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zhàn)的拍完馬屁之后,周平看了他師父一眼。
李明泉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但周平還是只敢拍這一句馬屁,再不敢說第二句了。
不過他說的倒是真的。
一看到蕭燼穹,那雪就立馬站了起來不說,還沿著屋檐走著,找著自己要從哪里跳下去比較保險。
只是小地方的房屋,沒有皇宮的宮殿高。
那雪看著這個高度。
上來的時候還沒察覺,現(xiàn)在卻確實有點兒害怕了。
它試著伸了一下腳,爪子卻差點從上邊兒滑下去。
那雪只好又把自己的爪子給收了回去。
李明泉看著,說:“這,這次該不會是真的下不來了吧……”
他又問:“皇上,要不叫一個懂得輕功的侍衛(wèi)過來?”
他話音剛落,卻見身著玄色十二章文龍袍的皇上,竟然略助跑了兩步,然后輕松越上了殿脊。
若非功力深厚,怎么也不會如此輕松。
皇帝二十一歲登基,如今已過三載。
自從坐上那高位之后,一身功力再沒有施展。
可如今他們卻突然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那雪見蕭燼穹上來,剛才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它,立馬就踩著綠瓦朝著蕭燼穹跑了過去。
它這一下撞入蕭燼穹的懷里,讓底下的人都嚇了一跳。
覺得那雪實在是沒有一點兒輕重。
那雪撞到蕭燼穹的懷里還不算,還硬是往他身上攀,
非要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鉆到他的頸窩里頭,兩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抱住他的脖子不可。
蕭燼穹用只能他們一人一貓聽到的音量說它:“現(xiàn)在怎么不在朕的面前神氣了?”
那雪的兩只爪爪又摟了一下他的脖子,發(fā)出不滿的嚶嚶聲兒。
蕭燼穹牽動了一下冷硬的唇角,如步平地一般,任那雪摟著自己的脖子,從屋頂上下來。
一下來,就把栽在自己脖子里頭的那雪給拎了出來。
一旁的錦衣衛(wèi)都側(cè)目了過來。
都以為皇上會把那雪扔在地上。
可誰知道,皇上卻是拎著它的后頸,將它給拎到了殿內(nèi)。
到了殿內(nèi),蕭燼穹直接把那雪扔在了膳桌上。
看著又有這么多的飯菜,那雪一站穩(wěn)當,就在膳桌上打圈兒逛了一圈兒,最終又走到蕭燼穹的面前。
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筷子,它又扒了一下筷子。
試菜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正想過去拿筷子,蕭燼穹卻說:“不必了。”
那試菜太監(jiān)就退下了,而李明泉也不好多勸。
那雪就這樣蹲坐在蕭燼穹的面前,用自己的一只爪子抓著筷子,可怎么也抓不穩(wěn)當。
它還有一些急了,猛的用自己的爪子一拍。
那筷子就從桌子上彈跳了起來,掉在地上滾遠了。
那雪跳到地上之后,又不想管那筷子了。
它兩只雪球一樣的爪爪扒在蕭燼穹的面前膳桌上,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小嘴巴里頭又在嚶嚶嚶。
蕭燼穹看著那雪,一伸手,那試菜太監(jiān)在猶豫了一下之后,立馬過去,又把一雙筷子遞給了他。
蕭燼穹就這樣拿著筷子起了身。
那雪的爪爪也扒著膳桌,一道菜一道菜的,等著蕭燼穹送到自己的嘴邊。
那試菜太監(jiān)的眼里,莫名的有了一絲擔憂。
蕭燼穹故意喂給那雪一塊兒姜。
那雪沒吃,圓圓的眼睛瞪著缺了一小塊,是眉頭擠出的弧度,瞪的好用力。
蕭燼穹甚至有一點兒故作驚奇地說:“還知道不能吃姜。”
李明泉也跟著會心地笑著。
而那個試菜太監(jiān)在看到蕭燼穹夾了一塊蕓豆給那雪的時候,忍不住出聲說:“奴才聽說,貓狗之類的好像不能吃豆類。”
蕭燼穹聽了,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剛剛被蕭燼穹騙著吃姜,但喜歡吃蕓豆那雪,立馬就咬住了蕭燼穹的筷子,把那一塊兒蕓豆給搶走吃了。
蕭燼穹看了一下筷子,還真認真問了,“那吃了又能如何?”
試菜太監(jiān)李海豐覺得應該不擋事兒,也是后悔自己多這個嘴干什么,就說:“聽說,興許是對腸胃不好……”
那雪吃著蕓豆看向那個李海豐,不信他的。
它還又伸出自己的爪子,要扒蕓豆,要證明什么似的。
蕭燼穹卻把那一盤子蕓豆給推遠了。
那雪非固執(zhí),還是蕭燼穹往它嘴里塞了一塊肉,它這才把蕓豆給忘了。
見那雪吃的這么香,蕭燼穹也跟著多進食了不少。
李明泉看著欣慰,但還是在用過晚膳之后,勸了一句說:“皇上,不讓試菜太監(jiān)試菜,終究是禮法不合。”
一個好的奴才就是這樣。
不敢僭越多管主子的事兒,但也不能明知道是錯的事情,一句話也不知道吭聲。
他事后才把這事兒給說出來,而沒有當時就掃興,皇上自然不會生氣。
蕭燼穹卻說:“那個試菜太監(jiān),是不是太多嘴了?”
李明泉聽了,心中一緊。
蕭燼穹提醒了一句:“只是對腸胃不好,也值當?shù)乃尢岢鰜?”
李明泉意識到這懷疑若是真的話,那事情就嚴重了,連忙說:“奴才這就差人去查!”
蕭燼穹卻又看了一眼吃飽喝足之后,躺在膳案上曬肚子的那雪,道:“叫個太醫(yī)過來。”
李明泉還以為皇上的身體確有不適了,一時甚至是有一些慌了神。
可等他差人將太醫(yī)給叫了過來,蕭燼穹卻是說:“給這小崽子看看。”
正舒服地在膳案上打著滾兒的那雪:“……”
那雪知道太醫(yī)是過來給自己看病的,它往那里一趴,把自己的爪爪伸了出來。
還將自己的爪爪伸了兩下,開出爪爪花來。
已經(jīng)解了外袍,松了發(fā)髻的喝著茶水的蕭燼穹看著那雪的爪爪。
那雪見蕭燼穹在看自己的爪爪,它就又滾動了一下自己雪白的身子,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爪爪伸到了蕭燼穹的面前。
本來正要給它查看傷口的太醫(yī)手都一下捉了一個空。
那雪還以為蕭燼穹喜歡看,就一個勁兒的用自己的爪爪給他開花看。
一下又一下地開花,一下又一下地展示著自己粉粉嫩嫩的小肉墊。
太醫(yī)看著在蕭燼穹的面前,玩的不亦樂乎的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