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也翅膀硬了,眼看著過年了,把我一個人丟在老宅,是想讓我死嗎?
”元扶妤神色倦怠。她立在銅鎏金雕歲寒三友的炭盆罩前,伸手烤著火,聽程氏的抱怨。
這三年來,元扶妤已經習以為常。因崔四娘有每日在程氏房中陪程氏說話,
伺候程氏湯藥的習慣。元扶妤奪舍了崔四娘的軀殼,不想被人發覺,
便按照崔四娘的習慣每日來程氏跟前,聽程氏訴說丈夫的薄情寡義怎么苛待她,
兒子的狼心狗肺怎么忤逆她。后來,元扶妤將崔家上下的情況摸清,
知道程氏癱瘓在床是被宋姨娘所害。本著占了崔四娘的身體,
又利用崔四娘和其生母的嫁妝生財,那便替崔四娘盡孝的心思,
她與程氏提了助她和離遠離崔家這腌臜地之事。誰知程氏大發雷霆,
訓斥她身為女兒不該指責她的父親,身為崔家女更不該指責崔家。從那以后,
元扶妤便不怎么來程氏院子,除非是程氏派人喚她,如同今日。看著不發一語的元扶妤,
程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話你聽到沒有?都說女兒是娘親的貼心棉襖,
你看看你哪里貼心了?三年了……我不過是訓斥你幾句,那也是為你好,你倒好,記恨上了,
這三年你與我這母親說過幾句話?”元扶妤垂眸看著火盆中若隱若現的火苗,
想著這次她一去京都,便不會再回來,到底還是開了口……“三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