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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心痛到極致,是會笑的。
鄧許棠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
和她在一起就這么痛苦嗎?
上輩子江臨川讓她苦了一世,這輩子連片刻都不愿忍耐?
鄧許棠幾乎要脫口而出:我沒選你!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上輩子讓她守了幾十年寡,她憑什么讓他好過?
至少,也要讓他痛苦煎熬一個(gè)月!
于是她握了握拳頭:“家里已經(jīng)定下,至于選了誰......七月七我便會訂婚,屆時(shí)你們自然會知道答案!”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卻在拐角處撞到一團(tuán)軟綿綿的東西。
低頭便看見沈念初跌坐在地,楚楚可憐的模樣與她記憶中年少時(shí)一般無二。
她像受驚的兔子般跪起來,眼淚汪汪地連連道歉。
“對不起,我沒看路撞了你,別打我......”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白影已經(jīng)沖過來。
江臨川護(hù)在沈念初身前,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憤怒:“鄧許棠,念初已經(jīng)知錯(cuò),何必咄咄逼人?”
“我說打她了?”
鄧許棠氣得渾身發(fā)抖,前世就是這樣,每次相遇,她都要做足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自己是黑老大,可自己何時(shí)欺負(fù)過她?
江臨川卻根本不聽解釋,彎腰抱起沈念初。
可他轉(zhuǎn)身太急,沈念初一只腳狠狠掃到了鄧許棠的腰間,她失去平衡向后栽去,后腦勺重重磕到了臺階上。
劇痛中她聽見一片混亂。
模糊的視線里,有人朝她奔來。
“棠棠!”
奇怪,她竟看見葉天南那個(gè)兵痞子滿臉焦急,眼里是她從未見過的慌亂與......愛意?
一定是撞糊涂了吧......
醒來時(shí),后腦還隱隱作痛。
“是誰送我回來的?”
她啞著嗓子問。
妹妹鄧許檸正端著藥進(jìn)來,聞言俏皮一笑:“天南哥哥,他抱著你跑了一路呢。”
鄧許棠一愣:“葉天南?”
她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心頭微動:“他......說什么了嗎?表情急切嗎?”
妹妹蹙眉想了想:“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涯阃采弦环啪驼f要去旅游。”
“他說你訂婚沒他什么事,不如把妹去旅游,不過你訂婚那天,他會回來送份大禮。”
鄧許棠心口原本的郁悶一掃而空,差點(diǎn)笑出聲。
訂婚對象就是他,他送什么賀禮?
彩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