氣很冷，"蕭景琛，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蕭景琛看著她的背影，拳頭緊握。
楚顏汐的變化讓他越來越不安。以前的她溫柔依賴，現在的她卻如此疏離冷漠。
而且她和那個蘇羽宸的關系，讓他感到強烈的危機感。"綠蘿。
"他叫住了楚顏汐的貼身丫鬟。"公子。"綠蘿有些緊張。"你家夫人最近都去了哪里？
見了什么人？"綠蘿低著頭："奴婢不敢說。""我是你的主子！"蕭景琛提高了聲音。
"可是夫人交代過，不許奴婢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綠蘿依然不肯說。
蕭景琛氣得想要發作，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知道綠蘿對楚顏汐忠心耿耿，
是不會背叛主子的。"算了，你下去吧。"綠蘿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蕭景琛在房中踱步，心情煩躁不已。他想要跟蹤楚顏汐，但又覺得這樣做太過卑鄙。
可是不弄清楚她和蘇羽宸的關系，他又寢食難安。正在糾結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進來。
"進來的是柳如煙。她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容顏如花，楚楚可憐。"表哥。
"她走到蕭景琛面前，眼中含著淚水。"如煙？你怎么來了？"蕭景琛有些驚訝。
自從楚顏汐鬧了那一場后，他就和柳如煙斷絕了聯系。"表哥，
我聽說表嫂經常和別的男人來往，是真的嗎？"蕭景琛臉色一沉："誰告訴你的？
""京城就這么大，什么事情能瞞得住？"柳如煙走近一步，"表哥，
你就這樣看著表嫂和別的男人廝混嗎？""她只是交了個朋友。"蕭景琛嘴上這么說，
心里卻沒有底氣。"朋友？"柳如煙冷笑，"表哥，你太天真了。
男女之間哪有什么純潔的友誼？表嫂這樣做，不過是在報復你罷了。""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表哥，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
表嫂就會和那個蘇羽宸私奔？""不可能！"蕭景琛斷然否定，"汐兒不是那樣的人。
""人都是會變的。"柳如煙嘆了口氣，"表哥，你想想，表嫂這些日子的行為，
哪一樣像個有婦之婦？"蕭景琛沉默了。確實，楚顏汐最近的行為讓他越來越看不懂。
"表哥，我知道你現在后悔了，后悔失去了表嫂這樣的好女人。"柳如煙走到他身后，
輕撫著他的后背，"但是表嫂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你再怎么努力也挽回不了。""如煙，
你想說什么？""我想說，既然表嫂不在乎這個家，那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柳如煙的聲音很輕很柔，"表哥，我們重新開始吧。"蕭景琛轉過身，
看著柳如煙美麗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如煙...""表哥，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
"柳如煙投入他的懷抱，"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嗎？"蕭景琛抱著她，心中卻想著楚顏汐。
如果楚顏汐真的移情別戀了，那他又何必守著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呢？
第六章楚顏汐并不知道蕭景琛和柳如煙又重新勾搭上了。她正沉浸在和蘇羽宸的友誼中，
享受著久違的快樂。"汐兒，這首詩你覺得如何？"蘇羽宸遞給她一張紙。
楚顏汐仔細看了看，眼中閃爍著驚喜："羽宸，這首詩寫得真好。'落花無言人淡如菊，
書墨飄香心素如簡'，意境深遠，文采飛揚。""汐兒喜歡就好。"蘇羽宸溫和地笑著，
"這首詩是我為你而作的。"楚顏汐一愣："為我而作？""嗯。"蘇羽宸的眼中帶著真摯，
"汐兒，你知道嗎？自從認識你以后，我的心情變得格外明朗。你的才華，你的美貌，
你的品格，都深深地吸引著我。"楚顏汐心中一跳，有些慌亂："羽宸，
你這是...""我知道你已經成婚了。"蘇羽宸打斷她，"但是汐兒，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但是我忍不住想要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
"楚顏汐沉默了。她必須承認，蘇羽宸是個很好的男人。如果她沒有嫁給蕭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