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朗相戀的第5年,他終于松口要跟我結(jié)婚。
我買好婚戒想跟他求婚時,卻聽到了他和好兄弟的談話。
“我說夏少爺,裝窮小子還沒裝夠呢?”
“宋家現(xiàn)在都快垮了,宋清月也成功被你拿下了?!?/p>
“你不會真打算和她結(jié)婚吧?”
我渾身血液一僵,隨即聽到夏朗漫不經(jīng)心開口:“和她結(jié)婚?怎么可能,我不過是為了和瑩瑩的賭約罷了。”
“現(xiàn)在只差在她求婚那天揭穿賭約真相了,到時候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p>
原來五年癡情,不過是一場賭約。
我撥通父母的電話:“我愿意回來聯(lián)姻?!?/p>
……
我打完電話回來時,包廂里的笑聲此起彼伏。
誰都沒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我。
夏朗的好哥們遞給他一支煙,調(diào)侃道:“就為了個賭約,你竟然能放下身段演了五年的深情戲碼,可真有你的?!?/p>
杜小瑩靠在夏朗懷里,聲音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當(dāng)年我跟朋友打賭,如果你把宋清月這個商業(yè)奇才追到手,我就嫁給你,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宋家現(xiàn)在都快垮了,聽說宋清月也為了你和家里鬧掰了,真是可憐哦?!?/p>
隨后,她話鋒一轉(zhuǎn),帶著一絲試探:“你們畢竟相戀五年啊,你就真沒對她動心?”
包廂里靜默了幾秒。
夏朗嗤了一聲:“騙她玩玩而已,誰當(dāng)真誰就輸了。”
“我心里愛的是誰,瑩瑩,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尾音上揚,帶著毫不掩飾的深情。
我機械地轉(zhuǎn)身,一步步挪回車?yán)铩?/p>
車窗外的霓虹閃爍,卻照不進我眼底的半分光亮。
回憶像潮水般洶涌而至。
五年前,我在酒吧里第一次遇見夏朗。
他那時還是個窮學(xué)生,在酒吧打工,因為不小心打翻了客人的酒,被一群人圍著刁難。
他倔強地抿著唇,清雋的臉上帶著不屈,卻難掩眼底的窘迫。
我不過是路過,順手替他解了圍。
從此,他就賴上了我。
他說他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我只當(dāng)他是玩笑話,卻沒想到他真的開始對我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我加班晚了,他會做好夜宵等我。
我生病了,他會在暴雨天跑遍大半個城市,只為給我買一碗城東那家我最愛吃的海鮮粥。
他說,清月姐,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列女怕纏郎,更何況他年輕,英俊,又對我那樣體貼。
我漸漸動了心,接受了這個比我小四歲的年下男友。
我以為我們是雙向奔赴,卻原來,從一開始,就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車門突然被拉開,一股酒氣混雜著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涌了進來。
夏朗帶著醉意,一頭栽進副駕駛,然后熟練地靠在我肩上。
他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大型犬:“姐姐,你怎么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帶著戀人間的親昵責(zé)怪我:“來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害我擔(dān)心?!?/p>
我強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努力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剛到,怕打擾你?!?/p>
他并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滿足地嘆了口氣,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然后他頭一歪,在我肩上睡了過去。
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夢囈。
“瑩瑩……”
“瑩瑩,別生氣了……”
我笑了。
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爬滿了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