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妻子蘇雪晴背著我，用準備買房的首付，提了一輛全新的寶馬7系后。
我從車庫雜物間里找出一把安全錘。
那輛嶄新的“空間銀”在昏暗的地下車庫里，閃著昂貴又冰冷的光。
我沒有猶豫，第一錘就砸在了駕駛座的車窗上。
清脆的破碎聲在空曠的車庫里回蕩，一聲又一聲。
等蘇雪晴和她那群正在參觀新車的朋友們尖叫著跑下來時，
這輛落地超過一百二十萬的車，已經沒有一塊玻璃是完整的了。
“宋則！你瘋了！！”蘇雪晴的聲音扭曲，沖過來推我。
我側身躲開，把手里的安全錘丟在地上。
“沒瘋，”我看著她，以及她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朋友，一字一句地說，“這輛車，每一塊碎片，都是我們五年婚姻的墓碑。”
三天后，我被公司“辭退”的消息傳遍了我們共同的朋友圈。
蘇雪晴沖回家，把一張銀行催款單摔在我臉上。
“宋則你到底想怎么樣？車貸每個月一萬二，房租兩萬五，女兒的國際幼兒園學費一個月九千八，你被辭退了，我們全家都去喝西北風嗎？”
我撿起那張催款單，笑了。
“哦，原來你也知道我們家花銷這么大啊。”
“那你買車的時候，刷爆我們所有信用卡，還搭進去五十萬首付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以后喝什么？”
1
事情的起因，是那筆存了整整五年的首付款。
我和蘇雪晴結婚五年，女兒柚柚四歲。
我們一直租住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就是為了滿足蘇雪晴的社交圈層需求。
我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技術總監，年薪七十萬，聽上去不少，但在這個一線城市，扣除房租、女兒高昂的學費以及蘇雪晴日常的購物開銷，能攢下的錢并不多。
那天下午，我正在開一個重要的項目會，中介小哥的電話打了進來。
“宋哥，之前你看中的那套房子，業主松口了，愿意降十萬，機會難得。”
“您看要不要盡快把首付款準備一下，我們先把合同簽了？”
那是我和蘇雪晴看了很久的一套學區房，雖然舊了點，但能讓柚柚以后上個不錯的公立小學，省下一大筆開銷。
我壓抑住心頭的激動，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讓她把家里湊的三十萬，連同我這幾年陸續存放在她那的四十萬，一起打到我的卡上。
掛了電話，我點開手機銀行，準備確認一下資金到賬情況。
可當我看到余額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卡里，只剩下三千二百塊。
原本卡里存著的五十萬，不翼而飛。
我第一反應是銀行系統出了問題，可刷新了幾次，數字依舊沒變。
一筆五十萬的支出赫然顯示在昨天下午。
收款方是一個汽車銷售公司。
我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幾秒鐘內冷了下來，冷得手腳發麻。
這張卡的副卡，在蘇雪晴手上。
我沖出會議室，撥通了蘇雪晴的電話。
“蘇雪晴，我們卡里的錢呢？”
我的聲音控制不住地發抖。
電話那頭很嘈雜，能聽到音樂和女人們的笑聲。
“什么錢啊？哦……那個啊，”
蘇雪晴的語氣很輕松，“我跟朋友在喝下午茶呢，晚點回去跟你說。”
“你在哪兒？把地址發我。”我咬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