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檀越咽下滿腔苦澀,冷漠道:“你既然這么恨我,又為什么要來找我?難不成還對我抱有期望?還是外面的女人滿足不了你?”
他冷笑一聲松開了她,依舊嘴不留情:“你說得對,你不過是個為了往上爬,人盡可夫的戲子罷了,我衛宴時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何苦來你這找不痛快。”
說完便奪門而去。
檀越的心痛到麻木,被利刃刺穿的同時仿佛又被一刀刀凌遲,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她死死抱著腰窩,曾經引以為傲的腰肢上,密密麻麻的煙痕,是她千瘡百孔的人生。
三年前,為了送衛宴時一份難忘的畢業禮物,檀越主動找到導演,提出把成名的機會讓給衛宴時。
磨了導演很久,他終于同意衛宴時出演男主,大概是被她的真心打動,導演破例把女二的名額給了她。
當她興致勃勃的拿著劇本與合約回學校,準備為衛晏時慶祝時,她被一群混混拖進了一間空曠的屋子。
他們像是有備而來,手段狠厲,只要她有輕微的反抗,滾燙的煙頭就落在了她的后腰上。
漫長的三個小時,她經歷了非人的折磨,還被拍了照。
劇本散落一地,合約被撕得稀碎,連帶著她的傲骨也碎了滿地。
她狼狽走出門,大顆大顆的雨落下,沖走了她最后一絲體面。
她掙扎著想去報警,卻在路口被一輛車攔住了去路。
“想讓衛宴時有個好未來,就把今天的事爛在肚子里。”
說話的人聲音渾厚,壓迫感十足,檀越雖然沒看清他的臉,但還是被他鎮住了。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遭此橫禍,心里滿腔怨恨讓她無懼威脅,她堅信只有警察能幫她。
大雨滂沱,她拖著殘破的身體往警局的方向邁去。
可在莊嚴肅穆的警局門口,她猶豫了。
大雨依舊沒停,可也徹底澆滅了她心底的沖動。
冷靜下來后,她妥協了。
為了衛宴時和她的以后,她決定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本以為一切就會這樣過去,可她的丑態被人傳到了網上,輿論越演越烈,鋪天蓋地的謾罵傳來,指責她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衛宴時知道后第一時間把曝出她隱私的報社給砸了。
等她高燒三天醒來后,衛宴時已經入了獄。
在她迷茫無助之際,她接到了陌生電話。
電話里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他要求檀越向大眾澄清,那些行為都是她自愿的,只有這樣衛宴時才能被無罪釋放。
為了衛晏時,她又妥協了。
聲明一發,她聲名狼藉,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京藝最被寄予厚望的校花跌入深淵,再無翻身的余地。
三年后,衛晏時功成名就,卻也恨毒了她。
用盡手段找到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逼她嫁給他。
本以為三年很長,卻也走到了盡頭。
一個月后,她們就兩清了,她和衛晏時再無瓜葛。
......
第二天,管家王姐恭敬的敲開了她的房門。
“夫人,昨夜先生喝多了酒,囑咐我燉了一碗醒酒湯,要您給他送去。”
“知道了。”
檀越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了公司。
結婚三年,這是衛晏時第一次要求她去他的公司。
“這位小姐,請問您是衛總什么人?有預約嗎?”
前臺的話讓她怔住。
和衛宴時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承認過她的身份,她實在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自居。
“小姐?”前臺又喊了一聲。
“我是他師姐。”
脫口而出的師姐讓她想起和衛宴時在大學里的幸福時光。
那時的她們還是一對人人艷羨的情侶。
衛晏時比她小一屆,是導師的愛徒。
因為一次偶然的演出,惺惺相惜的她們走到了一起。
那時他總愛追著她師姐師姐的叫,少年的熱情與執著總是容易讓人沉溺。
畢業前夕,她們在熱氣球上約定一起去頂峰,做萬眾矚目的明星,只可惜......
“檀小姐,衛總請您進去。”
前臺謙恭的把她引到了衛宴時所在的樓層。
推開虛掩的門,恰好撞見他和一個女人吻得難舍難分。
檀越自知攪了他的好事,放下東西準備離開,
衛宴時滿是情欲的聲音傳來。
“師姐來了怎么也不敲門?”